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意外来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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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嫣冷着脸，带着两个孩子走进客厅。感应灯终于正常了，随着她们的脚步次第亮起，暖黄的光线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寒意。

“白师查金家的药材清单，是为什么？”江戈不再迂回，直切主题。

白嫣面色不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您的行动我们一清二楚。”江戈的目光扫向两个孩子，”包括明瀞和云敛泽带回来的那支试管。”他微微前倾身体，“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白嫣的指尖微微收紧：“我是制药师，瀞儿跟着我学制药，身上带试管再正常不过。”

“是吗？”江戈轻笑，“我们盯金家已经几年了。这段时间所有接触过他们的人都要排查——”他话锋一转，直勾勾的盯着白嫣的眼睛，“特别是像您这样，恰好在战争爆发后入境入籍的人。”

空气瞬间凝固。

江戈却像没察觉似的，自顾自的在星脑上点着：“本来查到您是战争难民就没多想，奈何有人认识您啊——”他随手在在星脑上点击了几下，一道投影出现，画面里年轻的白嫣站在领奖台上神采飞扬，“巧了，这不就是斯里兰那个炸了组委会实验室还拿冠军的制药天才嘛！”

明瀞和云敛泽瞪大眼睛：原来老师年轻时这么狂野？！

“所以——”江戈突然收起嬉皮笑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嫣。

白嫣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白师不用紧张，”江戈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压迫感都是错觉，“您这样的人才，联邦可是求之不得呢！”

白嫣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声音：“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江戈：“我们只想知道金家的药剂具体作用是什么，有什么副作用。”

白嫣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这是一种禁忌药剂，实际上是两种配套使用的...”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明瀞带回来的那支，作用是稳定被抽取的精神力。”

“抽取？”江戈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种药剂分两种，”白嫣解释道，“一种给‘药田’服用，会强制打开他们的精神力屏障，方便抽取；另一种给吸取者服用，能将精神力凝练提纯，短暂扩大脑域容量，造成精神力提升的假象。”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但这种提升是暂时的，几年后就会回落。当然，也有极小的概率能永久提升一部分…”

江戈沉默了会儿，声音突然变得干涩：“那些'药田'...会怎样？”

白嫣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声音轻得像羽毛：“运气好的话，变成植物人...或者说活死人。”她顿了顿，“运气不好的话...”

话未说完江戈就已经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还有救吗？”

白嫣缓缓摇头，发丝在灯光下投下阴影：“被抽空的精神力就像干涸的河床，再难恢复。”

房间里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突然，白嫣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不如放手一搏。

当年云茵的话回想起来，果然是有迹可循。金家这次绝无翻盘的可能，不如用这些情报，换一个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