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谁在替我看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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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光知道,南野有记录所有异常画面的习惯。

果然,那支银色钢笔在纸上飞速书写着,而她没注意到的是,手腕内侧的皮肤下,一道极细的红线正沿着静脉游走,形状像极了佐藤常用的针管笔夹。

“不,不,不——”佐藤光的指甲抠进桌面,指节泛白。

监控画面里,红线每延伸一分,她的太阳穴就抽痛一次。

这不是正常的信息接收,是劫持!

宿傩在用虎杖的躯体伪造“可信观者”,通过南野的记录反向破解她的加密逻辑。

她猛地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七盒不同颜色的粉笔、三卷磁带、一摞便利店杯套。

这些都是她准备的“碎片载体”。

手指在磁带盒上停顿了一下,她想起五条悟说过:“最危险的藏法,是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把预知拆成三段:一段录进旧磁带的空白处,一段画在便利店热饮杯套的花纹里,最后一段——她蹲下来,翻开床底的儿童绘本,在《蚂蚁和西瓜》那页的边缘,用红笔描出蚂蚁爬行的路线。

禁书库的烛火在凌晨三点突然摇晃。

五条悟放下手中的儿童绘本,六眼在墨镜后微微收缩。

蚂蚁爬行的路线他太熟悉了,每一道弯都像佐藤光画分镜时的起笔。

他轻笑一声,指尖划过书页边缘:“这次藏得太深了,连我都差点找不到。”

第二天的咒术高专教室里,他晃着那盘旧磁带:“今天加个听力训练。”录音机转动的瞬间,电流杂音里传来模糊的钟摆声,“仔细听,这是某电台的午夜故事,背景音里有什么?”

坐在最后一排的东堂葵挠挠头:“钟摆声?”

“还有呢?”五条悟的目光扫过教室后排的监控摄像头,镜片后的笑意更浓了,“比如……某个笨蛋藏起来的求救信号。”

佐藤光在便利店买热饮时,杯套上的花纹让她的呼吸一滞。

那是她昨晚画的波浪线,在晨光下泛着极淡的金色。

她捧着杯子走到角落,蒸汽模糊了眼镜,却模糊不了眼底的湿润——钟摆声在耳边回响,是五条收到了。

可她不敢哭。

她把脸埋进杯口,让热雾扑在脸上,这样就算掉眼泪,也能骗自己是被蒸汽熏的。

深夜十一点,绘图板的蓝光突然刺破了黑暗。

佐藤光从床上惊坐起来时,屏幕上正缓缓浮现出一幅画:南野薰站在镜子前,手中拿着她的涂鸦书,镜中的倒影却是宿傩咧开的嘴,尖牙上还沾着血。

“你以为我在看画?”文字随着画面浮现,每个字都像用刀刻进屏幕一样,“不,我现在就是画家。”

她猛地拔掉电源,可掌心突然一阵刺痛。

月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照见手背上渗出的血字:“下一个,轮到你变成观众。”

窗外炸响一道惊雷。

闪电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她却笑了——从抽屉最深处摸出那支针管笔,笔尖抵着绘图板,对着空气轻声说:“好啊……那我就画一场,让你永远看不懂的结局。”

洗衣房的门在凌晨两点被风撞开了一条缝。

佐藤光蜷缩在角落的洗衣机旁,怀里抱着那本儿童绘本。

她的呼吸很浅,好像怕惊动什么,可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那里的蚂蚁路线被她重新描过,比之前更细、更密,像一张看不见的网。

风卷着雨丝飘了进来,打湿了她的发梢。

她望着墙上晃动的树影,突然想起了便利店杯套上的波浪线,想起了磁带里的钟摆声,想起了五条悟说过的“最危险的藏法”。

“这次……”她对着黑暗轻声说,“该换我当画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