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数据窃取与境外震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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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两遍…… 几分钟后，那尖锐的疼痛感，竟然真的如同退潮般，减缓了一丝。虽然依旧存在，但至少从无法忍受降级为可以忍耐。视野边缘的雪花点也消失了。 “好像……有点用？”林风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什么有用？按摩有用是吧？”苏小婉没听清他的话，依旧专注于手上的动作，眉头紧锁，“下次再这样，我就报告龙月长官，强制你休息！”
林风没有解释，只是将那种奇特的呼吸节奏记在心里。这或许是副脑带来的另一个未解之谜，但只要能缓解痛苦，他愿意尝试。
…… …
数小时后，网络安全中心。一份初步报告呈送到龙月面前。
“长官，发现异常。”技术主管脸色凝重，“在‘承影’实战测试结束后三分钟，有一小段加密数据包通过后勤物资审批系统的备用通讯信道向外发送，接收方是一个已经废弃的商业卫星转发器。”
“内容？”龙月眼神一凝。
“无法完全破译，加密等级极高，疑似一次性密钥。但数据包特征分析显示，其数据结构和容量，与‘承影’测试的部分非核心性能参数摘要高度吻合。”
虽然无法确定具体内容，但发送时间、渠道、接收方的异常，以及数据特征的指向性，几乎可以肯定——有内鬼！泄露了“承影”的情报！
龙月的脸色瞬间冰寒刺骨：“能锁定发送终端吗？”
“对方使用了很高明的跳板和伪装技术，最终溯源到的终端……是公共数据查询室的3号机。当天使用人数众多，无法精确到人。”
公共查询室……鱼龙混杂。线索似乎断了。
“立刻秘密排查当天所有使用过3号机的人员背景和近期行为。”龙月下令，“同时，对所有能接触到测试数据的人员，进行秘密监控和通讯审查级别提升。”
她走到窗边，看着基地内井然有序的景象，目光锐利如刀。一颗钉子，就藏在这片繁荣之下。
“夜莺……你终于又活动了。”她低声自语。
而在他身后的大屏幕上，数据洪流依旧奔涌。没有人注意到，在刚才林风因副脑副作用而短暂痛苦挣扎时，基地内部医疗监测系统曾记录下其脑波出现一次极其异常的高频尖波脉冲，这个信号微弱且短暂，很快被庞大的数据流淹没，但它的存在，已然标志着某种超越纯科技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承影”原型机的巨大成功，其意义远不止于一项技术的突破。在经过严格的评估和密级审定后，国家和军方高层决定给予项目核心人员前所未有的重奖，以表彰他们为国防事业做出的里程碑式贡献。
一场规格极高的内部表彰会在基地高层会议室举行。雷战将军亲自宣读了嘉奖令。
林风作为无可争议的首功之臣，被破格授予大校军衔，以及一笔足以让任何人瞠目结舌的巨额奖金。楚月代表国家项目组，也宣布了额外的重大贡献奖励。苏小婉、王猛以及其他核心成员也分别获得了相应的晋升和重奖。
然而，当雷战准备宣布表彰大会的安排时，林风却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坚定地开口了。
“感谢国家和军队的信任与厚爱。”他先敬了一个还略显生涩的军礼，然后继续说道：“但这表彰会，我请求能否不参加？并非不尊重，只是‘承影’还有许多关键技术瓶颈需要突破，后续优化和量产的工作更是千头万绪。时间，对我来说可能比形式更宝贵。”
会议室安静了一下。拒绝这种级别的荣誉，是极其罕见的事情。
雷战看着他，目光锐利，似乎想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他看到的是林风眼中的真诚和一如既往的、专注于技术本身的纯粹，没有丝毫的矫饰或傲慢。
“至于军衔和奖励，”林风顿了顿，声音依旧平和，“我心领了。但我个人对物质需求不高。如果可以，请将我的那份奖金，平分给我的父母和小婉的父母。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这是我作为子女的一点心意。让他们的生活能过得更好一些，我在基地也能更安心。”
这个决定再次让在场的人感到意外。那笔巨额的奖金，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全部给了家人？
林风似乎看出了大家的惊讶，微微笑了一下，补充道：“当然，组织给的荣誉我珍惜，责任我也担着。
如果可能，我只希望保留两点：一是允许我根据需要，自主招募和组建核心研发团队的特权；二是给予我三千万以下项目经费的‘先立项实施，后补办审批’的权限。这能为我们后续的研发节省大量宝贵的时间。”
他的语气始终平和，没有居功自傲，也没有故作清高，就像在陈述一个最优的技术方案。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更快、更好地推进项目。
雷战与楚月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赞赏和一丝无奈的笑意。这小子，是把所有形式化的东西都摒弃了，把所有个人利益都转化成了推进项目的燃料和效率。
“好吧，”雷战最终点了点头，声音洪亮，“尊重你的意见。表彰会可以简化，但功绩必须记录在案！你的要求，我代表军方批准了！奖金就按你说的方式处理。希望你用好给你的特权和义务，拿出更多更好的成果！”
“是！保证完成任务！”林风立正，郑重回答。
没有鲜花掌声的表彰台，没有镁光灯的聚焦，对他而言远不如实验室里一个数据的突破来得实在。他将所有的“名”与“利”都轻轻推开，只留下了最纯粹的责任和最高效的武器，然后转身，再次扎进了那片浩瀚的技术海洋里。
苏小婉在一旁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她认识的林风，纯粹得有些傻气，却也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她摸了摸后颈，子副脑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带着赞同意味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