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迷彩服下的暗涌与共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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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撤离的瞬间,她食指的指甲在他被粥液打湿、变得敏感的裤袋布料上,用尽全力狠狠划下三道短促的、灼热的刻痕,组成一个尖锐的、不容置疑的警示符—— ?!

(剧毒!)

林霄的手,就在此刻猛地抓住了她还在“擦拭”的手腕!力道之大,指骨如同钢箍,瞬间勒紧她的腕骨,传递来的不是警告,而是某种滚烫的、几乎要将她手腕熔穿的确认和无声的感谢!那掌心粗粝的薄茧擦过她腕内侧细嫩的皮肤,带着一种砂纸般的灼热感,瞬间将她拉回银杏大道上那坚实如淬火钢的怀抱触感。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迷彩布料,像电流般窜上贝微微的脊梁。

“没关系。”林霄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被烫到的痛楚。他松开了手,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几乎捏碎骨头的力道只是错觉。贝微微抬头,撞进他琥珀色的眼底,那里像冻结的湖面,深处却翻涌着她无法完全解读的暗流。他另一只手已从贴身内袋里掏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银色铝箔包,撕开,里面是两块灰扑扑、棱角分明的压缩饼干。

贝微微的目光死死锁在那饼干包装的角落——一个微小的、深凹的钢印,图案是交叉的麦穗环绕着利剑!这图案她太熟悉了,父亲书桌最上锁的抽屉里,那张他参加绝密级别国际维和会议时带回的纪念品包装上,一模一样的印记!

食堂浑浊的空气似乎被这小小的钢印瞬间抽空。沈锐端着咖啡杯的手指,在不远处无声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他那粘腻如毒蛇的目光,第一次在林霄掏出那压缩饼干的瞬间,闪过一丝被彻底冒犯的、阴鸷的狂怒。他精心布置的餐桌,被一块粗糙的军粮彻底掀翻!

14:00 射击训练·共振

射击场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滚烫的金属气息,空气被正午的烈日炙烤得微微扭曲。百米开外的电子靶心,那枚硬币大小的红点,在热浪中如同滴血的瞳孔,冷冷凝视着持枪者。

“计算机系,林霄!出列!”

教官的声音像淬火的钢鞭抽在凝滞的空气里。林霄迈步上前,军靴踏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激起细微的尘烟。他从枪架上取下那支训练用95式步枪,冰冷的钢铁触感似乎并未给他带来丝毫波动。他走向射击位的姿态,精准得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械臂。

贝微微站在女兵队列最前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红痕。她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林霄身上移开,用眼角的余光死死锁住他持枪的左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稳定地托住护木,但左手小指,却在扳机护圈后方,以一种极其细微的、近乎神经质的频率,轻轻叩击着冰冷的金属。

嗒… 嗒嗒… 嗒… ·—·(危险/陷阱)

熟悉的榫卯社暗号!贝微微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这绝不是紧张!是警报!

就在这时,一道黏腻如毒蛇爬行的目光,从侧后方的观察区死死缠了上来!沈锐不知何时混进了教官观摩团,正懒洋洋地倚着遮阳棚的立柱,手里举着一个高倍军用望远镜,镜头赫然对准了射击位上的林霄!那镜头贪婪地聚焦着林霄因专注而微微绷紧的颈侧线条,滑过他扣住扳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最终死死粘在他因抵肩动作而勾勒出的、充满力量感的腰臀曲线上。沈锐的嘴角噙着一抹令人作呕的、饱含占有欲的餍足笑意,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

林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贝微微甚至能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听”到他喉间压抑的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被秽物扼住咽喉的闷哼。他下颌的咬肌骤然隆起,像两块坚硬的岩石,颈侧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激烈地搏动。那是一种被侵犯、被亵渎的、深入骨髓的厌恶感,几乎要冲破他冰冷的表象,化作实质的怒火。他左手小指叩击扳机护圈的频率,骤然加快,如同濒临崩断的弦!

“准备——!”教官的吼声如同丧钟。

林霄的眼神瞬间凝聚成冰,所有的情绪被强行压入深潭。他稳稳托枪,脸颊贴上冰冷的枪托,瞄准镜里的红点锁定靶心。整个射击场死寂无声,只有热风卷起沙砾的呜咽。

枪口即将喷吐火焰的刹那!

“啊——!!有虫子!!!”

贝微微的尖叫声如同利刃,撕裂了死寂!她整个人猛地跳起来,不管不顾地死死抱住了身旁女生的脖子,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正被什么可怕的毒虫袭击。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违反训练纪律的举动,瞬间引爆了全场!

“搞什么!” “贝微微?!” “肃静!肃静!”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教官愤怒的视线,以及沈锐那粘稠恶心的窥视,都在这一瞬间被强行从射击位扯开!

就在这不足一秒的混乱间隙!

“砰——!”

枪声炸响!震耳欲聋!

几乎在同一刹那,林霄前方百米处的电子靶架,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噼啪”声!一道刺眼的蓝白色电蛇,如同从地狱窜出的恶灵,猛地从靶架底座的金属连接处爆裂窜出!灼热的电火花疯狂跳跃,瞬间将靶架周围一小片空气烧灼出臭氧的焦糊味!靶子顶端冒起一股诡异的、带着金属气味的青烟,电子靶心的红点疯狂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如果不是贝微微制造的混乱吸引了全部视线,这异常的电光火石,这绝非子弹能造成的破坏,必将无所遁形!

“十环!”远处报靶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传来,似乎对靶子突然的故障感到不解。

喧嚣平息,混乱被教官厉声喝止。贝微微“惊魂未定”地松开同学,脸色苍白,手指还在微微发抖。她抬起头,目光越过无数责备或疑惑的视线,精准地投向射击位。

林霄正缓缓放下枪,转身。阳光如同熔化的金液,穿透他微微汗湿的鬓角,清晰地照亮了他左侧耳廓上方——一个极其微小、几乎透明的圆形旧疤。那疤痕边缘光滑得诡异,中心微微凹陷,呈现出一种被超高温瞬间灼烧碳化又愈合后的独特质感。贝微微的瞳孔骤然收缩——那绝不是子弹擦伤!那是高压电极瞬间接触皮肉留下的、独一无二的烙印!

林霄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贝微微脸上。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如同西伯利亚冻土。但在那冰层最深处,一丝极其微弱、如同冰川裂缝下涌动的暖流般的复杂情绪,一闪而逝。是确认?是……感激?

他极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点了一下头。下颌线依旧紧绷,但那股被窥视引发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生理性厌恶,似乎被强行压回了深渊。只是他握着枪托的手指,指关节用力到泛出死白色,无声地诉说着那几乎冲破极限的忍耐。

17:00 暴雨·獠牙初现

解散哨音刚挤出半个音节,就被天穹撕裂般的炸雷彻底吞没!铅灰色的云层如同被巨锤砸破的水囊,冰冷的暴雨瞬间倾泻而下,打得地面腾起一片白茫茫的烟尘。人群在惊叫和混乱中四散奔逃。

贝微微被汹涌的人流推搡着,几乎是撞开了器材室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潮湿的霉味、机油和橡胶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下,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背对着门口的身影——林霄。

他像一头被困在狭小牢笼里的猛兽,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那支刚刚射出“十环”的训练用95式步枪,此刻被粗暴地拆卸在沾满油污的工作台上。零件散落,弹簧崩飞,他的动作不再是训练场上那种行云流水的精准,而是带着一种被强行压抑的、近乎暴戾的急躁!

“咔哒!嘎吱——!”

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令人牙酸。林霄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色,手背上绷紧的筋脉如同盘踞的怒龙。他徒手掰开了枪管与护木的连接卡榫,那需要专用工具的硬质合金在他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汗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滚落,砸在冰冷的枪管上,瞬间被金属的余温蒸发,升起一丝白烟。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那股被暴雨激化的、愈发凛冽的雪松气息,此刻却像裹挟着硝烟,充满了攻击性。

贝微微屏住呼吸,不敢惊动他。她看见林霄沾着机油和黑火药残渣的手指,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枪管内部的凹槽里反复刮擦。每一次刮擦都带着一种焦躁的、急于找到答案的迫切。终于,他的指尖猛地一顿!随即,镊子尖端闪烁着寒光,从枪管深处极其隐蔽的夹层里,小心翼翼地夹出了一样东西——

半片指甲盖大小的、薄如蝉翼的透明芯片!

芯片在窗外偶尔划过的惨白闪电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妖异的、不断流动的蓝紫色电弧纹路。林霄将它举到眼前,对着器材室顶部那盏摇曳的、沾满蛛网的昏黄灯泡。灯光穿透芯片,内部复杂的蚀刻电路如同恶魔的血管般清晰可见,一股微弱的、带着硫磺味的臭氧气息从芯片上散发出来。

“果然……”林霄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关中硬挤出来,充满了冰冷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意,“被改装过定向电磁脉冲装置。”他猛地攥紧了那半片芯片,锋利的边缘瞬间割破了他的掌心,一缕殷红的血丝沿着指缝蜿蜒而下,滴落在油腻的工作台上,晕开一小朵狰狞的花。

他猛地转过身,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成针尖,里面翻涌着贝微微从未见过的骇人风暴——那是被彻底亵渎领地的野兽才有的、濒临失控的凶光!他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贝微微脸上:

“古建筑社的榫卯暗号,” 他的语速极快,带着一种被侵犯的、急于求证根源的暴躁,“谁教你的?!”

雨点疯狂地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他的声音穿透这噪音,像隔着布满裂纹的毛玻璃,冰冷刺骨:“我父亲设计的军用密码体系,去年才被应用在最新型‘玄鸟’战机的火控加密链路上!”

贝微微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眼前林霄濒临爆发的状态惊得浑身僵硬,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铁钳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哐当——!!!”

一声巨响!器材室那扇沉重的铁门,被狂风裹挟着狠狠撞在墙上!冰冷的、带着泥土腥气的雨雾瞬间灌入!

门口,沈锐的身影如同从雨幕地狱中爬出的幽灵。他撑着一把与军绿色环境格格不入的、缀着蕾丝花边的粉色雨伞,昂贵的球鞋踩在浑浊的泥水里。雨水顺着他精心打理的刘海滴落,脸上却挂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又恶毒的笑容,像极了雨后林中迅速膨胀、色彩鲜艳的毒蘑菇。他另一只手里,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另外半片——与林霄掌心那半片严丝合缝、流淌着同样妖异蓝紫色电弧的芯片!

“啧啧啧,”沈锐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黏腻阴冷,如同毒蛇的嘶鸣,目光贪婪地舔舐着林霄掌心的伤口和血迹,又滑向他因暴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小幺弟,淋雨……”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每一个字都像沾着毒液的针,狠狠扎向林霄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会感冒哦。”

“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幕,瞬间照亮了室内!

林霄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高压电流贯穿!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生理性反胃感直冲喉头!他的胃袋剧烈地痉挛、抽搐,脸色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变得如同死人般惨白。额角青筋暴凸,太阳穴突突狂跳,紧握芯片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指关节发出咯咯的脆响!那是一种被最肮脏的蛆虫爬过皮肤的极致恶心感,几乎要摧毁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他猛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仿佛要将侵入脑海的污秽影像强行挤出。

但就在这濒临爆发的边缘!

林霄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侧移半步,如同瞬间铸成的铁壁,将贝微微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自己身后!他沾着机油和血迹的右手闪电般背到身后,紧握成拳,然后猛地展开五指,对着身后的贝微微,以快到留下残影的速度,做出了一个不容置疑的战术指令:

三下短促、如同敲击丧钟般的停顿! 紧接着一个凌厉的、仿佛要劈开空间的长划!

(今夜/三楼机房/行动!)

贝微微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她猛地伸出手,冰凉颤抖的指尖死死捏住了林霄背后被雨水和汗水浸透、紧紧贴在他紧绷背肌上的迷彩服衣角!用力一扯!

(收到!)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血腥、机油、硝烟、雪松以及暴雨清冽的气息,瞬间涌入她的鼻腔。她抬起头,视线越过林霄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如同绷紧弓弦般的肩胛骨线条——那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与她书包里那个被肖奈毁掉的、断裂了尾羽的青鸾木雕,何其相似!同样是被强行折断的孤傲,同样蓄积着不屈的力量,同样……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惨烈美感!

林霄挡在她身前,像一柄出鞘即见血的利刃,剑锋直指门口雨幕中那朵妖异的毒蘑菇。暴雨如注,冲刷着器材室的门槛,也冲刷着这方寸之地里汹涌的、即将爆发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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