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窑火中的秘密与裂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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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被敲响时,柯南正趴在沙发上看一本关于陶艺史的书。封面上的古窑照片让他想起薮内家老宅的青铜香炉,那种被时光浸润的厚重感总是让他着迷。小兰擦着刚洗好的玻璃杯,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请进!”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他昨晚为了看相扑比赛熬到半夜,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头发像被台风席卷过的乱草。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靛蓝色围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围裙上沾着细碎的陶土,手指关节处有几道浅褐色的痕迹——那是常年与陶土打交道留下的印记。她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鬓角,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却又藏着化不开的忧虑。

“请问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女人的声音像陶片划过青石,带着一种温润的质感,却又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青瓷茶杯,杯沿有细微的冰裂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毛利小五郎立刻扔掉报纸,挺直脊背,露出招牌式的爽朗笑容:“正是在下!这位女士看着面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不管是跟踪狂还是商业间谍,交给我毛利小五郎就对了!”

女人被他的热情弄得愣了愣,随即微微鞠躬,将手里的茶杯递过来:“我是土屋益子,经营着一家小小的陶艺工作室。这是我亲手做的茶杯,不成敬意。”她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我来是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件事——我怀疑有人想害我。”

“害你?”小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过茶杯仔细端详,“您是那位以‘雨碎青瓷’闻名的土屋益子女士?我在艺术杂志上见过您的专访!”

土屋益子苦笑了一下:“虚名而已。最近工作室里总发生怪事,先是我的新作被人砸坏,接着是窑炉的温度被人动过手脚,烧坏了一整窑的作品。昨天我还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你的死期不远了’。”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上面是用报纸剪下来的字拼贴而成的句子,透着阴森的恶意。

柯南凑过去看,注意到信纸边缘有细小的陶土颗粒,颜色是深褐色的,带着点金属光泽——那是含有氧化铁的陶土,通常用于制作天目盏。他抬头看向土屋益子:“益子阿姨,您的工作室里有人用这种陶土吗?”

土屋益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的大徒弟川端四朗擅长天目盏,他常用这种陶土。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其他徒弟也可能接触到,毕竟材料室是共用的。”

“那您有怀疑的人吗?”毛利小五郎掏出笔记本,假装认真地记录,笔尖在纸上划出毫无意义的线条。

“我不敢确定。”土屋益子的目光黯淡下来,“工作室里有四个徒弟,最近都有些不对劲。大徒弟川端和我因为一件作品的归属权吵过架;二徒弟三浦虽然一直很温顺,但她最近总是躲着我;三徒弟寺田年轻气盛,总说我的风格太陈旧;还有新收的徒弟岩尾,他对陶艺很热情,可我总觉得他藏着什么事。”

她叹了口气,指尖捏紧了围裙的带子:“我请您去工作室看看,不是想追究谁的责任,只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交给我!今天就让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找出幕后黑手!”

柯南看着他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注意到土屋益子的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钥匙,钥匙链是个小巧的陶制兔子,耳朵处有个缺口——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掉的。

一个小时后,毛利小五郎的车停在城郊的一栋白色建筑前。这里就是土屋益子的陶艺工作室,外墙爬满了常春藤,门口的空地上摆着几个半成品的陶罐,风一吹,陶管风铃发出“叮咚”的声响。

工作室的门是推拉式的木门,上面刻着缠枝莲纹样,门把手上挂着块牌子,写着“窑火不息”。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陶土、草木灰和松脂的气味扑面而来,像走进了一座古老的窑厂。

宽敞的工作间里,四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张大木桌忙碌。看到土屋益子带着客人进来,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表情各异。

站在最左边的是个高瘦的男人,穿着黑色T恤,袖子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有块烫伤的疤痕。他就是川端四朗,手里正拿着修坯刀,刀在陶坯上划出流畅的弧线,眼神却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旁边的三浦优美子穿着白色连衣裙,裙摆沾着点点陶土,像落了场小雨。她的动作很轻柔,正在给一个青瓷碗上釉,听到动静,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眼底却掠过一丝慌乱。

寺田聪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照在他染成亚麻色的头发上,泛着刺眼的光。他正用手机拍自己的作品,看到毛利小五郎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像是在说“又是来骗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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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右边的岩尾宪三看起来最年轻,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手指笨拙地捏着陶土,脸上沾着块泥渍,像只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小兔子。他看到生人,立刻低下头,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这是毛利小五郎先生,来帮我们看看最近的事。”土屋益子介绍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大家继续忙吧,不用管我们。”

川端四朗“哼”了一声,把修坯刀重重地拍在桌上:“师父,您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不就是打碎了个罐子,动了下窑温吗?说不定是野猫闯进来弄的。”

“野猫会写匿名信?”土屋益子的声音冷了下来,“四朗,我知道你还在为‘云破月’那件作品生气,但那是我们一起构思的,怎么能算你一个人的功劳?”

“一起构思?”川端四朗猛地站起来,陶坯在他手下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您凭什么在展览标签上只写您的名字?那道冰裂纹的技法是我钻研了三个月才掌握的!”

“够了!”土屋益子的脸色变得苍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柯南趁他们争执,悄悄溜到工作间的角落。那里有个废弃的窑炉,炉门口堆着些碎瓷片,其中一块上面有明显的敲击痕迹,边缘还沾着点银白色的金属粉末——像是被什么利器砍过。他捡起碎片,放进证物袋里,又注意到墙角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角度明显被人调整过。

“柯南,别乱跑!”小兰的声音传来,带着担忧。

柯南赶紧把证物袋藏进兜里,跑回她身边。这时,工作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藤编篮子。

“你们怎么来了?”柯南惊讶地问。

夜一笑了笑,举起手里的篮子:“给菊右卫门先生送文案。他最近要办个展,让我帮他写几篇介绍。”他指了指灰原手里的文件袋,“作为报酬,他给了我们工作室的一点股份,算是感谢。”

灰原补充道:“菊右卫门先生是土屋女士的师父,今天正好过来看看。”她的目光在工作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川端四朗的工作台上——那里有个未完成的天目盏,盏底的油滴纹格外精致,却在边缘处有个刻意捏出的缺口,像极了土屋益子钥匙链上的兔子耳朵。

正说着,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头发花白,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手里拄着根陶制拐杖,杖头是个小巧的窑炉造型。他就是陶艺大师菊右卫门,土屋益子的师父,也是日本陶艺界的泰斗。

“益子,这几位是?”菊右卫门的声音洪亮,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师父,这是毛利小五郎先生,来帮我们调查工作室的事。”土屋益子连忙介绍,“这是他的女儿小兰,还有……朋友家的孩子柯南。”

菊右卫门笑着点点头,目光在柯南身上停留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毛利先生,久仰大名。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不如喝杯茶吧?我新烧了一窑茶杯,正好让大家品鉴品鉴。”

众人围坐在茶室里,低矮的木桌中间摆着个粗陶茶釜,水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菊右卫门亲自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茶筅在抹茶碗里划出优美的弧线,绿色的茶沫像细密的星空。

“尝尝这个。”菊右卫门递给每人一个茶杯,“这是我用备前烧的技法做的,釉色会随着使用次数变化,很有趣。”

毛利小五郎接过茶杯,看也没看就往嘴里灌,烫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硬撑着说:“好酒……啊不,好茶!”

众人都笑了起来,工作间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不少。柯南捧着茶杯,仔细观察杯底的落款——那是菊右卫门的专属印章,旁边还有个极小的“益”字,显然是土屋益子帮忙烧制的。

“毛利先生要是喜欢,随便挑一件当礼物吧。”菊右卫门豪爽地说,指了指墙角的架子,“那里都是我最近的作品,不值什么钱。”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立刻跑到架子前,东摸摸西看看。他拿起这个嫌太轻,拿起那个嫌颜色不好,最后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茶杯,杯身上只有几道简单的刻痕。

“就这个了!看着挺结实!”他掂量着茶杯,得意地说。

菊右卫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毛利先生好眼光。这是我用祖传的陶土做的,里面掺了点金砂,市场价大概一千万日元。”

“一千万?!”毛利小五郎手一抖,茶杯差点摔在地上,赶紧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这、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黑杯子啊……”

“这叫‘墨韵’,”菊右卫门解释道,“在不同的光线下会呈现不同的色泽,晚上对着灯光看,杯壁上会浮现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像夜空里的繁星。”

众人都凑过来看,果然在阳光下,黑色的杯壁泛着淡淡的紫晕,神秘而美丽。毛利小五郎看得目瞪口呆,赶紧把茶杯塞进怀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柯南却注意到,茶杯的把手处有个细微的指纹,纹路和川端四朗修坯刀上的完全一致。看来川端四朗最近动过这件作品。

茶过三巡,菊右卫门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说是新窑的温度出了问题。土屋益子起身想去帮忙,却被川端四朗拦住了。

“师父,您还是先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吧。”川端四朗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云破月’到底能不能署上我的名字?”

“我说过不行!”土屋益子的声音也提高了,“那是工作室的集体作品,不是你一个人的!”

“集体作品?”寺田聪突然插嘴,放下手机冷笑,“三浦师姐帮您揉的泥,岩尾师弟给您烧的窑,凭什么最后只算您和大师兄的?”

三浦优美子低下头,小声说:“我没关系的,能帮师父做事就好。”

“你当然没关系!”寺田聪瞪了她一眼,“你暗恋大师兄那么久,做什么都愿意!”

三浦优美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岩尾宪三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你别欺负师姐!”

工作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像个即将爆炸的窑炉。毛利小五郎想打圆场,却被柯南拉了拉衣角。

“叔叔,你看那边。”柯南指着土屋益子的私人工作室,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众人赶紧跑过去,推开门,只见土屋益子倒在地上,额头流着血,旁边是摔碎的青瓷瓶。一个人影从后窗跳了出去,动作飞快,只留下一片衣角在窗台上——那是块深褐色的布料,沾着陶土和草木灰。

“师父!”川端四朗冲过去抱起土屋益子,手在颤抖,“快叫救护车!”

夜一迅速检查了现场:“窗户插销被人破坏了,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凶手应该是从这里进来的。”他指着窗台上的布料,“这是川端先生昨天穿的那件工作服上的布料,对吧?”

川端四朗脸色一白:“不是我!我今天没穿那件衣服!”

灰原蹲下身,用棉签蘸了点土屋益子额头的血迹:“伤口是被钝器击打的,凶器应该是旁边那个铜制的镇纸,上面沾着血迹和头发。”

柯南注意到镇纸上刻着“益子雅作”四个字——那是土屋益子已故丈夫的名字,他也是位陶艺家,十年前在一场窑炉爆炸中去世。镇纸的底座有个凹槽,里面卡着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陶片,颜色是深蓝色的,带着钴料的光泽。

“这是青花料的陶片。”柯南对灰原说,“工作室里谁在用青花料?”

“是我。”三浦优美子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最近在学青花瓷……但我没有打师父!”

救护车很快来了,土屋益子被送往医院。警方也赶到了,封锁了现场。目暮警官皱着眉听众人叙述,手指不停地敲着笔记本。

“也就是说,土屋女士被袭击时,你们都在茶室附近?”目暮看向四个徒弟,“谁有不在场证明?”

川端四朗:“我在和师父吵架,寺田和三浦都能作证。”

寺田聪:“我在拍作品,手机里有时间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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