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草原法则:生存之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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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黑虎又开口,简单跟青壮们提了提辉腾军在额仁塔拉的营盘,

说军里规矩是不欺辱人、干活出粮,也提了句大当家钟擎是领头的,凡事都冲在前面,没多细说。

毕竟眼下不是长篇大论的时候。

钟擎自始至终没往前凑,没搞什么演讲。

在他看来,说再多漂亮话也赶不上实打实做一件事。

他都带着人跑这么远来救他们了,要是这帮青壮还不懂感恩,那他没必要在这儿浪费感情。

他看着眼前缩着肩膀的人群,心里清楚草原上的生存门道。

他们既能守着“羊毛绳断在三户内”的古谚,相邻三户牧民在风雪里丢了羊群,必定互相救援。

也得遵守战奴的“忠诚之礼”,初次见主人时,要跪着喝掉主人靴底沾的奶茶。

可转头,奴隶也会为了换主人赏的一口腐肉,主动举报同伴私藏奶食。

老奴隶还会靠虐待新抓来的汉奴彰显“地位”,就像1630年喀尔喀那次,奴隶互斗都出了人命。

他们的善良也带着股极端的狠劲。

钟擎阅读史料时记得还有这么一段记载,1627年漠北大雪灾时,牧民赛音山达就跟人讲过:

“娜仁托娅煮了家里最后一只羊羔,请邻居吃肉时还在笑,夜里却听见她咬自己胳膊止血。

她是割了自己的肉待客啊。”

三天后,人们发现娜仁托娅冻僵在羊圈里,怀里还抱着个空奶桶。

说到底,草原的生存法则本就是这样:

“对陌生人的一碗奶,对仇人的一柄刀,对主人的一根骨,都是同一种生存理性。”

普通人的爱恨永远在生存的刀刃上跳舞。

他们的温情,源于资源匮乏下不得不共生的需求。

他们的狠毒,源于朝不保夕的极度不安全感。

那些看着矛盾的行为,实则是游牧文明在生存极限里,对人性的压缩与释放。

也正因为懂这点,钟擎才没指望靠几句话打动这群青壮。

他早想好法子,要靠最初的诉苦大会让他们吐尽委屈,

再用持续的现代军队思想教育扭转旧观念,

最后跟着一起劳动、一起筑城,慢慢把这些受够了压迫的牧民拉过来。

他从不信什么人性本善,毕竟善恶本就没个准数,

你觉得自己做的是正义事,在旁人眼里说不定就是作恶。

但他信自己能改变他们,把这些人拧成一股绳,

变成辉腾军的一分子,为了额仁塔拉这个大家庭往前冲。

钟擎在旁边看了会儿,见马黑虎把该说的都交代清楚,

青壮们脸上的戒备也松了些,便抬了抬手,冲马黑虎示意松绑。

马黑虎立刻会意,从腰间抽出匕首,弯腰挑开身边一个青壮手腕上的皮绳。

那皮绳勒得太紧,青壮的手腕都泛了红。

他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那青壮道:“你去给旁边的人解,都互相松绑!”

青壮愣了愣,看了眼马黑虎手里没收回的刀,

又看了眼不远处端着枪的辉腾军,还是伸手去解身边同伴的绳子。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动起来,原本紧绷的人群里,渐渐响起绳子摩擦的窸窣声。

马黑虎一边往后退到钟擎身边,一边高声道:

“都快点解!解完了赶紧排好队!一会儿弄利索了就出发,回额仁塔拉还有活路!”

钟擎这边的战马早歇够了,甩着尾巴啃着地上的嫩草,那一千来号青壮才总算解完了束缚。

众人从地上爬起来,有的揉着发麻的手腕,有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一个人敢乱看。

既不敢瞅周围那些驮着物资的骡马,更不敢打量散落在地上的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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