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密道惊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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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谢爱潜入杨府密道救侄子,却撞见杨晨铭正在处理叛党尸体。

她转身欲逃,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又来偷看我了?”

密道石壁上,刻着她前世生辰八字。

而杨晨铭擦拭剑身的血迹,目光却锁在她颤抖的指尖上。

冰冷的石壁硌着江谢爱的后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地下深处特有的、混着陈年尘土与一丝若有若无腐朽气息的阴冷。她像一尊凝固的石像,紧贴在密道拐角的阴影里,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疯狂地擂动着,几乎要撞碎肋骨,声音在死寂的通道里被无限放大,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前方,微弱摇曳的火光勾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三具尸体歪七扭八地堆叠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暗红的血迹像蜿蜒的毒蛇,从他们身下蔓延开来,浸透了粗糙的石板,汇成一小滩令人作呕的污渍。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杂着铁锈和内脏破裂的腥气,蛮横地钻进她的鼻腔,直冲脑髓。胃里一阵剧烈翻搅,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冲破喉咙的恶心感。

而站在尸体中央的,正是杨晨铭。

他背对着她,身形挺拔如松,却透着一股子浸透了血腥的冷硬。火光跳跃着,在他玄色锦袍的边缘镀上一层不祥的暗红。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狭长,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幽冷的寒芒。此刻,他正用一方雪白的丝帕,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剑锋。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每一次擦拭,都仿佛在剥离剑上沾染的、属于另一个生命的温热。

丝帕很快被染透,殷红刺目。他随手将那团污秽丢在尸体旁,动作随意得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然后,他微微侧过头,似乎在倾听什么。

江谢爱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完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跑!立刻!马上!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求生的本能终于战胜了极度的恐惧,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一缩,试图将自己更深地藏进那片浓稠的黑暗里,同时脚尖无声地点地,准备转身就逃。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一只冰冷得如同寒铁般的大手,毫无预兆地、精准无比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江谢爱猝不及防,痛得眼前一黑,闷哼出声,身体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前一带,踉跄着从阴影里跌撞出来,重重地撞在杨晨铭坚实的后背上。

鼻尖瞬间充斥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带着冷冽松木香气的味道,此刻却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危险而矛盾的气息。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脊肌肉的起伏和透过衣料传来的、属于强者的灼热体温。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甲深深抠进他紧握的手腕皮肉里,却如同撼动山岳,纹丝不动。

“嘶——”一声极轻的抽气声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玩味的笑意。

杨晨铭缓缓转过身。

火光终于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那张轮廓深邃、平日里总是笼罩在淡淡疏离或算计之下的脸庞,此刻在血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冷峻,甚至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他的目光,像两道淬了冰的探照灯,精准地锁在她因恐惧而失色的脸上,缓缓下移,扫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最后定格在她那只被他死死攥住、仍在徒劳挣扎的手腕上。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那股混合着血腥的冷冽气息几乎将她笼罩。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洞悉一切的平静,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她心上:

“又来偷看我了?”

“偷看?”江谢爱猛地一颤,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一股荒谬的愤怒瞬间压过了部分恐惧。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发颤,却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镇定,“杨大人说笑了!我……我只是迷路了!”

“迷路?”杨晨铭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阴森的密道里回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听得人头皮发麻。他攥着她手腕的手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又收紧了几分,另一只手却抬了起来,冰冷的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轻轻拂过她因惊吓而微微颤动的眼尾。

那里,有一颗小小的、淡褐色的痣。

他的指尖停在那里,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目光却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迷路到这杨府最深、最隐秘的地下密道?迷路到堆着……这些‘垃圾’的地方?”他尾音上扬,带着浓浓的嘲讽,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又落回她脸上,“阿爱,你的借口,一次比一次拙劣。”

“阿爱”两个字被他咬得极轻,却像带着无形的钩子,狠狠勾住了她的心。前世记忆里,那无数个被禁锢在黑暗中的日夜,他也是这样,用这种带着掌控一切的语气,一遍遍唤她的名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她猛地打了个寒噤。

“放开我!”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在密道里撞出回音,显得格外凄厉,“杨晨铭!你放开我!我要见子轩!你把他怎么样了?”

提到杨子轩,杨晨铭脸上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瞬间消失,眼底重新凝起冰封般的寒意。他攥着她手腕的手猛地一拽,将她整个人狠狠掼向旁边的石壁!

“砰!”一声闷响,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岩石,痛得她眼前发黑,几乎窒息。他高大的身影随即欺压而上,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石壁上,将她彻底困在他与墙壁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脸离她极近,近到她能看清他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能感受到他喷在她脸颊上的、带着血腥味的灼热气息。

“子轩?”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回响,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占有欲和警告,“他很好。至少现在,比你好得多。”他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她脸上逡巡,“倒是你,阿爱,这么关心他?关心到不惜深夜闯入这龙潭虎穴?嗯?”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她皮肤生疼。江谢爱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直视他眼中翻涌的、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是愤怒?是试探?还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偏执的审视?她不敢细想,只能将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压进眼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自然要关心!”

“未来的夫君?”杨晨铭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低沉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冷的狠厉。他撑在石壁上的手猛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轻微的“咔”声。他俯身,冰冷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吐出的气息却滚烫得灼人:“阿爱,你最好祈祷……他永远只是你‘未来’的夫君。”

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比这密道的阴冷更加刺骨。她懂了!他囚禁杨子轩,根本不是什么叔侄间的权力倾轧,而是……因为她!因为她试图退婚,所以他就要囚禁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这是赤裸裸的报复,是疯狂的警告!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看着他眼中那抹毫不掩饰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杨晨铭撑在她耳侧的那只手旁边的石壁。

那是一片相对平整的石面,在摇曳的火光下,似乎刻着什么。她下意识地、带着一丝茫然和逃离眼前这恐怖现实的渴望,将目光聚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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