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中):白骨奇谈(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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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3月31日,早上。
地点:云江市中鼎公园旁边SCI调查局一组办公室。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我盯着桌前摊开的资料——左边是赵奶奶跳楼案的白骨记录,右边是所长家坛中尸骨的初步勘查结果,指尖在“同款陶坛”“死亡时间存疑”两处标注上反复划过,正琢磨着两起白骨案的关联,楼下调查大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韩亮!韩亮在哪?”
声音清亮又带着几分急切,穿透楼层传了上来。韩亮听见这声音,像是被按了开关,立马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手里的笔都没来得及放,一溜烟往楼梯口跑,那“屁颠屁颠”的模样,跟平时勘查现场时的严肃劲儿判若两人。
刚跑到楼下大厅,他就对着站在门口的女生皱起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藏着丝熟稔:“干什么啊!不在老家川市韩家寨待着,跑云江市来干什么?还直接找到局里了!”
女生没管他的抱怨,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脸色透着慌:“我哪有心思跟你扯这些!我姑姑已经疯了,整天在家又哭又闹的,而且她就住在附近的金碧小区,五栋二单元205室,你快跟我去看看!”
韩亮一把抽回被抓着的胳膊,往后退了半步,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还带着点委屈:“看什么啊!不就是你姑姑家的女儿喜欢我,故意让你跑来找我吗?”
他顿了顿,特意加重语气辩解,生怕被缠上:“再说了,她的疯根本不是我整的,我看就是装的,想靠这招把我骗过去!好吗?”
女生被韩亮的话噎得一下子懵了,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眼眶瞬间就红了,也没辩解,直接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啪”地拍在旁边的接待桌上:“你胡说什么!谁装疯骗你了!你自己看!”
照片里的画面看得人心里一沉——有的是妇人蜷缩在墙角,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眼神涣散地盯着地面;有的是她抱着枕头又哭又喊,嘴角还沾着饭粒,模样全然没有正常人气色;还有一张是她把家里的杯子摔得满地碎片,蹲在碎片堆里傻笑,疯癫的状态藏都藏不住。
女生指着照片,声音带着哭腔:“这都是我这两天拍的,我姑姑要是装的,能装得这么像?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我带着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赶下楼时,韩亮正对着照片皱着眉纠结,听女生反复强调姑姑没装疯,干脆拍板:“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跟着女生往金碧小区走,刚到五栋二单元205室门口,女生率先敲门,嘴里还念叨着“姑姑,我带韩亮来了”。门一打开,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愣了神——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之前照片里疯癫的妇人,正坐在沙发上择菜,头发梳得利落,眼神清明,跟正常人没半点区别。
再往卧室门口一看,更让人意外的事还在后面:妇人的女儿正站在那儿,身上穿了一套大红的出嫁礼服,裙摆绣着精致的花纹,手里还攥着块红手帕,脸上带着几分羞涩的笑意。
姑姑的侄女僵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一下子傻眼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是指着屋里的两人,语气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回事?昨天还疯疯癫癫的,怎么今天……还有你,怎么穿起嫁衣了?”
韩亮往门框上一靠,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果然如此”的笃定:“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不就是这样嘛!”
他瞥了眼穿嫁衣的女生,又看向傻眼的侄女,无奈地补充:“我早就说过,我不同意跟你表姐的事,你姑姑立马就装得疯疯癫癫的,现在见我来了,这不就‘好’了?”
姑姑的侄女还没从眼前的反差里缓过来,整个人又一次懵了,眼神在姑姑和表姐之间来回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急切的质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上前一步,抓住姑姑择菜的手,声音都在发颤:“姑姑,昨天我来的时候,你还抱着我哭,说没人管你,怎么今天就好好的了?还有表姐,你怎么突然穿嫁衣了?没人跟我说过啊!”
她又转头瞪向韩亮,带着点不服气:“这肯定不是装的!昨天的样子我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说变就变,你别瞎猜!”
姑姑见侄女还在争执,手里的菜也不择了,抬头看向韩亮,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强硬:“韩亮,别的话不用多说,你必须说同意,不然你迟早会后悔的!”
韩亮被这话逗得又气又笑,往前站了半步,无奈地摆手:“行了,你们娘俩这是唱的哪出啊!”
他扫了眼姑姑,又瞥了眼穿嫁衣的女生,语气里满是调侃:“要是我真同意了,这不就相当于,我一下子多了一个‘老宝贝’,一个‘大宝贝’呗?这福气我可受不起!”
姑姑一听韩亮这话,脸上的强硬瞬间垮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理智,下一秒就变了模样——她猛地推开手里的菜篮,菜叶子撒了一地,接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一会儿哭着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一会儿又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墙角撞,眼神涣散,嘴角还挂着莫名的笑意,那疯疯癫癫的样子,跟照片里一模一样,半点看不出刚才择菜时的清醒。
姑姑的侄女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质疑彻底消失,只剩下慌乱的急切。她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精神病医院的电话,反复叮嘱护工赶紧来金碧小区接人。
没等多久,护工就赶到了现场,费力地将胡言乱语的姑姑安抚住,扶着她往门外走。而姑姑的女儿,像是被母亲的状态传染,突然也开始情绪失控,抱着门框又哭又闹,眼神渐渐变得涣散,最后没办法,护工只能一起将她也扶上了车,跟着送往精神病医院。
韩亮看着护工把母女俩扶上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侄女,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催促:“你看到没有?我说了就是这么回事,别在这耗着了。”
他摆了摆手,接着说:“这边事儿解决了,你赶紧回老家川市韩家寨去,别再跑过来找我了,我还有案子要查呢!”
看着女生转身离开的背影,韩亮揉了揉眉心,总算松了口气。我们没再多耽搁,一行人并肩往调查局走,刚才的小插曲暂告一段落,大家心里都清楚,还有两起白骨案的线索等着梳理。
回到一组办公室,我重新把资料摊在桌上,王思宁、杨海泽和寸寿生也各自坐定,韩亮则端着水杯凑了过来——新的线索挖掘、新的疑问破解,这场关于白骨案的冒险,又要接着往下走了。
过了没几分钟,调查局大厅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玲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进门就朝着办公室方向喊:“周哥(周队)!不好了!你家的姑姑,一直盯着我表哥(张强局长)不放啊!”
周队刚拿起笔准备标注线索,听见这话手里的动作猛地一顿,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眉头拧成了疙瘩,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下意识反问:“我家姑姑?她怎么会跟你表哥凑到一块儿?还盯着他不放?”
我们一行人跟着张玲快步赶过去,刚拐过街角,就听见一阵响亮的斥责声——周队的姑姑正站在双峰警察局门口,双手叉着腰,身子微微前倾,对着张强局长没客气半分,火气直往上冒。
“张强!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她的声音又亮又急,引得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看,“我家周小子忙案子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你倒好,昨天跟他说好了要对接白骨案的线索,结果人呢?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这局长是当得太清闲,把正事抛到脑后了?”
她上前一步,指着张局面前的文件袋,语气更冲:“我今早路过你这,看见你在这儿慢悠悠整理无关的报表,合着我家小子那边急得上火,你在这儿磨洋工?这线索要是耽误了,案子破不了,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周队的姑父刚从路边的便利店买完水回来,远远就听见妻子的大嗓门,快步冲过来,一把拉住她叉腰的手,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气的斥责:“你闹够了没有!”
他转头对着张强局长歉意地摆了摆手,又转回来瞪着妻子,声音压得沉却藏不住火气:“张局是负责全局的人,手头事多着呢,对接线索哪能卡着分秒算?你倒好,在人单位门口扯着嗓子喊,让张局下不来台就算了,还耽误人家处理正事,周小子要是在这儿,也得说你不懂事!”
这话一出,周队的姑姑愣了愣,叉腰的手不自觉放了下来,火气却没全消,嘟囔着“我也是为了案子”,声音却明显小了半截。
周队快步走到姑姑面前,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藏着晚辈的耐心:“姑姑,您先别激动,张局昨天不是故意不接电话,是忙着处理所长遇害案的后续,熬到后半夜才歇,今早一到单位就准备跟我们对接线索了。”
周队的姑姑一听这话,瞬间懵了,刚才的火气僵在脸上,反应过来后又皱起眉,带着点不相信的质疑:“真……真的?他昨天没骗我?我今早看他整理报表,还以为他把线索的事忘了,才跟他急的。”
她转头看向张强局长,又看看身边的姑父,眼神里满是不确定,刚才的强硬劲儿,这会儿只剩几分局促。
周队的姑姑听周队把话说清,又对着张强局长低声道了句歉,才拉着姑父的手,讪讪地离开了。
我们正准备往调查局回,刚转身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个穿深色外套的女人举着张泛黄的大字报,字是用红笔写的,又粗又醒目,她一边在路边来回走,一边用力挥舞着大字报,声音里满是崩溃:“还我儿子公道!我儿子三年前明明是被人推下桥的,怎么就定成意外了!求你们再查一查,别让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啊!”
大字报被风吹得哗啦响,女人的头发乱了,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每喊一声,声音就哽咽一分,引得周围的人围得越来越多,都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周队的姑姑听周队把前因后果说透,又对着张强局长补了句歉意的话,才拉着姑父的胳膊,没再停留,慢慢离开了。
我们刚要转身往调查局走,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又崩溃的叫喊声。循声望去,一个穿蓝色棉袄的女人正举着张皱巴巴的大字报,红笔写的“还我母亲清白!重查三年前跳河案!”几个字格外扎眼。她攥着大字报的手用力到发白,一边在路边来回踱步,一边对着过往人群疯狂嘶吼:“我妈根本不会跳河!她那天出门前还跟我说要给我做饺子,怎么会突然跳河?当年定的意外全是错的,求你们再查一查,别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啊!”
我看着女人崩溃的模样,转头看向周队,语气严肃:“周队,三年前这起跳河案的信息,我们调出来看一下吧?说不定能找到当年没注意到的线索。”
话音刚落,人群里突然冲出来一个穿警服的女人,脸色铁青,对着我们几人语气冲得厉害,当场大发雷霆:“查什么查!三年前的案子早就结了,证据链都齐了,明明确确是意外,现在拿出来翻旧账,是质疑我们当年的工作吗?”
她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举大字报的女人,又落回周队身上,声音更沉:“而且这家属都来闹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拿不出新证据,你们要是真接手,纯粹是浪费警力!”
随后,我说:“行了,我们接手怎么了。”
就这样,我们把当年的案件进行整理,基本上没有任何可疑的信息。
随后,来到现场进行调查,随后,发现一件衣服,里面就有当年的照片,照片里面的黑衣人是谁呢?
王思宁说:“不会是苏小姐?”
我说:“不可能。”
那个女警察一下子大发雷霆,她猛地往前跨了两步,指着地上的衣服和照片,声音又急又响:“不可能?你们就凭这三个字定结论?”她的脸涨得通红,呼吸都有些急促,“一张模糊到连五官都看不清的照片,一件不知道埋在这儿多久的破衣服,你们就敢推翻当年的结论?”
她转头看向周队,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质问:“周队,你也任由他们这么胡闹?三年前的案子证据确凿,现在他们随便找个东西就瞎猜,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警察?会怎么看当年办案的同事?”
我说:“行了,你干什么啊!还有,一个老母亲无缘无故的跳河什么意思啊!她的女儿为什么还要让我们重查此案呢?”
女警察被这话问得一下子懵了,张了张嘴半天没接上话,刚才的火气僵在脸上,几秒后才皱着眉,带着不服气的质疑反驳:“什么叫无缘无故?当年邻居、家属的笔录都做了,老人那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好,还有人看到她独自往河边走,不是意外是什么?”
她顿了顿,语气又硬了几分:“至于她女儿,说不定就是接受不了事实,总想着找理由推翻结论,你们怎么能顺着她的心思,怀疑当年的调查结果?”
我说:“行了,根本不是意外。”
女警察像是被这话砸中了一样,一下子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不是意外?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急劲:“当年的现场勘查、笔录、尸检报告全没问题,没有任何他杀痕迹,你一句话就说不是意外,证据呢?总不能靠猜吧!”
我说:“行了,这地方和死者家之间有五公里,死者为什么会特意来这儿跳河啊!这不就是无缘无故吗?”
女警察的话卡在喉咙里,又一次懵了,眉头拧得更紧,质疑的语气却弱了几分:“五公里……或许是她那天想出来散心,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她自己说着都没了底气,顿了顿才又补了一句:“再说了,情绪上来的时候,谁会想那么多剧烈的事?总不能凭这一点,就说不是意外吧!”
我说:“行了,死者没有什么遗书啊!”
女警察的脸色僵了僵,刚才还硬挺的语气又软了些,却仍咬着牙质疑:“没遗书怎么了?不是所有想不开的人都会留遗书!”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像是在回忆当年的细节,又像是在给自己找支撑:“当年我们问过家属,老人没什么文化,也不擅长写字,就算有心思,也未必会想到写遗书,这根本不能算疑点!”
我说:“行了,我感觉当年的报告可能有问题?”
她像是被这话惊到了,一下子懵了,眼睛瞪得发直,半天没回过神,等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气的质疑:“报告有问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往前迈了一步,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当年的尸检报告是法医组反复核对过的,现场勘查报告也有好几个同事签字确认,每一步都符合流程,怎么到你这就成了‘可能有问题’?你有证据证明报告错了吗?还是单纯想找茬?”
我说:“为什么没有凶器啊!”
她像是被这话戳中了某个没理清的地方,一下子又懵了,眼神晃了晃才稳住,随即皱着眉反驳,质疑的语气里多了些慌乱:“凶器?这是跳河案啊!当年定的是意外落水,哪来的凶器?”
她攥了攥拳头,又强撑着硬气补充:“难不成你还想说,是有人用凶器害了她再扔去河里?可尸检报告里没半点外伤,你要是拿不出凶器存在的证据,这话就是无稽之谈!”
我说:“行了,为什么居民没有听到声音啊?我看了一下这些居民证词里根本没有啊!”
她被这话问得又是一懵,刚才强撑的底气又泄了大半,却还是皱着眉,带着慌乱的质疑反驳:“没听到声音很正常啊!说不定老人是趁没人的时候去的河边,再加上那时候是傍晚,居民要么在家做饭,要么关着窗,哪能刚好听到动静?”
她伸手想去拿我手里的证词记录,语气又急了些:“总不能因为没人听到声音,就说案子有问题吧?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疑点!”
我说:“行了,死者报告的照片上的编号不对啊!”
她听到这话,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懵了,脸上的强硬彻底褪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慌乱。反应过来后,她急忙上前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颤,却仍不肯松口,带着最后的质疑反驳:“编号不对?不可能!当年所有照片都是按顺序编号归档的,每一张都对应着现场位置,怎么会错?”
她伸手想去抢我手里的报告,语气里满是急切的辩解:“是不是你看错了?或者把照片顺序弄混了?这种小事都能看错,你凭什么质疑当年的报告,凭什么说案子有问题!”
我说:“为什么只有这四张啊!”
她的动作猛地顿在半空,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神都有些涣散,刚才还急着辩解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强硬,只剩带着慌乱的质疑:“只、只有四张?不可能啊!”
她伸手死死盯着我手里的报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语气又急又慌:“当年现场照片至少拍了十几张,连河边的脚印、死者的随身物品都拍了,怎么会只剩四张?是不是你漏看了,或者归档的时候放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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