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谋主三问惊天人,一语道破天下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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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上的晨风像把极薄的刀.

抹过城砖,抹过旌旗,抹过人的眉梢,带出一线清醒的凉。

敌楼之内,粗糙的木案上铺着一大片黄沙,沙面平得像一张尚未落子的棋盘。吕布负手立于案侧,指腹轻轻在沙上划出一道浅痕,痕迹不直,略有起伏,像是某条看不见的水路。

陈宫立在他斜后,青袍素带,袖中藏着昨夜才安定的心。

昨夜城头的风仍在,风里那把“刀”的影子仍在。他知道,自己押对了。

“主公。”高顺先一步到,抱拳,言简:“陷阵营已伏西垒外树林,昼伏夜扰,不取人命,只取旗与粮符。张辽在北门外设义粥,收散民,按公台计,书‘义’字大灯一盏,垂于吊桥上,夜间不灭。”

吕布点头:“好。”

张辽紧接着入内,腰间刀鞘未解,拱手:“诸侯阵中使者昨夜三至,今晨两至,口风不一。袁本初问我等是否愿‘约斗’,曹孟德只让人奉上一笺,无字,唯画一圈;刘玄德使者言愿调停百姓,求开小门放难民。”

陈宫微笑:“无字之笺,圈在谁心里,已有分晓。”他上前半步,目光与吕布短短相触,笑意收了些,“将军可愿先听宫三问?”

吕布一挑眉:“问。”

陈宫沉声:“第一问,问主公之心:要王,还是要霸?”

高顺与张辽俱是一愣。帐中灯影轻摇。

吕布却不急答,他抬眼看敌楼窗外,那盏‘义’灯在晨风里轻轻晃动,像一只稳住黑夜的手。

他忽然笑,弧不大,锋很隐:“王霸是名,名本借人用。我要的不是名,是势——‘天时’之势,‘人心’之势。人心不借,王也空;天时不挟,霸也短。故此,王霸皆可为衣,我须先养骨,骨成,衣自合身。”

陈宫眼底一亮,第一问,他得了个不落俗套的答。众人正要再听,陈宫第二问接上:“二问,问主公之敌:董卓,主公以之为壁,抑为枷?”

“先为壁,后为枷。”吕布答得极干脆,“此时诸侯恃其新名而动,实则腹中空虚。董卓厚甲广粮,恰如我前行之壁,借其险,借其恶名挡风雨。待风向回转,我自以刀断其枷。壁不拆,枷不现;枷不现,人心不服。杀董卓时要待其罪满,杀之,方能占天下民之心。”

张辽与高顺对视,心头俱震:这不是“董贼一刀了”的莽语,这是把人当器、把恶名当墙来用。

陈宫忍着赞叹,第三问斩出:“三问,问主公之人:用人之法——疑与信,罚与赏,边界何在?此问,亦问陈宫。”

吕布稍作沉吟,五指在沙面轻轻一敲,沙上又添三点:“三准、三不、三急。”

“请讲。”陈宫目不瞬。

“‘三准’:见功授器,见过责行,见心任权。立场可议,立功必赏;犯错——非心存祸心者——责其行而不毁其心;至于任权,先看心向,后看智术,心不偏离,权可托。”

吕布道,“‘三不’:不以私怨废公器,不以流言裂骨干,不以一胜自恣。一有破,则军心散。”

他顿了顿,“‘三急’:军法之急、粮道之急、名分之急。军法一急,令行禁止;粮道一急,宁弃地不失粮;名分一急,宁受骂不坏义。

陈宫看着他,神色少顷如铁,缓缓一拜,声音低而稳:“宫当以死佐之。”

高顺吸了一口气,胸中罩着铁石一般的热。张辽笑意在眼,笑不露齿,像蓄着一阵不肯轻放的风。

吕布将手回背,忽然抬指点向沙面:“天下棋,在三道:粮道、名道、人心之道。粮道断,则势断;名道裂,则盟裂;人心散,则军散。三道并用,胜负未战而已定。”他这句,淡淡抛出,却像一颗石子丢进深井,叮然一声,余音绕梁。

陈宫心中一震——一语道破天下棋。能算天、能算人、能算己。便在这一瞬,他把“谋主之位”在心里真正坐稳:这不是他投奔一名悍将,而是他拜入一张大棋。

【断史回声:策略集更新:①‘义灯’生效预估:刘备道德光环+12/诸侯妒忌指数+9;②‘扰粮而不杀’:袁绍-袁术互疑+6,公孙瓒-袁绍旧怨活化;③‘无字之笺’:曹操观望-表态概率上升至0.41。】

吕布低低一笑:“公台,三问既毕,落子如何?”

陈宫躬身:“依将军‘三道’为纲,臣谨陈三策:其一,‘空粮起疑’:不杀粮队,将其旗、符、账册错置,放回,令其粮道“短缺”却不见尸;其二,‘义借其人’:张辽开义粥之举,另加一笔——将前日战中俘获的散兵按伤势分三等,书‘刘玄德请免’而释之,文书用您军中旧纸,却以臣手笔拟刘氏言路,既扬其义,又加其负担;其三,‘伪令裂盟’:遣善笔者两人,夜入诸侯营,作‘袁本初檄’与‘袁术密札’互致,言粮与先行权,置之于路旁与酒案下,任人拾取。——三策落地,七日不战,自可乱其心。”

吕布颔首:“高顺,陷阵营执行其一;张辽,亲主其二;第三策由公台自执笔,命斥候送入,记住,不可伤人,不可滴血,滴血则败。”

二将齐声:“诺!”

——

是日巳时,北门外的吊桥下,一口巨大的陶釜冒着热气。

张辽换了轻甲,卷起袖子,亲自舀粥。粥浓而不腻,摊上碎盐与葱。来求粥的难民多有旧伤新疤,眼里仿佛常年浸在灰水里,此刻却被这股子热气烫出一点人气。

他们簇拥着,嘴里一遍遍道着“将军义善”,有人收起衣襟里偷藏的小石子,放在‘义灯’下,像把心里某种执念压稳。

酉时,陷阵营掠过公孙瓒的粮道。

高顺令兵士只取粮符,不动半人,唯在两架小车之间挪了一个簇新的“袁”字旗,把“本初”两字藏在草下。

押粮小校直到回营盘点,才发现账目上缺了九十斛米,而车上米粒未见撒漏;更绝的是,原属袁术的‘承运印’不知何时压在袁绍的账页里。人言纷纭,如风扑火。

夜色更深,陈宫披袍而出,手中捏着两张刚干的“檄札”,墨迹清黑。他挑了一盏不显眼的灯,沿着营外的沟渠行去。

斥候如影相随,半步之遥不发一声。到了诸侯营的接缝处,他以黑土涂手,轻轻掀起一角篷布,把一封“袁术密札”塞在一堆酒器侧,又把“本初檄文”置在某个写着“白马义从”的马鞍旁。风一吹,纸角挑起,像是要自己跳进某人的眼睛里。

这一夜,诸侯营内,火起火落。有人伏案算粮,算到手心冒汗;有人指着“檄札”骂兄骂弟,骂着骂着声就低了,怕被别人听去;也有人抱拳苦笑,心说:这仗还没打,先打在饭碗上了。

曹操回到土坡,荀彧等在那。荀彧拱手:“主公,今日之观如何?”

曹操只指着远处虎牢一点灯光:“彼以义招民,以疑乱盟,以势驭我等。——观我们自己,正是时候。此七日,且静。”

荀彧征然,随即会意一笑:此“静”非无为之静,是蓄势之静。

李儒也在看。他在大纛阴影下负手,眸中冷焰一缕:“不杀而辱,辱而不伤,所取者‘心’。”他低声道,“此人用刀,已会割虚。””

——

第三日午后,小雨如丝,城上沙案已密密布满细线。

陈宫与吕布并肩看沙,张辽与高顺分列左右,陷阵营斥候报上各路风声,陈宫以短简记之:

“袁绍骂粮官,公孙瓒暗查旧账,袁术使者夜吵,刘备‘义’名大盛,士卒往其营观望者多;曹操仍静,然其营中军械整肃,似有别意。”

吕布以指代笔,在沙上连起三处小点:“彼处三家,心弦拉紧已至七分。——下一步:‘借义’入‘夺心’。张辽,选三十校尉、六十医士,明日随粥施伤药,挂牌书:‘刘玄德保,温侯施’。此四字并列,诸侯见之,必有人心中刺痒。”

张辽抱拳:“谨遵。”

“高顺,”吕布转首,“再扰一次粮,但扰‘空仓’。把‘缺’做成‘虚惊’。虚惊三次,真惊一起——人心就崩。”

高顺沉声:“诺。”

陈宫看着沙上三点连线,淡淡一笑:“将军之术,不在重击,而在细割。臣再添一刀:使人假作乡老,带孩童在诸侯营前叩门乞粥——只叩袁本初与袁术之帐,若推却,走去刘玄德‘义棚’。行两日,自有说书人替我们把故事讲遍。”

吕布嗯了一声,嘴角弧度轻挑:“此刀可用。”

【断史回声:阶段评估:诸侯内部互信值降至0.51(较初始-0.19),刘备名望+18(嫉恨值+11),曹操出手概率维持0.41→0.43;董卓坐观指数+8。建议:第四日至第五日,维持‘不战而扰’;第六日夜,行‘小火’,烧旗不烧营,借风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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