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学校和澳洲经济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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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穷人和气,对商人尊重,对匠人敬佩。
他们知道,真正的繁荣,不是靠压榨,而是靠缝合——把产业、商贩、匠人、百姓,一针一线,绣成一幅锦绣山河。
铁矿港城的枪械工厂里,工匠们仍在忙碌。
而这座城市的烟火气,正越来越浓。
每一艘从澳洲归来的海船,甲板上总少不了几个兴奋的海员,他们站在船舷边,扯着嗓子跟同伴们讲述铁矿港的见闻。
“你们是没见过那地方!铁矿港,那才叫真正的繁华!”
他们说,一踏上那儿的码头,就能听见铁锤砸在铁砧上的叮当声、蒸汽机的轰鸣、海浪拍打船身的哗啦声,混在一起,像是这座城市的心跳。港口里停泊着几十条大大小小的海船,桅杆如林,帆布如云,有的刚卸下来自印度的棉布,有的正装满铁矿,准备运往广州、新加坡,甚至欧洲。
码头上永远挤满了人——
挑夫们扛着沉重的麻袋,小贩们吆喝着兜售刚出炉的面包和腌鱼,商人们穿着体面的外套,和船长们讨价还价。小巷子里更是熙熙攘攘,摊贩沿着街道两侧排开,卖瓷器的、卖刀具的、卖香料的,卖珍珠的,卖咸鱼的,甚至还有卖澳洲特产的袋鼠皮的部落猎人。
是的,每个部落在这里也都有一个免费的摊位,这是牛野为了民族大融合。
“你们见过铁道上的矿石马车吗?”一个老海员咧嘴笑道,“好家伙,上百台,一列马车车队拉过来,一次性能运上百吨的铁矿!从早到晚,每个小时就有一趟,厉害啦” 铁轨从矿山一直延伸到港口,黑亮的铁轨在阳光下闪着光,马车轰隆隆地驶过,上百车夫们坐在高高的座位上,挥着鞭子,六匹大马拉动一个车厢,上百个车厢,那简直壮观无比啊。
更让人震撼的是钢铁厂的烟囱,十几根黑烟囱日夜不停地冒着浓烟,像是一片钢铁森林。 工匠们在高温的熔炉前挥汗如雨,锻造出铁轨、枪管、铁锚,甚至听说他们在搞什么船的钢铁龙骨,真的奢侈啊。
“还有制盐的工厂!” 另一个海员插嘴道,“他们用海水蒸发,晒出雪白的盐,堆得跟大山似的!” 海水被引入巨大的蒸发炉,沿着大海上百座,白云蒸腾好不壮观。
蒸发出来的淡水,居然形成地下暗河,流去城外的庄稼地里,存在上千个水窖里。
城外,定期流水的小河沟和水渠纵横交错,灌溉着上万亩良田,远远望去,绿油油的稻田和麦地望不到头,像是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毯。 农民们赶着牛车,运送刚收割的庄稼,孩子们在田埂上奔跑,笑声传得很远。
“那地方,现在有快两万人了,以后就是一个小广州府啊” 海员们总结道。
“以后,要不移民去算了,听说工资很高,是我们的三倍!”
每一个听过铁矿港故事的人,都会忍不住向往——
那里有忙碌的码头,有轰鸣的工厂,有熙熙攘攘的市集,有望不到头的良田。
那里,是真正的“新世界”。
在澳洲原住民的眼里,铁矿港城就像一片永不熄灭的发光林地,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时,这座城市就会焕发出比丛林中最明亮的极光还要绚烂的光彩。
部落的年轻猎手们站在远处的山丘上,望着这座神奇的城市:数千座木屋和石砌建筑像蘑菇一样从土地上冒出来,烟囱里飘出的白烟在蓝天下画出优美的弧线。最让他们惊奇的是那些笔直宽阔的道路,不像部落小径那样蜿蜒曲折,而是像猎人用长矛划出的直线,一直延伸到远方。
"看啊,"年长的萨满指着港口,"那些巨大的木制怪物(海船)又来了。"十多艘挂着不同旗帜的船只停泊在码头边,水手们像蚂蚁一样在甲板上忙碌。部落民们特别喜欢那些沿着小巷一字排开的摊位,上面摆满了他们从未见过的物件:闪亮的玻璃珠子、印着奇怪图案的布料、会发出悦耳声音的金属铃铛。
铁矿港城最让部落民感到安心的是公平的交易方式。城里人不会像那些白皮肤的商人那样用欺骗的手段换取他们的兽皮和宝石。
在专门设立的贸易区,城市管理者会拿出一个刻着神秘符号的软木板(账本),上面清楚地记录着每次交易的价格。"他们给我们的银色货币,"部落民们发现,"在城里的任何地方都能买到东西。"
最让部落孩子们兴奋的是城里每天都有新奇事物出现。今天可能是一辆会自己移动的木制怪物(马车),明天又会出现一个能放大远处景物的玻璃圆盘(望远镜)。城里还有一座装满书籍的石头房子(图书馆),虽然部落民还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他们喜欢听城里人讲述那些遥远国度的故事。
城市管理者为附近部落提供了固定的工作岗位。一些部落民在铁矿场工作,他们强壮的身体特别适合搬运矿石;一些妇女在制盐厂帮忙晾晒海盐;还有些年轻人成为了城市护卫队的向导,他们熟悉丛林里的每一条小径。每到傍晚,这些工作的部落民会带着闪亮的金属货币回到自己的部落,换来食物和必需品。
"铁矿港城就像一棵巨大的空心树,"部落长老这样形容,"它向所有愿意靠近的人提供庇护和机会。"当夜幕降临,城市里点起的灯火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密集,部落民们围坐在篝火旁,讲述着这个神奇城市里发生的新鲜事。对他们来说,铁矿港城不仅是一个交易的地方,更是一个充满可能性的新世界,在这里,传统与现代和谐共存,就像丛林与城市并肩生长。
月光如水,洒在澳洲内陆古老的篝火旁。几位部落首领围坐在巨大的篝火边,火光映照在他们布满图腾纹身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年迈的瓦拉穆首领用骨刀削下一片烤兽肉,缓缓开口:"我族年轻的猎手们,已经有三天没有带回足够的猎物了。"他抬头环视众人,"荒野里的袋鼠越来越少,野果也不如往年丰盛。"
图拉尔首领——一个以勇猛着称的中年战士——烦躁地用长矛戳了戳火堆:"那些南面的白人水手更糟!听说他们抢走部落的珍珠,把人变成货物卖掉,他们残忍而无情。"他握紧了长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火堆旁沉默了一会儿。这时,一直低头沉思的穆恩迪首领——来自靠近海岸线部落的智者——抬起了头:"但我见过那些华人...他们不一样。"
几位首领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去年,我的一个年轻族人去铁矿港城附近采集草药,"穆恩迪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慎重,"他回来后告诉我,那些华人商队...他们不杀人,不抢劫,也不欺诈。"他伸出三根手指,强调道,"他们用闪亮的硬货币交换我们带来的兽皮和草药,称量时公平公正。"
"我亲眼见过,"年轻的卡莱亚首领插话道,他是部落里少数去过铁矿港城的,"在那个叫'市集巷'的地方,华人店主甚至允许我们赊账,等打猎丰收后再来偿还。"他的眼睛在火光下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们教我的族人用新式鱼钩捕鱼,那种带倒刺的铁钩,一天能捕到的鱼比我们传统方法多得多。"
瓦拉穆首领放下骨刀,陷入了沉思:"所以...你是说,我们应该试着与他们和平相处?"
穆恩迪首领点点头:"我的一个侄子去了铁矿港城的铁匠铺工作。他说华人师傅们会耐心教导部落的年轻人打铁技艺。"他伸出双手比划着,"那些黑亮的金属工具,比我们用石头打磨的锋利得多。而且...他们提供食物和住所,每月还给予这些贝壳货币。"
图拉尔首领仍然皱着眉头:"但如果他们欺骗我们呢?那些白人传教士也曾说过和平,结果却带来疾病和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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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亚首领摇了摇头:"华人不同。我的表妹在他们的纺织厂工作,她说华人监工虽然严厉,但从不无故鞭打工人。而且...每个月都能领到足够的贝壳货币,足够养活全家。"他停顿了一下,"更重要的是,他们城里有个'技艺学堂',专门教部落的年轻人各种手艺——木工、铁匠、织布...甚至还有教我们读写简单符号的课程。"
火堆噼啪作响,几位首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瓦拉穆首领缓缓开口:"也许...我们应该派遣更多的年轻人去看看。"他看向穆恩迪,"你那个在铁匠铺工作的侄子,能带几个可靠的年轻人一起去吗?"
穆恩迪点了点头:"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说华人师傅们愿意接收五个部落的年轻人,教他们打铁和制造工具的技艺。"
图拉尔首领仍然有些犹豫,但最终也叹了口气:"至少...比在荒野里饿肚子强。"他看向远方,"那些白人水手只会抢夺,而这些华人...似乎真的想和我们做生意。"
月光下,几位首领达成了共识。也许,与这些不同于其他外来者的华人和平相处,学习他们的技术,让自己的年轻人找到稳定的工作,才是让部落生存下去的新出路。毕竟,在这片越来越难以狩猎的荒野里,找到一种新的生存方式,比固守传统更为重要。
"明天,"瓦拉穆首领最终说道,"我会派信使通知各个部落。让那些渴望学习手艺的年轻人...去铁矿港城看看。"
第一缕晨光穿透桉树丛林时,年轻的库尔加已经整理好行囊。他站在部落聚集的圣岩前,看着同龄人们互相检查对方的装备——这是去往华人沿海据点的年轻人们出发前的传统仪式。他的母亲轻轻抚平他衣领的褶皱,父亲则郑重地将一柄磨得发亮的石斧挂在他腰间:"带上这个,也许用得上。"
五年前,当第一批华人商船抵达澳洲海岸时,部落长老们曾激烈争论是否该允许这些"长着奇怪肤色的外乡人"建立据点。如今,十五个沿海华人城市已成为部落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每年旱季来临前,都会有数百名部落青年踏上前往城市的道路,去换取珍贵的粮食和日用品。
"他们不鞭打我们,"去年回来的表兄这样描述,"华人监工教我使用铁锯,每月给我五个银子。"他的手臂上没有鞭痕,肩膀宽厚,显然营养充足。这个简单的观察改变了整个部落的看法。
最初只是零星的年轻人外出务工。渐渐地,部落里开始响起夹杂着汉语词汇的交谈声。"工钱"、"工期"、"伙食"这些词汇逐渐融入了部落语言。更令人惊讶的是,当第一批部落儿童被送到华人学校学习基础汉语后,他们不仅学会了新语言,还带回了关于卫生、耕作的新知识。
变化悄然发生。某个旱季,一个部落家庭竟在华人城市附近搭建了一座永久性木屋——这在传统中是不可想象的。随后,更多的木屋出现了,像雨后春笋般沿着华人修建的道路蔓延。华人投资者敏锐地发现了商机,在部落领地边缘建立了伐木场和牧场,雇佣部落民工作,提供稳定的收入来源。
"我们需要集中交易的地方,"华人管理员这样提议,在七到八个部落的中心地区,只要有水源我们就建设一个集市,"让各个村落的居民能集中买卖物资,不用搬着重物走很远,我们用马车来运输。"
他们投资兴建的市集很快成为周边部落生活的新中心。最初,一些固执的老人反对缴纳"十分之一的税金",直到他们的酋长指着宽敞明亮的市集建筑反问:"要不,你出钱建一个?免费给所有部落使用!",没有人说话,因为不可能有这样的资金和人力。
市集的成功催生了更多类似的经济中心。道路如同部落传说中的巨蛇,蜿蜒穿过内陆,连接起一个个新兴的村庄。这些村庄最初只是几间木屋的聚集,很快发展成拥有商店、诊所和学校的微型城镇。华人城府带来的不仅是资金,还有组织化的管理模式——定期维修道路、建立治安队、规划土地使用。
十年后,当库尔加带着妻子和孩子,带着积蓄和手艺回到故乡时,他几乎认不出这片土地了。曾经散落的部落营地周围,现在环绕着整齐的农田和牧场。道路两旁,部落风格与华人建筑元素融合的房屋鳞次栉比。最大的那个市集已经发展成拥有三千居民的城镇,每周三和周六的集市日,商队从四面八方赶来交易。
"我们不再是孤立于丛林的部落了,"老酋长在一次部落会议上这样宣布,"我们是兰芳国经济圈的一部分。"他的话语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自豪,指向远处那条直通华人省城的新修铁路——那是部落与华人共同建设的未来之路。
在月光下,库尔加听着孩子们用流利的汉语背诵乘法表,看着妻子在华人引进的织布机厂的工作,他知道这种融合带来的不仅是物质繁荣,更是一个古老文明获得新生的机会。澳洲内陆的心脏,正随着这个巨大经济体的脉搏而有力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