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恩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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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这二字，如同巨石投入深潭，在皇帝心中激起巨大波澜！

本朝礼法森严，何来“平妻”之说？嫡庶之别，犹如天堑！贾环此举，简直是惊世骇俗！若允了，必遭清流物议，礼部那些老学究怕是要撞柱死谏！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如刀，审视着伏在地上的贾环。这小子…是立了功便得意忘形了？

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戴权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皇帝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贾环，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平妻’？礼法何在？纲常何在？！”

贾环并未被天威吓倒，反而挺直脊背，迎向皇帝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陛下！臣深知此请骇俗！然，臣以为，礼法不外乎人情，天子亦有心！

林妹妹与宝姑娘，皆乃世间奇女子，命运多舛。臣…只想给她们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一个不受委屈的归宿！

若陛下能开此恩，臣…愿以余生所有功业，报效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皇帝沉默了。

他盯着贾环，这个年轻人，一次又一次地出乎他的意料。战场上机敏果决，朝堂上洞察幽微，如今…竟在婚姻大事上，也敢行此惊世骇俗之举！

允了？清流必然哗然，有损圣德。

不允？未免显得刻薄寡恩，寒了功臣之心。且…这贾环，似乎…总能搅动风云。

半晌，皇帝缓缓开口，语气莫测：“贾环…你倒是…给朕出了个难题。”

他站起身，踱了两步，背对着贾环，望着殿外苍穹。

“你的功劳，朕记得。你的请求…朕，知道了。”

他没有说准，也没有说不准。

“先…去礼部上任吧。此事…容朕…再思量。”

“臣…谢陛下！”贾环知道，皇帝没有当场驳回，已是莫大的转圜余地。他再次叩首，“无论陛下如何圣裁，臣…绝无怨言！”

“嗯，退下吧。”皇帝挥了挥手。

贾环恭敬退出养心殿。

殿内，重归寂静。皇帝独自伫立良久，手指轻轻敲打着御案。

“平妻…贾环…林黛玉…薛宝钗…”他低声咀嚼着这几个名字，眼中闪过深思。

“戴权。”

“奴才在。”

“去…查查，荣国府那边，对这两个姑娘…是什么个情形。”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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