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中):青浦下的那些事(I)(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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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4月9日。

云江市的午后总带着点闷,风裹着沙尘贴在SCI调查局的玻璃窗上,留下一层浅浅的灰。我们五人刚从孟嘉敏辖区的命案现场回来,我正低头在桌上整理新尸体的勘验初步记录,王思宁拧开矿泉水瓶刚喝了一口,杨海泽、寸寿生和韩亮还在小声核对现场提取的证物编号,办公室里只剩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连空气都透着股刚忙完一阵的松弛。

这松弛没持续多久,距离我们回到局里刚过半小时,走廊里就传来一阵急促又轻的脚步声——是值班室的小周,个二十出头的男民警,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探头往郦雯队长的办公室望了望,确认人在才快步走进来,语气带着点不确定:“郦队长,刚有人在值班室门口放了个东西,说是给您的,没留名字,就说让您务必看看。”

郦雯放下手里的隆雨欣案卷宗,抬手接过信封。信封很普通,边缘有点磨损,没有邮票也没有署名,只在封口处用胶水轻轻粘了一下。她指尖捏着信封边角,没急着拆,目光扫过纸面确认没异常后,才用美工刀轻轻划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的白色信纸。

展开信纸的瞬间,我们几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看了过去——上面是用黑色水笔写的字,字迹不算工整,带着点刻意掩饰的潦草,内容只有短短一句:“您好,看到这个就去青浦村五组156号,那里有一个惊喜等着你哦?”

末尾的问号带着点诡异的俏皮,像根细针,一下戳破了办公室里刚有的松弛。何风生停下笔,抬头看向郦雯:“青浦村?没印象近期有案子跟那挂钩,这‘惊喜’怕是没那么简单。”郦雯捏着信纸的手指紧了紧,眼神沉了沉:“没留名、没缘由,特意指明地址送过来,哪是什么惊喜,八成是冲着咱们来的。”

我(何风生)指尖敲了敲桌面,盯着郦队长手里的信纸皱着眉说:“我觉得那个地方肯定藏着别的信息,不然谁会这么无聊,平白无故送一封没头没尾的信过来?这‘惊喜’说不定就是关键线索。”

这话刚落,郦雯就站起身,伸手把信纸折好放进证物袋:“不管是线索还是陷阱,都得去看看。”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人就都动了起来——我、王思宁、韩亮率先拿起外套,杨海泽和寸寿生去装备室取勘验工具,韩轩则招呼着骆小乙、何居然清点人数,韩丽郦、小晚、张琪、张玲也迅速收拾好记录本,加上郦队长,十三个人没多耽搁,分三辆车往青浦村的方向赶。

车子驶出市区,越往郊区走,路边的房屋就越稀疏,最后干脆只剩成片的麦田,风一吹就翻起绿色的浪。大概四十分钟后,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附近”,我们停下车抬头一看,不远处的田埂边果然立着个小院——院墙是用旧砖块砌的,墙头爬着半枯的藤蔓,黑色的木门虚掩着,没挂门牌,只有院墙上用红漆写的“156”,在斑驳的墙面上格外显眼。

没人敢贸然上前,韩轩示意大家在院外散开,杨海泽和寸寿生拿着探测仪贴墙绕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对着郦队长点头。郦雯抬手推开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空旷的田埂间格外清晰。小院里铺着碎石路,两侧种着几棵没抽芽的果树,正对着门的是一间矮平房,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我们十三人顺着碎石路往里走,脚步放得极轻,连呼吸都下意识放缓——这看似普通的小院,安静得有些反常,既没有鸡犬声,也没有住户生活的痕迹,那所谓的“惊喜”,到底藏在这间平房里,还是小院的某个角落?此地是个格外反常的小院,里面究竟会有什么,能让对方特意用一封信把我们引到这来?

我刚跟着郦队长走到平房门口,眼角余光突然扫到院墙角落立着块褪色的告示牌——木板被风吹得微微晃,上面贴着张泛黄的宣传单,标题印着“翠绿小区”四个大字,下面还印着小区位置、户型图,只是字迹已经模糊,边角也卷了边。

我伸手扶住晃得厉害的告示牌,指着上面的字喊了一声:“大家看这个!这儿有个‘翠绿小区’的介绍!”

王思宁凑过来,眯着眼看清标题,瞬间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点恍然大悟:“不就是之前查隆雨欣案时,一直提到的那个地方啊!当时线索断在小区门口,后来忙着处理新尸体的事,就一直没来得及去。”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顿住了脚步——谁都没想到,一封引我们来青浦村小院的信,居然间接把我们指向了之前悬着的“翠绿小区”,这两者之间,到底藏着怎样的关联?

我们顺着碎石路往平房里走,推开门的瞬间,倒比预想中多了几分意外——屋里没有想象中的杂乱,反而收拾得整齐,窗台上摆着几盆长势正好的绿萝,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空气里都飘着点草木的清香,看得出来有人定期打理,格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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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放松警惕,大家分散开来查看屋内的角落,我刚走到靠墙的矮柜旁,就发现柜子底下藏着个深棕色的木箱子,箱子上没有锁,只用一根麻绳轻轻捆着。我蹲下身,示意韩亮在旁边留意,随后解开麻绳,慢慢掀开箱盖——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绒布,绒布中间放着个银色吊坠,吊坠的形状格外扎眼,正是之前案件里出现过的小丑符号,边缘还刻着几道细小的纹路。

“王思宁,过来看看!”我抬头喊了一声。

王思宁快步走过来,看清吊坠的瞬间,语气瞬间沉了下来:“新的吊坠出现了。跟之前在隆雨欣住处附近发现的,样式基本一致。”

我小心地用手套捏住吊坠边缘,放进提前准备好的证物袋里,封好口后说道:“确实,收起来,回去跟之前的吊坠比对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纹路线索。”

韩丽郦立刻凑过来,在记录本上快速记下“青浦村156号小院木箱内,发现小丑符号吊坠一枚”,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刚把吊坠交给韩丽郦收好,就注意到平房内侧还有扇虚掩的房门,门缝里积着薄薄一层灰,看着像是很久没被打开过。我抬手敲了敲门板,确认没有异常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跟外间的整洁不同,这个房间里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书桌、衣柜的边角都落了灰絮,连椅子腿旁都堆着几片干枯的树叶,显然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

我走到衣柜前,试着拉了拉柜门,“咔嗒”一声,柜门带着滞涩感被拉开。衣柜里没放衣物,只有最下层的隔板上,放着一张塑封好的黑白照片。我小心地拿起照片,刚想递给身边的王思宁,就瞥见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比之前信上的工整许多:“郦雯,您好,该地方是你的奶奶家。”

“郦队长,您过来一下!”我心里一沉,立刻朝门口喊了一声。

郦雯快步走进来,接过照片看清背面的字时,整个人瞬间僵住,手里的照片差点没拿稳,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懵——她盯着照片,又转头看向房间里的家具,目光扫过书桌、衣柜,像是突然被触发了什么开关,嘴里下意识地喃喃着当年的事:“我小时候……好像来过这里!奶奶家的书桌就是这个样子,抽屉上还有一道我磕出来的小疤……那时候我才五岁,后来奶奶搬走,就再也没找到过这个地方……”

她的声音带着点发颤,语气里的震惊藏都藏不住。我们站在旁边,听着这话全都懵了——谁能想到,这封神秘信件引我们来的小院,居然是郦雯队长失散多年的奶奶家?而这背后递信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看着郦雯队长攥着照片、眼神发怔的样子,心里琢磨着递信人的身份——既知道她奶奶家的地址,又清楚她的名字,还特意把我们引到这来,大概率是熟悉她家人的人。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郦队长,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你的爷爷?毕竟知道您奶奶家的旧地址,还特意提这件事,除了家里人,外人很难这么清楚过往的情况。”

这话一出,郦雯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我,眼神里的懵渐渐多了几分思索,嘴里喃喃重复着:“爷爷……我小时候听奶奶提过,可他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走了,怎么会……”话没说完,她又低头盯着照片背面的字,没再继续说下去,显然也被这个猜测勾出了更多疑问。

我说:“如果不是的话,又会是谁呢?”

“能把您奶奶家的旧地址记得这么准,还知道您的身份,甚至清楚咱们在查案——既熟悉您的家事,又了解SCI的情况,这样的人,范围可就窄太多了。”

我话音刚落,王思宁也跟着点头:“风生说得对,要是排除了家人,要么是跟您奶奶家有过深交的旧识,要么就是……故意调查过您的人,不管是哪一种,都不简单。”

郦雯捏着照片的手又紧了紧,眼神沉了沉,显然也在琢磨这两种可能,半天没出声。

我说:“除了贺敏以外,还有谁知道这些呢?贺敏之前跟孟嘉敏牵扯在一起,还知道咱们查隆雨欣的案子,可她未必能摸清您奶奶家的旧地址,更不会特意绕这么一圈递信。”

话刚说完,韩轩就凑了过来,语气带着点思索:“确实,贺敏的关注点一直放在孟嘉敏和SCI的矛盾上,没提过跟郦队长家人相关的事。要是她不知道,那剩下的人,要么是您家里没提过的旧亲,要么就是藏在暗处、盯着咱们和您家事的人。”

郦雯听着,指尖无意识地蹭过照片边缘,眉头拧得更紧:“家里的旧亲……奶奶当年搬走后就断了联系,至于暗处的人……难道跟两起命案有关?”

我说:“那您奶奶当年搬走后,是搬到哪里了?那个地方您知不知道?说不定顺着这个地址查,能找到递信人的线索。”

郦雯听到这话,眼神暗了暗,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不知道。”她攥着照片的手指微微用力,“小时候我问过奶奶好几次,可她每次都岔开话题,只说搬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提具体地址,后来奶奶走了,这件事就成了没头的线索。”

这话一出,我们几人都顿了顿——原本以为能从“搬迁地址”找突破口,没想到这线索刚冒头,就又断了。

我说:“那您奶奶叫啥名字?我觉得回去之后,让我们的麦乐(男的)去查一下她的户籍信息,说不定能从户籍变动里,找到当年搬迁的地址,也能顺藤摸瓜查递信的人。”

郦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报出名字:“我奶奶叫郦秀兰,‘秀丽’的‘秀’,‘兰花’的‘兰’。”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年她应该是在云江市这边落的户,后来搬迁的话,户籍大概率也会跟着变动。”

王思宁在旁边立刻拿出记录本,把“郦秀兰”三个字记下来,抬头说:“回去我直接把名字转给麦乐,让他优先查,争取今天能有初步结果。”

我们没在青浦村小院多留,把小丑吊坠、郦秀兰的照片仔细收好,便动身返回SCI调查局。一进门,我就径直找到麦乐,把查郦秀兰户籍、寻当年搬迁地址的事交代清楚,连郦雯队长补充的细节也一并转达,麦乐接了信息,立刻坐回电脑前,指尖敲着键盘开始调取系统数据。

大家刚各自散开,准备整理今天的线索,办公室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快步走进来,目光扫过人群,精准锁定郦雯队长,没等开口,语气里的火气先冲了出来,当场对着郦雯大发雷霆:“郦雯!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揪着高中的事不放?当年的误会明明早该翻篇,你现在又提它干什么!”

我们全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这女人看着眼生,既不是贺敏,闹的也不是当下的案子,居然是翻起了高中时期的旧账,谁都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出。

郦雯队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怼得一愣,眉头瞬间拧了起来,往前半步看着女人问道:“什么意思啊!你要干什么啊!我这几天忙着查案,连高中同学的名字都没提过,怎么就揪着旧事不放了?”

话刚说完,郦雯还没从错愕里缓过来,又追着开口质疑:“你是谁?咱们高中认识吗?要是认错人了,就别在这乱发脾气;要是没认错,你倒是说清楚,我到底‘提’什么了,让你特意跑到局里来闹?”

她眼神里满是茫然,显然对女人的指控毫无头绪,我们站在旁边也跟着犯嘀咕——这女人不仅身份不明,连指控的事都没说清楚,到底是真有旧怨,还是故意来找茬的?

那女人听见郦雯的质疑,火气更盛,往前凑了两步,指着郦雯的鼻子当场大发雷霆:“认错人?我怎么可能认错!我妈就是你高中时的班主任,徐老师!徐曼云!”

“徐班主任”这三个字一出口,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懵了——谁能想到,突然闯进来发脾气的女人,居然是郦雯高中班主任的女儿,而且翻的还是跟班主任有关的旧账,这跟眼下的案子、跟青浦村的线索,简直半点沾不上边。

郦雯也僵在原地,眼神里的茫然更重了,嘴里喃喃着:“徐班主任……徐曼云老师……可我真没提过她,更没揪着什么旧事不放啊!”

就在那女人还想接着跟郦雯争执时,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没等我们反应,一对中年夫妻就互相扯着胳膊走了进来,吵得面红耳赤。

男人攥着个帆布包,嗓门又粗又急:“都跟你说别来这添乱!这是SCI调查局,不是咱们家吵架的地方!”女人却不依,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眶通红地喊:“我不添乱?那你说!我妈当年的事到底跟郦雯有没有关系?今天不找她问清楚,我就不回去!”

这话一出,我们更懵了——这对夫妻居然也是冲着郦雯来的,还扯出了“女人母亲当年的事”,跟之前班主任女儿的指控凑在一起,好好的调查局,瞬间成了“旧账对峙现场”,连麦乐都停下手里的活,抬头往这边看。

就在那女人还想跟郦雯争辩时,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是翻东西的哗啦声——一对中年夫妻互相推着搡着走进来,吵得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地上,跟之前针对郦雯的事完全不沾边,纯粹是他们之间的矛盾。

男人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账本,指着女人的鼻子吼:“我让你把账本收好了,你偏不听!现在少了两页,你说是不是你藏起来给你弟弟了?”女人也不甘示弱,伸手去抢账本,嗓门比他还大:“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藏了?明明是你自己弄丢了,还想赖我!”

两人吵着吵着就快动手,我们赶紧上前拉开。麦乐从电脑前探出头,一脸茫然地问:“这……这二位是来干嘛的?不是来报案,是来局里吵架的啊?”

男人被拉到一边,胸口还在起伏,指着女人的声音带着五年攒下的委屈:“我要和她离婚!结婚五年,我把她当公主似的捧着,结果呢?我每次到工作地方,她就一次又一次打电话催我回去,有一回我好不容易赶回去,她倒好,转头就骂我不在工作岗位上!既然这么难伺候,不就是离婚呗!”

“离婚?你敢说离婚!”女人听见这话,瞬间炸了,当场大发雷霆,挣脱开拉着她的人就要往前冲,“我让你回来是担心你!怕你在单位受委屈、忘了吃饭,你倒好,说我难伺候?你上班的时候半天不回消息,我不打电话找你找谁?现在居然要跟我离婚,你良心被狗吃了!”

男的被她这话噎得脸色更沉,抬手抹了把脸,语气里满是无奈又烦躁的火气:“行了!别在这装委屈!我上班才两个小时,你看看你打了多少电话?五十条都不止,还有上百条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催,我同事都笑话我,我还怎么安心干活?”

这话一出口,女人的哭声顿了顿,随即又拔高了声调,指着他反驳:“我发消息打电话是怕你有事!你要是能偶尔回我一句,我用得着发这么多吗?”

男的看着她还在辩解,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股破罐子破摔的决绝:“离婚!你不是一直揪着这点事闹吗?现在我提了,你倒是不敢了?你胆子就这么小啊!”

女人听见这话,像是被狠狠砸了一下,当场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震惊,连呼吸都顿了半秒。可这份震惊没持续两秒,她就猛地反应过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当场大发雷霆:“我胆子小?我是舍不得这五年的日子!你倒好,一句话就想离婚?你以为婚姻是过家家,想结就结想离就离啊!”

男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嘲讽:“行了!别在这撒泼!五年前,是你一天三趟堵在我单位门口,追着我要结婚;现在五年一过,我提句离婚,你就开始发飙——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这话像根刺扎进女人心里,她的哭声突然停了,盯着男人的眼神又红又亮,刚才的火气里掺了委屈,声音发颤却依旧不肯服软:“我想干什么?我想好好过日子!当年追你是因为我喜欢你,现在不想离婚是因为我还想好好过,你倒好,把我的真心当什么了!”

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语气里的烦躁变成了刻薄的指责:“行了!别在这装可怜,你要不要脸啊!我们现在没小孩,离了谁都能过!况且你最近总往一个地方跑,躲躲闪闪的,我看你根本不是担心我——你是有外心了吧!是不是早就跟那个人有一腿了!”

这话一出口,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之前跟郦雯争执的女人都忘了说话。那女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突然被点燃了怒火,指着男人的手都在抖,当场嘶吼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那是去照顾生病的我妈!你问都不问就往我身上泼脏水,还说我有外心?你才是心里有鬼吧!”

男的梗着脖子反驳,语气里满是不信,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不可能!你少在这编瞎话!结婚当天你就跟我说,你母亲已经在医院走了,好吗?现在突然冒出来个‘生病的母亲’,指不定是那个人的母亲,根本不是你自己的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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