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引入:新的开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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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3月30日
地点:云江市中鼎公园旁SCI调查局
早上八点半,我把四月份的值班表摊在办公桌上,笔尖在纸页上划得沙沙响。韩亮刚端着热咖啡过来,瞥了眼表格就笑:“风生,你这排班还挺匀,没把我和韩轩这俩兄弟拆开。”我抬头应了声,手指在“何居然”的名字旁顿了顿——这小子上次值夜班熬到犯迷糊,这次特意给他多排了两个白班,免得再出岔子。
等把最后一个名字填完、核对好三组和七组的交接时间,墙上的挂钟刚好指向九点半。我把值班表叠好,打算送去后勤组给麦乐贴公告栏,刚走到调查大厅门口,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女人带着哭腔的求助:“同志!你们快管管!我邻居她太过分了!”
我停下脚步,只见大厅门口站着个穿米白色外套的女人,头发有些乱,手里紧紧攥着个皱巴巴的购物袋,眼眶红得发亮,说话时声音还在发颤。王思宁先迎了上去,刚要开口问细节,就听见大厅外传来一声更响的呵斥,震得门口的玻璃都晃了晃:“你凭什么去告我!我招你惹你了?”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一个穿深色夹克的女人快步冲了进来,进门就直奔米白色外套的女人,要不是骆小乙眼疾手快上前拦了一下,俩人差点撞在一起。深色夹克女人挣了挣没挣开,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声音又尖又利:“我家晒被子挡着你窗户了?还是我做饭飘你家油烟了?你至于跑到SCI来瞎逼逼?”
米白色外套的女人被她吼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是咬着牙反驳:“你不止这些!你昨天把我放在楼道里的浇花壶扔了,今天早上还故意把垃圾倒在我家门口!我跟你好好说,你还推我!”
“我推你?你有证据吗?”深色夹克女人更生气了,脚在地上跺了一下,“楼道是公共的,我扔自己的东西关你屁事!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想讹我是不是?”她说着又要往前冲,骆小乙加重了力道按住她的胳膊,语气严肃:“女士,这里是SCI调查局,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走过去,拍了拍骆小乙的肩膀,示意他先松开,然后看向深色夹克女人:“您好,我是一组的何风生,大家都叫我风生。不管是什么矛盾,在这里吵闹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坐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们帮你们协调处理。”
深色夹克女人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围过来的调查员,脸色稍缓了些,但语气还是没软:“协调什么?是她先没事找事,我才没跟她客气的!”而另一边的女人,见有人主持公道,眼泪又掉了下来,拉着我的胳膊说:“风生同志,你可别信她的话,她都欺负我好几天了……”
我抬了抬手,先安抚住两人还没平复的情绪,语气尽量平和:“这样,你们两个先别争了,先把各自的名字报一下,另外不管是觉得受了委屈,还是有要辩解的事,都别口头吵,各自找张纸写出来,把细节写清楚。”
米白色外套的女人先反应过来,连忙擦干眼泪,声音还有点哑:“我叫林秀兰,住在云江小区3号楼5单元402。”说完就转头看向王思宁,眼神里带着求助,王思宁立刻会意,从桌上拿了纸笔递过去。
深色夹克女人哼了一声,却也没再犟着,双手抱在胸前报了名:“我叫赵桂芬,就住她对门,401。”骆小乙见她松了口,也赶紧取了另一套纸笔递过去,还特意多放了块橡皮:“女士,慢慢写,不用急,把想说的都写明白就行。”
林秀兰接过纸笔,找了个靠窗的椅子坐下,笔尖刚碰到纸就开始写,手还在轻轻抖;赵桂芬则站在原地愣了两秒,见林秀兰写得认真,才不情不愿地走到旁边的桌子旁,“啪”地把纸铺在桌上,拿起笔狠狠划了一下,像是要把火气都泄在纸上似的。
我扫了眼两人的状态,转头对韩亮说:“你盯着点,别让她们又起冲突,我去把值班表先送后勤,回来就看她们写的情况。”韩亮点头应下:“放心吧风生,有我在,出不了岔子。”
另一边,云江市双峰警察局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张强局长的办公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张局正弯腰整理文件柜,手里的文件夹按日期一一归位,桌角的绿植被他挪了挪,刚好对着光线最足的地方。
周队攥着份案件简报,脚步匆匆走进办公室,刚要开口说“张局,有情况汇报”,话音还没落地,身后就跟着进来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没等周队说完,几步就冲到办公桌前,声音亮得整个办公室都听得见:“张哥,咱们结婚吧!我都跟家里说好了,这周末就去挑戒指!”
张局手里的文件夹顿在半空,抬头看了女人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没有半分犹豫:“不行,我不同意。”说完,他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周队,“周队,把她带出去,别在这影响办公。”
女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听清这话,整个人都懵了:“你说什么?张哥,你之前不是说……”没等她说完,就反应过来张局是认真的,刚才的温顺劲儿全没了,她抬手拍了下办公桌,声音陡然拔高:“你凭什么不同意?我等了你三年,你现在说不行就不行?!”
桌上的笔筒被震得晃了晃,一支笔滚落在地。周队赶紧上前,想拉着女人的胳膊劝:“女士,有话好好说,别在办公室闹……”可女人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张局的鼻子,火气越来越大:“张强!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要么同意结婚,要么你就别想好好上班!”
张强皱着眉,伸手按住桌上晃得厉害的笔筒,语气里又急又无奈:“行了,妹妹,你干什么啊!我们两个是表兄妹啊!”
这话一出口,办公室里瞬间静了下来。穿红裙子的女人伸着的手僵在半空,刚才还满是火气的眼神,一点点褪去了锋利,只剩下难以置信的茫然,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周队也愣了,手里还保持着要拉人的姿势,下意识地看了看女人,又看向张局。
女人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只是没了之前的尖利,带着点发颤:“表……表兄妹?可你之前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个啊……”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混乱,刚才的大发雷霆,像是被这句话一下子浇灭了,只剩下无措。
她往后踉跄着退了半步,后背撞到门框上才稳住身形,眼睛直勾勾盯着张强,整个人还是懵的,可没几秒,那股无措就变成了执拗的质疑。
“表兄妹?张哥,你别骗我!”她声音发紧,伸手想去抓张强的胳膊,又被周队悄悄拦了一下,“小时候咱们一起玩,阿姨从来没说过我跟你是表亲!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才编这种瞎话骗我?”
张强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眉头皱得更紧,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定:“我没骗你。前阵子阿姨生病住院,才跟我提了两家的亲戚关系——你妈是我妈的表妹,咱们从根上就是表兄妹,怎么可能结婚?”
“不可能!”她猛地提高声音,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质疑里掺了委屈,“要是真这样,你早干嘛去了?我跟你说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你就是在耍我!”
办公室的争执声还没落下,走廊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藏青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快步闯了进来,脸色铁青得吓人。
他一眼就看见哭着跟张强对峙的女儿,怒火瞬间涌了上来,上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没等她反应,就厉声呵斥:“你在这闹什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揪着张小子不放,你偏不听!现在还跑到警察局来丢人现眼!”
女人被抓得手腕发疼,眼泪掉得更凶,挣扎着喊:“爸!你别拉我!张哥他骗我,他说咱们是表兄妹……”
“骗你?那是实话!”男人气得抬手想拍她,又硬生生忍住,语气更沉,“这事本来想慢慢跟你说,你倒好,先闹到这来了!张家和咱们家的亲戚关系摆着,你还揪着结婚的事不放,你想让两家都没法做人是不是?”
这话堵得女人没了声音,只敢小声啜泣。男人没再跟她废话,转头对着张强歉意地点了点头:“张小子,对不住,是我没管好女儿,给你添麻烦了。”说完,不管女儿还在挣扎,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外拉,“跟我回家!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女人被拉得踉跄着,回头还想往办公室里看,却被父亲死死拽着,脚步声和细碎的哭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周队看着门口,松了口气,转头对张强说:“张局,这事儿……总算解决了。”
另一边,张强表妹张玲家。
父亲把张玲拽进门,门“砰”地一声关上,还没等他缓口气,张玲就挣开他的手,朝着正在厨房择菜的母亲冲过去,声音里满是慌乱的质问:“妈!你跟我说,我跟张哥到底是不是表兄妹?爸和张哥都这么说,你快告诉我,他们是骗我的对不对?”
母亲手里的青菜掉在菜篮里,抬头看见女儿通红的眼睛和满脸的急切,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伸手想碰她的肩膀,语气带着无奈:“小玲,你和他(张强)是表兄妹啊!”
“不可能!”张玲猛地往后退,躲开母亲的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情绪一下子失控,指着阳台的方向嘶吼,“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信!要是真的,我就去跳楼!”
这话刚说完,一旁的父亲本来就压着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上前一步,指着张玲的鼻子,声音震得屋顶都似要颤:“你疯了是不是?!为了这点破事就要跳楼?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拿命来胡闹的?!今天你敢往阳台迈一步试试!”
张玲的嘶吼还卡在喉咙里,阳台方向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重物砸在楼下的水泥地上。
一家三口瞬间僵住,刚才的争执全忘了,父亲率先冲到阳台往下看,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楼底下,一个女人趴在花坛边,一动不动,血迹正慢慢从身下晕开。张玲凑过来一看,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母亲更是捂着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满是惊恐地看着楼下的场景。
就在这时,住在同一栋楼的张大爷(张强父亲)刚拎着菜回家,刚走到单元门口就瞥见了花坛边的人影,凑近一看,吓得手里的菜篮子都掉了。他定了定神,赶紧掏出手机,手指都在抖,拨通了张强的电话:“强子!快!你赶紧带人手过来!咱们家属院有人跳楼了!就在你表妹家那栋楼底下!”
电话那头的张强刚平复好办公室的事,一听这话,立刻沉了声:“爸,你别乱动,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到!”挂了电话,他转头对着周队吼道:“周队!带一队人,去家属院!有人坠楼,立刻封锁现场!”周队不敢耽搁,抓起装备就往外冲,队员们紧随其后,警车的鸣笛声很快划破了街道的平静。
几乎是同一时间,SCI调查局的电话也响了,王思宁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就脸色凝重地转头找我:“风生!双峰警察局旁边的家属院出了坠楼案,张局那边请求支援,需要派人过去协助调查!”
我心里一紧,立刻起身安排:“韩轩、韩霖橘、韩霖羽,你们三个先去;杨海泽、寸寿生跟上,负责现场警戒和初步问询;另外联系李武法医,让他带着设备一起过去,重点勘察坠楼现场和可能的起跳点。”几人齐声应下,韩亮已经帮忙递过了装备包,他们接过东西,快步往门口走,韩轩路过我身边时还补了句:“放心,风生,有情况随时跟你汇报!”
韩轩他们赶到家属院时,周队已经带着人围好了现场,警戒线外挤满了围观的居民。李武法医蹲在花坛边,正小心翼翼地勘察坠楼者的遗体,韩霖橘和韩霖羽则在一旁记录现场环境,寸寿生负责疏导围观人群,避免有人破坏痕迹。
韩亮没多耽搁,转头对杨海泽说:“走,咱们去楼上看看,先找到起跳的住户。”两人顺着单元楼往上走,根据张大爷和周队提供的信息,很快找到了张玲家楼上的那一层——602室,也就是出事的楼层。
韩亮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应答。两人对视一眼,韩亮试探着转动门把手,没想到门居然没锁,“咔嗒”一声就开了。
推开门往里走,客厅的光线有些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正对着门口的客厅墙上,挂着两张镶了框的照片,一张是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笑容温婉,另一张是个短发男人,眼神沉稳——韩亮一眼就认出,女人正是楼下坠楼的死者。
而在客厅靠窗的位置,两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阳台门口,一动不动地往楼下看,身形里满是慌乱。韩亮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我们是SCI调查局的,现在怀疑这里是坠楼案的起跳点,请你们转过身,配合我们审问。”
这话一出,那两个人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慢慢转过身。一个是中年女人,眼眶通红,手里还攥着块皱巴巴的手帕;另一个是年轻男人,脸色惨白,双手插在裤兜里,指尖还在微微发抖。杨海泽上前一步,拿出笔录本,眼神锐利地扫过两人:“先报一下你们的名字,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刚才在阳台,你们在看什么?”
听到要配合审问,两人的身子又僵了半秒,随即慌忙开口,声音都带着没压下去的慌劲。
“我、我叫陈磊,是死者林晓的同事,也是合租室友。”左边的年轻人先开了口,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我和杨海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裤腿。
右边那个个子稍矮些的,跟着连忙补充:“我叫赵宇,我是陈磊的发小,偶尔来这边借住几天……我跟林晓,算是认识,没深交。”他说话时语速很快,像是怕晚了一步就说不清楚,目光一直落在墙角,没敢往阳台或墙上的照片那边看。
杨海泽把两人的名字和关系快速记在笔录本上,抬头时眼神更沉了些:“既然是室友和借住的,那林晓坠楼的时候,你们在哪?为什么会站在阳台门口往下看?”
陈磊先急着辩解,声音都有些发飘:“我们真没干别的!刚才我俩刚从楼下超市回来,钥匙刚插进门锁,就听见楼下‘砰’的一声响,吓得手都抖了,赶紧进来看,往阳台一瞅才知道有人坠楼……”
赵宇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后怕:“对!我们有超市付款记录,还能找收银员作证!我俩进门到听见声音,前后都不到一分钟,根本没机会跟人起冲突,更不可能……”
杨海泽边听边对照着手机里刚调取的单元楼门口监控,又追问了两句超市的位置、买的东西,确认两人的说法能对上,暂时排除了他们的嫌疑,在笔录本上划了个记号。
韩亮收起勘察仪,对两人说:“后续如果有需要,还得麻烦你们配合问话,别随便离开住处。”说完就和杨海泽转身准备走,可刚走到客厅门口,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女人声音,像是在咳嗽,又像是在低声呢喃。
两人脚步同时顿住,对视一眼都皱了眉——刚才明明确认死者是林晓,怎么里屋还有女人的声音?韩亮抬手示意杨海泽警惕,自己则慢慢走到里屋门口,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门开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房间里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穿着和墙上照片里林晓一模一样的白色连衣裙,侧脸对着门口,眉眼和楼下的死者几乎分毫不差——这竟然是“林晓”?!
陈磊和赵宇听见里屋的动静,本来还凑过来想看看,一看见床上躺着的女人,俩人吓得往后一蹦,差点撞翻客厅的椅子,连连往后退,直到贴住墙才停下,眼神里满是惊恐,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是谁?!你怎么在这?!”
韩亮没理会两人的慌乱,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的女人,慢慢走到床边,语气严肃却保持着分寸:“我们是SCI调查局的,现在需要你配合问话。先报一下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里?”
女人缓缓转过头,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看了看韩亮,又扫了眼门口的杨海泽,过了几秒才轻声开口:“我叫林玥……这里是我姐姐林晓的家,我昨天过来找她,住在这里。”
杨海泽立刻拿出笔录本,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同时追问:“林玥?林晓是你姐姐?那楼下坠楼的人是谁?你刚才在房间里,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林玥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眼神黯淡下来,声音也低了些:“楼下的……应该是我姐姐。刚才外面的声音我听到了,可是我昨晚有点感冒,头晕得厉害,一直没力气下床,直到你们进来,我才勉强撑着咳了一声……”
“原来是一场乌龙。”杨海泽松了口气,刚要在笔录本上补充“死者为林晓,林玥为其妹妹”,厨房那边突然传来“吱呀”一声——紧闭的厨房门,竟然从里面被推开了。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浅灰色家居服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没洗的盘子。等她抬眼的瞬间,韩亮和杨海泽都僵住了,连墙角的陈磊和赵宇都忘了害怕,眼睛瞪得溜圆。
这女人的脸,和墙上照片里的林晓、床上的林玥,竟然一模一样!
韩亮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语气瞬间紧绷:“你是谁?!”
女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手里的盘子晃了晃,疑惑地看着满屋子的人:“我是林晓啊……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里?还有,楼下刚才怎么那么吵?”
这话一出,屋里彻底静了。杨海泽盯着她,又看了眼床上的林玥,眉头拧成了疙瘩:“你是林晓?那楼下坠楼的人,到底是谁?”
林晓顺着韩亮的目光往阳台瞥了一眼,又探头往下看了看,收回视线时还带着点疑惑:“她不就是我们楼上的死者吗?我之前在楼道里见过两次,跟我长得有点像。”
“不是这家?”杨海泽手里的笔录本顿在半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死者到底是谁?我们刚才听说是你家出事,才直接上来的!”
这话刚问完,旁边的陈磊突然反应过来,拍了下大腿:“坏了!是不是搞错楼层了?刚才听楼下喊‘有人跳楼’,我以为就是咱们这层,没多想……说不定是楼上?”
韩亮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韩霖橘的电话,没两句就挂了,脸色有些难看:“确实错了,李武刚确认,死者坠楼的起跳点在七楼,不是咱们现在待的六楼!”
两人也没再多耽误,跟林晓、林玥叮嘱了句“后续有需要再联系”,又让陈磊和赵宇看好门,转身就往楼道走。刚爬到七楼,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声,从走廊尽头的701室传出来,混着男人的叹气声,格外清晰。
韩亮和杨海泽顺着哭声往701室走,刚走到门口,没等敲门,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门后窜了出来。
两人没防备,吓得同时顿住脚步——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孩,脸上戴着个黑色的骷髅面具,只露出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们。
没等韩亮开口问,小孩先扯着嗓子说了句,声音又脆又冷,透着股不符合年龄的诡异:“两年前的大火,来的猛烈一些吧!”
这话一出,韩亮心里猛地一沉,刚才被吓出来的慌劲瞬间被警惕取代,他蹲下身,尽量让语气平和些:“小朋友,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说的‘两年前的大火’,是怎么回事?”
杨海泽则悄悄退到一旁,目光扫过701室的门缝,里面的哭声似乎停了,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在动,同时手悄悄摸向了腰间的通讯器,准备随时跟楼下的人同步情况。
小孩的话音刚落,隔壁702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个穿藏蓝色围裙的女人快步走出来,一看见戴骷髅面具的小孩,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声音拔高了八度:“朵朵!你又戴着这破面具吓人!谁让你跑出来瞎晃的?!”
小孩听见声音,往女人身后缩了缩,却没摘下面具。女人转头看见韩亮和杨海泽,愣了一下,随即放缓了语气,主动解释:“两位同志,实在对不住,这是我小女儿朵朵,不懂事,总爱戴着面具躲在门口吓人,没吓着你们吧?我是702的房主,叫刘敏。”
韩亮站起身,摆了摆手表示没事,趁机追问:“刘女士,你认识这孩子?那你知道她刚才说的‘两年前的大火’,是什么意思吗?”
“两年前的大火……”刘敏皱了皱眉,脸色沉了些,却没多提,只是伸手一把拽过朵朵的胳膊,语气又变得严厉,“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提以前的事,不准戴这面具吓人,你偏不听!回家!今天看我不收拾你!”
朵朵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嘴里小声嘟囔着,却不敢反抗。刘敏拽着她往702室走,走之前还补了句:“两位要是找701的,那是张玲她姑姑家,姓张,刚才哭的应该是张大姐。”
韩亮和杨海泽对视一眼,没再拦着刘敏,转头看向701室的门——刚才停了的哭声,这会儿又隐约传了出来,只是比之前更压抑了些。
韩亮抬手敲了敲701室的门,里面的哭声顿了顿,过了几秒,门被缓缓拉开。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两人的制服,声音哽咽着问:“你们是……调查的同志吧?”
杨海泽点头,轻声说:“您好,我们是SCI调查局的,想了解下坠楼者的情况。”女人侧身让他们进来,指着客厅桌上的照片,眼泪又掉了下来:“死者是我女儿,叫张琪,也是张玲的表妹……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阳台掉下去了。”
与此同时,楼下的警戒线旁,张玲被母亲劝着下来透透气,刚走到花坛边,无意间瞥了眼盖着白布的遗体。她心里莫名一紧,伸手掀开白布一角,看清死者的脸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声音发颤:“她、她不就是我的表妹张琪吗?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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