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双舰御北：威慑镇海峡，奇袭扰高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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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陈大疤的南洋船队尚未传回消息，一个意外的“喜讯”却先从海上传来。一艘悬挂黑石城旗帜的武装商船，在琉球以北海域，“偶然”遭遇了一艘因风浪偏离航线、满载南洋香料和珍贵木材的暹罗王室贡船。黑石城商船“仗义”出手相助，引导其安全抵达黑石港避险休整。暹罗使者对黑石城的“友善”和“强大”印象深刻，临行前表示将向暹罗王如实禀报，并表达了加强往来之意。
凌风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厚待暹罗使者，并以黑石城都督府名义，备下一份厚礼，委托使者转呈暹罗王，释放出强烈的友好信号。此事虽小，但经由市舶司和暗影渠道巧妙宣扬，顿时在朝野引起不小反响，让一些人意识到黑石城在“怀柔远人”、拓展大明海外影响力方面的独特作用。
与此同时，老拐那边也传来进展。江南某家与海贸关系密切的巨贾，其一支重要走私船队在浙江外海“意外”遭遇“不明海盗”袭击，损失惨重；另一家在朝中有靠山的官商，其暗中经营的高利贷业务丑闻被“匿名”揭发，引得舆论哗然，使其疲于应付。
凌风的反击，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不仅化解了眼前的危机，更开始扭转战略态势。他深知，与朝廷和江南势力的博弈是长期的，但只要自身足够强大，手段足够高明，就能在这盘大棋中占据主动。
就在凌风全力应对朝廷财政绞杀和内部整合之际，来自北方海疆的威胁并未因之前的胜利而彻底消除。高丽李朝和对马岛宗家残部，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在黑石城看似将注意力转向内部和南方之时，再次露出了獠牙。
这日深夜，镇海楼书房内烛火通明，凌风正与刘文泰商议《善后方略疏》的细节，老拐却步履匆匆地闯入，脸上带着少见的凝重之色，手中紧握着一枚细小的竹管。
“城主，暗影急报！高丽方面有异动！”老拐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丝急促，“潜伏在釜山浦的‘深桩’冒死传讯，高丽水师近日调动异常频繁，数支精锐分舰队悄然离港，去向不明。对马岛宗家残部亦在暗中集结船只、招募浪人。更令人不安的是，有线报称，高丽使者近期与对马岛宗义调（宗家新任当主）密会，内容极可能与再次策划针对我方的海上行动有关，可能趁我舰队主力分散、忙于南洋贸易之初，偷袭我山东沿海屯垦点或劫掠往来商船，以切断我财路，制造恐慌！”
一直侍立在侧的韩冲闻言，剑眉瞬间拧紧，抱拳请命：“城主，高丽贼心不死，竟敢再次图谋不轨！末将请命，率一支精锐分舰队，即刻北上巡弋山东外海，加强戒备，若发现敌踪，坚决予以痛击！”
陈大疤更是怒发冲冠，独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奶奶的！这帮高丽棒子，还有对马岛那帮丧家之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城主，让俺老疤去！这次非把他们的破船全都轰进海底喂王八不可！”
凌风没有立即表态，他接过老拐递上的密报，就着烛光仔细阅读。密报内容简略却惊心，不仅确认了高丽与对马岛的勾结，还提到高丽水师此次似乎得到了某种“新式火器”的援助，士气颇高。
“新式火器？”凌风眼中寒光一闪，“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有人又给他们递了刀子。”他走到巨幅海图前，目光锐利地扫过高丽半岛、对马岛以及山东沿海。“他们选择这个时机，是认为我重心南移，北防空虚，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若其得逞，不仅沿海生灵涂炭，商路受阻，更会严重打击我黑石城的威信，让朝廷中那些弹劾我们的人更有借口。”
“被动防御，守株待兔，绝非上策。”凌风猛地转身，眼中已满是决断之色，“他们要玩火，我们就给他们来一场雷霆之火，烧得他们永世难忘！疤叔！韩冲！”
“末将在！”二人踏前一步，齐声应道，战意盎然。
“你二人各领一支分舰队，执行不同任务。”凌风指令清晰，语速快而有力，“疤叔，你率领‘镇远’、‘定远’、‘平远’三艘巨舰为核心，配属‘扬威级’快船八艘，组成北路威慑舰队。大张旗鼓，巡弋山东半岛至对马海峡一线！遇高丽巡逻船或可疑船只，无须警告，进入射程即行开火，击沉为止！我要让高丽君臣在汉阳城（首尔）都能听到我们的炮声，看到我们的旗帜！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
“得令！俺老疤保证把阵势摆足，吓也吓死那帮龟孙子！”陈大疤兴奋地摩拳擦掌。
“韩冲，”凌风看向更为沉稳的韩冲，“你的任务更为关键。你率领‘飞鱼级’快船六艘，‘震海级’两艘（伪装成商船），组成南路奇袭舰队。偃旗息鼓，昼伏夜出，利用海流和夜色掩护，绕行至济州岛以南，迂回到高丽半岛西侧海域。你的目标是：寻机袭击高丽沿海的漕运船队、重要盐场、水师次要锚地或沿岸富庶城镇！战术要灵活，打了就跑，焚其船只，毁其设施，掠其物资，搅乱其沿海经济秩序！但要记住，你的主要目的是破坏和威慑，而非占领，切忌贪功恋战，一旦得手或遇强敌，立即远遁！”
韩冲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沉声道：“末将明白！避实击虚，攻其必救，乱其后方！定不负城主重托！”
“此外，”凌风对老拐道，“让我们潜伏在对马岛和釜山的人，散播两条消息。其一，夸大其词，就说黑石城已与南洋某强大王国结成军事同盟，不日将共同发兵讨伐‘不臣’。其二，‘不小心’让几张我们正在‘设计’的、更为庞大恐怖的‘超级战舰’草图流传出去。虚实结合，疑兵之计，乱其心神，让他们判断失误。”
“城主此计甚妙！攻心为上，辅以雷霆打击，必能收奇效！”老拐赞道，立刻转身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