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不听,可鬼都跪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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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的清梧阁,窗纸被阴风吹得簌簌作响。

沈青梧倚着床头,右手还停在右眼位置,指腹触到的不再是温热的皮肉,而是凹陷的空洞。

她垂下手,指尖在床沿摩挲两下,摸到了枕下那方染血的帕子——是方才擦血时落下的。

"娘娘。"墨兰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带着刻意压下的颤抖。

她捧着铜盆的手在抖,盆底的血水映着烛火,晃出细碎的红。

沈青梧侧头,凭声音辨出对方离自己三步远。

她摸向腰间的阴玉坠子,触手一片冰寒,像块冻透的鹅卵石。"说。"

"林贵人昨夜撞了太医院的药柜,把朱砂撒了满地,嘴里喊着'灯油'、'别烧我'。"墨兰走近两步,铜盆搁在案上发出"当啷"一声,"今晨太医令去诊脉,说她心脉碎成了网,撑不过三日。"

沈青梧屈指叩了叩床柱,指节敲出空响。

她脖颈处的契约纹正顺着锁骨往心口爬,像条暗红的蛇。"不是心脉碎。"她低笑一声,指腹抚过纹路,"是她压了十年的执念崩了——那些被她烧死在佛堂的宫人们,终于让她听见了。"

案角七盏铜灯突然轻颤。

沈青梧摸黑起身,指尖掠过灯身,触感粗糙,是她用阴血在灯壁画的锁魂阵。"你们的债,我报了。"她轻声道,"走吧。"

七盏灯同时熄灭。

满室黑暗里,飘起一缕沉水香,混着若有若无的呜咽:"谢恩......谢恩......"沈青梧闭了闭左眼,眼尾的血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凉意直透心肺。

院外突然传来靴底碾过青石板的声响。

沈青梧转身,盲眼对着门的方向——是龙纹皂靴特有的重滞,还有霍沉佩刀的金缕穗子擦过门框的轻响。

"陛下。"霍沉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度,"这屋阴气太重,您......"

"退下。"

萧玄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

沈青梧听见门闩被推开的吱呀声,混着龙袍金线摩擦的沙沙响。

他站在门槛处,龙涎香混着帝王金印的檀木味扑面而来,比任何灯火都灼眼。

"沈昭媛。"萧玄策开口,"朕的父皇,还能开口吗?"

沈青梧摸向腰间的阴玉符,指尖触到符上刻的"判"字。

她盲眼转向声音来处,嘴角扯出一丝笑:"陛下想问先帝遗言?"

龙袍的窸窣声顿住。

萧玄策的呼吸近了些,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沉稳:"你能听见?"

"能闻见。"沈青梧将阴玉符按在心口,符上的纹路烫得她心口发疼,"陛下身上有龙气,有朱砂印泥味,还有......"她顿了顿,"有太液池底沉了二十年的檀香——那是先帝棺椁里的香。"

殿中死寂。

萧玄策的手指擦过她鬓角的碎发,带着龙纹扳指的凉意:"代价?"

"我可能再也看不见。"沈青梧闭了闭眼,左眼深处传来灼烧般的痛,"或者,活不过今夜。"

萧玄策的手指在她发间顿住。

沈青梧却已低诵咒文,阴玉符在掌心裂开细纹,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上,画出扭曲的召魂阵。

脖颈处的契约纹突然窜起火光,从锁骨烧到肩头,半身肌肤浮现漆黑的锁链纹路,像要把她整个人钉进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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