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银杏树下的四十年约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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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笠博士的实验室里,午后的阳光像被打碎的金箔,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地板上,拼出星星点点的光斑。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围在实验台旁,鼻尖几乎要碰到台面——那里摊着一本厚厚的标本册,阿笠博士正用镊子夹起一片刚捡来的银杏叶,小心翼翼地放进透明的塑封袋里。
夜一站在实验台另一侧,手里转着一支钢笔,目光落在博士动作轻柔的手指上。他注意到博士夹起银杏叶时,指腹会下意识地摩挲叶片边缘,像是在触碰某种易碎的珍宝。这种细微的珍视,让他想起每次灰原整理药剂样本时的样子——她总会用脱脂棉仔细擦去试管壁的指纹,仿佛那些透明的玻璃容器里装着整个世界的秘密。
“博士,这片叶子的形状好奇怪哦。”步美托着下巴,手指轻轻点在标本册上,“像把小扇子,还是金色的!”
阿笠博士嘿嘿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反射着暖融融的光:“这是银杏树的叶子,到了秋天就会变成金黄色。想当年我在帝丹小学上学的时候,操场北边就有棵超大的银杏树,树干要两个小朋友手拉手才能抱住。每到11月,叶子落下来能把跑道铺成金色的,我们下课就光着脚在上面跑,咯吱咯吱响……”
他的话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柯南正蹲在靠墙的书架旁翻找《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初版本,指尖不小心勾到了最上层一个积满灰尘的铁皮盒子。盒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金属盖弹开,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散出来——泛黄的明信片、边角卷曲的黑白照片、还有几枚锈迹斑斑的纪念章,像一群被惊醒的旧时光。
“啊,抱歉博士!”柯南连忙跪坐在地,手忙脚乱地去捡。夜一也快步走过去,弯腰拾起几张散落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胖乎乎的脸上挂着腼腆的笑,身后是一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少年的肩膀上,在洗得褪色的布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这是博士小时候?”夜一指着照片,突然注意到少年手里攥着的东西——一片用红绳系着的银杏叶,叶片边缘有些卷曲,却被保存得异常平整,和现在博士夹在标本册里的那片惊人地相似。
就在这时,一张边缘磨损得发毛的明信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明信片右上角印着褪色的东京塔图案,左下角用钢笔勾勒着一棵歪歪扭扭的银杏树,字迹娟秀得像初春刚抽芽的柳枝:“每10年的11月24日,在留下美好回忆的地点相见吧。”
“这是……”灰原哀不知何时也蹲了下来,她的指尖比明信片上的字迹还要轻,轻轻拂过邮戳上的日期,“昭和四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换算成公历的话,距今正好四十年。”
夜一的目光落在明信片右下角,那里有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墨迹已经洇开,只能勉强辨认出数字:“3-1-4,7-5-3”。他掏出手机对着光线拍了张照,放大后眉头微微皱起:“这串数字看起来不像地址,倒像是某种暗号。而且数字旁边有个很小的划痕,像是银杏叶的轮廓。”
他把手机屏幕转向灰原,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碰到一起。夜一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飘进来的银杏清香,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痒。就像上次在港口仓库并肩作战时,她的发梢扫过他的手腕,明明是极轻的触碰,却像电流般沿着血管蔓延开来。
“暗号?”光彦立刻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和铅笔,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让我想想……3-1-4可能是圆周率的近似值,7-5-3是日本的七五三节,可这两个组合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呢?”
元太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肯定是鳗鱼饭的价格!3147日元?不对,好像太贵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笠博士突然的举动打断了。博士看到明信片的瞬间,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被夕阳烧过的云彩。他慌忙伸手去抢,却不小心带倒了旁边的烧杯,紫色的液体“哗啦”一声泼在实验台上,晕开一朵不规则的图案,远远看去竟像一片银杏叶。
“博士,这是你收到的明信片吗?”步美眨巴着大眼睛,手指戳了戳明信片上的银杏树,“‘留下美好回忆的地点’是哪里呀?是不是和哪个漂亮姐姐有关?”
博士的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他抓着后脑勺嘿嘿直笑,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
“我看不像。”柯南抱着胳膊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博士刚才特意提到帝丹小学的银杏树,明信片上也画了银杏,这之间肯定有联系。而且——”他掏出手机点开日历,屏幕上的日期清晰地显示着“11月24日”,“今天正好是四十年后的约定日。”
这个发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孩子们中间激起了层层涟漪。步美拉着博士的袖子左右摇晃,声音里满是期待:“博士!快告诉我们嘛!是不是你的初恋?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姐姐?”
“初恋?!”元太和光彦异口同声地惊呼,眼睛瞪得像铜铃,“博士居然有初恋?”
阿笠博士的脸更红了,他背过身去假装整理标本册,肩膀却忍不住轻轻发抖。夜一注意到他偷偷往窗外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远处帝丹小学的方向,那里的银杏树冠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过了好一会儿,博士才转过身来,声音里带着怀念的温柔:“那时候我才上小学六年级,哪懂什么初恋啊……就是……就是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在孩子们亮晶晶的目光注视下,博士的记忆像被打开的闸门,那些尘封了四十年的片段,突然变得鲜活起来——
“那是昭和四十一年的秋天,我放学路过米花町三丁目的路口,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电线杆旁边哭。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扎着两条麻花辫,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我当时虽然胖,但胆子特别大,就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博士拿起那片刚夹进标本册的银杏叶,指尖轻轻摩挲着叶脉:“她说对面的巷子里有只大黑狗,她不敢过去。我就牵起她的手说‘别怕,我保护你’,拉着她飞快地跑过了马路。后来才知道,她不光怕狗,连小猫、鸽子这些小动物都怕,一看到就浑身发抖。”
“那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呢?”步美听得入了迷,眼睛里闪着星星。
“我每天放学都绕路陪她回家。”博士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开始只是送她到路口,后来我发现公园的长椅上经常有鸽子停留,就想帮她克服恐惧。第一天我们站在十米外看鸽子,第二天走近到五米,第三周的时候,她终于敢伸出手让鸽子啄面包屑了。”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儿,特别好看。”
夜一的目光落在博士摊开的手掌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条沉睡的小蛇。他突然想起博士之前说过,小时候为了保护被狗追赶的同学,被咬伤过手背。原来那个同学,就是芙莎绘。那道疤痕不是伤痛的印记,而是四十年前少年笨拙的守护。
“那她为什么要搬家啊?”步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博士的目光暗了下去,他把银杏叶标本册轻轻合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说是爸爸工作调动,要搬到很远的地方去。临走前一天,她把这张明信片塞给我,说‘每10年的11月24日,在留下美好回忆的地点相见吧’。我当时太紧张了,连她的全名都忘了问,只记得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芙莎绘’。”
“芙莎绘……”灰原哀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搜索栏里跳出一连串相关信息,“这个名字在时尚界好像有位很有名的设计师,不过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夜一点开灰原手机上的图片,屏幕上的女人穿着剪裁得体的米色西装,金色的卷发披在肩头,眼角的痣像颗小小的星辰。他注意到女人佩戴的胸针——一片金色的银杏叶,叶脉清晰,边缘微微卷曲,和明信片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该帮博士找到她!”步美突然举起手,像宣誓一样,“现在就去解密那个暗号,找到‘留下美好回忆的地点’!”
阿笠博士看着孩子们兴奋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四十年来,他每年11月24日都会下意识地绕到帝丹小学门口,看着那棵银杏树发呆,却从来没勇气去寻找那个约定的地点。他总觉得,四十年太久了,久到足以让所有承诺都褪色,让所有等待都失去意义。可今天被孩子们这么一闹,那些藏在心底的期待,突然像破土而出的嫩芽,悄悄冒了出来。
“好……好吧。”他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拉链拉到一半又停住了,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我们去看看。就……就看一眼。”
夜一悄悄碰了碰灰原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博士的手在抖。”
灰原点点头,目光落在博士攥着明信片的手上,那里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比我们想象中更在意这个约定。”
东京动物园的入口处,巨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金黄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秋风拂过,叶子“簌簌”地往下落,像一场金色的雨。阿笠博士站在树下,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搓着,皮鞋尖在地上蹭出浅浅的痕迹。
夜一站在博士身边,注意到他每隔几分钟就会看一次手表,喉结还会不自觉地滚动。他突然想起上次和灰原去米花博物馆时,自己也是这样紧张得手心冒汗,直到灰原主动牵住他的手才稍微平静。那时候她的指尖有点凉,却像定心丸一样,让他瞬间找回了镇定。
“博士,你别紧张呀。”步美递给他一瓶温热的果汁,瓶盖已经帮他拧开了,“芙莎绘姐姐肯定会来的,这么重要的约定,她一定记得。”
博士接过果汁抿了一小口,喉咙动了动:“都四十年了……说不定她早就忘了,说不定她没来……”
“怎么会呢?”光彦推了推眼镜,翻开笔记本指着刚才记录的线索,“3-1-4是圆周率,而动物园门票上的编号就是314,这肯定不是巧合!而且博士说过带芙莎绘姐姐克服对动物的恐惧,这里最符合‘留下美好回忆的地点’了!”
柯南拿着明信片反复看着,眉头却微微皱起:“3-1-4对应门票编号确实说得通,但7-5-3还是解释不通。七五三节是11月15日,和今天差了九天,总不能是指年龄吧?”
灰原哀指着入口处的导览图,指尖落在鸟类区的位置:“你们看,鸟类区的编号是7,里面正好有5种鹤和3种天鹅,这或许就是7-5-3的含义。”
夜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鸟类区的指示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摇了摇头:“不太对。博士说芙莎绘当时对动物的恐惧很严重,就算后来有所克服,也不太可能把见面地点约在全是动物的地方,这不符合常理。”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博士刚才提到,他们是在小学附近认识的,芙莎绘的家应该离学校不远,约定地点大概率不会离得太远。”
“那会是哪里呢?”步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小脸皱成了一团,“我们要不要分头去找找?看到金色头发的阿姨就问问?”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孩子们分成三组:柯南和夜一去鸟类区,灰原带着步美在灵长类动物馆附近,元太和光彦负责爬虫区。阿笠博士则被安排在入口的银杏树下等待,美其名曰“万一芙莎绘姐姐先来呢”。
夜一和柯南走在通往鸟类区的路上,沿途的鸽子被行人惊得扑棱棱飞起。夜一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地上散落的鸽羽,若有所思地说:“博士说芙莎绘后来敢喂鸽子了,但那是在公园,不是动物园。这里的动物都是圈养的,和公园的野生鸽子不一样,对她来说可能还是会有压力。”
柯南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如果暗号真的指向动物园,为什么要画银杏树?这里的银杏树虽然大,但明显是后来移栽的,树龄最多二十年,四十年前根本不存在。”
两人在鸟类区转了一圈,目光扫过每一个驻足的游客。夜一注意到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正站在天鹅池边,金色的卷发被风吹得轻轻飘动。他心里一动,刚想上前,却看到女人转过身来——她的眼角没有那颗标志性的痣,手里也没有任何和银杏相关的东西。
“不是她。”夜一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芙莎绘应该会带着和约定相关的信物吧,比如银杏叶之类的。”
柯南指着女人手里的包:“你看,她的包上绣着郁金香,和明信片上的银杏完全不一样。而且博士说芙莎绘怕动物,你看她正伸手摸天鹅的脖子,一点都不害怕,肯定不是。”
一个小时后,各组陆续回到集合点,脸上却都带着失望。
“鸟类区里全是带孩子来的家长,没看到单独等待的中年女性。”柯南收起麻醉枪,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倒是有位阿姨一直在喂鹦鹉,不过她的头发是黑色的。”
“灵长类动物馆附近也没有。”灰原擦了擦额角的汗,“步美把一位推着婴儿车的阿姨当成了目标,结果对方的孙子都上幼儿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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