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雾夜血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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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纹被扯离血肉，青火如喷泉狂涌！怪物贪婪吮吸，黑丝在青火中欢快游动。刘云轩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是怪物胸口亮起的黑光——那里嵌着块更大的碎片！

"原来...如此..."

福至心灵，他放弃抵抗，反而全力催动鼎纹。青火不再防御，而是顺着黑爪反向灌入怪物体内！怪物起初享受，很快察觉不对："你...做什么？！"

"送你...大礼！"刘云轩狞笑。

青火中藏着冰髓火！两火在怪物体内相激，爆发连串闷响。怪物痛苦嘶吼，黑丝乱舞。趁此机会，刘云轩猛地前扑，断剑刺入它胸口碎片！

"铛！"

剑尖抵住碎片，发出金铁交鸣。怪物暴怒，黑爪洞穿刘云轩腹部："找死！"

鲜血喷涌，但刘云轩笑容扩大："错了..."他松开剑柄，右手直接抓向碎片，"是找你！"

掌心黑碎片与胸口的产生共鸣，两块碎片同时发烫。怪物终于慌了："不！"想抽身后退，却发现黑爪被青火缠住。

"晚了。"刘云轩握紧碎片，"一起...下地狱吧！"

全力一扯，碎片离体！怪物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形体开始崩溃。通道剧烈震动，碎石如雨砸落。刘云轩踉跄后退，手中两块碎片竟自动融合，形成更大的漆黑晶块。

"轩哥！"

霜的呼唤从远处传来。刘云轩想回应，却见新碎片突然软化，如活物缠上他右臂。钻心疼痛中，碎片沉入血肉，在皮下形成诡异黑纹。

"不..."

黑暗吞没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是狂奔而来的红姑，和她手中那盏忽明忽暗的青灯...

第四节：黑纹蚀心

混沌。无边的混沌。

刘云轩在黑暗中漂浮，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偶尔感知到外界片段：自己被拖着前行；青的哭声；红姑的咒骂；还有...黑纹在右臂蔓延的刺痒感。

"他快不行了。"红姑的声音隔着水幕般模糊，"黑天入体，无药可解。"

"一定有办法！"霜带着哭腔，"您不是说过..."

"除非找到'净火'。"红姑叹气，"但那种东西..."

声音远去。刘云轩沉入更深的黑暗。这里没有光，只有黑纹的细语："放弃吧...与我合一...你将无敌..."

"滚！"他在意识中怒吼。

黑纹不恼，反而展示力量：碎片记忆如潮涌来。他看到雾隐城的过去——黑天降临那日，整座城的修士在雾中腐化；看到巡夜使的诞生过程；甚至看到...其他世界的黑天分身！

"加入我们..."黑纹诱惑，"你母亲...也曾..."

"住口！"刘云轩暴怒，意识剧烈震荡。

这反而让他短暂清醒。睁眼看到自己躺在石室中，右臂至胸口布满黑纹，青正用银针试图封穴。见他醒来，她泪如雨下："轩哥...撑住..."

"青..."他艰难抬手，想擦她眼泪。

突然，黑纹暴起发难！数条黑丝从指尖射出，直刺青眉心！刘云轩拼死控制手臂，硬生生扭转方向。黑丝擦着青鬓角射入石壁，腐蚀出深深孔洞。

"走！"他蜷缩后退，"离我远点！"

红姑按住躁动的黑纹："控制它！想想你在乎的人！"

刘云轩咬牙尝试，与黑纹争夺右臂控制权。这痛苦堪比凌迟，但确实减缓了侵蚀速度。代价是浑身痉挛，七窍渗血。

"净火..."他嘶声问，"在哪？"

"黑天塔底。"红姑苦笑，"但没人能..."

"带我去。"刘云轩撑起身子，"趁我...还能控制它..."

第五节：赴塔决死

雾隐城的黎明永不会来。

众人穿行在永恒夜雾中，向着中央黑塔前进。刘云轩被红姑和霜搀扶，每步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黑纹不断低语，试图瓦解他的意志。

"何必受苦...接受我...你将是新神..."

"闭嘴！"刘云轩厉喝，吓得霜一哆嗦。

青在前引路，药王印记能驱散部分黑雾。街道两旁建筑渐高，意味着接近城中心。诡异的是，越靠近黑塔，雾气反而越稀薄。

"反常必妖。"红姑绷紧红伞，"小心埋伏。"

果然，转过街角，前方豁然开朗——黑塔矗立在圆形广场中央，塔身缠绕着活物般的黑丝。而广场上，整整齐齐站着数百"居民"！

他们背对众人，面朝黑塔，如雕像般静立。红姑倒吸凉气："祭典...黑天在进食！"

刘云轩右臂黑纹兴奋地跳动："美味...分我..."

"忍住！"红姑撒出把金粉，遮掩众人气息，"绕过去。"

贴着广场边缘移动，每一步都惊心动魄。某个瞬间，刘云轩踩到枯枝。"咔嚓"脆响，数百人同时转头！那些面孔没有五官，只有蠕动的黑丝！

"跑！"

众人发足狂奔。青激活药王印记，青光如剑劈开前路。红姑断后，红伞洒出漫天朱砂。霜则搀着刘云轩，拼命冲向塔门。

"拦住他们！"空中响起巡夜使的声音。

黑潮从四面八方涌来。刘云轩推开霜："你们走！"转身直面潮水，"我来断后！"

他彻底放开对黑纹的压制。黑丝如瀑爆发，与来袭的黑潮对撞！同源相斥，两股力量竟互相吞噬。趁此混乱，青拽着红姑和霜冲入塔门。

"轩哥！"青最后回望，泪光闪烁。

刘云轩想回应，却被黑潮吞没。在意识消散前，他拼尽最后力气，将青铜断剑掷向塔门方向...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