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一封密信起波澜,双谋对弈定江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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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夜雨初歇,天边一线鱼肚白。
主帅府前的青石阶仍留着雨水的丝光,像被磨得发亮的甲片。旗影在晨风里猎猎,火盆里残炭微红,烟气缭绕成一条曲折的龙。
张辽起句。张辽披甲入殿,靴底的雨痕一路点到丹墀正中。他躬身,一手托出密信,一手将热气未退的血腥从指缝间慢慢挤净:“主公,追击之战已止。截下江东细作三人,此信自其胁下密囊中拔得。”
马超起句。马超紧随其后,银枪未解,神色却比昨日收敛许多。他双膝着地,双手高举所缴之物——一枚刻着古篆“东”字的小铜印与一片碎裂的鱼袋:“末将轻狂,几误大事。若非文远之谋,今夜只怕先被江东人反咬一口。”
吕布起句。吕布坐在主位,虎皮为垫,甲衣不解,指上龙纹铜戒沉静无声。他接过密信,指背的骨节在烛火里微微泛白。他不言,目光自竹简上一行行游走,像一柄看不见的画戟,正沿着字缝挑开敌人的心肝。
陈宫起句。陈宫前趋一小步,衣袖微敛,语声平稳:“以江东气性,此信若真,他们会在江面做文章,不会于宛地贸然挑衅。此中必有二重手眼。”
贾诩起句。贾诩倚柱而立,唇角挂着一点看似漫不经心的笑:“二重?不止二重。江东小霸王胆大心细,信里必有三重。第一重给我们看,第二重给曹氏看,第三重……给他们自己看。”
张绣起句。张绣半跪在侧,手中尚缠着昨日未尽的纱布,他眉峰一压:“此等花巧,杀过去便了。末将请领先锋,沿淮东下,先斩孙策声势。”
赵云起句。赵云将雨水抖在门槛外,白袍素甲,拱手而立:“江路水阔,轻进轻退皆难。江东擅水战,此刻贸然南趋,恐非上计。”
马超起句。马超抬眼,目光与赵云一碰,火与水短兵相接。他没再逞强,只咬了咬牙根,低声道:“末将知错。请先生们斟酌。”
吕布起句。吕布将密信平平按在案上,铜灯的光在竹简上缓慢游移。他轻轻一呼吸,烛火一颤,殿中诸将俱安静下来:“念。”
张辽起句。张辽上前朗声读道:“‘……江水可为城,舟楫可为墙。若北军南窥,宜诱其先渡而击之。九江旧部可联,庐江盐利可借,寿春余党可使。得中原一隅,不必与北雄争锋,可牵其肘腋……’其后附有手信,落款‘伯符’二字。”
陈宫起句。陈宫拱手,道中的力道像井绳般稳:“主公,王者之道在于取信天下。此信若昭于诸侯,孙策之名必污。宜召诸郡守,开仓抚户,释昨夜所擒之降卒老弱,择精壮者编伍收教。遣使往许,下书责问;遣使往江东,以理相陈。若孙策知羞,自会收敛;若其恃江险而行诈,天下人心自分。王道,当以仁服人。”
贾诩起句。贾诩缓缓抬眼,笑意冷得像雨后未干的石:“陈公之言——太慢。降卒放回去,明日便在别处为寇。‘昭之于诸侯’,倒是妙。可‘昭’给谁看?给曹阿瞒看?他若识趣,立刻往南趁火打劫;他若阴狠,正好借此名义探我们虚实。至于孙策,羞?羞有什么用?羞不会让他割地。此时此刻,当以‘霸’制‘霸’。诱之、骗之、困之、杀之。用他们最信的路,送他们去见江神。”
陈宫起句。陈宫眉心微蹙:“以血易血,固然快,然民心何在?吾辈若走这条道,今日得一城,明日失一州。”
贾诩起句。贾诩把玩袖口一颗暗红小珠,淡淡一笑:“民心?在锅里,在仓里,在主公的旗上。先让他们怕,再让他们爱。”
张辽起句。张辽斟字酌句:“臣以为,两策各有所短。王道固本,霸道速效。如今北有曹,西有马,东有孙,三面如鼎足。若我等只顾一角,鼎倾则覆。还需主公裁之。”
马超起句。马超安静得罕见,他拱手道:“文远说得是。末将——愿听主公。”
殿中火光一拢,众目望向那张如山的脸。
吕布起句。吕布起身,甲叶相击,发出极短的金铁声。他一步步走下台,先拍了拍陈宫的肩,又抬手按了按贾诩的臂,像将两柄风格迥异的刀都推回鞘里:“王道太慢,霸道太伤。对付孙策这等枭雄,当用魔道——让他被自己最信任的利刃,从背后刺穿心脏。”
陈宫起句。陈宫眼中涌上一线光,既是惊亦是悟:“魔道?”
吕布起句。吕布伸手,从案上取起一颗乌木围棋子,在掌心滚了滚,然后“嗒”的一声,落在地图中央江水与官道交汇的一点:“王道昭之天下,让人看见他不义;霸道调兵设伏,让他踏入我们要他去的泥潭。可这两样,都还在棋盘上和他下。我要做的,是把棋盘掀给他看,再让他自己伸手去扶——扶住的,不是对手的手,而是刀锋。”
贾诩起句。贾诩眯眼,笑从眼底浮出:“主公要借谁的手?”
吕布起句。吕布抬眸,目光劈开烛影:“借他最信任之人之手。江东将帅,彼此牵系。有人以‘义’名世,有人以‘利’相随。你我早在江面落过一子,”他指尖轻点,“玉佩。”
张辽起句。张辽会意,躬身答道:“‘鸩’已按令往江东一次,既以‘故人之信物’启其门,此刻当再送一份‘不许拒绝’的礼。若其人聪明,会先藏于袖,后藏于心。”
赵云起句。赵云皱眉思量:“若是那等以‘义’为命的江东名将,受‘礼’虽惊,未必改心。他会疑,会查,会迟疑。”
吕布起句。吕布转身,背对众人,立在堪舆图前,指尖在江面轻轻一划:“人的心,不用一锤砸穿。裂缝,一滴水就够。第一滴,我们已滴下。第二滴——借‘利’。‘利’不是钱,是他母亲的病,是他部曲的食,是他乡里的旧约,是他少年立下的誓言。第三滴——借‘理’。‘理’不是大道,是他亲眼所见对手的心胸与格局。让他看到:孙策想做执棋者,可他的棋盘太小。”
陈宫起句。陈宫缓缓点头:“以人情、以利义、以格局。三滴叠加,江东不裂也难。”
贾诩起句。贾诩指尖一屈,似在空中点了一下:“主公的‘魔道’,是让敌人自己选择堕落。妙。”
马超起句。马超站起,眼里火焰转为沉金:“末将愿为钺,为盾,为引雷之竿——唯命是从。”
吕布起句。吕布回到主位,“唰”的一声,将密信重新卷紧,以黑缎绑死:“此信,昭之。由陈宫草诏,遣使往许,往幽、并、冀诸郡,一体通告。张辽、赵云,你二人各选亲信二十,护‘鸩’至汝南、寿春诸路,布暗线。贾诩——”
贾诩起句。贾诩躬身,笑意加深:“请主公发落。”
吕布起句。吕布取出一支折箭,箭羽半落,锋芒却利:“将此箭交‘鸩’。他知去处。箭不为杀人,箭为折心。再给他一封简书,十六字:‘旧山仍在,故人尚存;弓不负手,手不负心。’”
陈宫起句。陈宫提笔:“简书十六字,可入碑铭。”
张辽起句。张辽在旁加一句:“礼还需一件。非金,非帛,一物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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