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病好了以后的小家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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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渐渐远去的直升机,直到它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际。他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笑意盈盈的优菈,摇了摇头:“我爸这操作,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这叫父爱如山,就是表达方式独特了点。” 优菈挽住空的胳膊,笑着说,“走吧,再不走,雪就要下大了。反正车已经被接走了,你也不用惦记了。”
空点点头,握紧了优菈的手,两人继续并肩往前走。风雪依旧,可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的暖意 —— 那架载着法拉利的 “支奴干”,不仅运走了一辆没油的跑车,更将一份沉甸甸的父爱,悄悄送到了空的心里。
空刚收回望向直升机的目光,余光便瞥见不远处的香樟树下,一道身影正举着相机对准天空,镜头还在不停调整角度 —— 正是新闻社社长夏洛蒂。她穿着标志性的卡其色风衣,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透着兴奋的眼睛,显然是把刚才 “支奴干吊运法拉利” 的画面拍了个正着。
空心头一紧,快步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 “威胁”:“夏洛蒂。”
夏洛蒂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相机摔在地上。她转头看清来人是空,脸上瞬间扬起职业性的笑容,却悄悄把相机背到身后:“空会长?真巧啊,我刚路过这儿,看到天上有直升机,就随手拍了两张风景照。”
“风景照?” 空挑眉,目光锐利地落在她身后的相机上,“我看你拍的不是风景,是我那辆被吊在天上的车吧。”
夏洛蒂眼神闪烁了一下,试图狡辩:“会长说笑了,您的车怎么会在天上……”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空打断她的话,语气沉了沉,“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写成报道,刊登在学校新闻报或者发到论坛上,新闻社下个季度的活动资金,直接减掉五分之一。”
这话一出,夏洛蒂的脸色瞬间变了。新闻社本就靠着学校拨款和少量赞助维持运营,五分之一的资金可不是小数目,要是真被削减,后续的采访设备更新、校外采风活动都得泡汤。她立刻收起玩笑的神色,苦着脸求饶:“别啊会长!我就是觉得这场景难得一见,想记录一下,没打算真报道!”
“最好是这样。” 空的语气没有缓和,“我可不想明天一进学校,就被全校同学围着问‘会长你的车是不是靠直升机接送’。” 他太清楚夏洛蒂的性子,这位新闻社社长嗅觉比猎犬还灵敏,但凡有点新鲜事,总能第一时间挖出来,要是不提前 “打预防针”,指不定明天会写出什么夸张的标题。
一旁的优菈看着夏洛蒂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劝道:“夏洛蒂,今天这事确实不适合报道,你要是真缺素材,不如去关注一下即将到来的平安夜活动,学生会这边有很多亮点可以挖掘。”
夏洛蒂眼睛一亮,立刻顺着台阶下:“对哦!平安夜活动可是重头戏!会长,我保证不报道直升机的事,那我能不能申请独家采访平安夜活动的筹备过程?后续还能出一期特刊!”
空见她识趣,语气稍稍缓和:“可以,但报道内容必须先经过学生会审核,不能随意添油加醋。”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夏洛蒂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我这就把相机里的照片删掉,保证不留一点痕迹!” 说着,她立刻掏出相机,当着空的面删除了刚才拍的画面。
空看着她一系列动作,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赶紧去忙你的吧,别在这儿凑热闹了。”
“好嘞!谢谢会长!谢谢优菈同学!” 夏洛蒂如蒙大赦,抱着相机一溜烟跑开了,生怕空反悔。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优菈忍不住笑出声:“你倒是挺会拿捏她的软肋。”
“对付她这种‘新闻狂热分子’,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 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优菈,“走吧,再耽误下去,我爸该打电话催我们了。”
两人并肩继续往前走,风雪渐渐小了些,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积雪的地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空心里清楚,就算夏洛蒂不报道,今天的事或许也会在小范围内传开,但至少不用面对全校的调侃 —— 毕竟,被父亲用 “支奴干” 运车这种事,实在太 “社死” 了。
当空和荧跟着亚瑟回到卡美洛区的潘德拉贡庄园时,远处的草坪上空传来熟悉的旋翼轰鸣声。三人抬头望去,那架墨绿色的 CH-47 “支奴干” 正缓缓降低高度,机身下方挂载的红色法拉利在夕阳余晖下泛着耀眼的光泽,如同一件被精心运送的珍宝。
庄园的安保人员早已提前清空了草坪中央的区域,拉起了安全警戒线。“支奴干” 在低空悬停片刻,巨大的双旋翼搅动着气流,吹得草坪上的枯草与残雪簌簌飞舞。随着钢缆缓缓下放,法拉利的车轮稳稳落在提前铺设好的防滑垫上,技术人员迅速上前解开吊装带,检查车身状况。
待确认固定装置完全移除后,“支奴干” 调整姿态,轰鸣着升空,很快消失在庄园后方的天际线。空看着草坪上完好无损的跑车,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车身 —— 除了沾染了些许空中的雪花,连一道划痕都没有,显然转运过程中被精心照料着。
“爸,你这也太兴师动众了。” 空绕着车走了一圈,无奈地转头看向跟上来的亚瑟,“一辆没油的车而已,找个拖车过来不就完了,还动用‘支奴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运什么稀世珍宝呢。”
亚瑟笑着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稀世珍宝哪有我儿子的车重要?拖车在路上颠簸,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用直升机运,又快又稳妥,还能省不少事。”
一旁的荧凑到法拉利旁边,伸手擦了擦车窗上的雪迹,笑着调侃:“哥,你就偷着乐吧,全提瓦特估计也就你有这待遇,让‘支奴干’给你当‘专属运车夫’。”
“我可没觉得这是什么值得乐的事。” 空翻了个白眼,想起下午在学校里夏洛蒂举着相机的模样,忍不住叹气,“幸好我提前警告了夏洛蒂,不然明天这‘潘德拉贡家少爷的法拉利,由军用直升机空运回家’的新闻,就得传遍整个学校了。”
亚瑟闻言,挑了挑眉:“传遍了又怎么样?我儿子的车,我想怎么运就怎么运,难道还怕别人说不成?”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总裁的强势,却又藏着对儿子的宠溺,“再说了,我的资源,本来就是给家人用的,只要你们安心,这点‘高调’算什么。”
这时,庄园的管家快步走了过来,恭敬地对亚瑟说道:“先生,翡翠总监刚才发来消息,说车辆转运已完成,相关费用已经结算清楚,另外安排的保养团队也已经在车库待命,随时可以给车辆做全面检查和保养。”
“知道了,让他们把车开到车库去保养吧,顺便把油加满。” 亚瑟点头吩咐道,转头对空说,“等保养好了,你要是想开车去学校也可以,但记住,路上慢点,最近天气不好,注意安全。”
空看着父亲眼中的关切,心里的无奈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温暖。他知道,父亲看似张扬的举动,不过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到家人,这份藏在 “高调” 背后的父爱,沉重又温暖。
“知道了爸。” 空应了一声,看着安保人员将法拉利缓缓开往车库,转身和亚瑟、荧一同朝主宅走去。夕阳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庄园里的路灯渐渐亮起,暖黄的光芒驱散了冬日的寒冷,也将这份属于潘德拉贡家的温情,悄悄笼罩在每一个角落。
亚瑟刚在手机上确认完给翡翠的转账,将手机揣回口袋,准备和空、荧一同进屋,身旁的荧突然好奇地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问道:“老爸,在提瓦特市,我们家的别墅有几座啊?我听同学说,除了咱们现在住的卡美洛区,其他七大区好像都有潘德拉贡家的房子。”
亚瑟脚步一顿,转头看着荧满脸好奇的模样,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丫头,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觉得好玩嘛,上次跟剑道社的同学去璃月区比赛,路过一片别墅区,同学说那里面有咱们家的房子,我还不信呢。” 荧晃了晃亚瑟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期待,“快说说,到底有多少座?”
空也凑了过来,虽然嘴上没说,但眼底也带着几分好奇。亚瑟看着一双儿女期待的眼神,缓缓开口道:“算上咱们现在住的卡美洛区主宅,提瓦特市八大区里,每个区都有一座潘德拉贡家的别墅。璃月区那座是中式庭院风格,蒙德区的是田园别墅,稻妻区的靠着海边,还有须弥区的带超大书房,枫丹区的临近歌剧院…… 每一座的风格都不一样。”
“哇!八个区各一座?也太酷了吧!” 荧眼睛瞪得更大了,兴奋地说道,“那稻妻区的海边别墅是不是能看到日出?我一直想住靠海的房子!”
“当然能,稻妻区那座别墅的阳台正对着东方,早上推开窗就能看到太阳从海面升起来。” 亚瑟笑着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当初选地址、设计风格的时候,都是按照你们可能喜欢的样子来的,想着以后你们想换个环境住,随时都能去。”
空闻言,挑了挑眉:“所以当初我想去须弥区住一段时间,你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是因为早就有别墅在那儿?”
“不然呢?” 亚瑟挑眉回应,“总不能让你去外面租房住吧。咱们潘德拉贡家的孩子,走到哪儿都得有个安稳的住处。”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仅是提瓦特市,其他国家的主要城市也有咱们家的产业和住宅,以后你们去外地读书、出差,都不用操心住宿的事。”
荧听得满脸向往,拉着亚瑟的手不停追问:“那老爸,我们什么时候去稻妻区的海边别墅住啊?我想去赶海、看日出!”
“等你放寒假了,要是尤莉的身体彻底恢复好了,咱们一家人就去稻妻区的别墅住几天,好好放松放松。” 亚瑟笑着应允,看着荧雀跃的模样,眼底满是宠溺。
空站在一旁,看着妹妹兴奋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扬起。他知道,父亲置办这么多房产,看似是财富的象征,实则是想给家人足够的选择和安稳 —— 无论走到哪个区,都能有一个属于潘德拉贡家的 “家”,这份藏在房产背后的用心,比任何财富都更珍贵。
夕阳下,三人说说笑笑地朝主宅走去,冬日的寒风似乎都被这份温馨冲淡,只剩下满满的期待与暖意。
三人正说着话,主宅门口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尤瑟身着深色羊毛大衣,身姿挺拔地走了出来。他虽已两鬓染霜,脊背却依旧笔直,步履稳健,丝毫不见老态,更无需借助拐杖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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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是热闹,站在这儿聊什么呢?” 尤瑟的声音洪亮,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目光扫过亚瑟和空、荧,最后落在空身上,眼底泛起温和的笑意。
“爷爷!” 荧率先走上前,挽住尤瑟的胳膊,兴奋地说道,“我们在说家里在提瓦特市的别墅呢,老爸说八个区各有一座,寒假还打算带我们去稻妻区的海边别墅住!”
尤瑟闻言,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亚瑟:“你倒是会给孩子们张罗。” 随即话锋一转,目光望向远方,语气带着几分怀念,“不过要说住处,还是咱们不列颠的本家最有味道。对了,我们每年回不列颠过春节,都会回本家,我记得在伦敦还是哪个郡来着?”
亚瑟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爸,本家在伦敦郊区的肯特郡,那座哥特式庄园,您忘了?您年轻的时候还在庄园的草坪上教我骑马呢。”
“哦,对对,是肯特郡。” 尤瑟拍了拍额头,笑着摇头,“人老了,记性就差了些。不过那座庄园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客厅里的水晶吊灯,书房里的橡木书架,还有后院那片玫瑰花丛,每年春天开得可热闹了。”
空站在一旁,听着爷爷和父亲谈论不列颠的本家,眼底泛起好奇:“爷爷,伦敦肯特郡的本家很大吗?比咱们现在住的庄园还大?”
“那是自然。” 尤瑟挺直脊背,语气带着几分自豪,“咱们潘德拉贡家的本家,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庄园占地百亩,里面不仅有主宅,还有马厩、花园、温室,甚至还有一片私人林地。当年你太爷爷还在的时候,每逢节日,家族里的人都会聚集在那儿,可热闹了。”
荧听得眼睛发亮:“哇!那春节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能在庄园里骑马?我还从来没骑过真马呢!”
“当然可以。” 尤瑟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荧的头发,“庄园的马厩里养着几匹纯血马,温顺得很,等你回去,爷爷教你骑。”
亚瑟看着父亲神采奕奕的模样,补充道:“今年春节回去,我提前安排一下,把本家的庄园好好打理一番,让大家住得舒服些。顺便也让空和荧好好感受感受家族的历史。”
尤瑟满意地点头:“好,是该让孩子们多回本家看看,别忘了自己的根。”
夕阳的余晖洒在四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氛围,既有对提瓦特市别墅的期待,也有对不列颠本家的怀念 —— 对潘德拉贡家族而言,无论在世界各地拥有多少房产,不列颠的本家永远是心中最温暖的归宿,而春节的团聚,更是将这份跨越国界的亲情紧紧联结在一起。
亚瑟望着尤瑟眼中怀念的神色,顺着话题补充道:“爸,您还记得吗?本家庄园的前广场上,还立着一尊亚瑟王的石像。”
尤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连连点头:“当然记得!那尊石像还是当年家族特意请着名雕塑家打造的,高有三丈多,亚瑟王身披铠甲、手持圣剑,骑在白马上,威风凛凛的样子,每次我路过都要驻足看许久。”
“亚瑟王?就是传说中统一不列颠的那位国王吗?” 荧睁大眼睛,满脸好奇地追问,“我们潘德拉贡家,和亚瑟王有什么关系吗?”
尤瑟抬手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语气带着几分庄重与自豪:“咱们潘德拉贡家族,正是亚瑟王的后裔。那尊石像不仅是为了纪念先祖的功绩,也是想让家族后代记住,我们流淌着英雄的血脉,要有担当与勇气。”
空闻言,心中泛起一阵震撼,他一直知道家族历史悠久,却没想到竟与传说中的亚瑟王有关。他看向亚瑟,问道:“爸,那石像手中的圣剑,是仿照传说中的‘石中剑’打造的吗?”
“没错。” 亚瑟笑着点头,“石像手中的圣剑,正是以‘石中剑’为原型铸造的,剑身刻着古老的符文,虽然不是真品,却也工艺精湛,极具纪念意义。你奶奶伊格赖因还在的时候,每次回本家,都会带着我和你姑姑去石像前,给我们讲亚瑟王拔出石中剑、带领骑士们守护不列颠的故事。”
提到伊格赖因,尤瑟的眼神柔和了几分,轻声说道:“你奶奶最喜欢在石像旁的长椅上坐着,晒着太阳织毛衣,说看着亚瑟王的石像,心里就踏实。她还总说,希望咱们家族的孩子,都能像亚瑟王一样,正直、勇敢,守护好身边的人。”
荧听得入了迷,拉着尤瑟的胳膊撒娇:“爷爷,春节回去的时候,您一定要给我和哥好好讲讲亚瑟王的故事,还要带我们去石像前拍照!”
“好,一定带你去。” 尤瑟笑着应允,目光扫过亚瑟、空和荧,眼中满是欣慰,“从亚瑟王,到我,再到亚瑟,如今又有了你们俩,咱们潘德拉贡家族的血脉一直在延续,这份传承也不能断。”
亚瑟看着父亲与儿女们温情互动的模样,心中满是感慨。那尊矗立在本家广场的亚瑟王石像,不仅是家族荣耀的象征,更是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纽带,提醒着每一代潘德拉贡人,铭记先祖的精神,守护好家族的亲情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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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庄园里的灯光愈发温暖。四人站在庭院中,谈论着不列颠本家的亚瑟王石像,话语间满是对家族历史的敬畏与对春节团聚的期待,这份跨越时空的家族情怀,在冬日的夜晚显得格外动人。
尤瑟正准备开口讲亚瑟王的传奇,空突然转身回屋,没多久便拿着一本封面古朴的书走了出来。书脊上印着烫金的《亚瑟王之死》,书页边缘因常年翻阅微微卷起,显然是被反复品读的珍藏本。
“荧,想知道亚瑟王的故事,给你这本书。” 空说着,抬手就将书朝着荧的方向 “砸” 了过去。书本带着轻微的弧度划过空气,精准地落在荧的头顶,力道不重,却让她下意识地 “哎呀” 一声,伸手捂住脑袋。
“哥!你干什么啊!” 荧揉着额头,不满地瞪向空,随手将书抓在手里,“用书砸人很疼的好不好!”
空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谁让你刚才一直缠着爷爷问东问西,这本书里把亚瑟王的一生写得明明白白,从拔出石中剑继位,到组建圆桌骑士团,再到最后的陨落,比爷爷讲的详细多了,自己看去。”
尤瑟看着兄妹俩打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小子,小时候看这本书的时候,还不是缠着我问里面的细节,现在倒学会‘敷衍’你妹妹了。”
“那不一样,我那时候是主动求知,她这是单纯凑热闹。” 空嘴硬道,目光却落在荧手中的书上,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 这本书是奶奶伊格赖因生前收藏的版本,里面还夹着她当年阅读时做的批注,他小时候就是靠着这本书,才对家族先祖的故事有了最初的认知。
荧哼了一声,翻开书的扉页,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愿潘德拉贡的孩子,铭记勇气与正义。—— 伊格赖因”。她的动作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字迹,刚才的不满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莫名的郑重。
“这是奶奶写的字?” 荧抬头看向尤瑟,语气带着几分惊讶。
尤瑟点头,眼中满是温柔:“是啊,这是你奶奶年轻时读这本书时写的,后来传给了你爸爸,你爸爸又传给了你哥。现在,也该让你好好读读了。”
亚瑟看着荧捧着书认真的模样,补充道:“这本书里不仅有亚瑟王的故事,还有你奶奶留下的很多批注,她会在里面写下自己对故事的理解,也会记录一些家族里与亚瑟王精神相关的小事,慢慢读,能读出很多东西。”
荧闻言,立刻端正了姿态,小心翼翼地捧着书,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她抬头看向空,语气缓和了不少:“哥,那这本书借我看几天,看完我就还给你。”
“什么借,现在就是你的了。” 空摆摆手,“本来就该传给你了,好好读,别辜负了奶奶的心意。”
夜色渐浓,庄园里的灯光愈发温暖。荧抱着《亚瑟王之死》,凑到尤瑟身边,缠着他先讲书中最精彩的 “拔出石中剑” 章节,空和亚瑟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补充一两句。书页间的字迹,口中的传奇,将跨越三代人的记忆与传承,悄悄融入这温馨的夜晚。
荧正捧着《亚瑟王之死》听得入迷,指尖划过书页上 “兰斯洛特” 三个字时,突然顿住,眼睛瞪得圆圆的,抬头看向尤瑟,语气里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爷爷!这里面的兰斯洛特,怎么和舅舅的名字一模一样啊?而且书里说他…… 他居然和亚瑟王的王后有一腿?”
这话一出,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空刚端起茶杯准备喝水,闻言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亚瑟也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而尤瑟则轻咳一声,眼神有些飘忽 —— 显然,他们都知道书中这段 “家族秘辛” 般的巧合。
“咳,这只是传说故事里的情节,和你舅舅可没关系。” 尤瑟连忙解释,“你舅舅兰斯洛特?阿尔比昂,只是恰巧和传说中的骑士同名罢了,他的为人,咱们家人最清楚。”
话音刚落,一道爽朗的笑声从主宅门口传来:“哟,这是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兰斯洛特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嘴角噙着笑意,正缓步走来。他是桂乃芬的亲哥哥,空和荧的亲舅舅,眉眼间与桂乃芬有几分相似,却更多了几分洒脱不羁的气质。
兰斯洛特刚走近,就对上荧投来的一记毫不掩饰的白眼。他愣了一下,随即饶有兴致地凑到荧身边,探头看向她手中的书:“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给舅舅甩脸子?哦,《亚瑟王之死》啊,你看到兰斯洛特那一段了?”
“可不是嘛!” 荧抱着书往后退了退,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舅舅,你怎么偏偏和这么个角色重名啊?书里说他背叛亚瑟王,和王后私通,最后还引发了圆桌骑士团的分裂,也太不光彩了!”
兰斯洛特闻言,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傻丫头,传说归传说,现实归现实。我兰斯洛特?阿尔比昂,可是出了名的专一正直,别说背叛朋友了,连撒谎都很少。再说了,要论起来,咱们阿尔比昂家族和传说中的兰斯洛特骑士,说不定还有点渊源呢,只是故事被后人添油加醋,才成了现在这模样。”
“真的假的?” 荧将信将疑地皱起眉头,低头翻着书,“可书里把他写得那么…… 那么不堪,我都不想承认这是和舅舅同名的人了。”
空在一旁忍不住插话:“行了荧,别闹了。舅舅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他当年在骑士学院可是以‘忠诚’闻名的,好几次因为保护队友受伤,怎么可能像书里写的那样。”
亚瑟也点了点头,补充道:“你舅舅这些年在商界打拼,向来守信用、重情义,合作过的伙伴没有不称赞他的。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你外婆给你舅舅取名字的时候,确实是因为崇拜传说中的兰斯洛特骑士,觉得他的勇气值得敬佩,只是没料到故事里还有这么一段曲折情节。”
兰斯洛特伸手揉了揉荧的头发,笑着说:“所以啊,看书可不能太较真。传说中的兰斯洛特虽然有瑕疵,但他的骑士精神 —— 勇敢、正义、守护弱者,这些才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再说了,舅舅可不会给阿尔比昂家族丢脸,更不会给你们这些外甥外甥女做坏榜样。”
荧被他揉得头发乱糟糟,却也不再闹脾气,只是小声嘟囔:“那我不管,以后我就叫你阿尔比昂舅舅,不叫你兰斯洛特了,免得别人误会。”
“好好好,随你叫。” 兰斯洛特无奈又宠溺地应着,转头看向尤瑟和亚瑟,“对了,爸让我过来问问,春节回不列颠本家的事,你们安排得怎么样了?我这边生意上的事差不多能提前收尾,到时候一起回去。”
“正打算和你说这事呢。” 亚瑟站起身,拍了拍兰斯洛特的肩膀,“我已经让翡翠安排人打理本家的庄园了,等空和荧放寒假,尤莉的身体也彻底恢复了,咱们一大家子就动身。”
庭院里的氛围重新变得热闹起来,荧捧着《亚瑟王之死》,看着身边谈笑风生的舅舅,心里的嫌弃渐渐消散。她知道,书里的传说只是虚构的故事,而眼前这个温柔又可靠的舅舅,才是真正值得她尊敬的人。月光洒下,将一家人的身影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那些关于名字的小插曲,也成了这段温馨时光里的有趣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