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直线奔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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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11年,正值清朝嘉庆十六年,也是第一次工业革命在欧洲如火如荼展开、全球格局悄然变动的时代。
“澳洲到底需要多大规模的人口基数来支撑这300万产业工人?需要每年有多少财政收入,才能维持他们的生存、生产与再生产?”
这是牛野交给雨儿他们的一个问题,需要他们探讨和给出答案。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游戏,而是一次对人口结构、农业承载力、工业体系与社会经济总动员能力的深刻推演。
首先什么是“产业工人”?
这是雨儿他们问的第一个问题!
“产业工人,指的是在工厂、矿山、冶炼厂、造船厂、纺织厂等现代生产体系中从事有偿劳动的工人阶级,他们通常不从事农业生产,靠工资收入生活。”,牛野是这么回答的。
“所以,他们不是独立生存的个体,每一个工人背后,通常都有一个家庭。有妻子、孩子、父母,可能还有老人需要赡养;一个产业工人,往往代表着 至少3~4口人,甚至更多,我们身边的5口之家都有很多。”,陈砚秋说道。
于是,人们得到了第一个数字,最少1500万人口。
也就是说:
要养活300万专职产业工人,国家背后至少需要 1500万 的“基本承载人口”,才能形成稳定的社会结构,提供住房、粮食、教育与基本服务。
“如果再考虑更广泛的社会服务体系(比如公务员、商人、士兵、运输者等),那么整个社会总人口可能需要3000万以上”,桑德斯先生说道。
这个数字,最终被锁定在“三千万”!
“养活300万产业工人,一年需要多少国家收入?”,这是牛野问题的推演。
他们以1811年的经济水平与物价状况为基础,做一个合理的估算:
在大清一个工匠的月工资(银两计)大约 3 两白银,年收入是36两。
“但这只是工人的直接工资收入,他还需要:粮食(米、面、杂粮),衣物,住房(租金或自建), 燃料(木柴、煤炭),医疗、教育等基本社会服务,国家提供安全和分摊的治安、交通、水利等基础设施”,陈砚秋先生拿着笔将所有这些写了下来。
“国家或社会为一个产业工人提供的“综合生存与再生产支持”(包括工资、福利、公共支出分摊),每年大约需要约 50 ~ 80 两白银 / 人 / 年”,桑德斯先生统计了一下大约的成本。
他们得到了第二个数字:
“300万工人乘以80 两,每年需要2.4 亿两白银”,雨儿已经算好了。
这比牛野之前想的多的多!
可桑德斯依然摇头,这个葡萄牙老头,指着“澳洲”这两个字,说道:“澳洲贫瘠,有多少人愿意去?能移民3000万人口的只有大清!可大清人,不是一个喜欢移民的国家,没有成倍的收益,他们不会移民的!”
“成倍,就是4.8亿两白银!”,雨儿算数很快,可所有人都沉默着,盯着那个数据,沉默着。
陈砚秋突然哈哈大笑,他对着牛野说道:“4.8亿两白银啊,十二个大清的岁入!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可桑德斯却开口了,他知道牛野封锁了巴达维亚,所以他就以巴达维亚为计算单位,“拥有120个巴达维亚,就有可能!”
这一次,陈砚秋呆住了!
他转向桑德斯,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十个巴达维亚就能顶一个大清?”
桑德斯笑了,他轻声说道:“是的,陈,这是有数据的!巴达维亚每年收入360万两白银的岁入。”
这下轮到陈砚秋愣住了,“巴达维亚才有多少人口,五万还是十万?他们凭什么如此赚钱?”
“贸易和殖民地残酷压迫,大海带来贸易,而殖民地疯狂种植香料,当局再以超低价收购!”,牛野说话了。
桑德斯没有说话,但他点了点头,表示默认,西方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众人再次沉默,因为就算这样,牛野他们也绝不可能拥有120个巴达维亚,世界也没有120个巴达维亚这样的城市可以被他们殖民!
牛野走了,他们知道答案以后,独自离去,他需要思考一些问题。
姚耀祖和雨儿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路跟着也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觉得年收入4.8亿,绝不可能!
是啊!
1810年,妈祖军正常贸易,也就是100万两白银,要翻四百八十倍,你他娘是个神,你也翻不动啊!
牛野最后停在一个港口的炮台处,他展眼望去,坤甸港就在脚下,那里还有战争留下的创伤,有数万人在那里劳作和生息。
夕阳如血,将昆甸港外的海面染成一片赤金。海风裹挟着硝烟未散的气息,掠过锈迹斑驳的炮管,发出低沉的呜咽。一座高耸的临时炮台矗立在山崖边缘,俯瞰着被封锁的港口,远处英军的舰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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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台顶端,牛野双手撑在炮台的胸墙上,目光深邃地望向远处的海平线。
“耀祖。”牛野没回头,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从风里挤出来的。
“嗯?”姚耀祖抬眼,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远处。
“要是两个人比赛跑步,”牛野缓缓开口,语调平缓,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你跑得慢,另外一个跑得飞快——可你又想赢,你怎么办?”
姚耀祖一愣,没想到牛野在这种紧张时刻,竟抛出这么个看似简单、甚至有些孩子气的问题。
他皱了皱眉,认真地思考了几秒,然后反问:“您是说……真的跑步?”
“嗯,就跑步。”牛野点了点头,依旧望着远方,“没什么花哨的,就是两个人,你慢,他快,但你又想赢。”
姚耀祖沉吟片刻,忽然笑了:“那还不简单——”
他转过头,迎上牛野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
“使绊子啊。老子跑不快,就他娘使绊子,阴不死他!”
牛野嘴角微微一扬,终于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雨儿看不懂,这两个人怎么如此邪恶?嗯,这是两个坏大叔!
姚耀祖神色也认真起来,语气沉稳:
“如果我跑得慢,他跑得飞快,那说明在‘速度’这条赛道上,我天生不占优势——硬拼,我赢不了。”
“除了使绊子,其实比赛有很多种规则,赛道也不止一条。”
“我可以换个赛道,比如比耐力、比智慧、比策略、比地形利用、比谁先到达真正的目标点。”
“只要规则允许,只要目标明确,我未必需要跑得比他快,我只需要——跑得比他更聪明,或者比他更懂得怎么赢。”
牛野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是一种欣赏与认同的笑。
“说得好。”他拍了拍姚耀祖的肩膀,语气里透着认真,而非玩笑,“
很多时候,战争跟跑步一样——你未必跑得最快,但你要想赢,就得动脑子,就得选对赛道,就得懂得怎么利用你手里的每一颗棋子。”
他望着远处的海面,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们现在的对手,是英国人——他们跑得快,船坚炮利,工业强大,看起来就像那个‘跑得飞快’的人。”
“但我们呢?我们跑得慢吗?不见得。”
“我们只是起点不同,资源有限,环境艰难——可只要我们不跟他们正面硬拼速度,而是选对战场,控制他们的节奏,用智慧去打乱他们的计划,用策略去创造属于我们的机会……”
“那我们就能赢。”
姚耀祖点头,眼中闪过一道锋芒:
“所以,您是在告诉我们——无论是打仗,还是布局,有时候,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快,而是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跑,比怎么快更重要。”
牛野笑了,那笑容如同海风掠过炮管,带着锋锐与沉稳:
“没错。跑步如此,打仗如此,人生亦如此。”
夕阳沉入海平线,炮台上的三人都看向远处那最后一抹金红,只有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打着节拍。
有时候,你不必跑得最快。
你只需要,跑对方向。
牛野有什么?他有的就是,他看到过未来,他知道什么是最终的选择,在他面前是一条直线!
要知道,科学和工程可不是一条直线,无数次验证,只有很少的成功。先发优势的国家,其实是尽量让折线少一点,可以比别人更快速的向着正确方向前进。
而牛野,却是一个异类,不论那段人生,到底是不是一个梦,他至少能看到飞剪船,能看到弹线,能看到爆炸弹,能看到钢铁工业的作用,能看到胶类对于气缸密封的重要性。
当天边不再有光,
他对着黑暗的海面说道:“来,比一比,看看谁能先到终点!”
此时,海的尽头,一条三体大海船正在进入港湾,它带着好多大铁桶,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备,以及十几个少年。此刻,少年们正指着坤甸港灯火的方向,大声叫喊,“坤甸,我们来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坤甸港的码头上,海风裹挟着淡淡的鱼腥味和木料香气,吹拂过堆积如山的货箱与忙碌的人群。远处,几艘货船缓缓靠岸,几名身穿粗布工装、肩扛工具的少年,正兴奋地朝着牛野所在的临时指挥部小跑而来。
他们脸上还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却掩不住眼中的光芒——那是发现新事物、参与大事业后的激动与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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