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裸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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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教学楼天台,风像无数哀嚎的冤魂般呼啸着。陈澄站在边缘,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摇晃,像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眼泪早已流干。

"张总,钱我已经还清了,为什么还要发这些给我爸妈?"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被风雨吞没。

电话那头传来张明戏谑的笑声:"小澄啊,生意就是生意。你这样的好货色,怎么能只赚一次钱呢?今晚八点,帝豪酒店808,不来后果你知道的。"

陈澄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发白。三天前,她刚刚还清了那笔五千块的借款和高达两万的利息。本以为噩梦就此结束,却收到了张明发来的信息——她的裸照和视频被群发给了通讯录里的所有人。

"我...我会去的。"她轻声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她想起一个月前,父亲突发脑溢血住院,急需手术费。作为农村来的大学生,她没有任何积蓄,走投无路之下,她在校园小广告上看到了"无抵押快速贷款"的信息。

那天在帝豪酒店的包厢里,张明和八个打手围着她,摄像机对着她。"脱吧,拍几张照片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张明叼着烟,眯着眼睛说。当她颤抖着脱下最后一件衣服时,那些男人放肆的笑声像刀子一样剐着她的自尊。

后来,视频被制作成了各种不堪入目的版本,她成了张明手中最赚钱的"商品"之一。每次反抗,都会换来更残酷的威胁和折磨。

陈澄站在天台边缘,看着下方如深渊般的黑暗。手机再次震动,是母亲发来的信息:"女儿,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你爸看到后病情加重了,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

她闭上眼睛,泪水终于决堤。"对不起,爸妈..."她轻声说,然后向前迈出了一步。

在下坠的瞬间,陈澄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诅咒道:"张明,你和你的走狗们,一个都别想活...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她的身体重重砸在水泥地上,鲜血在雨水中蔓延,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一、头七回魂

张明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窗外暴雨倾盆,雷声轰鸣。今天是陈澄死后的第七天,按照老家的说法,是"头七",死者的魂魄会回来看最后一眼。

"妈的,晦气。"他啐了一口,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猛灌一口。陈澄的死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被逼自杀的女孩每年都有几个。但不知为何,这几天他总是心神不宁,晚上做噩梦梦见那个女孩站在床边看着他。

"张总,您找我?"阿彪推门进来,他是张明最得力的打手,陈澄的事情他参与最多。

张明点点头:"这几天小心点,尤其是今晚。那丫头的头七,别出什么幺蛾子。"

阿彪不以为然地笑了:"张总,您还信这个?咱们手上的人命还少吗?也没见哪个真的变成鬼回来报仇。"

正说着,办公室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只有电脑屏幕还亮着,发出幽幽的蓝光。

"怎么回事?"张明皱眉,拿起手机准备叫物业。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自动跳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陈澄的照片和视频。张明瞪大了眼睛——这些文件他明明已经删除了!

照片一张张自动播放起来,从最初的借贷合同,到陈澄在包厢里被逼迫拍摄的照片,最后是她躺在血泊中的尸体特写。最后一张照片上,陈澄的眼睛突然转动,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操!"张明猛地站起来,把电脑推到地上。阿彪也脸色发白,后退了几步。

电脑摔在地上,屏幕却依然亮着,陈澄的照片不断闪烁,她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音响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然后是一个女孩凄厉的哭声。

"张总...阿彪哥...我好冷啊...地下好冷..."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玩..."

阿彪的腿开始发抖:"张、张总,这他妈不对劲啊!"

突然,电脑屏幕上的陈澄伸出手,似乎要爬出屏幕。阿彪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却发现自己打不开办公室的门。

"想去哪啊?阿彪哥..."陈澄的声音突然从阿彪背后传来,他僵硬地转头,看到张明的背后站着一个白衣女孩,长发遮住了脸,但那双血红的眼睛透过发丝死死盯着他。

张明感到背后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缓缓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但阿彪的表情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就在他身后。

"阿彪!你他妈看到什么了?"张明吼道,声音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阿彪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转身疯狂地撞向窗户。玻璃碎裂,阿彪从十八楼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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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瘫坐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他听到耳边有女孩轻轻的笑声:"第一个...张总...我们慢慢玩..."

二、浴室惊魂

阿彪的死被警方定性为意外失足。但张明知道不是这样,他亲眼目睹了阿彪死前的疯狂。葬礼上,他和其他七个参与过陈澄事件的打手都来了,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张总,阿彪死前说的'她回来了'是什么意思?"打手之一的老马低声问道。

张明摇摇头,不愿多说。但当晚,他就接到老马妻子的电话,说老马从葬礼回来后就一直躲在浴室里不出来,已经三个小时了。

张明带着剩下六个打手赶到老马家。浴室门紧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和老马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老马!开门!"张明用力拍门,但没有回应。

他们合力撞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血液凝固——老马仰面躺在浴缸里,浴缸里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他的眼睛被挖了出来,摆在胸口,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沾血的剪刀。最恐怖的是,他的嘴角被人用刀划开,形成一个夸张的笑容,就像他们曾经强迫陈澄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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