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来了，机械岛 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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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机械降神’（Deus Ex Machina）般的力量”
“Deus Ex Machina...”泽井显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在古老的戏剧里，当剧情陷入无法解决的死局时，神明会突兀地降临，用超越逻辑的力量强行扭转结局，无论好坏。是这个意思吧。”
他看向炎山，后者沉重地点了点头。
居间惠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分析：“所以上次的立加德隆…也是这种力量干扰的结果。”
“没错，”炎山的声音疲惫却清晰，“规则被改写了。而机械岛，或者更糟的东西…”
“够了！”泽井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像磐石落地，瞬间压下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绝望气息。他猛地挺直腰背，那股促成全球联合的伟人气势骤然勃发，如同在风暴中心点亮了一座灯塔。他的目光灼灼，扫过炎山苍白的脸和居间惠紧锁的眉头，声音如同洪钟初鸣，充满了穿透人心的力量：
“炎山！居间惠队长！看看你们！被一个名词吓住了吗？‘传说之力’？‘机械降神’？哈！我告诉你们，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
“呜——呜——呜——！！！”
尖锐、凄厉、足以刺穿耳膜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炸响！打断了泽井即将开始的激昂演讲！
泽井的话语戛然而止。他脸上那刚刚点燃的、充满挑战与信念的光芒瞬间凝固，他猛地转身，一步就跨到了办公桌前，手掌重重拍在通讯按钮上，声音沉稳如铁，瞬间盖过了警报的嘶鸣：“这里是泽井！发生什么事？报告！”
几乎在同一秒，居间惠的PDI响起野瑞的通讯：“队长！这里是野瑞！紧急事态！”
PDI里传出野瑞的声音，这个平日里冷静沉着、甚至带着点稚气的年轻天才，此刻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的颤抖，背景是作战室同样刺耳的警报和混乱的嘈杂声。
“刚刚…就在十秒钟前！卫星监控和地面遥测同时捕捉到…捕捉到… B地区！整个B地区！消失了！”
“消失？！”居间惠的声音如同冰锥，锐利而寒冷，她一边厉声追问，一边手指在全息键盘上化作残影，瞬间调出了地球同步轨道卫星的实时监控画面投影到办公室中央。
泽井和炎山的目光瞬间被那巨大的全息影像吸引。
只见投影中，原本应该是东亚沿海一个繁华都市圈轮廓的区域，此刻变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虚无”！那不是被摧毁后的废墟，也不是被爆炸抹平的焦土，而是像一幅精密的数字地图，被人用橡皮擦硬生生、毫无道理地彻底抹掉了一样！边缘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超乎想象的几何平滑线，与周围完好的地貌形成了触目惊心的断层！如同本身被粗暴地撕扯、挖走了！
“确认！不是光学屏蔽！不是能量干扰！”野瑞的声音带着哭腔，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所有信号瞬间中断！重力场异常！空间曲率监测显示该区域发生强烈的空间波动…发生无法理解！能量读数…天啊！能量读数在消失瞬间出现了负值？！这不可能！物理法则…物理法则在那里失效了！初步估算…超过三百万人口…连同地表结构…彻底…彻底消失了！找不到任何残留物质信号！”
“三百万…消失…”居间惠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但她握着PDI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看到了！”炎山大汗淋漓，猛地睁开眼，瞳孔因为剧烈的精神冲击和而剧烈收缩！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
“目标…在地球轨道外侧！是它！机械岛…它是被传说之力强行‘投送’过来的！B地区的湮灭…”
泽井总监的脸在红光映照下如同铁铸，他眼中翻涌的悲痛和愤怒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决断力强行压下。他再次重重按在通讯器上，声音如同锻打中的钢铁，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全球最高统帅的权威：
“这里是泽井聪一郎！我以TPC总监的身份命令：TPC全球武装力量，即刻起进入‘最终防卫线’状态！吉冈局长！”
通讯立刻接通了警务局长的频道。
“吉冈！调动所有太空防御平台，解除一切安全锁，能量武器充能至临界点！地球轨道外出现超规格威胁目标！授权你使用一切必要手段，阻止其靠近地球同步轨道！地面所有防空火力进入最高戒备，疏散高危区域平民！重复，疏散高危区域平民！这是最高指令！”
随后，他转头对居间惠说道：“居间惠队长！胜利队即刻驾驶亚特迪斯号出击，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对方！”
“明白！胜利队，出击！”居间惠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转身就冲向门口，PDI已经贴在嘴边开始下达具体作战命令。
“要活着回来啊...”
泽井的目光最后落在炎山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和绝对的命令：
“炎珊队员！好好休息，同时待命，你的念写是我们唯一的预警窗口！在安全的环境下，尽你所能，持续监控机械岛的能量波动和任何异常空间活动！有任何发现，直接向我报告！这是命令！”
炎山点点头，虽然想跟大家一起去，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人类现有的科技无法观测到机械岛的任何动作，能依靠的只有的他的念写。
“幸好裂缝已经被修复了，这应该是它短时间内最后能做到的干涉了，还有希望。真是的~就不能多给点时间考虑一下...”他看向自己体内的光球，开始了主动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