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公寓楼的同频脚步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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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直接冲到了物业办公室。我红着眼睛,几乎是咆哮着把情况说了一遍,播放了录音, demanding(要求)他们必须检查那面墙!

物业的人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加上我那诡异的录音,他们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派了两个装修工人,带着电钻和撬棍,跟我来到了407。

两个工人听着我语无伦次的描述,看着那面普普通通、刷着白灰的墙壁,脸上写满了“这人有病”的表情。但拿钱办事,他们还是架起了梯子,接上电钻。

“哥们,退后点,灰大。”一个工人说着,启动了电钻。

“滋——!!!”

刺耳的高速旋转声响起,钻头猛地刺向墙壁!

预想中砖石碎裂的景象没有出现。

钻头似乎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发出一种沉闷的、撕裂某种致密纤维般的声音。

紧接着——

“噗嗤!”

一声诡异的、如同扎破巨大水囊的闷响!

一股无法形容的、极其刺鼻的、带着强烈防腐气息的液体,猛地从钻开的小洞里喷射而出!

不是灰尘,不是砖屑!

是液体!浑浊、微黄、粘稠的液体!劈头盖脸地浇了那个工人一身!

“啊!卧槽!什么鬼东西!”工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液体浇懵了,惊慌失措地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跌坐在地,手忙脚乱地抹着脸上的液体,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另一个工人和我也惊呆了!

那液体……是福尔马林?!!

墙上那个被钻开的小洞,正汩汩地向外流淌着浑浊的微黄液体。

拿着手电筒的工人壮着胆子,颤抖着凑近那个小洞,用手电光往里照去——

“呃啊啊啊啊——!!!”

他发出了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尖叫,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瘫软下去,手脚并用地向后疯狂爬行,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恶心!

我心脏狂跳,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猛地冲过去,捡起地上的手电,不顾一切地凑到那个洞口前,将光柱射入墙内——

光线穿透浑浊的液体,照亮了墙内的景象。

那面所谓的“承重墙”内部……根本不是砖石结构!

而是……一个被掏空了的、灌满了福尔马林溶液的……巨大容器!

而在那浑浊的、漂浮着不知名絮状物的液体中央……

悬浮着一具身体!

一具赤裸的、苍白的、毫无生气的男性身体!

他背对着洞口,但那个身形,那个头发的轮廓……

我颤抖着手,将光柱向上移动,想要看清他的脸。

似乎感受到了光线的刺激,那具悬浮的“尸体”,在浑浊的福尔马林中,极其缓慢地……开始转动。

一点一点……

先是肩膀……然后是侧脸……

终于,那张脸,完全转了过来,正对着洞口,正对着手电的光,正对着……我!

那张脸……

和我一模一样!!!

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唇!甚至连我下巴上那颗小小的痘印,都完美复刻!

只是他的皮肤是一种死寂的、被液体长期浸泡后的惨白浮肿,双眼空洞地睁着,没有任何光彩,嘴角却挂着一丝极其诡异的、僵硬的微笑!

“呃……嗬嗬……”我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失去了所有知觉。

……

我是被一股浓烈消毒水味呛醒的。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警察和物业的人守在旁边。他们问了我很多问题,我语无伦次,精神几乎崩溃。

那面墙被彻底破开了。里面确实是一个密封的、灌满福尔马林的水泥槽,那具和我一样的“尸体”也被弄了出来。经检测,已经死亡多年,死因不明,身份成谜。房东王某被控制,但他也说不出了所以然,只说是多年前从一个上家手里便宜买来的这房子,根本不知道墙里有这东西。

这件事成了悬案,也被压了下来。我自然不敢再回那里住,东西都是托警察帮忙拿出来的。

我在朋友家借住了很久,才勉强从那种极致的恐惧中缓过一点神。但每晚依旧噩梦连连,梦里全是墙内那张惨白的、和我一样的笑脸。

一个月后,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才在市中心一个安保严密的新小区,租下了一个小单间。这里灯火通明,邻居众多,让我有了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搬进来的第一晚,我精疲力尽,却不敢深睡,开着灯,蜷缩在床上。

夜深人静。

就在我意识模糊,即将被睡意吞噬的刹那——

“嗒……嗒……嗒……”

一阵熟悉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门外走廊里,由远及近,清晰地响了起来。

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

不可能!这里怎么可能?!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终,精准地……停在了我的房门外面。

死一般的寂静。

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有眼球,因为极致的恐惧,艰难地、一点点地,转向了房门上那个……猫眼。

门外走廊的声控灯似乎亮了,透过猫眼,带来一片模糊的光晕。

而在那片光晕中……

一张湿漉漉的、惨白浮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正紧紧地贴在猫眼另一侧!

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能穿透猫眼,直接看到缩在床上的我!

他脸上那僵硬的、诡异的微笑,弧度咧得更大。

一个冰冷、湿滑、仿佛带着福尔马林气息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直接钻进我的耳朵,带着一丝戏谑和……迫不及待:

“哥哥……”

“换我住外面……”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