第121章 折卿是不是嫌弃我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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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得简单,两碗红豆粥、一碟咸菜,还有一盘苹果以及两颗水煮鸡蛋和几片切好的无边吐司面包,都是谢折卿住院时医生建议的相对易消化的食物。
谢折卿坐下时,目光扫过自己面前的碗勺。
虽然已经从最开始的惊讶变成了现在的淡定,但谢折卿依然为冷疏墨给她准备的是她喜欢的浅青色陶瓷餐具这种小细节而感到触动。
这些小细节,让她握着勺子的手指轻轻蜷了蜷,抬头时刚好对上冷疏墨的目光,又飞快移开,小声说了句:“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
冷疏墨端起自己的粥碗,却没立刻喝,视线落在她的右手手腕上。
那道贯穿伤的疤痕还浅红着,握勺子喝粥的动作好像比昨天早上慢了一点。
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手腕要是酸了,就放会儿再吃,粥不会凉那么快。”
谢折卿舀粥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着碗里软糯的米粒,轻轻“嗯”了一声。
粥里的红豆熬得绵密,入口是淡淡的甜,没有放过多的糖,刚好合她的口味。
她喝了两口,才发现冷疏墨没怎么动自己的粥,反而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吃得习惯。
“你也吃啊。”
谢折卿抬起头,把那盘苹果往她那边推了推,“苹果挺甜的。”
冷疏墨这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目光却还落在谢折卿的肋骨处。
“慢点吃,不用急。”
谢折卿拿起勺子,又轻轻舀了一口粥。
她低头喝粥时,没看见冷疏墨正盯着她的动作,眼神里藏着几分紧张;
——昨晚存的草稿没发,却记着谢折卿想吃粥的话,生怕自己煮的不合口味。
“很好吃。”
谢折卿咽下粥,抬头时刚好对上冷疏墨的目光,连忙移开视线,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谢谢疏墨。”
冷疏墨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端起自己的那碗粥,慢慢喝了一口:
“喜欢就好。
等会儿吃完,我陪你去小区里走一走?
医生说适当活动,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谢折卿喝粥的动作顿了顿,红豆粥的甜意漫到心里,让她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晨光落在冷疏墨的发梢,染了点浅金,平时总是带着疏离感的眉眼,此刻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谢折卿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犹豫了几秒,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好。”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之间的餐桌上,粥的热气袅袅升起,把空气中的疏离感,悄悄烘得暖了几分。
玄关的暖光落在地板上,谢折卿扶着玄关柜的指尖微微泛白。
右手腕的贯穿伤的外伤虽然愈合,但稍一用力就容易牵扯得小臂发紧。
她望着冷疏墨弯腰换鞋的背影,喉结轻轻滚了滚,终究还是把憋了一会儿的担心问出了口:
“疏墨,这两天热搜闹得沸沸扬扬,你还陪着我出来散步,真的没关系吗?”
话音轻得像被风裹着,尾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热搜上#冷疏墨谢折卿同居#的词条还挂在榜上;
点进去好多人刷“谢折卿故意捆绑冷影后”“二线碰瓷顶流”等等的恶评;
可她半句没提自己之前的旧住址已经被私生扒出的事。
比起自己再遭网暴,她更怕连累冷疏墨。
冷疏墨换鞋的动作顿了顿,黑色短靴踩在地板上没发出声响,目光却没离开过谢折卿扶着柜子的手。
直到直起身,她才平视过去,声线还是惯有的清冷,却多了点不易察觉的软:“那折卿想不想让我陪着呢?”
谢折卿愣了愣,睫毛像受惊的蝶翼颤了颤。
她的内心其实是想的。
住院第一个月的时候,冷疏墨哪怕膝盖韧带拉伤,也每天摇着轮椅来给她削苹果,那样的暖意让她差点忘了前世合约临近到期时的死心。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犹豫的一句:“我?我都可以。”
尾音轻轻晃了晃,像没定准调的弦。
冷疏墨的眉头果然微蹙起来,上前半步,她的指尖离谢折卿的手腕只有半寸,却没敢碰,只轻声追问:“都可以什么?”
谢折卿垂了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遮住了眼底的后怕。
她能想象到,若是两人再被拍,那些黑粉会怎么曲解和抹黑。
冷疏墨刚站稳实力派影后的位置,怎么能被她这个“二、三线小演员”拖下水?
“就是你陪不陪我,都可以。”
她说得轻,却故意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距离。
如果一起散步又被拍到,让那些人借着这事发黑通稿影响到冷疏墨的话,那她宁可自己去楼下绕圈圈。
前世合约期间,冷疏墨的冷漠令她记了五年;
而重生后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她更是怕得攥紧了手。
谢折卿害怕自己若是贪心多要一点,就会把冷疏墨也拖进泥潭里。
冷疏墨看着谢折卿往后缩的动作,垂在身侧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蜷,眼底的清冷像被温水浸过,渐渐漫开一层不易察觉的酸涩。
她的目光落在谢折卿右手腕的护腕上——那护腕的下面还藏着贯穿伤愈合时留下的淡粉疤痕,是重来一世的那一天,谢折卿为护她落下的。
此刻那只手攥着衣摆,像在刻意拉开距离,令冷疏墨心口忽然发紧:
——折卿是不是嫌弃我了?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靠近,比前世的冷漠更让人厌烦?
她没再追问,只是转身走向衣架,指尖拂过几件外套,最终停在那件米白色软绒外套上。
这是她上周特意让助理小圆挑的,选了比谢折卿平时穿大一号的宽松款,一来能遮住她腰间戴着的护腰,二来穿脱时不用抬太高右手,免得牵扯伤口。
外套里子缝了薄绒,触手温软,像她想传递却不敢太直白的心意。
走回谢折卿面前时,冷疏墨刻意放轻了脚步,怕贸然发出声响惊到对方。
她先轻轻托住谢折卿没受伤的左臂,示意她抬抬手,再用另一只手捏着拉链头慢慢往上拉。
金属拉链齿咬合的声音很轻,拉到胸口时,她指腹不小心蹭过谢折卿的锁骨。
指腹触感微凉,似乎体温比常人低些。
冷疏墨动作猛地顿住,随即放得更轻,像捧着易碎的瓷盏,连呼吸都放柔了:
“既然折卿说都可以,那我就陪着你。”
尾音比平时沉了些,藏着一丝怕被拒绝的笃定。
谢折卿的指尖在运动裤口袋里蜷得更紧,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绪。
既贪恋这份温柔,又怕这份温柔只是镜花水月,更怕会给冷疏墨带来麻烦。
冷疏墨的指腹蹭过锁骨的触感还留在皮肤上,温温的,忽然让她想起住院时的场景:
那时冷疏墨虽然不用再坐轮椅了,但她的膝盖还裹着黑色护具,每次给她擦头发,都要先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解开护具的粘扣,动作间总带着轻微的 “咔嗒”声。
她会把毛巾浸到温水中拧到半干,再俯身替谢折卿擦头发,指腹穿过发丝时格外轻,连擦到耳后时都刻意避开她肋骨的方向,低声说“别乱动,扯到伤口就不好了”,声音里还带着熬夜陪护的低哑。
谢折卿正陷在回忆里,冷疏墨已经推开了玄关的门。
秋日的风裹着银杏叶的淡香涌进来,她下意识侧过身,用手挡着门框上沿,怕谢折卿低头时撞到头,轻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