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制备破阵草药,青禾勇士集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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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晨雾里的动员:青禾族的“战前哨”

天刚蒙蒙亮,青禾族的晨雾还没散透,像揉碎的棉絮裹着木楼和训练场,却没了往日的宁静——石灶的火光从各家窗口漏出来,木柴“噼啪”炸着火星,猎手们的脚步声、巫兽的低吼声混在雾里,连空气都透着股紧绷的劲儿。

项尘是被木甲鸟的翅膀扑棱声叫醒的。他刚坐起身,就见那只羽毛泛着青铜光的鸟儿落在窗台上,嘴里叼着片带露水的青叶子——是清瘴草的叶子,昨天和族长、巫祝商量时提过,这草是破解巫蛊阵的关键。

“知道了,这就去。”项尘揉了揉眼睛,套上兽皮甲,刚推开门就撞上个小族女,手里捧着个陶碗,碗里是温热的粟米粥,上面还飘着两颗野枣。

“项大哥,阿娘让我给你送的,说今天要忙,得先垫垫肚子。”小族女叫阿莓,眼睛亮得像晨露,说话时还攥着衣角,“我也想帮忙,要么我去给巫祝婆婆递草药吧?”

项尘接过陶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行啊,不过得等会儿,先跟你阿娘说一声,别让她担心。”

阿莓蹦蹦跳跳地跑了,项尘喝着粥往族中心的大广场走。远远就看见族长站在老榕树下,手里拿着根刻满纹路的木杖,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族人——有扛着石斧的猎手,有背着藤筐的族女,还有手里攥着石臼的老人,连平时负责照看巫兔的小孩都来了,怀里抱着几只灰绒绒的小家伙。

“项尘来了!”族长看见他,声音透着股清亮,“正好,咱们把今天的活儿分一分,争取日落前把所有东西都备好!”

族人们立马安静下来,目光都聚在族长和项尘身上。晨雾渐渐飘开,阳光透过榕树叶子洒下来,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豆子。

“首先是草药。”族长指着身边的巫祝婆婆——老人穿着深青色的麻布裙,手里拿着个绘着巫纹的陶釜,“巫祝说了,破解巫蛊阵要两种东西:清瘴草和驱蛊花。清瘴草长在西边的迷雾谷,得去采新鲜的;驱蛊花在谷口的崖壁上,开得正盛,但要小心崖下的毒藤。”

“我带队去采!”禾苗的声音从人群里冒出来,她背着个磨得发亮的藤筐,手里还拿着把石铲,“我跟阿娘采过好几年药,迷雾谷的路熟,知道哪片清瘴草最嫩。”

“我也去!”几个年轻的族女跟着举手,还有两个猎手站出来:“我们去砍毒藤,保护她们安全。”

族长点点头:“好,禾苗带五个人,再让灰绒领两只巫兔——巫兔鼻子灵,能找着藏在石缝里的驱蛊花。记住,正午前必须回来,晚了草药的药效会散。”

禾苗用力点头,对着人群里的灰绒吹了声口哨——那只灰毛巫兔立马蹦出来,蹭了蹭她的裤腿,眼睛亮晶晶的。

“然后是勇士集结。”族长的声音沉了些,扫过在场的猎手们,“烛龙殿的黑甲巫兵刀枪难入,得选精锐中的精锐。我要五十个人,能举得动三十斤的石墩,跑得过巫鹿,敢跟巫蜥正面拼的,站出来!”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了锅。阿石第一个往前跨了步,他手里还扛着昨天磨好的石斧,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族长,我算一个!上次跟巫虎王拼的时候,我砍了它三斧!”

“我也来!”“算我一个!”“我能举四十斤的石墩!”猎手们争先恐后地往前站,很快就凑够了五十个人,个个胸脯挺得笔直,眼神里全是劲。

族长看着他们,嘴角露出点笑:“好样的!等会儿去老木匠那里领藤甲,再去巫祝婆婆那拿涂了毒液的木矛——那毒液是用去年猎的巫虎王内丹炼的,能破黑甲巫兵的防御,哪怕只划个小口子,也能让他们胳膊软半个时辰。”

最后,族长看向项尘:“机关车的改造就交给你和木叔了。昨天说的玄气增幅器,木叔已经找好了玄铁和巫兽骨,就等你动手了。”

项尘应下来:“放心,正午前肯定改好,保证火焰能烧穿巫蜥的鳞甲——上次试的时候火焰不够劲,这次加了增幅器,能把玄气聚成束,温度能再升三成。”

分配完任务,族人们立马动了起来。去采药的队伍往西边走,勇士们往老木匠的作坊去,项尘则扛着工具,跟着木叔往机关车的方向走。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把整个青禾族照得暖洋洋的,但没人有心思晒太阳——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决战前的最后准备,多一分细心,明天就多一分胜算。

二、迷雾谷采药:石缝里的“破阵钥匙”

迷雾谷离青禾族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谷口常年飘着淡蓝色的雾,走进去像裹了层薄纱,连脚下的路都得摸着走。禾苗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根木杖,时不时戳戳地面——怕踩空掉进石缝里。

“大家跟紧点,别走散了。”禾苗回头喊了一声,雾气里传来几声应答。灰绒带着两只白巫兔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停下来嗅嗅地面,然后对着某个方向蹦两下——那是在指草药的位置。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雾气渐渐淡了些,前面出现了一片青绿色的草甸——清瘴草到了。那草叶子细细的,边缘带着点锯齿,闻着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叶子上的露水一沾手,凉丝丝的,能让人脑子清醒不少。

“就是这儿!”禾苗眼睛一亮,放下藤筐就蹲下来,用石铲小心地挖着清瘴草的根,“别把根弄断了,根上的药效最足,巫祝婆婆说要整株熬药才管用。”

族女们跟着蹲下来,动作轻得像怕惊着草叶。两个猎手则守在草甸边缘,手里拿着石斧,警惕地看着周围——迷雾谷里偶尔会有小巫兽跑过,虽然不凶,但怕惊着大家采药。

“禾苗姐,你看这个!”一个族女突然叫起来,手里举着株开着紫色小花的草,“是不是驱蛊花?”

禾苗凑过去一看,眼睛立马亮了:“对!是驱蛊花!不过这是长在草甸里的,崖壁上的更大,药效更好。走,咱们去崖下看看。”

往谷口的崖壁走时,雾气又浓了些,还能听见崖下传来“簌簌”的声音——是毒藤在风里晃。那毒藤是深紫色的,藤上长着尖刺,要是被刺中,胳膊会肿得像个馒头,得用清瘴草的汁才能解。

“我先下去砍藤。”一个叫阿力的猎手把石斧别在腰上,抓着崖壁上的石缝往下爬。他动作很灵活,像只猿猴,很快就到了离毒藤不远的地方,举起石斧“咔嚓”一下,就砍断了一根最粗的毒藤。

“小心!”禾苗突然喊了一声——一根毒藤从上面垂下来,朝着阿力的肩膀扫过去。阿力反应快,往旁边一躲,石斧又挥过去,把那根毒藤也砍断了。

“没事吧?”禾苗趴在崖边喊。

“没事!”阿力抹了把汗,“这藤砍断了会流绿水,大家别碰。”

等阿力把周围的毒藤都砍干净,禾苗和族女们才顺着石缝往下爬。崖壁上的驱蛊花开得真盛,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中间的花蕊是金黄色的,闻着有股甜香,连周围的雾气都好像淡了点。

“灰绒,帮着找找有没有藏在石缝里的。”禾苗对着崖下的巫兔喊。灰绒立马蹦过来,用鼻子蹭着崖壁,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石缝——还真从一个窄缝里扒出了株驱蛊花,比崖壁上的还大。

“真厉害!”族女们都笑起来,手里的藤筐很快就满了。清瘴草绿油油的堆了半筐,驱蛊花的紫色花瓣露在外面,看着特别显眼。

“差不多了,该回去了。”禾苗看了看天,雾气里能看见点太阳的影子,“再晚就赶不上正午的时辰了。”

往回走的时候,阿力突然停住脚步,指了指前面的草丛:“你们听,是不是有声音?”

大家都静下来,果然听见草丛里传来“呜呜”的声音,像是小动物在哭。禾苗小心翼翼地拨开草叶,看见一只小巫鹿卡在石缝里,腿还流着血。

“是昨天跑丢的那只小鹿!”一个族女认出来了,“它娘昨天还在族外叫了半天。”

禾苗赶紧蹲下来,让阿力帮忙把石缝撬开点,然后小心地把小巫鹿抱出来。她从藤筐里拿出片清瘴草,嚼碎了敷在小鹿的腿上——清瘴草能止血,还能消炎。

“先带它回去,让阿娘给它包扎。”禾苗抱着小巫鹿,脚步加快了些。大家也跟着加快速度,藤筐里的草药晃着,清瘴草的薄荷味和驱蛊花的甜香混在一起,飘在雾气里,竟让人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等他们回到青禾族时,正好是正午,太阳挂在头顶,把广场晒得暖暖的。巫祝婆婆已经在广场中央支起了陶釜,锅里的泉水正冒着泡,就等草药来了。

“可算回来了!”巫祝婆婆接过禾苗手里的藤筐,翻开里面的草药,眼睛笑成了缝,“这清瘴草嫩,驱蛊花也新鲜,药效肯定足。”

族女们把草药倒在铺好的麻布上,巫祝婆婆挑出最嫩的清瘴草,放进陶釜里,又把驱蛊花的花瓣摘下来,放在旁边的石板上晒——得先晒干了才能磨成粉。

“禾苗,你帮我看火,火不能太旺,得用文火熬,熬到水变成青绿色才行。”巫祝婆婆一边说,一边往陶釜里加了点晒干的巫草根,“这草根能让药膏更黏,涂在身上不容易掉。”

禾苗蹲在陶釜边,手里拿着根木柴,时不时添一点,眼睛盯着锅里的草药——清瘴草在水里慢慢舒展,水渐渐变成了淡绿色,然后又变深,最后真的成了青绿色,还飘着股淡淡的清香。

三、巫祝的“秘药”:陶罐里的驱虫烟雾

陶釜里的药膏熬好时,广场上已经围了不少人——有等着领药膏的勇士,有来看热闹的小孩,还有手里拿着陶罐的族女,准备装驱蛊花粉末。

巫祝婆婆用一根木勺把药膏舀出来,倒进旁边的陶盆里——药膏是青绿色的,像融化的翡翠,凉了之后变得有点黏,摸在手上滑溜溜的,还带着清瘴草的薄荷味。

“都过来领药膏!”巫祝婆婆拍了拍手,“勇士们先领,涂的时候要注意,脖子、手腕、脚踝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要涂满,连耳朵后面都别漏——蛊虫最喜欢钻这些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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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们排着队,每人领了一小块药膏,然后当场涂起来。阿石把药膏往胳膊上抹,一边抹一边咧嘴:“这药膏凉丝丝的,还挺舒服,比上次涂的草药膏好闻多了。”

“好闻还在后面呢。”巫祝婆婆笑着说,指了指旁边晒好的驱蛊花——花瓣已经晒得干干的,一捏就碎,“阿莓,把石臼拿过来,咱们磨粉末。”

阿莓赶紧把石臼递过去,巫祝婆婆把晒干的驱蛊花倒进石臼里,然后拿起石杵,慢慢研磨起来。“咚咚咚”的声音在广场上响着,驱蛊花的花瓣渐渐变成了淡紫色的粉末,甜香也更浓了,连旁边的巫兔都凑过来,鼻子一抽一抽的。

“这粉末要装在陶罐里,每个陶罐装半罐就行。”巫祝婆婆一边磨,一边跟族女们说,“明天到了巫蛊阵,只要把陶罐扔在火里,‘砰’的一声炸开,烟雾就能把周围的蛊虫都赶跑,还能挡半个时辰的蛊虫——你们记着,陶罐要封紧,别让粉末漏出来。”

族女们点点头,手里的陶罐一个个递过去,巫祝婆婆用木勺把粉末舀进去,每个陶罐都装得不多不少,正好半罐。阿莓还在每个陶罐上画了个小太阳——她说这样能记住哪个是装驱蛊花粉末的,别跟装水的弄混了。

“巫祝婆婆,这药膏涂了之后,蛊虫真的不会咬吗?”一个小勇士小声问,他才十六岁,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战斗,有点紧张。

巫祝婆婆摸了摸他的头,从陶盆里舀了点药膏,涂在他的手背上:“你放心,这清瘴草是蛊虫的克星,它们闻着这味就躲,别说咬了,连靠近都不敢。而且这药膏还能防硫磺味,明天到了黑火山,你们闻着硫磺不难受,就能专心打黑甲巫兵了。”

小勇士听了,立马把药膏涂满了胳膊,还对着旁边的阿石晃了晃:“阿石哥,你看,我涂得比你还厚!”

阿石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明天跟在我后面,我护着你。”

等所有勇士都涂完药膏,驱蛊花粉末也装好了,巫祝婆婆把剩下的药膏倒进一个大陶罐里,盖紧盖子:“这是备用的,明天要是有人药膏蹭掉了,就补涂一点。”

族女们把装粉末的陶罐放进藤筐里,每个勇士手里都领了两个——一个挂在腰上,一个揣在怀里。阳光斜斜地照在陶罐上,淡紫色的粉末在罐子里闪着光,像装了一罐子星星。

四、勇士的“铠甲”:藤甲与毒矛的锋芒

另一边,老木匠的作坊里也忙得热火朝天。作坊里堆着不少晒干的青藤,还有几盆刚熬好的树脂——藤甲要涂了树脂才够硬,能挡住黑甲巫兵的长刀划砍。

老木匠叫木公,头发胡子都白了,但手还很稳。他正拿着一根青藤,给阿石量尺寸:“胳膊再抬高点,藤甲要贴身,不然打架的时候晃来晃去,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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