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鸿蒙之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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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划破寂灭界的黑暗，其速之快，竟让空间泛起层层涟漪，所过之处，那些凝固的死寂气息如同冰雪遇阳，悄然消融。

苏寒望着那道熟悉的金光，神魂猛地一颤，眼中涌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那气息，分明与鸿蒙海同源，甚至比他所掌控的混沌之力更加纯粹、更加浩瀚！

“是……是鸿蒙海的气息？”他喃喃自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鸿蒙海与寂灭界一为生之源头，一为灭之极致，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会在此刻有力量跨越界限而来？

黑影所化的巨手悬停在半空，那无尽黑暗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现出凝重。它能清晰感知到，那道金光中蕴含的并非单纯的生机，而是一种更为古老、更为本源的混沌之力，这种力量既生且灭，既散且聚，恰好能克制它极致的毁灭之道。

“鸿蒙……竟然真的插手了……”黑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难道你以为，凭这一道力量，就能改变什么？”

话音未落，金光已至青冥古域边缘，骤然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笼罩在璀璨金光中，看不清面容，唯有一双眼眸，仿佛蕴含着整片鸿蒙海的星辰运转，深邃而威严。

“寂灭，你越界了。”

一道平淡却带着无上威压的声音响起，如同鸿蒙初开时的第一声道音，回荡在天地之间。这声音不针对任何人，却让苏寒感到神魂剧震，体内那丝微弱的混沌之力竟不由自主地沸腾起来，仿佛在朝拜本源。

黑影沉默片刻，巨手缓缓收回，重新凝聚成那道难以名状的黑暗轮廓：“鸿蒙老儿，这是我的地界，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的地界？”金光身影淡淡道，“青冥古树乃先天灵根，承载宇宙生之印记，你当年吞噬星域生机已是逆天而行，如今还要毁去这最后一线生机，当真以为宇宙法则容你放肆？”

“法则？”黑影冷笑，“我便是寂灭法则！这宇宙本就该归于虚无，留着这碍眼的生机，才是最大的错误！”

“冥顽不灵。”金光身影轻叹一声，“苏寒乃我鸿蒙海选中之人，身负平衡生灭之责，你伤他，便是与鸿蒙为敌。”

苏寒心中又是一震，他没想到自己竟被冠以“鸿蒙海选中之人”的名号，更没想到这道金光身影会如此直白地表明立场。

“选中之人？”黑影的目光落在苏寒身上，黑暗中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嘶吼，“不过是借了青冥莲子和你一丝残力的蝼蚁罢了！今日，我便当着你的面，撕了他，看你能奈我何！”

说罢，黑影再次暴涨，这一次，它不再是凝聚成巨手，而是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浪潮，朝着青冥古域席卷而来。浪潮中，无数扭曲的虚影在挣扎、嘶吼，那是被它吞噬的亿万生灵的残魂，此刻都成了它毁灭之力的一部分。

“放肆！”金光身影眼中金光一闪，向前一步踏出。

刹那间，整片寂灭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那席卷而来的黑暗浪潮骤然凝固，金光身影前方，一道由混沌之气凝聚而成的屏障拔地而起，屏障上，无数星辰生灭、万物轮回的虚影流转，散发出镇压万古的气息。

“轰隆——！”

黑暗浪潮撞击在混沌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无数毁灭之力疯狂冲击着屏障，却被屏障上流转的生灭虚影一一化解。屏障纹丝不动，反而有丝丝缕缕的混沌之气顺着浪潮蔓延而上，开始净化那些被毁灭之力污染的残魂。

“啊——！”黑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它能感觉到，自己赖以生存的毁灭之力正在被混沌之气瓦解，那些被它奴役的残魂中，竟有一部分开始挣脱束缚，朝着金光身影朝拜。

“鸿蒙！你敢！”黑影震怒，疯狂催动本源之力，想要将混沌之气逼退。

但金光身影只是静静站立，周身散发的混沌之气源源不断，如同决堤的江河，与黑暗浪潮僵持不下。

苏寒看着这毁天灭地的一幕，心神激荡。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面对的所谓“恐怖”，在真正的宇宙本源力量面前，不过是孩童玩闹。这寂灭之主与金光身影的碰撞，已然触及了宇宙生灭的根本。

“苏寒，”金光身影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青冥古树本源未灭，速以你神魂之力引鸿蒙珠共鸣，助它重聚生机。我虽能牵制寂灭，却无法长久停留于这灭之领域。”

苏寒闻言，立刻回过神来。他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青冥古树前，将眉心的神魂之力与怀中的鸿蒙珠紧密相连。

“嗡——”

或许是感受到了外界的混沌之气，或许是苏寒的神魂之力激发了它的潜能，鸿蒙珠终于不再吝啬，一股远比之前浓郁的混沌之气从中涌出，顺着苏寒的手臂，注入青冥古树的躯干。

“嘶——”

青冥古树发出一声舒畅的嗡鸣，原本枯萎的枝干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新芽，脱落的叶片重新生长，翠绿的光芒再次笼罩了整片古域。树干上那些古老的纹路亮起，散发出比之前更加磅礴的生命之力，与金光身影的混沌之气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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