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溪山风语与双月潮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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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序幕:度假路上的异客
周末清晨的微光刚漫过东京的屋顶,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就传来了包车引擎的轻响。淡蓝色的商务车停在路边,车身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像裹了层朦胧的纱。毛利小五郎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率先冲出来,背包拉链没拉好,露出半截包装鲜艳的酒壶——那是他特意为度假准备的“珍藏”。
“快点快点!再晚一步,溪山别墅的古法红烧肉就要被别人抢光了!”他对着楼上大喊,圆滚滚的肚子随着急步晃了晃。
“知道了爸爸,催什么呀。”小兰拎着几个行李箱走下来,额角还带着薄汗,“英理阿姨和阿笠博士已经在车里了,柯南他们也早就等着了。”
话音刚落,柯南背着个黄色小书包从楼道里跑出来,后面跟着夜一和灰原。夜一穿着件休闲的连帽衫,手里转着车钥匙似的小玩意儿;灰原则是一身浅灰色运动装,背着个简约的双肩包,眼神里带着对旅途的淡淡期待。
“抱歉让大家久等啦。”柯南笑着朝车里挥手,阿笠博士正从车窗探出头朝他招手,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妃英理坐在副驾驶,一身干练的米色套装,手里翻着一本法律相关的书,见他们过来,合上书朝小兰笑了笑:“东西都带齐了?”
“嗯!防晒霜、泳衣还有换洗的衣服都没落下。”小兰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夜一上前搭了把手,两人默契地将最重的那个箱子抬了进去。
“还是夜一懂事,不像某些人,除了酒什么都记不住。”妃英理瞥了眼毛利小五郎,后者正偷偷往背包里塞罐装咖啡,被发现后嘿嘿笑了两声,挠着头钻进了车里。
等所有人都坐好,包车缓缓驶离街道。窗外的建筑渐渐从密集的公寓楼变成低矮的民居,最后融进一片翠绿的田野。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兴致勃勃地说:“听说溪山别墅那边有个古法酿酒的作坊,我特意带了些酵母样本,想研究研究他们的工艺呢。”
“博士您就别老想着研究了,难得出来玩。”柯南笑着说,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两天能清闲多久——毕竟有他在的地方,似乎总少不了意外。
夜一靠在窗边,看着掠过的树影:“放心,这次是我入股的度假区,安保和服务都做足了,就当纯粹放松。”他转头看向灰原,“你昨天说有点失眠,车上正好补补觉。”
灰原“嗯”了一声,往座椅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少了平时的疏离,多了几分柔和。
毛利小五郎早已捧着旅游手册看得入迷,手指在“古法红烧肉”“秘制酱鸭”的图片上戳来戳去:“真想现在就飞到餐桌前啊……”
“爸爸!”小兰无奈地递给他一瓶水,“刚出发就想着吃,小心路上晕车。”
妃英理放下书,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车厢里弥漫着轻松的气息,连空气都像是甜的。
就在这时,司机的对讲机突然滋滋作响,传来调度中心的声音:“前方两公里处发生交通事故,道路临时管制,请所有车辆绕行云岭镇。”
司机皱了皱眉,转头对众人说:“不好意思啊各位,得绕段路了,可能要多花一个小时。”
毛利小五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什么?那我的红烧肉……”
“不过是晚一会儿吃,有什么大不了的。”妃英理冷冷地说,“安全第一。”
柯南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看来今天的悠闲要泡汤了。”他看向窗外,车子正拐进一条岔路,前方的路牌上写着“云岭镇 5km”。
灰原不知何时醒了,望着窗外阴沉下来的天色,眉头微蹙:“云岭镇……我记得那里有家颇有名气的珠宝店,好像叫‘云岭珠宝行’,去年在珠宝展上见过他们的展品。”
夜一挑眉:“你对珠宝也感兴趣?”
“只是恰好记得。”灰原收回目光,“那家店的镇店之宝是条叫‘晨光之泪’的蓝宝石项链,据说色泽像清晨的露珠,很特别。”
柯南心里一动,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份报纸的社会版上见过。他正想开口,车子已经驶入了云岭镇的范围。
二、案发:消失的宝石
云岭镇是个依山而建的小镇,街道两旁是白墙黑瓦的老房子,屋檐下挂着红灯笼,看起来古朴又宁静。但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车子刚驶入镇中心,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栋两层小楼外,红蓝交替的警灯在晨雾中闪烁。
“前面怎么了?”小兰探着头张望。
司机放慢车速:“好像是那家珠宝店出事了,刚才听路人说丢了东西。”
车子缓缓驶过珠宝店门口,柯南看清了招牌上的字——“云岭珠宝行”。店门口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一个穿着西装、头发花白的男人正急得团团转,时不时对着警察比划着什么。
“那不是松本老板吗?”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我去年来这边采风时,在他店里买过一个放大镜,人挺和善的。”
就在这时,松本似乎看到了车里的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不顾警察的阻拦冲了过来,对着车窗大喊:“毛利侦探!毛利侦探是您吗?”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探出头:“你认识我?”
“我是松本啊!云岭珠宝行的老板!”松本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我在电视上看过您破案的节目!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
司机无奈地停下车,警察见状也走了过来,看到毛利小五郎时愣了一下:“您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正是在下。”毛利小五郎整理了一下衣领,摆出标志性的pose,“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旁边的年轻警官解释道,“今天早上八点,松本老板打开店门后,发现展示柜里的一批珠宝不见了,其中包括他们的镇店之宝‘晨光之泪’蓝宝石项链。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保险柜也是完好的,监控在凌晨三点突然断了电,什么都没拍到。”
松本急得直跺脚:“那些珠宝价值上亿啊!要是找不回来,我这店就彻底完了!毛利侦探,您一定要帮帮我,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车里的众人,清了清嗓子:“既然遇到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大家稍等我一会儿,解决了案子我们再去度假。”
“爸爸!”小兰有些担心,“可是大家都等着呢……”
“没关系,”妃英理开口道,“破案要紧,度假可以晚一点。”阿笠博士也点点头:“我们一起帮忙看看吧,人多力量大。”
夜一和灰原也下了车,柯南跟在后面,眼睛已经开始四处打量。珠宝店的玻璃门完好无损,门框上的指纹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看来凶手是用钥匙或者其他方式正常进入的。
走进店里,光线有些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展示柜大多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个角落还放着些不值钱的小饰品。柜台的玻璃擦得很亮,但靠近角落的位置有一点不易察觉的黄色粉末,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警察先生,能说说具体情况吗?”柯南凑到年轻警官身边,用稚嫩的声音问。
“小朋友别乱摸哦。”警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们早上八点十五分接到报警,赶到时店里就像现在这样。松本老板说,昨晚打烊前他亲自检查过,所有珠宝都在,门窗也锁好了。员工是今早七点半到的,开门时没发现异常,直到八点准备营业时才发现展示柜被打开了。”
柯南的目光落在柜台的黄色粉末上,又看了看天花板的监控摄像头——镜头正对着展示柜,但电源线似乎被人拔掉了,接口处还有新鲜的划痕。
“监控是什么时候断的?”夜一问道,他正蹲在保险柜前观察,保险柜的密码锁上没有留下指纹,像是被人仔细擦过。
“技术人员说,大概是凌晨三点左右,电源被人为切断了。”警官回答。
灰原则走到店后门,那里有个小小的院子,地面是湿润的泥土。她指着地上的脚印说:“这里有一排奇怪的鞋印,纹路很特别,而且深浅不一,像是走路的人背着很重的东西。”
柯南跑过去看,鞋印的边缘很清晰,像是某种专业的越野跑鞋,鞋底的花纹呈锯齿状,不太常见。他注意到鞋印从后门一直延伸到巷子里,看来凶手是从后门离开的。
“松本老板,”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摆出侦探的架势,“昨晚打烊后,有谁可能接触到店门钥匙或者知道保险柜密码?”
松本皱着眉想了想:“钥匙只有我和两个店员有,密码也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但他们两个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员工,不可能干这种事啊……”
“那最近店里有没有来过陌生人?或者有没有人行为异常?”
“陌生人倒是不少,毕竟是旅游旺季。”松本叹了口气,“要说异常……对了,昨天下午有个自称是空调维修员的人来过,说接到报修电话,检查了半天说没什么问题就走了。现在想想,他当时好像在店里转悠了很久,还问了些奇怪的问题,比如监控摄像头的位置什么的。”
“空调维修员?”柯南心里一动,“他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个子挺高的,大概一米八左右,戴个黑框眼镜,穿蓝色的工作服,鞋子……好像是双灰色的跑鞋。”松本努力回忆着。
灰原和夜一对视一眼,看来这个维修员很可疑。
三、调查:三条线索
毛利小五郎立刻分配任务:“柯南,你去镇上的户外用品店问问,有没有人买过这种锯齿纹的越野跑鞋。夜一,你去查查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谁去过东边的山谷——我刚才听警察说,那边有种罕见的植物。小兰,你去跟店员聊聊,看看他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英理,你……你就负责给我端茶倒水好了!”
“毛利小五郎!”妃英理瞪了他一眼,“我去查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维修员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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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笠博士笑着说:“我跟柯南一起去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众人兵分几路,柯南和阿笠博士很快找到了镇上唯一的户外用品店。店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被叫醒后揉着眼睛说:“锯齿纹的越野跑鞋?哦,我想想……昨天下午确实有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买过,说是要去山里徒步,还问了东边柳泉谷的路线呢。”
“他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或者住在哪里?”柯南追问。
“没说名字,只说住镇外的民宿。”店主指了指窗外,“往那边走第三个路口,有家‘云岭民宿’,镇上就这一家民宿。”
另一边,夜一在镇政府的档案处查到了柳泉谷的资料——那里是个未开发的山谷,长满了一种叫“黄花柳”的植物,开黄色的小花,花粉是罕见的淡黄色,只有那里才有。他还从民宿老板口中得知,昨天下午确实有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住了进来,登记的名字叫松下,说是来写生的,但下午出去后就没回来。
小兰也从店员那里得到了线索:“那个维修员昨天来的时候,一直在看‘晨光之泪’的展示柜,还借口检查线路,靠近过监控摄像头。当时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没多想……”
妃英理则在镇口的监控里找到了松下的身影——凌晨两点半,他背着一个长条形的黑色硬壳包,从民宿出来,朝着珠宝店的方向走去,凌晨四点左右又背着包往东边的山谷去了。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松下。毛利小五郎一拍大腿:“肯定是他!快去柳泉谷!”
四、追踪:温泉边的破布
一行人驱车前往柳泉谷,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山谷入口。这里没有路,只有一条被踩出来的小径,两旁长满了齐腰高的野草,黄色的小花点缀其间,正是黄花柳。
“小心点,路不好走。”夜一走在最前面,拨开挡路的树枝,“花粉很容易沾到身上,别乱碰。”
柯南注意到路边的草有被踩踏的痕迹,方向正是山谷深处。他蹲下身,发现泥土里有和珠宝店后门一样的鞋印,看来松下确实来过这里。
山谷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空气湿漉漉的,带着草木的清香。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几处天然的温泉池冒着热气,泉水清澈见底。
“这里真美啊。”小兰忍不住感叹,“要是没有案子,在这里泡温泉一定很舒服。”
柯南的目光却被温泉边的一块黑色防水布吸引了。布上沾着湿泥,边缘有几处磨损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硬物摩擦过。他拿起布闻了闻,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珠宝店里的味道一样。
“看来东西曾经被藏在这里。”柯南指着布上的泥印,“但现在已经被转移了。”他站起身,望向山谷深处,那里有一条隐约的小路通向山顶,“你们看,那边有个废弃的索道站。”
夜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山顶确实有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破旧的小房子:“索道站?以前这里是运木材的,早就停用了。”
“松下很可能把珠宝藏在那里了。”毛利小五郎干劲十足,“走,上去看看!”
通往山顶的路更难走,全是碎石和陡坡。灰原体力不太好,走得有些慢,夜一时不时停下来等她,有时还会伸手拉她一把。柯南看在眼里,偷偷跟阿笠博士说:“博士,你看他们俩,是不是很像冒险故事里的搭档?”
阿笠博士笑着点头:“年轻人嘛,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爬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索道站。那是个破旧的木屋,屋顶的瓦片掉了一半,门窗也早已腐朽,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响声。
夜一推开门,里面布满了灰尘,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上面印着“木材运输”的字样。他走上前,踢了踢其中一个箱子,发出空洞的响声。
“这里面好像有东西。”他弯腰打开箱盖,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长条形的黑色硬壳包——和监控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木屋背后的阴影里冲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小刀,脸上满是凶狠:“别动!把包放下!”
那人正是松下,他的眼镜歪在一边,头发凌乱,蓝色的工作服沾满了泥土,跑鞋上还沾着黄花柳的花粉。
五、真相:索道上的交易
“松下,你就是偷珠宝的人。”夜一站在箱子前,冷静地看着他,“你昨天下午以维修空调为借口潜入珠宝店,摸清了监控和展示柜的位置,还配了后门的钥匙。凌晨三点,你切断监控电源,用钥匙打开店门,偷走了珠宝,然后从后门离开。”
松下脸色惨白,握着刀的手在发抖:“你……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夜一指了指他的鞋,“你的跑鞋鞋底纹路,和珠宝店后门的鞋印完全吻合。你把珠宝藏在防水布里带到柳泉谷,本想通过废弃索道把东西运下山,没想到我们会找到这里。”
柯南补充道:“柜台玻璃上的黄色粉末,是黄花柳的花粉,只有柳泉谷才有,这说明你去过那里。监控拍到你凌晨背着硬壳包往山谷走,现在这个包就放在箱子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松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扔掉小刀,瘫坐在地上:“是我……是我干的……”
原来,松下是个赌徒,欠了一大笔高利贷。他听说“晨光之泪”价值连城,就动了歪心思。他提前半个月来云岭镇踩点,假装成维修员混入珠宝店,又摸清了废弃索道的路线,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你以为偷了珠宝就能还清债务吗?”毛利小五郎走上前,语气严肃,“犯罪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泥潭。”
松下抱着头,懊悔地哭了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夜一打电话叫来了警察,很快,几辆警车呼啸着上山,将松下带走了。打开硬壳包,里面的珠宝完好无损,那条“晨光之泪”蓝宝石项链躺在丝绒盒子里,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蓝光,像清晨的露珠般纯净,却沾染了罪恶的阴影。
松本老板赶来时,看到失而复得的珠宝,激动得老泪纵横,握着毛利小五郎的手不停道谢:“谢谢您!毛利侦探!您真是我们云岭镇的大恩人啊!我这就叫人备车,送你们去溪山别墅。”
毛利小五郎摆了摆手,故作潇洒:“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我们还等着去尝你们这儿的古法红烧肉呢!”
六、溪山暮色:红烧肉与晚风
夕阳的金辉漫过溪山别墅的尖顶时,松本老板派来的专车终于驶入了度假区的大门。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影被拉得老长,叶片上的露珠在余晖里闪烁,像撒了一路的碎钻。毛利小五郎扒着车窗,鼻尖几乎要贴在玻璃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别墅群里飘出的炊烟。
“快到了快到了!”他搓着双手,圆脸上泛着红光,“我好像已经闻到红烧肉的香味了!”
“爸爸,你鼻子也太灵了吧。”小兰无奈地笑着,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车窗外,夜一的别墅渐渐清晰——一栋浅灰色的两层小楼,爬满了青绿色的常春藤,院子里的桂花树正开得热闹,细碎的金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薄雪。
车刚停稳,毛利小五郎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背着背包直奔别墅大门,嘴里还念叨着:“红烧肉我来了!”
“真是的……”妃英理扶着额头叹气,却在下车时被夜一扶住了手臂——台阶有些湿滑,沾着傍晚的露水。“谢谢。”她愣了一下,轻声道谢。
“不客气,妃律师。”夜一微笑着松手,转而帮小兰拎起最重的行李箱,“里面已经安排好了,大家直接进去休息就行。”
柯南跟在后面,刚踏进院子就被桂花香裹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清甜的香气里混着泥土的湿润,还有远处厨房飘来的肉香,心里那点因案子而起的紧绷感彻底松了下来。灰原走在他身边,脚步轻缓,浅灰色的运动装裙摆扫过石板路,带起几片飘落的桂花。
“这里的桂花好香啊。”她轻声说,伸手接住一片旋转落下的花瓣。
“嗯,”夜一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玻璃罐,“等回去的时候装一罐带走,泡茶喝很舒服。”
灰原抬眼看他,他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睫毛很长,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桂花放进了口袋,指尖悄悄蜷了蜷。
别墅里果然暖意融融。开放式厨房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厨师正站在灶台前忙碌,铁锅里的红烧肉咕嘟作响,油亮的汤汁泛着红光,浓郁的酱香顺着敞开的窗户漫到院子里。毛利小五郎已经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双手托着下巴,像只等待投喂的大型犬。
“毛利先生久等了。”厨师笑着掀开锅盖,用勺子舀起一块颤巍巍的五花肉,“这就装盘。”
“好好好!”毛利小五郎连连点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柯南凑到厨房门口,看见灶台上还摆着刚出锅的酱鸭,油光锃亮的鸭皮上淋着琥珀色的酱汁,旁边是清炒时蔬和一碗飘着葱花的蛋花汤。阿笠博士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块酱鸭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嗯!比东京老字号的味道还地道!”
晚餐的餐桌摆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就是露台,能看到远处连绵的山影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红烧肉被盛在一个粗陶碗里,热气腾腾地冒着白汽,肥瘦相间的肉块颤巍巍的,筷子轻轻一碰就颤悠。毛利小五郎刚坐下就夹了一大块塞进嘴里,瞬间被烫得直呼气,却舍不得吐出来,含糊地说:“烫烫烫……好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兰给他盛了碗汤,无奈又好笑。
妃英理拿起筷子,夹了块瘦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眉头渐渐舒展:“确实不错,肉质酥烂,甜咸适中,火候掌握得很好。”
“那是自然!”夜一笑着给自己和灰原各夹了一块,“这是度假区里最有名的老师傅做的,特意请他过来的。”
灰原小口吃着肉,目光落在窗外——夕阳正一点点沉入远山,把天空染成了橘红、粉紫、靛蓝,像一幅被打翻的调色盘。晚风穿过露台的栏杆,吹起她耳边的碎发,带着桂花的甜香和饭菜的暖意,心里忽然觉得很安稳。
柯南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又看了看夜一频频给她夹菜的手,偷偷掏出手机,对着两人的侧影按下了快门。照片里,灰原的脸颊被夕阳映得微红,夜一的眼神温柔,窗外的晚霞成了最好的背景。
“柯南,你在干什么?”小兰发现他举着手机,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柯南慌忙收起手机,埋头扒饭,“就是觉得今天的晚霞特别好看!”
晚餐在热闹的闲聊中结束。毛利小五郎挺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沙发上,打着满足的饱嗝,手里还攥着个啃了一半的酱鸭腿。阿笠博士和厨师讨教着红烧肉的做法,手里拿着小本子记个不停。小兰和妃英理在厨房收拾碗筷,偶尔传来几句低声的笑谈。
柯南、夜一和灰原走到露台上。暮色已经浓了,远处的山影变成了墨色的轮廓,星星开始在天空中闪烁。露台上摆着藤编的桌椅,夜一给每人倒了杯桂花茶,清甜的香气混着茶香漫开来。
“明天去双月湾,”夜一抿了口茶,望着远处的星空,“早上八点半出发,车程大概两小时,正好能赶上观景台的日出全景。”
“双月湾?”柯南好奇地问,“是不是有两个月亮的海湾?”
“算是吧。”夜一笑了笑,“那里是两个海湾交汇的地方,形状像两轮弯月,涨潮的时候特别好看,海水一边蓝一边绿,很神奇。”
灰原捧着温热的茶杯,指尖传来暖意:“你去过很多次?”
“嗯,之前考察度假区的时候去过几次。”夜一转头看她,“那里的礁石酒吧很有名,傍晚能看到落日掉进海里,像个烧红的火球。”
“听起来很有趣。”灰原轻声说,目光里带着期待。
柯南看着两人的互动,偷偷笑了——夜一提到酒吧时,特意加重了“适合拍照”几个字,而灰原的睫毛明显颤了颤,像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露台上的风渐渐凉了,夜一从屋里拿了条薄毯给灰原披上:“晚上有点冷,别着凉了。”
灰原拉了拉毯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星光下显得格外亮:“谢谢。”
“不客气。”夜一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安静的夜色。
柯南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我有点困了,先去楼上睡觉啦。”他故意放慢脚步,走到楼梯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夜一正帮灰原调整着毯子的边角,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依偎在一起,被拉得很长很长。
他笑着摇摇头,轻手轻脚地上了楼。二楼的卧室都带着阳台,他选了间能看到星空的房间,推开窗户时,正好看到夜一和灰原并肩走进屋里,客厅的灯光透过窗户漫出来,温暖得让人心里发甜。
或许,这趟被案子打断的度假,会比想象中更有意思呢。柯南躺在床上,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笑声,渐渐沉入了梦乡。窗外的桂花还在静静飘落,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像是在守护着这难得的宁静。
七、双月晨光:海岸与风的絮语
第二天清晨,柯南是被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阳光晃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抓过枕边的手表一看——七点半,距离出发还有一个小时。楼下已经传来了动静,是小兰在厨房煎鸡蛋的声音,滋滋的油响里混着毛利小五郎的哼歌声。
他趿着拖鞋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风带着海的咸味扑面而来。远处的山峦被晨雾笼罩,像裹着层白纱,近处的桂花树叶上还挂着露珠,在阳光下闪烁。隔壁房间的门开了,灰原走了出来,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早啊,灰原。”柯南笑着打招呼。
“早。”灰原的声音还有点没睡醒的沙哑,“夜一说八点在楼下吃早餐,别迟到了。”
“知道啦。”柯南看着她走向楼梯的背影,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像只轻盈的蝴蝶。
早餐很丰盛,小兰做了煎蛋、火腿三明治,还有热腾腾的牛奶和咖啡。毛利小五郎狼吞虎咽地吃着,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快点,别耽误了看双月湾!”
“爸爸,你昨天还说最想看的是红烧肉呢。”小兰无奈地说。
“此一时彼一时嘛!”毛利小五郎理直气壮,“美景和美食一样重要!”
妃英理放下咖啡杯,拿出小镜子补了点口红:“我已经查过了,双月湾的潮汐今天是十点涨潮,正好能看到两海交汇的奇观。”
“还是英理你细心!”毛利小五郎拍了下手,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地挠了挠头。妃英理瞥了他一眼,嘴角却悄悄扬了扬。
八点半,包车准时停在别墅门口。司机是个本地大叔,皮肤黝黑,笑容憨厚:“各位坐稳咯,今天带你们看咱这儿最美的海!”
车子驶出度假区,沿着盘山公路蜿蜒前行。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山林变成了海岸,蓝色的大海像块巨大的绸缎铺在远处,岸边的沙滩是耀眼的金。柯南趴在车窗上,看着海浪一次次冲上礁石,碎成雪白的泡沫,心里兴奋得像揣了只小兔子。
“快看!那就是双月湾的轮廓!”夜一指着远处的海岸线,那里的海湾像被上帝用手指轻轻弯了两下,形成两个对称的弧形,一边靠着青山,一边连着开阔的海面。
灰原也凑近窗户,目光里闪着惊奇。海的颜色很奇妙,靠近岸边的地方是透明的浅蓝,像融化的玻璃,往远处渐渐变成深邃的靛蓝,最后和天空的颜色融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以前在书上看过,”她轻声说,“这里是太平洋和内海的交汇处,海水密度不同,所以会形成明显的分界线。”
“对,”夜一递给她一瓶果汁,“涨潮的时候,两边的海浪撞在一起,会掀起一道白色的水墙,特别壮观。”
柯南在一旁听着,忽然发现夜一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偏头看着灰原,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在听。而灰原虽然没回头,嘴角却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啧啧,”他故意用胳膊肘碰了碰夜一,“你们俩聊得挺投机啊。”
夜一挑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孩子懂什么。”灰原则红了耳根,转头看向窗外,假装在看风景。
十点半,车子抵达双月湾观景台。观景台建在半山腰,是个巨大的圆形平台,用当地的青石铺成,边缘装着木质栏杆。站在这里往下看,双月湾的全貌尽收眼底——两个半月形的海湾温柔地依偎着,左边的海湾像位沉静的少女,被青山环抱,海水是温柔的浅蓝;右边的海湾像个爽朗的少年,敞开怀抱对着太平洋,海水是深邃的靛蓝。两海交汇的地方,有一条清晰的白色分界线,随着海浪轻轻晃动,像条流动的银带。
“哇……太美了!”小兰举起手机,不停地按快门,“这简直比明信片上的还好看!”
阿笠博士也拿出相机,对着海湾拍个不停:“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居然能有这么对称的景观。”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站在栏杆边,望着远处的海。毛利小五郎难得正经,轻声说:“还记得我们度蜜月的时候,去的那个海边吗?和这里有点像。”
妃英理愣了一下,转头看他,阳光落在他脸上,眼角的皱纹里都带着暖意。“嗯,”她轻轻点头,“那时候你还没现在这么胖。”
“喂!英理你怎么又揭我短!”毛利小五郎不满地嚷嚷,却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柯南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偷偷和小兰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夜一带着灰原走到观景台的另一边,那里人少些,能看到更清楚的海水分界线。“来,我帮你拍张照。”他拿出手机。
灰原犹豫了一下,走到栏杆边站定,海风掀起她的裙摆和头发。她没有刻意摆姿势,只是微微侧着头,望着远处的大海,阳光洒在她脸上,把她的皮肤照得像透明的瓷器。
“好了。”夜一按下快门,把照片递给她看。照片里的灰原眼神清澈,背景是蓝得像宝石的海和天,美得像幅画。
“谢谢。”灰原小声说,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
“不客气,”夜一笑了笑,“换我了,你也帮我拍一张。”
柯南看着他们互相拍照的样子,忽然觉得这画面很和谐——就像这双月湾的海,一边沉静,一边明朗,却偏偏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八、渔港烟火:海鲜与市井的香
从观景台下来,车子往港口镇驶去。港口镇是个热闹的渔村,码头停满了蓝白相间的渔船,桅杆上的国旗随风飘扬。街道两旁摆满了海鲜摊,刚打捞上来的虾兵蟹将被装在竹筐里,张牙舞爪地吐着泡泡,渔民们戴着斗笠,大声吆喝着价钱,空气里弥漫着咸咸的海味和鱼腥气。
“这里的海鲜都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司机大叔笑着说,“买点回去让别墅的厨师做,保证鲜掉眉毛!”
毛利小五郎早就被摊位上的大龙虾吸引了,蹲在一个摊前,指着一只挥舞着大螯的龙虾说:“这个!这个我要了!”
“好嘞!”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大婶,手起刀落,利落地把龙虾装进网袋,“这虾刚上岸的,活蹦乱跳的,清蒸最好吃!”
小兰和妃英理在另一边挑贝类,扇贝的壳上还沾着海泥,用手一碰,就会慢慢张开壳,露出里面粉嫩的肉。“这个扇贝看起来好新鲜,”小兰拿起一个,“晚上做蒜蓉粉丝蒸扇贝吧。”
“再买点石斑鱼,”妃英理指着水箱里游动的鱼,“肉质细嫩,适合清蒸。”
柯南跟着夜一和灰原在摊位间穿梭。夜一很会挑海鲜,拿起一只螃蟹捏了捏肚子,又看了看蟹腿的硬度,就能准确说出它的肥瘦。“这个膏蟹不错,”他递给摊主,“帮我捆好。”
灰原在一旁看着,忽然指着一个装着小海螺的筐子:“这个能吃吗?”
“当然能,”夜一笑了笑,拿起一个递给她,“这种叫花螺,白灼之后蘸芥末吃,很清爽。”
灰原接过海螺,壳上有漂亮的螺旋花纹,她轻轻碰了碰,海螺突然动了一下,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海螺掉在地上。夜一眼疾手快地接住,笑着说:“别怕,它不咬人。”
“谁怕了。”灰原嘴硬道,却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柯南在后面看得清楚,偷偷拿出手机又拍了一张——照片里,夜一手里拿着海螺,灰原低着头,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买完海鲜,已经快十二点了。大家拎着沉甸甸的网袋,往景台餐厅走去。餐厅就建在港口边的悬崖上,是座开放式的木质建筑,桌椅都摆在露台上,脚下就是湛蓝的大海。渔民的小船从餐厅下方驶过,渔夫的歌声顺着海风飘上来,带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先来份海鲜拼盘!”毛利小五郎刚坐下就喊,“要最大份的!”
“爸爸,我们刚买了那么多海鲜,等晚上再吃嘛。”小兰无奈地说。
“那不一样!”毛利小五郎理直气壮,“餐厅做的有餐厅的味道,晚上做的有晚上的味道!”
很快,菜就端了上来。清蒸石斑鱼躺在白色的盘子里,鱼身上放着翠绿的葱丝和鲜红的辣椒丝,汤汁是透明的,散发着淡淡的鲜。蒜蓉粉丝蒸扇贝冒着热气,粉丝吸足了蒜香和贝肉的鲜,一口下去,满嘴都是大海的味道。
“好吃!”柯南夹了块鱼肉塞进嘴里,细嫩的肉质在舌尖化开,鲜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
灰原也小口吃着扇贝,蒜蓉的香味不冲,反而衬得贝肉更甜了。夜一给她剥了只虾,去掉虾线,放在她碗里:“这个虾很新鲜,试试。”
“谢谢。”灰原低头吃着虾,没注意到小兰正和柯南交换着了然的眼神。
阿笠博士捧着一碗海鲜粥,喝得津津有味:“这粥熬得真好,米都化在汤里了,鲜得掉眉毛!”
毛利小五郎和司机大叔聊得投机,两人端着啤酒杯碰了一下,大声说着海边的趣事。妃英理安静地吃着菜,偶尔抬头看看远处的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阳光透过餐厅的遮阳棚,在桌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海风轻轻吹过,带着海的咸味和饭菜的香。柯南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很幸福——没有案子的纷扰,没有追凶的紧张,只有家人朋友围坐在一起,分享美食与欢笑,这样的时刻,或许就是生活里最珍贵的宝藏。
九、午后小憩:阳光与慵懒的诗
午餐结束时,日头已爬到头顶,阳光变得热烈起来。景台餐厅的露台上摆着一排藤编躺椅,铺着条纹棉布垫,旁边还有遮阳伞,正好适合午后小憩。
“这里的海风真舒服,”阿笠博士往躺椅上一靠,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比东京的空调风清爽多了。”
“是啊,”小兰也拉着妃英理坐下,“妈妈,我们喝点咖啡吧?我看到那边有自助咖啡台。”
妃英理点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海面上,那里有几只白色的海鸥在盘旋,翅膀被阳光照得发亮。“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坐会儿。”
毛利小五郎早就霸占了一张躺椅,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个圆滚滚的气球。柯南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和小兰相视一笑。
夜一去咖啡台端了两杯冰咖啡回来,递给灰原一杯:“加了点牛奶,不苦。”
灰原接过杯子,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舒服地眯了眯眼。咖啡的香气混着海风的咸味,意外地和谐。她小口啜饮着,看着阳光透过遮阳伞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把金粉。
“昨天爬山累坏了吧?”夜一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脚踝上——早上穿凉鞋时,他注意到她脚踝处有些红肿,大概是昨天在柳泉谷走山路磨的。
灰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脚往椅子底下缩了缩:“还好,不算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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