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位真正的woman（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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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领着朝云十六在城市上穿行。这位紫发少女似乎完全忘记了手臂的疼痛和扫帚损坏的沮丧，整个人处于一种兴奋又紧张的状态，像是被巨大的馅饼砸中了脑袋，走路都带着点轻飘飘的感觉。

“一位真正的魔女！不仅没有责怪她差点撞到自己，还愿意指导她！只是需要她当导游！这简直是梦里才有的好事！”

“朝、朝云前辈！这边！‘海风亭’是我们这里最好吃的餐厅之一！他们的海鲜烩饭和烤鱼超有名的！”沙耶指着前方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飘出诱人香味的餐馆，眼睛亮晶晶地推荐道。

朝云十六的肚子非常应景地“咕噜”叫了一声。但朝云对这件事十分无所谓，并没有沙耶想看到的害羞这种表情，这反而让沙耶心底里觉得朝云对这种事情都可以无所谓，这一点太厉害了！

“就这里吧。”

两人走进餐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沙耶显得有些拘谨，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朝云则毫不客气地拿起菜单，目光迅速扫过。

“两份招牌海鲜烩饭，加一份烤鲑鱼排，一份奶油蛤蜊汤，餐后甜点要苹果派…嗯，就先这些。”朝云利落地点完餐，将菜单还给侍者。她瞥了一眼对面有些局促的沙耶，补充道，“我请客吧。”

“啊？这、这怎么行！应该是我感谢前辈…”沙耶连忙摆手。

“就当我善心大发吧。”朝云言简意赅，坐姿一点也不淑女，倒是符合自己那近战魔女的粗犷气息，“而且，你看起来不像有钱的样子。”她的目光扫过沙耶洗得发白的学徒袍和磨损的手套。

沙耶的脸又红了，小声嗫嚅：“…谢谢前辈。”

等待上菜的时间，朝云单手支着下巴，打量着窗外的港口景色，灰蓝色的长发从肩侧滑落。沙耶则偷偷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气质独特的魔女前辈。她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容貌甚至带着点未脱的稚气，但那双纯黑的眼睛却深邃平静，看久了仿佛会陷进去。她身上没有传统魔女的那种神秘优雅感，反而有种…懒散的随性和隐约的、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锐气。

“前辈…您的代号是‘镰之魔女’？”沙耶鼓起勇气找话题，“好酷的称号！是因为您的魔法吗？”

“嗯。”朝云收回目光，懒得详细解释，“差不多吧，你能见到的几乎所有魔女都是远程施法的魔法师，但如果被敌人近身突至面前，或者被打掉魔杖的话就会和普通人一样，而我不同。作为近战的魔女，我会让窜到我面前的任何人都吃到我的肘击。”

“这么厉害啊......那您来魔法使之国是旅行经过吗？”

“那不废话嘛。找地方吃饭，顺便赚点路费。”已经习惯了这种讲话腔调，朝云完全不觉得有问题的脱口而出道。

“......”前辈说话可真是不留情面啊.......

食物很快上桌，浓郁的香气瞬间化解了稍显尴尬的气氛。朝云眼睛微亮，拿起勺子，毫不客气地开始享用。她的吃相不算粗鲁，但速度绝对不慢，显然是被一个月的干粮折磨坏了。

沙耶看着朝云专注享受美食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笑，放松下来，开始吃自己面前的那份烩饭。

“唔…确实不错。”朝云满足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海鲜很新鲜，米饭的火候也刚好。”

“对吧！海风亭的厨师以前在王都的大餐厅工作过呢！”沙耶与有荣焉地介绍。

酒足饭饱，虽然这俩人都不喝酒就是了。朝云惬意地靠在椅背上，思索着晚上准备去哪住。沙耶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犹豫和挣扎。

“那个…朝云前辈…”她小声开口。

“嗯？”

“您…您找到今晚住宿的地方了吗？”

朝云挑眉：“还没。正准备去找个便宜旅店或者魔女特价旅店。”或者找个没人的仓库凑合一夜，当然我总不能说我在等你主动说去你那住吧，我记得你是在旅店打工的——这话她没说。

沙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如、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打工的旅店虽然不是很豪华，但很干净！我…我可以跟我老板说说，让我用员工折扣，或者…或者我用我的工资帮您付一晚！”

朝云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是有什么条件吗？”

沙耶的脸红得快冒烟了，声音更小了：“就…就是…如果…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再多指导我一点点…？关于扫帚飞行，或者…或者其他魔法…”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低，似乎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太过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