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下):寻找翠薇薇和结束雷姆集团案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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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4月23日,DAY10,晚上
地点:蒙兰市茂林县翠湖镇湖坛露营地
翠薇薇眼角余光瞥见父亲的瞬间,刚才对着姑姑发火的气焰瞬间灭得精光,脸色煞白,也顾不上哭了,转身就朝着自己家的车疯跑过去,拉开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连个背影都没敢留。
随后,她姑姑也没再停留,朝着我们这边匆匆点了点头,便快步朝着车子走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引擎发动的声音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露营地一下又恢复了安静,只剩火炉里残存的炭火还在泛着微光。我们几个围着炉子站了会儿,没人说话,直到十分钟后,我才先开了口:“这样,别因为这事影响了行程。明天一早我们先把露营的行李收拾利索,然后去玩那些早就说好的刺激项目,玩够了回来拿上东西就离开,回翠湖镇咱们之前住的那个酒店住一晚。”
我顿了顿,看着大家继续说:“后天(2007年4月25日),我和王思宁、韩亮先回蒙兰市,把这次的收官安排策划好,后天下午再赶回茂林县林场派出所跟你们汇合。”
话音刚落,王思宁第一个点头:“行,就按你说的来,别耽误正事。”韩亮、宁峰他们也纷纷附和,大家都没意见,一致同意了这个安排。
时间:2007年4月24日,DAY11。
地点:蒙兰市茂林县翠湖镇湖坛露营地
我们所有人麻利地换上装备,朝着露营地的刺激项目区快步走去,一到地方就按捺不住兴奋,各自散开玩了起来。
韩亮和韩轩兄弟俩最是心急,没等大家站稳,就勾着肩、搭着背,一阵风似的朝着玻璃滑道冲了过去,边跑还边回头喊:“你们快点!这滑道看着就过瘾,我们先替你们试试水!”话音未落,两人的身影就钻进了滑道入口,只留下一串笑声在风里飘着。
其他人也没闲着,宁峰和宁宇直奔旁边的高空秋千,徐阳、徐凯拉着杨海泽往丛林穿越的方向跑;女生们则凑在一起,先去试了相对温和的彩虹滑道,宁蝶和徐蒂娜坐在同一个气垫上,滑下来时的尖叫声和笑声混在一起,老远都能听见。整个项目区一下子热闹起来,呼喊声、笑声伴着设备运行的轻微声响,在晨光里响成一片。
我和王思宁顺着人群往滑索区走,远远就看见钢索从山腰横跨到对面的树林里,底下是绿油油的草地,看着就让人心里发紧又发痒。
等前面的人滑完,王思宁拍了拍我的肩:“你先上还是我先?”我扯了扯身上的安全绳,笑着往起跳台走:“我先来探路!”工作人员麻利地帮我扣紧卡扣、检查好装备,喊了声“抓好了”,我脚下一蹬,整个人瞬间顺着钢索滑了出去——风“呼呼”地刮过耳边,脚下的草地和树林飞快往后退,失重感混着刺激,让我忍不住喊出了声。
刚滑到对面落地,就看见王思宁也跟着滑了过来,他张开双臂,脸上笑开了花,落地时还故意晃了晃:“过瘾!比想象中刺激多了!”我冲他摆手:“再来一次?这次换你先喊口令!”他立马点头,转身就往起跳台跑,钢索上又传来他爽朗的喊声,和周围的笑声、呼喊声缠在一起,格外热闹。
滑索来回玩了两趟,我俩才意犹未尽地从平台上下来,胸口还因为刚才的兴奋微微起伏。
就这样歇了没两分钟,王思宁突然转身往旁边的花丛走,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朵开得正艳的小黄花,梗上还带着点露水。他把花往我手里一塞,笑着拍了拍我的胳膊:“风生,你厉害啊,刚才滑第二趟的时候居然敢松手晃两下,我都没敢试。”
我愣了一下,手里捏着那朵软乎乎的黄花,花瓣蹭着指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口就说:“干嘛啊这是?突然送我花,还夸我,一下子我就紧张起来了,还以为你要跟我抢下次滑索的头名呢。”
王思宁听了,眼睛一亮,伸手挠了挠头,笑着说:“什么抢头名啊,这花可不是随便送的——这个,算我们俩一起玩滑索的纪念日啊?多有意思。”
我看着手里的小黄花,又瞥了眼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把花往口袋里一揣:“好啊,那就当是跟你的纪念日,下次再玩滑索,还跟你一组。”
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小声的抽泣。我俩转头一看,露营地老板的女儿正站在滑索入口旁,手里攥着个没吃完的,眼圈红红的,看见我们看过去,眼泪一下子掉得更凶了,也没说话,只是瘪着嘴,转身就小跑着离开了,小身影很快消失在项目区的人群里。
就这样玩到日头偏午,我们才意犹未尽地从项目区往露营地走,回去后又一起动手,把散落的行李、垃圾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之前生火的地方都仔细的扫干净了,确保没留下一点痕迹。
收拾完正好赶上露营地的午饭,大家围坐在桌边,就着热乎的炒菜和米饭,聊着刚才玩项目的趣事,没一会儿就吃得饱饱的。
吃完饭后,我们拎着最后几袋行李往车上走,刚要开车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露营地老板的女儿攥着拳头,红着眼圈冲了过来,对着我们就大发雷霆:“你们怎么就要走了?!刚才明明说好了,等我吃完,就陪我再玩一次彩虹滑道的!你们骗人!”她越说越委屈,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小手使劲捶了捶旁边的树干,显然是因为我们要离开,没兑现随口答应的小事,憋了一肚子气。
宁峰正拎着行李往车后备箱放,听见这话回头,看见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连忙放下东西走过去,语气放软了些:“你要干什么啊,小姑娘?别气别气,我们不是故意的,后面还有行程要赶。”他又抬头冲不远处的老板喊了声“叔”,才转回来哄她:“我们这次走得急,下次,下次我们肯定还来,到时候陪你玩一下午彩虹滑道,好不好?”
这话刚说完,老板的女儿一下子就皱起了眉,眼里的眼泪还没掉下来,语气里满是质疑:“下次?你们骗人的吧!刚才玩滑索的时候,你也说要陪我荡秋千,结果转身就跟你弟弟去玩高空飞椅了!”她攥紧了衣角,小嘴撅得老高:“你们大人都这样,说的话不算数,谁知道你们下次什么时候来……”
宁峰还没来得及哄好戚家小姑娘,身后就传来两道清亮的男声,转头一看,是老板的两个儿子并肩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是大哥戚砚辞,眉眼舒展,笑着冲我扬手;身后跟着二弟戚砚舟,肩上搭着件外套,步子轻快。
戚砚辞率先上前,熟稔地拍了拍我的肩:“何风生,老同学好久不见!我和我弟刚从市区赶回来,一听说你们要出发,紧赶慢赶才追上——这次的行程,我们俩也想跟着去,带上我们呗?”
旁边的戚老板一听,立马笑着凑过来,拍了拍两个儿子的后背,对着我们连声说:“支持!必须支持!砚辞砚舟早就跟我提过,想跟你们一起做事,这次正好,你们多两个帮手,路上也有个照应!”
这话刚落,一旁的戚家小女儿戚砚然,原本就红着的眼圈瞬间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伸手死死拽住戚砚辞的衣角,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大哥!二哥!你们也要走?那谁陪我玩彩虹滑道啊!你们都不管我了……”
我笑着把戚砚然的小手从她大哥衣角上轻轻掰开,又从背包里掏出两张表格,递到戚砚辞和戚砚舟手里:“你们两个能来,我们求之不得,欢迎回归SCI大家庭。这个是入队登记表,路上先填写一下,填完咱们就启程。”
戚砚辞和戚砚舟接过表格,趴在旁边的石桌上飞快填好,连笔都没来得及收,就冲着戚老板喊了声“爸,我们回屋收拾东西”,转身就往露营地的员工宿舍跑。
我看着他俩急匆匆的背影,对着他们的方向喊:“你们别急,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利索,别落下什么!不用跟我们现在走——这样,你们收拾完先在家待一晚,明天直接去翠湖镇的翠湖酒店找我们,我们明天中午才回酒店汇合。”
话音刚落,一直哭唧唧拽着二哥衣角的戚砚然,突然停下了抽泣,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拉着戚砚舟的手晃了晃,小声却坚定地说:“大哥,二哥,我也要去!我不要在家,我要跟你们一起去翠湖酒店,跟你们一起玩!”
戚砚辞回头揉了揉妹妹的头,刚想劝,戚砚然却梗着脖子,眼泪又要掉下来:“我不管!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不然我就告诉爸,你们又丢下我!”说着,小手攥得更紧了,一副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模样。
我看着戚砚然委屈巴巴的样子,又瞥了眼旁边急着出发的兄弟俩,只好松了口:“行,你们明天想来就来吧,还是按之前说的,直接去翠湖酒店找我们。”
这话刚说完,戚砚辞和戚砚舟却同时摇了头,戚砚辞蹲下来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语气无奈又好笑:“不行啊然然,我们现在就得跟风生他们走,明天再去酒店,该错过路上的事了,那多可惜。”戚砚舟也跟着点头:“对啊,错过精彩剧情可就补不回来了,你乖乖在家。”
戚砚然的嘴刚要瘪起来,我摆了摆手:“好吧好吧,别争了,你们俩现在就跟我们走,东西收拾快些。”
王思宁和杨海泽一听,立马转身往戚家兄弟的宿舍走,没一会儿就帮着拎出两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顺手放到了我们的车上。
可戚砚然还是不依,拽着戚砚舟的胳膊不肯放,结果没等兄弟俩再劝,戚老板就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把将她拉到身边,语气带着点严肃:“不许闹!你哥他们有正事要办,你在家好好写作业,等周末了我带你去翠湖镇玩,听话。”戚砚然被父亲抓着,没法再追,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们往车上走,眼圈又红了。
我看着戚砚然红着眼圈、死死盯着哥哥们的样子,走过去蹲下身,尽量把语气放得温和:“然然,别难过。这样,2007年5月10日,我们会开收官大会,到时候一定让你过来,能看到你哥,还能看我们整个SCI的总结表演,好不好?而且你哥他们不是随便走,是要去云江市的SCI调查局工作,是去做很厉害的事。你在家好好上学、写作业,等他们稳定了,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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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砚然的眼泪慢慢停了,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小声嘀咕:“真的能去收官大会?”见我点头,她原本耷拉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似乎觉得这事儿能行——可没高兴两秒,她突然想起什么,小脸一下又垮了,猛地摇头,伸手抓住戚砚舟的裤腿,语气带着哭腔拒绝:“不行!5月10日是星期四,我要上学!而且……而且我不要哥哥去云江市,我不让哥哥走!你们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攥着裤腿的手紧得不肯松。
我看着戚砚然哭着拽着哥哥裤腿不肯放的样子,又急又有点无奈,站起身皱着眉说:“行了行了,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要干什么啊!小姑娘家,别总哭哭啼啼的,女人有女人的样子好不好?”
这话刚说完,一旁的戚老板就走上前,伸手把戚砚然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然然想去收官大会,爸带你去。到时候跟老师请假,就说家里有事,爸亲自送你过去,让你好好跟哥哥们待一天,行不行?”
我见戚老板松了口,赶紧补充了一句,语气也软了些:“收官大会不用耽误你上课——那天晚上18点半才开始,到晚上20点就结束了,你放学过来正好,时间赶得上,也不耽误第二天上学。”
戚砚然窝在父亲怀里,抽抽搭搭地抬起头,眼里还挂着泪珠,却小声问:“真的……晚上才开始?放学去也能赶上?”我点头:“放心,我们特意把时间定在晚上,就是怕耽误大家的事,到时候让你哥在门口等你。”她攥着父亲衣角的手慢慢松了点,眼圈虽然还红着,但没再哭,显然是把这话听进去了。
气氛刚缓和一点,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快步走了过来,径直冲到戚砚然面前,皱着眉扯了扯她的袖子,语气冲得很:“你要干什么啊!别总缠着你哥他们,SCI调查局是我的,轮不到你们这些人随便进!”
我一听就火了,上前一步挡在戚砚然身前,盯着那黄头发女生冷笑:“行了,你在这儿逞什么威风?你就是个傻子一个!不就是之前在你父亲背后躲着、连话都不敢说的女的吗?当初要不是我们帮你爸解决了林场的麻烦,你能有机会靠近SCI?现在倒好,转头就忘恩负义,还敢在这儿叫嚣?”
黄头发女生被我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刚要反驳,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是她的父亲,脸色铁青,一上来就指着她的鼻子,一怒之下对着女儿大发雷霆:“你给我住嘴!谁让你来这儿胡闹的?风生他们是咱们家的恩人,SCI也是凭本事进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儿说三道四!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黄头发女生被父亲骂得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对着他就大发雷霆:“爸!你凭什么骂我!SCI本来就该有我的位置,是他们抢了我的机会!”
她吼得嗓子都哑了,眼眶也红了,可看着父亲依旧铁青的脸,再看看我们这边没人理她,最后气鼓鼓地一跺脚,转身冲到旁边的石椅上,“咚”地一声坐了下去,胳膊往胸前一抱,头扭向一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满脸的不服气。
我看着她坐在那儿不服气的样子,语气里没了多余的情绪,只淡淡开口:“行了,别在这儿闹了。SCI调查局是我从1995年一手创建的,到2007年整整十二年,我从来就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世上还有第二个SCI。”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水里,黄头发女生猛地转过头,脸上的怒气瞬间没了,只剩下懵——她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里满是质疑,声音都有些发飘:“你……你说什么?十二年?就你创建的?不可能!我爸明明说SCI是个大机构,怎么会是你一个人弄的?你肯定是骗我的,想吓唬我!”她攥紧了衣角,一副“我才不信”的样子,可眼神里的慌乱,却藏不住了。
我看着她那副不肯相信的样子,语气也沉了下来:“行了,没必要骗你——SCI根本就是我牵头创建的,你以为是什么?最初就我们四个人:我何风生,还有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四个兄弟一起搭的架子,一步步走到现在。”
我顿了顿,看着她瞪大的眼睛,继续说:“你以为SCI是你家的?还是你幻想的什么‘女王时代’?我告诉你,别做白日梦了,你就是一个拎不清的大傻子,连最基本的事实都搞不清楚,还在这儿瞎嚷嚷。”
她彻底懵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质疑:“不……不可能!四个人?就你们四个?我爸说SCI有好多人,还有专门的大楼,怎么可能是你们几个建的?你肯定是编瞎话骗我!何居然、骆小乙……我根本没听过这两个人,你就是在唬我!”
她父亲在一旁听得脸色越来越沉,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她一怒之下大发雷霆:“行了!你给我闭嘴!十二年前SCI成立那天,你才几岁?不就在台下看着吗!看着风生他们四个人站在台上宣布SCI成立,你当时还拉着我的手说‘爸爸,他们好厉害’,怎么现在全忘了?我的傻女儿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她头上,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彻底懵了,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十二年前……我在台下?我见过他们?”
反应过来后,她又抓着父亲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质疑:“不可能!爸,你骗我的对不对?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天我不是跟着你去赶集了吗?怎么会去看什么成立仪式?你肯定是为了帮他们,故意编瞎话唬我!”
我看着她抓着父亲胳膊、死不承认的样子,往前递了递话,语气平静却带着点逼问:“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不是一直说SCI是你的吗?那你倒说说,SCI的创始人到底是谁啊?”
这话一出口,她猛地顿住,抓着父亲胳膊的手松了松,张着嘴愣了两秒,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可没等我们催,她居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又快又急:“是……是何风生、王思宁、何居然,还有骆小乙啊!”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眼神里的质疑瞬间碎了大半,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这四个名字,分明就是她刚才还在说“没听过”的人,可偏偏就这么顺嘴说了出来,显然是小时候的记忆,早就刻在了心里。
我看着她愣住的样子,摊了摊手,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火气,只剩点哭笑不得:“行了,你自己说的,不就是我刚才提的那四个人?这里面,我何风生,还有旁边站着的王思宁,俩创始人就活生生在你面前,你还在这儿瞎闹什么?”
说着我指了指身边的王思宁,他也配合地冲那黄头发女生点了点头。她顺着我的手看过去,又猛地转回头盯着我,嘴唇动了好几下,眼里的质疑一点点垮下来,最后彻底没了声音,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显然是被“创始人就站在眼前”这事儿,彻底钉住了。
她盯着我和王思宁看了好半天,眼神从发愣到恍惚,再到一点点清明——可清明过来后,那点接受不了现实的火气又猛地窜了上来,整个人瞬间炸了,一下子大发雷霆。
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指着我和王思宁,嗓子都喊劈了:“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是创始人!我不管!我不管小时候记不记得,SCI就该是我的!你们凭什么站在这儿!”喊完又狠狠跺了跺脚,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却不是委屈,是气自己闹了半天,闹的竟是真的创始人,最后只能用大发雷霆,掩饰心里那点彻底绷不住的慌乱。
我看着她又跳又喊的样子,冷冷戳破了她那点小心思:“你别在这儿撒泼了,说白了,你根本不是在意谁是创始人,就是想把SCI抢过去,推翻我们的规矩,建设你自己的女王时代,让所有人都听你的,对吧?”
这话一下戳中了她的痛处,她脸上的怒气猛地僵住,整个人又一次懵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被扒光了伪装。可也就愣了两秒,她突然尖叫起来,彻底大发雷霆:“是又怎么样!凭什么你们能当创始人!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时代!SCI就该是我的!你们都该滚!”她一边喊一边抓起旁边石桌上的空水瓶,狠狠砸在地上,水瓶“哐当”一声碎开,碎片溅了一地,她却不管不顾,只是红着眼圈嘶吼,像头输急了的小兽。
我看着地上的水瓶碎片,皱着眉冲她喊:“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顶着一头黄头发,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傲慢什么啊,闹了半天就这点能耐?”
她还想张嘴反驳,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又带着点气愤的声音——是露营地老板的女儿戚砚然,她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父亲的手,站在几步外,小脸涨得通红,看着那黄头发女生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根本不是喜欢SCI!你就是看了《运城系列》电视剧,觉得‘女王’很酷,就想把SCI当成自己的‘王国’!电视剧里的女主是靠本事赢的,你却只会哭、只会闹,还想抢别人的东西,你根本就是在侮辱《运城系列》!”
戚砚然的话像盆冷水,一下子浇在黄头发女生头上,她张着嘴,彻底懵了——显然没料到,这个小不点居然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戳破了她那点“女王梦”的来源。
可懵劲儿刚过,她那股拧巴的脾气又上来了,非但没认错,反而梗着脖子,对着我们所有人吵了起来,声音又尖又亮:“我就是喜欢《运城系列》!我就是想当女主角怎么了!SCI就该是女主角的地盘,你们都该当我的配角!凭什么她能看穿我,凭什么你们都护着她!我不管,我就要当SCI的女主角,不然我绝不走!”
我看着她撒泼耍赖的样子,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字字都带着劲儿:“行了!这里不是封建社会,也不是你幻想的女王时代,现在是和平时代!没有什么黄毛帝国,更轮不到你这种拎不清的傻子女人来做主,懂吗?真是一头油盐不进的犟牛!”
这话砸过去,她瞬间就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眼里的火气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慌乱和质疑。她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都发颤:“和平时代……不能有女主角吗?《运城系列》里的女主也是在和平年代当英雄的啊!我当女主角怎么就成傻子了?你才是犟牛,你就是不想让我加入SCI!”她攥着拳头,明明语气还在硬撑,可眼神里的不确定,早就藏不住了。
我朝着身后不远处正在清点物资的女调查员们抬了抬下巴,语气斩钉截铁:“行了,别揪着‘女主角’不放了。看见我身后那些姑娘了吗?她们都是SCI的女调查员,靠的是勘察、分析、推理的真本事,不是你这种又哭又闹的蛮力。我们SCI是搞调查的,不是拍电视剧,根本不需要什么女主角。”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对上一个女调查员抬头时沉稳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她幻想的“配角”卑微,只有专业和坚定。她的肩膀猛地垮了一下,又一次懵了,嘴唇动了动,却没再喊出“要当女主角”的话,只是小声质疑:“不需要……女主角吗?可电视剧里不都有主角吗?凭实力……我也可以有实力的啊……”
我没再跟她纠缠,转身拍了拍手,对着王思宁、戚砚辞兄弟几个招呼:“行了,别在这儿耗着了,都别闹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先回翠湖镇的翠湖酒店,明天一早就离开翠湖镇赶行程。”
说着我拎起背包往车边走去,王思宁和杨海泽立马跟上。戚砚辞兄弟俩也赶紧冲父亲和妹妹摆了摆手,快步跟了上来。
那黄头发女生站在原地,看着我们一个个往车上走,张了张嘴想喊,却没发出声音——刚才的气焰早被磨没了,只剩下站在原地的愣神,连之前的哭闹和质疑,都没了力气。
我们刚要拉开车门,身后突然传来她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见她带着点慌的喊声:“等等!你们等等我!”
、我们没再多说,一行人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黄头发女生站在路边,看着车子发动,终究没再追上来,只是呆呆地望着我们远去的方向。
一路顺畅回到翠湖酒店,大家各自回房简单收拾了行李,刚把东西归置好,楼下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昨天见过的翠薇薇的姑姑,她脸色惨白,额头上还沾着汗,一见到我就抓着我的胳膊,声音发颤地说:“风生同志,不好了!薇薇……翠薇薇她失踪了!从昨天晚上跟我分开后,就再也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我皱着眉,下意识反问:“失踪了?怎么会?昨天晚上我们分开时,她不是上了她父亲的车,跟她爸一起走的吗?”
翠薇薇的姑姑使劲摇着头,手还在不停发抖:“没有!根本没有!我昨晚一直等她到后半夜,她爸也说根本没见过她——他说昨天压根没去接薇薇,还以为薇薇跟我在一起!我们俩找了一晚上,问遍了亲戚朋友,都没人见过她,这才急着来找你们!”
我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确认的急切:“不是,我们亲眼看见的啊——昨天晚上在露营地门口分开,她明明是一路跑过去,直接上了停在路边的她父亲的车,我们看着车开走了才离开的,怎么会没上车?”
翠薇薇的姑姑一听,脸色更白了,连连摆手:“真没有!她爸的车昨晚根本没去过露营地!他说公司临时有急事,从下午就一直在市区,连镇子都没回!你们……你们是不是看错车了?”
我往前凑了半步,语气里带着点急切的追问:“不是,你先别急着哭——昨天你没看薇薇上的是什么车吗?那车就是她爸的警车,我们几个都瞅得清清楚楚!还有,既然你没跟薇薇一起,那你昨天是怎么回家的?”
翠薇薇姑姑抹了把眼泪,声音依旧发颤:“我……我昨天看她跑向那辆车,以为真是她爸来了,就没多问,自己打了个三轮车回的家!谁知道……谁知道那车根本不是老翠的!老翠的警车侧面有个银色的警徽,我刚才问他,他说昨晚根本没开警车出去!”
我瞳孔一缩,猛地转头看向刚从房间出来的戚砚辞,语气急促地问道:“什么?不是她爸的车?对了,戚砚辞——你家露营地门口,有没有装监控?昨天晚上薇薇上车那一幕,监控能不能拍到?”
戚砚辞刚收拾好行李,一听这话也瞬间严肃起来,皱着眉回想了一下:“露营地大门左侧有个监控,正对着门口的路,应该能拍到车和人!我现在就联系我爸,让他赶紧调昨晚的监控录像,看看那辆车到底是谁的!”说着就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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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砚辞的电话刚挂没两分钟,他父亲的消息就发了过来——一段模糊但清晰的监控录像。
我们凑在手机屏幕前一看,画面里果然是昨晚的露营地门口:翠薇薇背着包,一路小跑冲向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车子很快就驶离了监控范围。只是镜头太远,看不清车内的人,连车牌也因为角度问题,只拍到了模糊的后半截。
我指着屏幕里的车,转头对翠薇薇姑姑说:“你看,就是这辆车,跟你说的‘警车’完全不一样,连警灯和警徽的影子都没有。”她盯着屏幕,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这……这根本不是老翠的车啊……薇薇她……她是不是被人骗走了?”
就在我们盯着监控画面犯愁时,翠薇薇姑姑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是翠薇薇的父亲,翠湖警察分局局长。
“你干什么啊!一大早就在到处找,”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却透着松快,“小翠早上我已经送她去学校了!昨天就是我去露营地接的她,我在门口等她,看她上了车,你又正好从里面慢慢走出来,我想着你自己能回去,就先开车带小翠走了,没来得及喊你!”
这话一出来,姑姑手里的手机“哐当”一声差点掉在地上,脸上的惨白瞬间褪去,只剩下又惊又气的懵:“你……你昨天怎么不跟我说!我找了你们一晚上,还以为薇薇失踪了,急得差点报警!那……那监控里的车,真是你的?”
“不然还能是谁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更无奈了,“昨天局里案子忙完太晚,没开警车,开的我自己的私家车,你肯定没认出来。行了,别瞎担心了,晚上我接小翠放学,咱们回家再说!”
挂了电话,姑姑愣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拍了拍胸口,对着我们连连道歉:“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各位,闹了这么大的乌龙……都怪我昨天没看清车,也没等你叔说清楚,就急着来麻烦你们了。”
我们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也都松了口气——虚惊一场,总比真出事儿好。只有一旁的黄头发女生,凑在边上听完全程,小声嘟囔了一句:“原来不是失踪啊……白紧张了……” 语气里居然有点莫名的失落,倒没了之前的嚣张。
我们刚松了口气,酒店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民警,脸色煞白地直冲向宁峰,声音都带着颤:“宁峰哥!不好了!城郊河边发现一具女尸,刚确认过身份……是叫翠薇薇!”
“轰”的一声,这话像炸雷一样劈在所有人头上。翠薇薇姑姑手里的手机还贴在耳边,听见“翠薇薇的尸体”几个字,眼睛瞬间瞪圆,猛地对着电话那头嘶吼起来,声音撕裂得不成样子:“老翠!你听见了吗!他们说……他们说薇薇死了!在城郊河边!不是说送她去学校了吗!你骗我!你到底骗了我什么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变慌,追问的话透过听筒传出来,可姑姑已经听不进去了,手机“啪”地摔在地上,屏幕碎成蛛网,她整个人顺着墙滑下去,眼泪混着哭喊砸在地上:“我的薇薇……怎么会这样……你早上不是还送她去学校了吗……”
我们一行人跟着民警疯了似的往城郊河边赶,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河风裹着湿冷的气息扑在脸上。走近一看,白布盖着的尸体旁,法医刚摘下口罩——掀开布角的瞬间,姑姑踉跄着扑过去,看清那张脸后,整个人瘫在地上号啕大哭:“是我的瑶瑶!不是薇薇!这是我的女儿翠瑶啊!薇薇呢?我的薇薇到底在哪儿!”
哭声还没停,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翠局长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警服上还沾着泥点,看见警戒线里的场景,又听见姑姑的哭喊,他猛地顿住脚步,声音发哑:“怎么回事?不是说……不是说发现的是薇薇吗?瑶瑶怎么会在这里?” 他冲过去掀开白布,看着女儿冰冷的脸,向来沉稳的中年男人,瞬间红了眼眶,双手撑着膝盖,狠狠喘着气,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赶紧上前扶住几乎要栽倒的翠局长,声音压得低却清晰:“翠局长,你冷静点——法医确认过了,不是你的女儿翠薇薇,死者是她姑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侄女,翠瑶。”
翠局长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茫然,他抓着我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瑶瑶?是大哥家的瑶瑶?怎么会是她……我早上明明送薇薇去了学校,瑶瑶昨天不是说要去乡下外婆家吗?怎么会死在这里?” 河风卷着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向来镇定的局长,此刻彻底没了往日的沉稳。
河岸边的哭声还没歇,远处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死者翠瑶的父亲,也就是翠局长的大哥,正紧紧牵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往这边跑,脸色比谁都难看。
刚冲到警戒线外,小姑娘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突然指着白布下露出来的衣角,拉了拉父亲的手,声音带着点懵懂:“爸,那不是我们学校的班主任吗?她怎么躺在地上?是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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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在所有人耳边。姑姑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头看向那小姑娘;翠局长的身体狠狠一震,原本红着眼眶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我们几个也面面相觑,全懵了——死者是翠瑶,是姑姑的女儿,怎么又成了这孩子的班主任?这身份,怎么突然就对不上了?
一时间,河岸边静得只剩下河风,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只有那小姑娘还在疑惑地看着我们,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的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吓人。
姑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连眼泪都忘了擦,疯了似的冲过去抓住那小姑娘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瑶瑶?你……你是瑶瑶?你没死?那里面躺的是谁啊?你昨天不是说去同学家了吗?怎么会……怎么会成了她的班主任?”
站在父亲身边的小姑娘被吓了一跳,却还是乖乖点头:“妈,我是瑶瑶啊!我昨天就是去同学家写作业了,今早还跟爸一起过来的。里面那个……真的是我们班主任,姓刘,上周还找我谈过话呢!”
这话一落地,姑姑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女儿,又转头看向警戒线里的尸体,彻底懵了——原来躺在那里的根本不是翠瑶,站在她面前的,才是自己真正的女儿!
翠局长也缓过神来,上前一步,声音依旧发哑:“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瑶瑶好好的,那死者是谁?为什么法医会认错身份?” 河岸边的风更冷了,原本清晰的线索彻底乱成一团,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凝重。
我弯腰捡起警戒线旁、法医刚标注好的证物袋,举起来对着众人沉声道:“行了,先别乱了阵脚——你们看,死者身边发现了两个作业本,上面的名字分别是翠薇薇和翠瑶。”
证物袋里的作业本封面清晰可见,一个写着“翠薇薇”,一个写着“翠瑶”,页脚还沾着点河边的湿泥。
这话一出口,刚平静些的姑姑又愣住了,看着证物袋喃喃道:“薇薇和瑶瑶的作业本……怎么会在死者身边?瑶瑶的本子昨天还在书桌上,薇薇的……薇薇早上上学也带了作业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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