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裂隙之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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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

凌辰渊一咬牙，又连续掷出数枚烟雾符和噪音符，在巨蜥周围制造出更大的混乱和动静！同时，他自身则如同鬼魅般，从另一个方向，借助烟雾的掩护，急速冲向祭坛！

他的目标，是祭坛侧后方一处相对隐蔽的角落！

“吼！”

蜘蛛蝎子生物终于被彻底激怒，八只长腿迈动，带着腥风，也朝着混乱区域扑去！它似乎认为有入侵者在攻击它的同伴！

机会！

祭坛前，只剩下那头实力最强的黑焰巨猿！它依旧盘踞在台阶上，那只惨白的竖眼缓缓转动，似乎扫过了凌辰渊潜行的方向，但并未立刻行动，仿佛在等待什么。

凌辰渊心头一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速度提升到极致，混沌玄力灌注双腿，猛地一跃，如同大鹏般掠向祭坛顶端！

就在他双脚即将踏上祭坛顶端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黑焰巨猿猛地抬起头，额头的惨白竖眼骤然睁开！一道无形的、蕴含着恐怖毁灭意志的精神冲击，如同怒海狂涛般，狠狠撞向凌辰渊的识海！

这不是物理攻击，而是直接针对灵魂的抹杀！

凌辰渊只觉脑袋如同被重锤击中，眼前一黑，神魂剧震，几乎要失去意识！这巨猿的精神攻击，远超他的预料！

危急关头，《不死经》自主运转到极致！识海中，那枚混沌色的元丹爆发出璀璨光芒，一股坚韧不屈的意志强行稳住了即将崩溃的神魂！同时，他怀中那暗金色的金属盒子再次微微发热，一股苍茫古老的气息悄然弥漫，竟将那恐怖的精神冲击抵消了大半！

凌辰渊闷哼一声，嘴角溢血，但眼神瞬间恢复清明！他借着这股冲击的力道，身形反而加速，稳稳地落在了祭坛顶端！

祭坛顶端面积不大，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赫然摆放着一块拳头大小、通体乳白、内部有氤氲气流流转的玉石——地心玉髓！旁边，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木盒。

凌辰渊来不及细看，一把将地心玉髓和木盒抓起，塞入怀中！

而下方，那黑焰巨猿见精神冲击无效，已然暴怒起身，周身黑焰滔天，一拳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砸向祭坛基座！它要将整个祭坛连同凌辰渊一起轰碎！

凌辰渊脸色一变，正欲施展身法逃离，目光却猛地被祭坛顶端石台上，刚刚放置玉髓位置下方显露出的一个奇异图案所吸引！

那是一个极其古老、由无数细密线条构成的、仿佛一只闭合的眼睛的图案！图案中央，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毫不起眼的灰色石子。

而就在凌辰渊目光接触到那图案的瞬间，他怀中的金属盒子猛然剧烈震颤起来！盒盖自动弹开，那块记载着秋石残卷的暗金色碎片自行飞出，悬浮在半空，散发出强烈的混沌光芒！

同时，祭坛图案中央那颗灰色石子，也仿佛受到了召唤，骤然亮起，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暗金色碎片之中！

嗡——！！！

碎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一股浩瀚、古老、仿佛开天辟地之初的混沌气息，席卷整个祭坛！光芒中，那碎片上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迅速延伸、组合，最终在凌辰渊惊骇的目光中，凝聚成了一只…缓缓睁开的、深邃如星海、淡漠如亘古的…眼睛虚影！

这只眼睛，与他修炼《不死经》时观想的混沌之眼，竟有七八分相似！

混沌之眼虚影形成的刹那，一股无上的威严降临！下方那狂暴的黑焰巨猿，动作猛地僵住，周身的黑焰瞬间熄灭，它仰头望着那只眼睛，巨大的身躯竟然开始微微颤抖，那只惨白的竖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臣服！

不仅仅是它，整个遗弃之地，所有感受到这股气息的生物，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凌辰渊呆呆地看着悬浮在眼前的混沌之眼虚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金属碎片…这祭坛图案…它们之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这时，混沌之眼虚影缓缓转动，淡漠的目光，落在了凌辰渊的身上。

一瞬间，凌辰渊仿佛看到了宇宙生灭，星辰轮回，万物起源与终结…无数破碎的画面和信息洪流，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呃啊——！”他抱住头颅，发出痛苦的嘶吼，感觉灵魂都要被撑爆！

不知过了多久，那恐怖的信息流才缓缓平息。混沌之眼虚影也逐渐黯淡，重新化为那块暗金色碎片，落回凌辰渊手中。碎片之上，多了一些更加复杂玄奥的纹路，仿佛记载了某种至高无上的秘法。

凌辰渊瘫坐在祭坛上，大口喘息，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明悟！

他得到了一段残缺的传承信息——关于“混沌之眼”的初步运用法门！以及一个模糊的警示：集齐碎片，唤醒真眼，可掌混沌，亦…可镇灾劫！

而下方，那黑焰巨猿依旧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凌辰渊缓缓站起身，看着手中的碎片和怀中的玉髓，又看了看那臣服的巨猿，心中豁然开朗。

幽阁的考察…恐怕真正的目的，并非地心玉髓，而是…验证他能否引动这混沌之眼的力量！

他收起碎片和玉髓，目光冰冷地扫过四周虚空。

“幽阁…你们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