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原武林盟 各路纷争（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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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叟。”忽然，人群中有几人异口同声发出一声惊呼。彭峰亦是惊呼出声。
李凌霄自然知道天机叟，彭峰曾经提起过。说他在太行八径遇到过这个奇人，自己也有寻到他的想法。
只听赖不清继续朗声说道：“韦牧啸，这是天机叟送你的。”
“赖不清，你见到过天机叟？他为何送我这句话？”韦牧啸讶异地问道。听口气，他应该认识天机叟。
“天机叟因何送你，赖某不知道。前日，我与他偶然遇到，小酌两杯。他听闻我要来此凑个热闹，便让我给你捎来这句话。”
韦牧啸心中一懔。他确实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这位天机叟，但无深交。江湖传闻，这句“天机断，天机断，天机终将遗一算”是天机叟的口头禅，故而刚才有几人惊呼。又有传闻，虽是口头禅，却不轻易讲出，但凡讲出，必会应验某事。那次偶遇结识，天机叟便未与他讲过这句口头禅。
“哼，故弄玄虚而已。”韦牧啸冷哼一声。口中虽然如此不屑，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哈哈哈，弄不弄玄虚，赖某不知，话已带到。”赖不清爽朗大笑着说道。
“木盟主，还请回答刚才李凌霄的问题吧。莫听赖不清胡搅蛮缠，跟他是赖不清的。”韦牧啸不想再与赖不清纠结下去，催促木盟主。
见韦牧啸把这个问题甩给了自己，木盟主皱紧眉头，略作沉吟后问道：“李公子，你是否已经加入了云猎盟？”
“晚辈并没有加入云猎盟。对云猎盟更是知之甚少。”李凌霄如实回答。
木万霖顿时脸露喜色，朝着屋脊上的赖不清朗声说道：“赖先生，你也听到了，李公子并未加入你们云猎盟。今日之事，与你们云猎盟毫无瓜葛。”
“老十一，你可不要犯糊涂。云猎盟，那是天下人人敬畏的存在。但凡武林中人，无论江南江北，都是挤破了脑袋想加入的。加入云猎盟，是江湖中人的无上荣耀。你千万不要自误。这中原武林盟盟主不争也罢，有个鸟意思！”赖不清急切地劝道。
“赖先生——”此时，李凌霄随着木万霖称呼赖先生：“在下初出茅庐，何德何能加入云猎盟？还望赖先生见谅。”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他竟然拒绝加入云猎盟？那可是多少江湖人的梦想啊。”忽然，有人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
“李凌霄，我再喊你一声老十一。云猎盟看中的人，没有人可以拒绝。若拒绝，那是对云猎盟的大不敬。如果你执意，那就等着无穷无尽的追杀吧。你最好三思。”说完，赖不清又朝木万霖一拱手：“木盟主，我只是想来此看个热闹，没想到机缘巧合，寻到了老十一。既然寻到，我便回终南山复命去也。你们继续热闹你们的。”
话音刚落，赖不清已经如落叶般，向大雄宝殿后身飞去。人虽飞走，但一声“老十一，你切要三思，不可自误啊”传了回来。待“不可自误”传来，声音已经在很远处，飘飘荡荡，渐行渐远。
李凌霄顿时心中一惊，没想到此人轻功竟然如此了得。
“韦副盟主，李公子是否有资格参与比武？”木万霖冷冷问道。
韦牧啸鼻子哼了一声，没在言语。
“盟主，这参加比武资格，因何与云猎盟有关？”李凌霄疑惑地问道。
“容后再说。继续比武吧。”木万霖没有回答李凌霄的问题。但是，面色尤为凝重。
刚才这一段插曲，中断了二人比武。此刻，梁副盟主宣布，比武继续。
李凌霄与韦牧啸相对而立，收敛心神，渊渟岳峙，蓄势待发。此刻，二人毫无轻慢之心。特别是韦牧啸，自打知道李凌霄独闯石敬瑭府邸，且能全身而退，心中已是大懔。他太清楚了，石敬瑭麾下高手众多。像肖清渊、丁志等人，哪个武功都不逊于自己，甚至要高出自己一二。他们都在场的情形下，李凌霄仍能全身而退，不是一句“侥幸”便能解释的。
而此刻的李凌霄，已经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敢再硬碰硬，莽撞行事。
在天山时候，师傅曾问过李凌霄：“你看到过猎鹰嘶鸣着猎食吗？你看到过，狂吠的狮子捕杀吗？你看到过，嗷嗷叫着的豹子捕猎吗？”李凌霄摇了摇头。师傅告诉他：“静以杀人，动以愕人。”
虽然刚才与韦牧啸硬碰硬，自己并未吃亏，内力也不逊于对方。但硬碰硬，实属不智。若想此次比武最终胜出，既要战胜眼前对手，还要保存实力，迎接后面更大的挑战。更何况，大师兄丁志没有耗费一丝气力，已然胜出。若第二轮抽到彼此对阵，大师兄以逸待劳，胜负实属难料。
此时，韦牧啸不再相让，而是主动出击，抢得先手。他再不敢托大。刚才，他本想欺负李凌霄年轻，内力不如自己。未承想，硬碰硬一招，竟然吃了暗亏。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速战速决。
韦牧啸主动出击，刀势自然更猛更劲。一套破风刀法施展开来，进退有据，招招相衔，裹挟着风雷之声更盛。
李凌霄以静制动，闪展腾挪，不再硬刚。只是瞅准韦牧啸的破绽处，时不时攻入一剑，无招无式，只为搅扰破风刀的节奏。
现在，场外没有人再敢讥笑李凌霄。一个敢于拒绝云猎盟的人，一个敢于独闯石敬瑭府邸刺杀的人，谁还敢小觑？
一攻一守，二人在场上又缠斗了五十余招，韦牧啸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这冰天雪地的，能够渗出汗珠，可见气力耗损过大。韦牧啸有苦自知，边攻边暗自心惊：“难道自己半世英名，今日要毁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
忽然，他又想到了赖不清给自己捎来的天机叟那句话：天机断，天机断，天机终将遗一算。难道天机叟预测到了什么？故而给我捎来这句话？
他心有不甘，便咬紧牙关，奋起余勇，一把陌刀更加使得威猛。劈、撩、扫、刺，招招都奔向李凌霄的要害处，大有欲置李凌霄于死地的意味。只是可惜，刀虽有势，却不沾衣。威猛的刀风，都被李凌霄卓绝的轻功避过，连一片衣角都没沾上。
李凌霄发现韦牧啸即将力竭，知道是时候反击了。待韦牧啸一招“力劈华山”，砍向面门。他内力灌注剑身，再次硬碰硬，硬生生格挡开陌刀。这一招格挡，大大出乎韦牧啸意料。他本以为李凌霄仍要避让，没想到来了一个硬碰硬。顿时，他的刀锋走偏，脚下一个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