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舞台上的杀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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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事务所的晚餐

警车呼啸着驶离剧团时,暮色已经漫过东京的屋顶。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坐进出租车,一路上还在念叨:“哼,那群演员真是小题大做,这点小麻烦哪里用得着我出手……”

柯南扒着车窗,看着剧团的红砖建筑渐渐缩小,心里还在回味刚才的混战。夜一坐在旁边擦拭眼镜,镜片上还沾着点舞台灰尘:“矢吹耕司的电击装置设计得很巧妙,触发电流刚好控制在能让人暂时麻痹的程度,说明他原本没想杀人,只是想让罗伯特在台上出丑。”

“但驹塚浩司是铁了心要置人于死地,”灰原靠在椅背上,声音淡淡的,“那把真剑的剑尖被磨得格外锋利,根本不是‘意外’能解释的。”

小兰回头看着三个小孩低声讨论,无奈地笑了:“你们三个啊,刚从那么危险的地方出来,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吗?”

出租车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停下时,玄关的灯已经亮了。毛利小五郎率先冲上楼,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就瘫了下去:“累死我了!小兰,快去做饭!我要吃鳗鱼饭!”

“知道了爸爸,”小兰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回头对夜一说,“夜一,能帮我打下手吗?冰箱里还有些蔬菜和肉。”

“好。”夜一点点头,跟着走进厨房。柯南本想溜进书房查资料,却被灰原一把拉住:“别想偷懒,去把桌子擦干净。”

事务所的客厅里,夕阳透过百叶窗斜斜地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毛利小五郎打开电视,里面正在重播赛马节目,他立刻来了精神,盘腿坐在沙发上指点江山:“就是这匹‘闪电号’!我早就说过它能赢!”

柯南拿着抹布擦桌子,眼角的余光瞥见夜一在厨房门口和小兰低声说着什么。小兰突然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夜一的头发:“你还真是细心,连灰原爱吃什么都记得。”

夜一没说话,只是从橱柜里拿出个浅蓝色的盘子——那是灰原平时用的。柯南心里暗暗咋舌,这小子看着冷冰冰的,心思倒比谁都细。

厨房里很快飘出香味。先是煎蛋的焦香漫出来,混着酱油的咸鲜,接着是奶油炖菜的甜香裹着热气钻过门缝。毛利小五郎的鼻子动了动,从沙发上直起身:“嗯?今天的味道不错啊!”

“夜一在教我做寿喜烧,”小兰端着一口砂锅出来,里面的牛肉卷着蔬菜咕嘟作响,“他说用昆布高汤打底会更鲜。”

夜一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两盘小菜:一盘是醋渍黄瓜,切得整整齐齐码成小塔;另一盘是炸藕盒,金黄的外皮上还撒着白芝麻。他把盘子放在桌上,又转身回厨房,端出一碗豆腐味增汤,轻轻放在灰原常坐的位置前。

“好香啊!”柯南凑过去闻了闻,“夜一,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么多菜的?”

“以前在工藤家,有个老爷爷教过。”夜一淡淡回答,从书包里拿出个用绒布包着的瓶子,瓶身上落着层薄薄的灰,标签已经泛黄。

“这是什么?”毛利小五郎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

“从工藤别墅的酒窖里找到的,”夜一拧开瓶塞,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标签上写着是十五年的陈酿葡萄酒,应该适合您喝。”

“好酒啊!”毛利小五郎一把抢过酒瓶,对着光看了看,“还是工藤家会享受!小兰,拿酒杯来!”

小兰无奈地去拿酒杯,柯南却注意到夜一偷偷往灰原的碗里多夹了块炸藕盒。灰原低头扒饭,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七、餐桌上的暗流

菜很快上齐了。寿喜烧冒着热气,牛肉片裹着蛋液在碗里微微颤动;鳗鱼饭上铺着焦香的蒲烧鳗,酱汁顺着米饭的缝隙往下淌;还有一盘香煎鱼排,柠檬片挤在旁边,酸香直往鼻子里钻。

夜一把灰原爱吃的醋渍黄瓜和豆腐味增汤往她面前推了推,自己则夹了块鱼排,慢慢挑着刺。毛利小五郎已经倒了半杯葡萄酒,抿了一口就眯起眼睛:“嗯!这酒够劲!比上次佐藤警官送的那瓶还好!”

“爸爸,少喝点。”小兰往他碗里夹了块鳗鱼,“今天你都没帮上什么忙,还好意思喝酒。”

“谁说我没帮忙?”毛利小五郎立刻瞪眼,“要不是我在台下镇着,那两个凶手早就得逞了!”

柯南差点把饭喷出来。夜一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其实驹塚浩司的剑鞘上有个划痕,和道具室里那把真剑的剑脊完全吻合,说明他早就把剑换好了。”

“还有矢吹耕司的万用表,”灰原喝了口味增汤,“里面的电池被换成了劣质品,就算柯南没发现,电击装置也撑不了多久。”

“哦?还有这种事?”毛利小五郎放下酒杯,“那为什么他还要费劲装那个装置?”

“因为他想让罗伯特在最关键的场景出丑,”柯南扒着饭,含糊不清地说,“听说下周有个大导演会来看公演,罗伯特本来是内定的男主角。”

小兰听得一脸惊讶:“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那罗伯特后来怎么样了?”

“他说要请步美他们吃蛋糕,”夜一回答,“毕竟是那三个小鬼帮他躲过一劫。”

提到步美,柯南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他们怎么把毒药换成可乐的?”

“说是看到矢吹往酒里加‘白糖’,”灰原冷笑一声,“其实那是他们带的可乐糖,溶解后看起来差不多。”

毛利小五郎听得哈哈大笑:“那群小鬼还挺机灵!比某些自称侦探的人强多了!”

柯南翻了个白眼,刚想反驳,就看到夜一悄悄把自己碗里的鳗鱼夹给了灰原。灰原愣了一下,低头把那块鳗鱼埋进米饭里,又往夜一的汤碗里放了块豆腐。

窗外的天色彻底黑了,路灯的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桌上投下细长的影子。葡萄酒的香气混着饭菜的热气,在小小的客厅里打着转。

八、事务所的清扫夜

晚餐后的碗筷在水槽里堆叠成小山,泡沫裹着油渍浮在水面上,映出顶灯昏黄的光。小兰系着围裙刚要动手,夜一已经拿起抹布擦起了餐桌:“我来洗碗吧,你去收拾客厅。”

“那怎么好意思……”小兰还想推辞,却被灰原推了一把:“让他去,这家伙洗的碗比超市卖的还干净。”

柯南抱着一堆空酒瓶往厨房走,听见这话忍不住偷笑——上次在博士家,夜一为了洗干净一个沾了巧克力酱的烧杯,差点把洗碗机拆了。

厨房很快响起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夜一站在水槽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细瘦却有力的小臂。他洗碗的动作格外认真,先用海绵蘸着洗洁精转圈擦拭,再对着光检查有没有水渍,最后码在沥水架上时,碗沿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客厅里,小兰正踮脚够书架顶层的灰尘,柯南搬来板凳垫在脚下,灰原则用鸡毛掸子扫着窗台。毛利小五郎本想瘫在沙发上看电视,被小兰一记眼刀瞪得乖乖拿起拖把:“知道了知道了,我拖地板还不行吗!”

事务所的地板是老旧的木质,缝隙里藏着经年累月的灰尘。毛利小五郎拖着拖把东一下西一下,反而扬起更多灰。柯南看着他把自己的拖鞋印拖得满地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抢过拖把示范:“要顺着木纹拖,不然会留痕。”

“你个小鬼懂什么!”毛利小五郎嘴上不服气,却悄悄站在旁边学。小兰看着这一幕笑出声,转身时撞到了墙角的纸箱,里面滚出一堆旧案卷宗。

“这些都是爸爸以前办的案子吗?”夜一不知何时洗完碗走了出来,弯腰捡起一本封面磨损的卷宗。封面上用马克笔写着“月影岛杀人事件”,旁边还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毛利小五郎穿着西装,笑得一脸得意。

“是啊,”小兰蹲下来帮忙整理,“爸爸以前可厉害了,就是……后来越来越懒。”她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柯南刚被寄养来时拍的,小小的男孩抱着毛利小五郎的脖子,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灰原翻看着一本卷宗,突然指着其中一页:“这个笔迹和矢吹耕司的剧本批注很像。”

柯南凑过去看,果然,卷宗上标注线索的字迹同样带着向右倾斜的尾勾,连修改时画的圈都一模一样。“矢吹以前可能想当侦探,”他摸着下巴推测,“你看这里,他还画了现场草图。”

夜一拿起另一本卷宗,里面夹着张音乐会门票根,日期正是矢吹耕司受伤那年。“也许他不是一开始就想报复,”夜一轻声说,“只是失望攒得太多了。”

毛利小五郎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看着那些卷宗突然叹了口气:“那小子当年确实可惜,本来能成角儿的。”他挠了挠头,“其实今天在剧团,我就觉得他眼熟,原来以前看过他的戏。”

清扫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安静。拖把划过地板的声音像细雨,鸡毛掸子拂过书架的轻响似落叶,偶尔有卷宗翻动的沙沙声,混着窗外渐起的晚风,成了这个冬夜的背景音。

柯南爬上梯子擦吊灯,忽然发现灯罩里卡着块饼干碎——是上周步美来玩时掉进去的。他伸手抠出来时,不小心碰掉了灯泡,夜一眼疾手快地接住,指尖在金属灯座上留下淡淡的指纹。

“小心点,”夜一把灯泡重新拧好,抬头时额角差点撞到梯子,“这里的电路老化,短路了会跳闸。”

灰原站在梯子下递抹布,目光扫过夜一的手腕——那里有块淡淡的疤痕,是上次拆炸弹时被碎片划伤的。她突然想起石棺里那道微弱的手电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当最后一块地板拖干净,最后一本卷宗放回书架时,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到了中天。事务所里亮堂堂的,木质地板泛着干净的光泽,书架上的书脊排列得整整齐齐,连毛利小五郎的赛马海报都被扶正了。

“没想到收拾完这么舒服,”小兰叉着腰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墙角多了个纸箱,“这是什么?”

“我从工藤家带的旧毯子,”夜一打开纸箱,里面露出几条深蓝色的绒毯,“晚上睡觉会冷。”

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拖着脚步往卧室走:“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看赛马……”他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了眼客厅,“嗯,收拾得不错。”说完就关上了门,留下一声轻响。

九、共眠的夜晚

小兰的房间不大,却收拾得温馨。墙上贴着明星海报,书桌上堆着课本和习题册,角落里的兔子玩偶穿着去年的圣诞装。夜一把绒毯铺在地板上,柯南抱着枕头滚到左边,灰原则在右边靠墙的位置坐下,手里翻着本生物图鉴。

“今天谢谢你们,”小兰坐在床边叠衣服,“要不是你们,我一个人肯定收拾到天亮。”

“应该的,”夜一把台灯调暗,暖黄的光刚好笼罩住地板上的临时床铺,“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小兰笑着点点头,吹灭床头灯后,房间里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树影的斑驳。柯南很快就打起了轻鼾,像只蜷缩的小猫,怀里还抱着那个蝴蝶结变声器。

夜一背靠着墙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袋里的金属片——是从剧团道具室捡的,一块被真剑劈过的木片,边缘还留着整齐的切口。他想起矢吹耕司被带走时的眼神,像烧尽的灰烬,突然觉得有些累。

灰原合上书,借着月光看向夜一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梁挺直,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即使睡着了也带着点戒备。她轻轻叹了口气,往他身边挪了挪,冰凉的肩膀碰到他的胳膊,像触到了一块温热的石头。

不知过了多久,灰原突然浑身一颤,猛地睁开了眼。梦里还是石棺里的黑暗,耳边似乎还响着驹塚浩司阴冷的笑声,还有电流“滋滋”的怪响。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抓去,刚好握住了夜一的手腕。

夜一的皮肤带着体温,脉搏在指尖下平稳地跳动,像冬夜里的壁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灰原把脸埋进他的袖子,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是他总用的那款洗手液,混着点阳光晒过的绒毯香。

她渐渐放松下来,手指却没有松开,反而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得更紧。夜一的呼吸依旧均匀,似乎完全没察觉,只是在翻身时往她这边靠了靠,胳膊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像给她盖了层温暖的被子。

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灰原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湿意,却慢慢弯起了弧度。她闭上眼睛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夜一的脉搏渐渐重合,像两滴汇入同一片海的水珠。

柯南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鳗鱼饭”,却没醒。窗外的风穿过树梢,留下沙沙的私语,房间里只剩下三人平稳的呼吸声,像一首温柔的摇篮曲。

十、未醒的清晨

天快亮时,夜一悄悄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的胳膊被灰原紧紧抱着,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额发蹭着他的袖口,留下淡淡的湿痕。他想起她梦里的呓语,声音很轻,像在说“别关灯”。

夜一没有动,只是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她能靠得更稳。指尖划过她的发顶,摸到一点卷曲的发尾——是上次博士给她剪头发时不小心剪歪的。他忽然想起灰原说过,她小时候总留短发,因为方便在实验室里戴护目镜。

晨光爬上窗帘时,柯南先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相拥而眠的两人,突然露出了然的笑。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拿起相机拍下这一幕,心里盘算着等灰原醒了要怎么调侃她。

小兰的闹钟响时,灰原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抱着夜一的胳膊,脸颊瞬间红透。她慌忙松开手,却不小心碰到夜一的下巴,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带着刚睡醒的茫然:“怎么了?”

“没、没什么,”灰原转过头假装看窗外,耳朵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天亮了。”

夜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看到灰原耳后的碎发翘起来,伸手帮她理了理,指尖触到的皮肤像温热的丝绸。“今天有体育课,”他轻声说,“别忘了穿运动鞋。”

灰原“嗯”了一声,低头穿鞋时,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柯南靠在门框上偷笑,被小兰一把拉走:“别打扰他们,快去洗漱!”

早餐是简单的牛奶面包,毛利小五郎还在睡觉,嘴里嘟囔着“闪电号赢了”。夜一把烤得刚好的吐司递给灰原,上面抹着她喜欢的草莓酱,边缘切掉了硬硬的 crust。

柯南咬着面包看他们互动,突然觉得这个清晨格外温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餐桌上,牛奶杯里映出三个脑袋的影子,像被定格的幸福瞬间。

出门时,夜一突然想起什么,跑回房间拿了个东西。他把一个浅蓝色的暖手宝塞给灰原:“里面灌了热水,体育课排队时可以用。”

灰原握着暖手宝,感觉热度从掌心一直传到心里。她抬头时,刚好看到夜一的侧脸被晨光染成金色,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走吧,”夜一推了推眼镜,率先走出事务所,“要迟到了。”

柯南和小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小小的身影并肩走在晨光里,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条快要交握的线。小兰笑着对柯南说:“他们俩感情真好,像亲兄妹一样。”

柯南点点头,心里却想:才不止呢。

事务所的门在身后关上,留下一室阳光和未散的面包香。昨晚的清扫痕迹还在——整齐的书架,干净的地板,还有窗台上那盆被浇了水的仙人掌,正挺着圆滚滚的身子,对着太阳微笑。

新的一天开始了,带着昨夜的余温,和那些未说出口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