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唐(音乐)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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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艺事:宫束班闲作《霓裳羽衣曲》
人物表
- 李三郎:宫束班掌事,年近四十,手巧却嘴笨,总爱摆弄木料,遇事爱挠头,是班底里的“定海神针”。
- 苏小桃:宫束班最年轻的匠人,十七八岁,眼亮手快,编竹篮能转出花来,爱哼小曲,好奇心重。
- 老周:班中老匠人,五十有余,擅长雕漆,话少但心细,藏着一肚子前朝乐事,常揣着个旧陶埙。
- 王阿福:身宽体胖的木匠,三十出头,力气大却爱偷懒,嘴馋,总盼着歇工吃胡饼,是班中的“活宝”。
- 赵二娘:负责染织的女匠人,二十七八岁,手艺精湛,性子爽朗,爱打趣众人,手里总攥着染布的木梭。
- 小豆子:老周的徒弟,十二三岁,刚进班不久,跟着师傅学雕工,爱跟在苏小桃身后跑,记性好。
第一幕:暑日闲歇,宫束班寻乐
场景
长安城宫束班工坊,院内有棵老槐树,树下摆着几张旧木桌,桌上散落着刨花、竹篾、漆料罐,墙角堆着待修的宫扇、木窗棂。日头偏西,暑气稍减,工坊外传来远处宫市的叫卖声,偶尔有飞鸟落在槐树枝头。
(幕启:李三郎蹲在木桌旁,手里拿着半截桃木,正琢磨着雕个花纹,却总不满意,时不时挠挠后脑勺,刨花堆在脚边。苏小桃坐在一旁的竹凳上,手里编着竹篮,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边的小豆子跟着哼,却总跑调。)
苏小桃:(停下编竹篮的手,拍了拍小豆子的头)你这调跑得,比坊市卖糖人的驴车还偏!刚教你的《折杨柳》,怎么又忘了?
小豆子:(揉了揉头,委屈道)桃姐姐,这曲儿太绕了,不如你早上哼的那两句好听,就是“云想衣裳花想容”后面那几句,软乎乎的,像风吹花瓣。
(老周从工坊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个粗瓷碗,碗里是凉透的绿豆汤,他靠在槐树干上,慢慢喝着,陶埙别在腰间。王阿福扛着把大锯子从门外进来,满头是汗,一进门就把锯子往墙角一扔,瘫坐在木凳上,嚷嚷着要水喝。)
王阿福:(喘着粗气)我的娘哎,这鬼天气,锯根椴木都能出一身汗!李掌事,今日的活计都干完了,剩下的那扇雕花门,明日再弄成不?
李三郎:(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瞅了瞅手里的桃木)也行,日头快落了,再干也出不了好活。就是这歇着也闷得慌,总不能天天蹲这儿刨木头。
赵二娘:(端着一摞染好的蓝布从后院走来,布上还带着水汽)可不是嘛!前几日听说教坊司的乐师们,在曲江池边奏新曲,引得满城人都去看。咱们宫束班虽说是做手艺的,就不能寻点乐子?
(苏小桃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竹篮差点掉在地上,小豆子赶紧伸手扶住。)
苏小桃:二娘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前几日去采竹,在终南山下,听见樵夫唱了段曲儿,调儿软,词儿也美,说是梦见仙女在云上跳舞,身上的衣裳像羽毛似的,飘来飘去。咱们不如照着这个,编段曲儿?
王阿福:(眼睛瞪圆,从木凳上坐直)编曲儿?我行吗?我只会哼几句《胡笳十八拍》,还是听我娘哼的。
老周:(放下瓷碗,摸了摸腰间的陶埙)乐子嘛,不就是瞎琢磨出来的。我年轻时在洛阳,见过西域来的舞姬,她们跳舞时,裙角带风,手上的银铃一响,比寺里的钟声还脆。咱们做手艺的,手里的家伙什,说不定也能当乐器。
李三郎:(挠头的手停住,盯着手里的桃木)老周这话在理!咱们有刨子、锯子、木槌,还有小桃的竹篾、二娘的染布梭子,说不定真能敲出调儿来。就当是闲时解闷,成不成的,图个乐呵。
赵二娘:(把蓝布搭在晾布绳上,走过来拍了拍王阿福的肩膀)阿福,你力气大,一会儿用你的大锯子拉个长音,准好听!小桃,你那竹篾编起来有节奏,正好当拍子。
苏小桃:(蹦蹦跳跳地拿起竹篾,试着编了几下,竹片碰撞发出“嗒嗒”声)哎,还真有劲儿!小豆子,你去把工坊里的铜铃铛拿出来,就是上次修宫灯剩下的那几个,挂在竹篮上,摇起来肯定响。
(小豆子应了一声,撒腿往工坊里跑。王阿福撸起袖子,扛起大锯子,试着在一根空木头上拉了一下,“吱呀”一声,众人都笑了。老周从腰间取下陶埙,放在嘴边吹了一段短调,音色浑厚,瞬间压下了笑声,院子里静了下来,只有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
第二幕:器物当乐,初谱霓裳
场景
次日清晨,宫束班工坊院内,槐树下摆着一排“乐器”:王阿福的大锯子靠在木桌旁,桌上放着李三郎的木槌、苏小桃的竹篮(挂着铜铃铛)、赵二娘的染布梭子,老周的陶埙摆在最中间,小豆子手里攥着几个陶碗,碗里盛着不同量的水。
(幕启:苏小桃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音符,是她昨晚凭着记忆写的。李三郎、老周、王阿福、赵二娘围在她身边,小豆子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手里的陶碗。)
苏小桃:(清了清嗓子)我昨晚想了想,那樵夫唱的曲儿,开头得软,像云慢慢飘过来,不如让老周先吹段陶埙,定个调子。然后我摇竹篮上的铃铛,阿福用锯子拉个慢音,二娘用梭子敲木桌,李掌事你用木槌轻敲桃木,小豆子就用陶碗按高低音接,怎么样?
王阿福:(挠了挠肚子)锯子拉慢音?我试试,别到时候像杀猪似的,吓着街坊。
(老周拿起陶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陶埙的声音缓缓流出,像山间的清泉,又像天上的云絮,飘在院子里。苏小桃跟着节奏,轻轻摇晃竹篮,铜铃铛“叮铃叮铃”响,清脆悦耳。王阿福咬着牙,慢慢拉动锯子,这次没有“吱呀”的刺耳声,反而拉出了一段绵长的调子,像风吹过竹林。)
赵二娘:(笑着用梭子敲了敲木桌,“笃笃笃”的节奏跟上)阿福,不错啊!看来你这力气没白费,还能拉出软调子。
李三郎:(拿起木槌,轻轻敲在桃木上,“咚咚”的闷响融入曲中)老周的埙吹得好,把调子定住了,咱们跟着走就行。小豆子,该你了,按昨晚教你的,先敲左边那只盛水多的碗。
(小豆子点点头,小手捏着陶碗的边缘,轻轻一敲,“哆”的音准正好,接着又敲了盛水少的碗,“咪”的音飘了出来。众人跟着节奏,你接我应,曲声慢慢连贯起来,槐树上的鸟儿停住了叫,歪着头听,远处路过的卖花姑娘,也停下脚步,扒着门缝往里看。)
苏小桃:(越摇越起劲,嘴里忍不住哼起词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老周听到词,陶埙的调子微微一转,更柔了;王阿福的锯子拉得更慢,像仙女的裙裾在飘动;赵二娘的梭子敲得更轻,像花瓣落在地上;李三郎的木槌敲得更缓,像云朵碰在一起;小豆子的陶碗音更准,像星星在眨眼。曲声裹着词,飘出工坊,飘到坊市的街头,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也放下担子,站在路边听。)
卖花姑娘:(扒着门缝喊)里头的师傅们,这曲儿真好听!叫什么名儿啊?
(苏小桃停下摇晃的手,笑着朝门外喊)还没起名呢!你觉得像什么?
卖花姑娘:(想了想)像仙女穿的羽衣在飘,不如叫《霓裳羽衣曲》?
(众人一愣,随即都笑了。李三郎挠着头,点点头)这名儿好!又美又贴曲儿,就叫《霓裳羽衣曲》!
(小豆子高兴地蹦起来,手里的陶碗差点掉在地上,赵二娘赶紧扶住,笑着骂了句“毛躁鬼”。王阿福摸着肚子,凑到李三郎身边)掌事,咱们这曲儿编得好,不如多练几日,等下月坊市的上元节,咱们去街头演一场,准能引来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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