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袭暗哨：步步为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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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商道的夜，是淬了冰的刀。

凛冽的寒风卷着沙砾，顺着商道两侧的岩壁呼啸而过，将枯树枝刮得“呜呜”作响，像极了妖域深处传来的哀嚎。叶枫勒住马缰，胯下的“踏雪”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冻硬的地面上轻轻刨了两下——这匹跟随他征战三年的战马，似乎也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妖气。

阿木策马来到叶枫身侧，左肩的伤疤在月光下泛着淡粉色的光泽，那是天关之战时被魔将黑煞留下的印记。他抬手压了压头盔的护耳，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叶公子，前面就是‘鹰嘴崖’了，谍报说妖族的第一道暗哨就设在崖下的老槐树上。”

叶枫顺着阿木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鹰嘴崖下，矗立着一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树干上的枝桠扭曲如爪，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阴影，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树杈间藏着的两道幽绿光点——那是狐妖的夜视眼。

“都把马蹄裹上麻布，弩箭上弦，刀出鞘时不许带声。”叶枫翻身下马，将混沌剑别在腰间，剑鞘上的符文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金芒，“小五，你带十个‘影子卫’跟我来，剩下的人由阿木统领，在崖后五十步处隐蔽，听我信号行事。”

小五连忙从队伍里跑出来，左臂夹着他惯用的短弩，右臂空荡荡的袖管被风吹得晃了晃。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叶公子放心，保证不发出一点动静！”

这十个“影子卫”是天关精锐里挑出的潜行高手，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他们熟练地将马蹄用麻布缠紧，又在弩箭的箭杆上涂了一层消音油脂，动作轻得像一阵风。

叶枫带头朝着老槐树摸去，脚下踩着厚厚的枯叶，连一丝“沙沙”声都没发出。他的混沌灵力在丹田内缓缓流转，将五感提升到极致——能听到三十步外狐妖的呼吸声，能闻到他们身上独有的腥气，甚至能察觉到他们爪子紧扣树皮时的细微震动。

老槐树上的两名狐妖正缩在树杈间打盹，其中一个还时不时用爪子挠挠耳朵，显然没把暗哨当回事。妖族内乱后，赤焰狐把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黑风寨，对商道两侧的暗哨只派了些老弱病残，以为人族不敢在这个时候来偷袭。

叶枫在树前十步处停下，对着小五和影子卫们做了个手势。小五立刻会意，从背上取下短弩，左手扣住扳机，瞄准了左边那只狐妖的喉咙。两名影子卫则绕到树后，各自抽出一把淬了麻药的匕首，准备随时接应。

就在这时，左边那只狐妖突然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脑袋正好朝着小五的方向转来。小五眼神一凛，手指轻轻一扣扳机——“咻”的一声轻响，弩箭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地射穿了狐妖的喉咙。

那狐妖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软了下去，从树杈上摔了下来。右边的狐妖听到动静，刚想抬头查看，就被叶枫甩出的一枚石子打中了太阳穴，瞬间昏了过去。两名影子卫立刻冲上前，接住昏过去的狐妖，用麻绳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又用布团堵住了他的嘴。

“拖到崖后审问。”叶枫低声说道，目光扫过老槐树周围的地面。他发现树下有一个隐蔽的陷阱，陷阱上覆盖着枯叶和细枝，若不是他注意到地面的土色与周围不同，恐怕早就踩了进去。

小五蹲下身，用短弩的箭尖拨开枯叶，露出陷阱里密密麻麻的尖刺，上面还沾着黑色的毒液，显然是妖族用来对付人族的。他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还好叶公子眼尖，不然咱们今天就得栽在这了。”

叶枫没说话，只是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卷，上面画着西境商道的暗哨分布图——这是玄机子根据谍报绘制的，标注了每一处暗哨的位置、兵力和陷阱。他在老槐树的位置打了个叉，又朝着下一处暗哨的方向望去：“下一个是‘蛇谷’，那里有三名蛇妖，擅长用毒，大家小心。”

蛇谷是商道旁的一条狭窄山谷，谷内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毒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气。叶枫带着小五和影子卫们钻进山谷，刚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是蛇妖的尾巴。

“别动！”叶枫压低声音，右手握住腰间的混沌剑。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毒草里至少藏着三条蛇妖，它们的身体缠绕在草茎上，吐着分叉的舌头，正用冰冷的眼睛盯着他们。

左边的毒草突然晃动了一下，一条通体黑色的蛇妖猛地窜了出来，张开嘴朝着小五的脖子咬去。小五早有准备，左手一挥，短弩箭“咻”地射穿了蛇妖的眼睛。蛇妖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另外两条蛇妖见同伴被杀，立刻从毒草里窜出来，一条朝着叶枫扑去，另一条则绕到影子卫的身后，想要偷袭。叶枫身体一侧，避开蛇妖的攻击，同时拔出混沌剑，金白双色的剑气一闪，将蛇妖的身体劈成了两半。黑色的蛇血溅在毒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毒草瞬间就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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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影子卫身后的蛇妖刚想发起攻击，就被两名影子卫用匕首刺穿了七寸。蛇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叶枫走上前，用剑挑开蛇妖的脑袋，从里面取出一颗黑色的蛇胆：“这是‘墨鳞蛇胆’，能解百毒，收起来。”

小五连忙用布巾将蛇胆包好，放进怀里。他看着地上的蛇妖尸体，小声问道：“叶公子，这些蛇妖的尸体要不要处理掉？万一被其他妖兵发现了怎么办？”

叶枫摇了摇头，指了指谷内的毒草：“不用，蛇妖的血腥味会被毒草的气味掩盖，而且妖族的暗哨之间很少联系，就算发现了，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还是要加快速度，前面还有三道暗哨，必须在天亮前清理干净。”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叶枫他们又清理了“狼嚎坡”和“蝙蝠洞”两处暗哨。狼嚎坡的三名狼妖虽然凶猛，但在影子卫的配合下，很快就被解决了；蝙蝠洞的五只蝙蝠妖擅长用超声波探测敌人，叶枫让影子卫们用麻布堵住耳朵，再用火箭射向蝙蝠群，蝙蝠妖们受惊后四处逃窜，正好落入他们设下的陷阱。

最后一处暗哨设在“黑风口”，这里是西境商道的必经之路，风势极大，连站都站不稳。暗哨由两名熊妖和一名狐妖组成，熊妖力大无穷，狐妖则擅长用幻术，是五处暗哨里最难对付的。

叶枫趴在黑风口的岩石后，观察着暗哨的情况。两名熊妖正背靠着岩石打盹，手中的狼牙棒放在脚边，狐妖则坐在一块巨石上，眼睛紧闭，似乎在修炼。他对着小五和影子卫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按照计划行动。

小五带着四名影子卫，绕到黑风口的左侧，那里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可以挡住风势。他们将事先准备好的“迷魂烟”点燃，烟顺着风势飘向暗哨的方向。迷魂烟是玄机子特制的，对妖族有很强的迷幻效果，吸入后会让人陷入昏迷。

狐妖首先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睁开眼睛，鼻子用力嗅了嗅，脸色顿时变了：“不好，是迷魂烟！”他刚想提醒熊妖，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两名熊妖也闻到了迷魂烟的气味，他们怒吼一声，拿起狼牙棒朝着烟雾飘来的方向冲去。可还没跑几步，就被叶枫和另外六名影子卫拦住了。叶枫手中的混沌剑一挥，金白双色的剑气朝着左边的熊妖斩去。熊妖连忙用狼牙棒抵挡，“当”的一声巨响，狼牙棒被剑气劈成了两半，熊妖也被震得连连后退。

右边的熊妖见同伴吃亏，怒吼着朝着叶枫扑来，巨大的熊掌带着风声，朝着叶枫的胸口拍去。叶枫侧身躲闪，同时用剑鞘朝着熊妖的膝盖砸去。“咔嚓”一声，熊妖的膝盖被砸断，惨叫着倒在地上。

左边的熊妖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影子卫们用长矛刺穿了身体。熊妖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叶枫看着地上的暗哨尸体，松了一口气。五处暗哨终于都清理干净了，接下来就是黑风寨了。他对着身后的方向吹了一声口哨，这是给阿木的信号。

没过多久，阿木就带着五千天关精锐赶了过来。他看到地上的暗哨尸体，脸上露出了敬佩的表情：“叶公子，你们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清理完了五处暗哨！”

叶枫笑了笑，指了指黑风口的前方：“前面就是黑风寨了，大家先休息半个时辰，养精蓄锐，等下半夜再发动攻击。”

士兵们立刻原地坐下，拿出干粮和水，快速地补充能量。小五坐在叶枫身边，一边啃着干粮，一边问道：“叶公子，黑风寨有五万妖兵，还有三名妖将，我们只有五千人，能打赢吗？”

叶枫摸了摸小五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只要我们团结一心，用对战术，就一定能打赢。赤焰狐虽然阴险狡诈，但他的妖兵大多是临时拼凑的，战斗力不强，而且他们现在因为内乱，士气低落，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

阿木也点了点头，补充道：“叶公子说得对，我们还有‘三才困魔阵’，虽然这次带的人不多，但用来对付妖兵还是足够的。而且，我们还有秘密武器——玄机子道长给的‘爆炎符’，只要用得好，就能给妖兵造成巨大的伤亡。”

小五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太好了！这次一定要把妖族的物资抢过来，让他们也尝尝断粮的滋味！”

叶枫看着小五兴奋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年轻的士兵，是人族的希望。他相信，只要有他们在，人族就一定能战胜妖族和魔族，守护好这片土地。

半个时辰后，叶枫站起身，拔出手中的混沌剑，金白双色的剑气在月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兄弟们，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了！”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

“好！”叶枫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现在，我们出发，拿下黑风寨，夺取妖族的物资！让妖族知道，我们人族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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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叶枫带头朝着黑风寨的方向走去。五千天关精锐紧随其后，脚步声在黑风口的风势中显得格外坚定。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像一道黑色的洪流，朝着黑风寨涌去。

黑风寨坐落在一座山坳里，寨墙高达三丈，由巨大的石块砌成，上面布满了箭孔和了望塔。寨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身材高大的熊妖，手中握着巨大的狼牙棒，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寨墙上每隔十步就有一名妖兵，手中拿着弓箭，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叶枫在黑风寨外五十步处停下，观察着寨墙的情况。他发现，寨墙的左侧相对较矮，而且了望塔的视野有盲区，是进攻的最佳突破口。他对着阿木和小五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

阿木带着两千士兵，小心翼翼地从寨墙的左侧绕过去。他们每个人都拿着一把特制的钩锁，钩锁的顶端是锋利的铁爪，能够牢牢地抓住寨墙的石块。阿木第一个甩出钩锁，铁爪精准地勾住了寨墙顶部的石块。他拉了拉钩锁，确认牢固后，顺着钩锁快速地爬上了寨墙。

寨墙上的妖兵正打盹，根本没有察觉到阿木的到来。阿木悄无声息地靠近，手中的长刀一挥，妖兵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他将妖兵的尸体拖到寨墙的阴影处，然后对着下面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士兵们立刻顺着钩锁，一个个地爬上了寨墙。

小五带着一千士兵，埋伏在寨墙的右侧山林里。他趴在一棵大树上，透过树叶的缝隙，观察着寨墙右侧的动静。只见右侧的妖兵相对较少，而且大多都在打盹，只有几名妖兵在来回巡逻。小五心中暗喜，只要阿木和叶枫那边行动，他就能趁机冲进去，牵制住这些妖兵。

叶枫带着两千士兵，在寨墙的正面停下。他拔出手中的混沌剑，金白双色的剑气在剑尖凝聚，然后对着寨门大喊：“赤焰狐，出来受死！我们人族大军已经到了，识相的话，就立刻打开寨门，交出物资，否则，我们就踏平黑风寨！”

寨门后的妖兵听到叶枫的喊声，顿时慌了神。他们立刻跑去报告赤焰狐，寨墙上的妖兵也纷纷拿起武器，警惕地看着叶枫和他身后的士兵们。

赤焰狐正在寨中的大厅里喝酒，身边围着几名妖将，桌上摆满了烤肉和美酒。他听到手下的报告，顿时怒不可遏，一把摔碎手中的酒碗：“什么？人族竟然敢来偷袭黑风寨？简直是自不量力！”

他站起身，身上的妖力瞬间爆发，暗红色的妖气笼罩着整个大厅。他对着身边的妖将说道：“你们立刻带领妖兵，随我去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我要让他们知道，黑风寨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几名妖将齐声应道，立刻带领着五万妖兵，朝着寨门跑去。赤焰狐跟在后面，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他早就想和叶枫交手了，上次天关之战，他偷袭人族粮道，被叶枫打退，这次正好可以一雪前耻。

很快，赤焰狐就带着五万妖兵来到了寨门后。他透过寨门的缝隙，看到了叶枫和他身后的两千士兵，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这么点人，也敢来偷袭我的黑风寨？叶枫，你是不是在天关之战中打傻了？”

叶枫冷笑一声：“赤焰狐，你少得意。今天我带的这些士兵，都是天关之战的幸存者，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十。而且，我们还有后援，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族大军赶到。你要是识相的话，就立刻交出物资，否则，等我们的后援到了，你就插翅难飞了！”

赤焰狐根本不相信叶枫的话，他认为叶枫是在虚张声势。他对着寨门外的叶枫喊道：“叶枫，你别以为用这种小伎俩就能骗到我。有本事你就攻进来，看看我的五万妖兵是不是吃素的！”

叶枫心中暗暗高兴，赤焰狐果然上当了。他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士兵们立刻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了寨墙上的妖兵。

“放箭！”叶枫大喊一声。

刹那间，两千支箭朝着寨墙上的妖兵射去。妖兵们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在地上哀嚎。赤焰狐见状，怒不可遏：“给我反击！把这些人族的杂碎射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