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暗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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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夜宫深处。

宏伟却冰冷的白色殿堂内，蓝染惣右介端坐于白骨王座之上，单手支颐，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悬浮于半空中的数面灵子光幕。光幕上清晰地显示着苍白沙海上各处激烈的战况——京乐春水与史塔克的规则对弈、日番谷冬狮郎与赫丽贝尔的冰火碰撞、更木剑八与诺伊特拉的狂暴厮杀、碎蜂与拜勒岗的生死时速、涅茧利与萨尔阿波罗的诡异交锋、以及…黑崎一护与葛力姆乔那惨烈的最后一击。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是…活力四射啊。”他轻声自语，语气温和。

王座下方，第四十刃乌尔奇奥拉静立一旁，绿色的眼眸毫无波澜。葛力姆乔站在稍远些的地方，脸色阴沉，右臂的伤势在超速再生下已恢复大半，但他周身依旧散发着暴躁不满的气息。

“乌尔奇奥拉，为何阻止我？”葛力姆乔终于忍不住低吼，“那只臭老鼠！我明明马上就能撕碎他！”

乌尔奇奥拉看都没看他一眼，声音平淡无波：“蓝染大人的命令。你的任务只是测试，并非杀戮。”

“测试？”葛力姆乔嗤笑，“那种程度的家伙，有什么好测试的？！”

“他的成长速度，他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以及，他所能引发的‘变数’。”蓝染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让葛力姆乔安静下来，不敢造次。“很有趣，不是吗？一只小小的蝴蝶，或许能掀起意想不到的风暴。”

他的目光落在光幕中，那个被井上织姬搀扶着、浑身浴血却眼神倔强的橘发少年身上。

“而且，”蓝染的目光微微偏移，看向另一面光幕——那上面显示着静灵廷四番队深处的景象，林夜那焕发生机的碎片，以及隔壁房间内，卯之花烈与爱德华仍在与之艰难对抗的、零副官长心口那躁动的虚空烙印。“我们真正的‘客人’，似乎也快要醒来了。‘星穹之光’的遗产…可不能浪费在无谓的消耗上。”

他轻轻抬手，指尖划过虚空。

一面新的光幕亮起，显示的却是虚圈更深处、一片连十刃都极少踏足的绝对禁地！那里，空间极不稳定，无数紫黑色的裂缝如同伤口般遍布虚空，散发出令人心悸的、与零副官长身上同源却更加庞大恐怖的虚空能量！隐约可见一些扭曲的、巨大的阴影在裂缝深处蠕动，发出贪婪的嘶嚎！

“‘暗裔’们…似乎也被外面的热闹吸引，开始躁动了呢。”蓝染的语气依旧平静，“萨尔阿波罗的实验数据收集得如何了？”

乌尔奇奥拉微微躬身：“初步数据已传回。‘虚噬终焉’样本对低阶虚的改造效率提升17.3%，但对高阶破面的控制率依旧不稳定，存在13.8%的失控反噬风险。萨尔阿波罗申请调用更多‘远征军残骸’进行深度实验。”

“准。”蓝染淡淡应道，“告诉他，我需要的是‘可控的兵器’，而非‘失控的野兽’。下一次‘投放测试’，我希望看到更好的结果。”

“是。”乌尔奇奥拉领命。

葛力姆乔听着两人的对话，眉头紧锁，他虽然好战，却并非愚蠢。他能感觉到，蓝染和乌尔奇奥拉在谋划着什么远比与死神厮杀更深层、更危险的事情，这让他感到一种本能的烦躁与不安。

“哼！”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殿堂。

蓝染并未阻止，目光重新落回沙海的战场上，看着那些在十刃压制下苦苦支撑的死神队长们，看着那些在变异虚潮中奋战的副官们，看着那个被同伴护在中间、顽强恢复着的橘发少年…

“挣扎吧…变强吧…让我看看，你们究竟能在这最终的舞台上，演绎出怎样有趣的剧目…”他低声轻笑，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渊。

…

与此同时，虚圈沙海战场。

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的突然离去，让黑崎一护这边的压力骤减，但整个战场的局势依旧不容乐观。

“快！井上！先给恋次和露琪亚治疗！”一护在井上的双天归盾帮助下，伤势快速恢复，他焦急地看向被葛力姆乔随手重创的两人。

井上织姬眼中含泪，拼命催动能力，温暖的光芒笼罩住昏迷的恋次和气息微弱的露琪亚。

茶渡泰虎沉默地守护在一旁，恶魔左臂低垂，显然也受伤不轻。

更远处，其他战圈的战斗依旧激烈无比。

京乐春水与史塔克的战斗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凶险万分，两人对规则的理解和运用已臻化境，每一次交锋都引动周围空间震荡。

日番谷冬狮郎被赫丽贝尔的灼热洪流完全压制，冰轮丸的寒气不断被蒸发，处境岌岌可危。

更木剑八与诺伊特拉的厮杀最为血腥狂暴，两人完全放弃了防御，以伤换伤，鲜血染红了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