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尔等竖子，不足与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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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闹剧的余波，比墨月预想的更为持久

他在联军中彻底“火”了。

除了“沉默寡言”、“剑术高超”、“佛丁护卫”这些还算正常的标签外。不知是哪个坑货最先传出的“妹控”称号，以瘟疫传播般的速度席卷整个营地。

这就导致许多自认“身材单薄”（颇有自知之明）的人类女兵、甚至个别胆大的高等精灵少女，隔三差五以各种借口跑来找他。

“墨月下士，能请教一下剑术吗？我……我哥哥以前也很厉害……”

一个人类女牧师怯生生地问，眼睛瞟向他盔甲下坚实的臂膀。

“护卫先生，这是后勤部分配的苹果，我吃不完……”

一个精灵女猎手放下水果，红着脸跑开。

墨月觉得额角青筋直跳，顶着满头黑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却完全无法阻挡这股诡异的“热情”。

脑子艰难地思考着：她们是怎么想的？就凭那份调查卷宗，那个被虚构的、对妹妹帕米拉的“深情”？这“妹控”的标签着实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更让他无语的是，这些姑娘……脱了盔甲怕是比他还平坦！一个个年纪轻轻就拥有了私人“飞机场”，“富有的”让人高攀不起。

“饥不择食也得有个限度……”低声咒骂，将又一个试图“偶遇”的女兵用冰冷的目光瞪走。

相比之下，另一位“名人”——大领主达里安·莫格莱尼的日子就难过多了。

“多疑”、“没脑子”、“能力差”等负面标签几乎焊死在他身上。

让其彻底成为社交绝缘体，整日缩在修复好的黑锋要塞中，军事会议都是来去匆匆，尽量避免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提里奥·弗丁和……墨月。

当然这只是一些小插曲，并未影响到战争齿轮的转动。

要塞稳固后，联军如同出鞘利剑，向北风苔原深处推进。天灾军团的小股部队在这些百战精锐面前不堪一击，如同滚烫战刀下的积雪般消融。

沿途遭遇的本地生物，命运则各不相同：试图抵抗的狗头人部族，在二十天内、被彻底从苔原上抹去，成为了历史尘埃。

强大的猛犸人，大多沦为剑下亡魂和材料，少数幼崽被飞艇送回东部王国，成为了贵族和王室，炫耀财力的“收藏品”。

而聪明的海象人，则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他们开放港口，提供休整补给，并以公道的价格交易本地特产。

村庄成了联军北进路线上，最受欢迎的 中转站，也让海象人成了诺森德本土种族中活得最滋润的一支。

墨月都从海象人手中，入手了一把宝石鱼竿！还是蓝色精良物品！你问金币是哪里来的？额！狗头人可以换钱，猛犸人……也可以换钱…的。

当联军踏入索拉查盆地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这里并非想象中的冰寒死地，反而四季如春，草木丰茂，珍贵的草药与矿产几乎俯拾皆是。

短暂的惊愕后，人性的贪婪瞬间引爆了脆弱的“同盟”。

“这片药田是我们先发现的！该死的部落猪，滚开！”人类士官长怒吼着举起了剑。

“放屁！这矿脉明明对着我们战歌要塞的方向！是你们联盟狗越界了！”兽人百夫长咆哮着挥动了战斧。

“团战”一触即发，并迅速蔓延至整个盆地前线。

圣光与元素魔法对轰，利箭与战斧交错，喊杀声与惨叫声取代了鸟语花香。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直到提里奥·弗丁亲自率领银色北伐军强势介入，以近乎粗暴的方式，将资源区大致五五划分，才勉强平息了这场闹剧。

但联盟与部落之间那层虚伪和谐的面纱，已被彻底撕碎。

联军行至盆地北端，被天堑一般的冰川挡住了去路，飞艇也无法穿越那高不可攀的山峦。无奈之下，大军只得退回北风苔原休整。

三日后，联军转向东进，踏入了一片更为古老的土地——龙骨荒野。他们谨慎地绕开了巨龙盘亘的龙眠神殿，沿着北部山脉艰难前行。

五日后，联军无意间闯入了一片巨大的、未冻结的湖泊区域——冬拥湖。

这里的富饶程度令人瞠目结舌。湖中渔产之丰富，萨尔直言“足够部落人口翻十倍仍顿顿盛宴”。

更诱人的是，湖底盛产的一种巨蚌，其内蕴藏的珍珠，蕴含着精纯的能量，让所有施法者为之疯狂。

“为了部落的荣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部落率先发起了冲锋。

“为了联盟！守住这片宝地！”伯瓦尔公爵拔剑怒吼。

提里奥·弗丁这次连劝阻的欲望都没有了。他看着那在阳光下闪烁着金鳞和魔光的湖面，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诱惑，太特么大了。

惨烈的拉锯战持续了五天四夜，湖畔尸骸累累。最终，凭借更加优秀的重型攻城器械和阵线协同，联盟略胜一筹，占据了冬拥湖的主导权。

面对败局已定、却眼红不甘的部落，弗丁出面，提出了一个勉强能接受的方案：冬拥湖归属权每周轮换一次，由一场“规范的”攻防战决定。这才暂时压下了企图要再次火拼的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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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不好带呀！墨月曾不止一次，听到老弗丁的无奈呢喃！呵呵！队伍好带还轮得到你？真以为东部王国那些国王是吃干饭的？

带着收获的喜悦（联盟），和憋屈的怒火（部落），联军继续北上，进入了下一区域——晶歌森林。

然后，所有人的眼睛再一次红了。

…………！尼玛～老佛丁彻底破防了！这么富饶的地方，巫妖王是脑瘫了吗？非得撩拨东部王国？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弥漫着实质化的魔力！参天古木的枝丫上，凝结的不是冰霜，而是璀璨的魔法水晶！地面裸露的矿石本身，就是最纯净的奥术导体！

“这……”

“还等什么？！”

“抢啊！”

甚至连借口都懒得找了，联盟和部落的士兵，几乎同时扑向了最近的晶簇，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武器砍向身边的“盟友”。

提里奥·弗丁看着瞬间陷入混乱的战场，气得白胡子都在发抖：“这群……这群无可救药的蠢货！！”

他意识到，指望这群被贪婪蒙蔽双眼的“盟友”，齐心协力进攻冰冠堡垒，简直是一种奢望。

“银色北伐军！集合！随我来！”老佛丁怒喝一声，再也懒得理会身后杀红眼的联盟与部落，率领着自己的直属部队，以及部分尚且保持理智的盟军，沿着山路继续向西北方向前进，眼不见为净。

墨月跟随在弗丁身侧，默默调出系统地图。估算着再有三四天的路程，就能抵达冰冠冰川的边缘。他暗自松了口气。

太特么不容易了，这一路行来，尚未见到天灾军团主力部队，联盟和部落却已因争夺资源而死伤惨重。

真实的战争，远比游戏程序设定的PVP更为血腥残酷。

唯一对此感到开心的，恐怕只有希尔瓦娜斯了——被遗忘者的队伍，在双方不断“输送”阵亡士兵的情况下，规模悄然膨胀了一倍不止……

有时候墨月都在感慨，还是特么的“死人”听话……。

第三日清晨，朝阳刚刚爬上山巅。

正在行军的墨月，猛然感到周遭的能量变得异常“活泼”且狂躁。并非他熟悉的死亡与圣光，而是一种更加多变、难以捉摸的磅礴伟力。

一把将老佛丁护在身后，随后抬头望向天空。“警戒！”。哗啦啦！银色黎明的军队，还是很精锐的，防御阵营迅速铺开，等待迎接未知的“冲击”。

但下一刻，所有的银色北伐军战士们，目睹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晶歌森林与冰冠冰川交界处，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开始剧烈扭曲、碎裂！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并非来自现实，而是直接响彻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