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消失系列之房间(V)(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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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骤然沉下来,落在对方女儿身上,语气没了半分之前的劝诫,满是严肃:“行了,别再扯谁呛谁、谁背锅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这位阿姨的儿子?”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死一般安静。对方女儿脸色“唰”地白了,刚才的火气全没了,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发颤:“我没有!我根本没杀他!是他自己冲突的时候没站稳摔的,怎么能说我杀了他!”
伤者母亲也愣了愣,随即又红了眼,往前凑了凑:“调查员同志,你说得对!肯定是她害的我儿子,不然我儿子怎么会昏迷不醒!”
我往前半步,语气更沉,没给她回避的余地:“行了,别再辩解了!你这根本就是分不清主次——你说你没有害他,那为什么他会好好的住进医院,还昏迷不醒?你现在说这些,不就是想撇清关系是吗?”
她被问得脸色更白,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却不是之前的火气,而是带着慌:“我真没有撇清!当时乱哄哄的,我就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会摔在台阶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伤者母亲一听“推了一下”,立马又激动起来:“推了一下?推一下能摔得昏迷不醒?你分明是下了狠手,现在还想轻描淡写!”
我看着对方女儿躲闪的眼神,语气里满是无奈,转头跟身边人低声说:“行了,她这种人根本不会承认的,再跟她掰扯下去,说不通啊!”
这话刚落,伤者母亲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说:“这样,我们先去医院守着孩子,这里要是有调查结果,麻烦你们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点头应下:“可以,一有进展,我们马上联系你。”
可这边刚达成共识,对方的父亲突然拍了下桌子,一怒之下大发雷霆,声音震得屋子都响:“凭什么就认定我女儿有错!你们连现场都没查透,就说她不承认、撇关系,这叫什么调查!我女儿也是受害者,凭什么受这委屈!”
我盯着对方父亲,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客气:“行了,别在这喊冤了!你这分明就是惯着你女儿,不分青红皂白护着她!现在问你,你倒先反问——你说,这事到底是谁的错啊!”
我这话刚说完,女方母亲就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我一下子大发雷霆:“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惯着女儿?我们护着孩子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我女儿好好的,凭什么被你们一口一个‘凶手’似的问,凭什么要受这委屈!”
我抬手打断所有人的争执,语气又沉又急,压下屋里的嘈杂:“行了,都不要说了!现在说再多、吵再凶,都没有任何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揪着不放、互相指责,还要怎样啊!”
这话没让场面平静下来,女方的女儿反而像是被戳中了痛点,瞬间又炸了,攥着拳头往前迈了一步,再次大发雷霆:“没用?那你说什么有用!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怪我,现在一句‘事情发生了’就想算了?我凭什么要扛下所有指责,凭什么啊!”
我眼神落在女方一家人身上,语气没半分退让,直接把话撂在那:“这事,就得让你们扛所有责任!行了,别再喊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真正不分青红皂白的,你们才是!”
女方女儿听完,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又气又急地喊:“凭什么让我们扛所有责任!明明是他先挑事,我们只是自卫,凭什么所有错都算我们的!”
女方母亲也跟着冲上来,声音尖得发颤:“你们这是不讲理!没有证据就逼我们担责,这就是SCI调查局的做法吗?我们不接受!”
我往前逼近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女方女儿,语气斩钉截铁,没给她反驳的空隙:“行了,别再装委屈了!明明是你先挑的事,现在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这招没用!”
她被我说得浑身一僵,随即又红了眼,声音又急又哑地辩解:“我没有挑事!是他路过的时候故意撞了我一下,还嘴硬不道歉,我才跟他吵起来的,怎么成我挑事了!”
女方父亲也立马跟上,拍着桌子喊:“就是!我女儿从来不会主动惹事,肯定是那小子先找事,你们不能颠倒黑白啊!”
我被她反复辩解的样子惹得没了耐心,语气里带着点不客气:“行了,你就是个杠精啊!嘴怎么这么硬,死活不松口!什么他撞你,要是真被撞了、受了委屈,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检查?我看你这模样,根本没什么事啊!”
她被这话堵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急得伸手比划:“我没事不代表他没撞我!我就是气不过跟他吵,没想着去医院,这也能成你说我挑事的理由?”
女方母亲也赶紧帮腔,语气又急又护短:“我女儿身子骨结实,撞一下没大事怎么了?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往医院跑吧!你们这是鸡蛋里挑骨头!”
我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应付争执后的疲惫:“行了,这事先到这,不说了。我们SCI调查局这些年,就是常跟些拎不清的女的打交道,到最后,女的得抑郁症、疯掉的,还有闹到离婚的,什么情况没见过。”
这话刚出口,女方女儿像是被狠狠戳中了,瞬间炸了锅,再次大发雷霆,声音里又急又带着屈辱的哭腔:“你这话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们跟那些人混为一谈?还咒我得抑郁症、疯掉?你们SCI调查局就是这么说话的?也太过分了吧!”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又气又无奈,压着声音问:“行了,别再喊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是想好好配合调查,还是非要在这闹到没法收场才甘心?”
她被我问得顿了顿,却没停下,抹了把眼泪还在犟:“我不想闹!是你们说话太难听,还冤枉我挑事、要我家担责,我能不激动吗!”
女方母亲也赶紧拉着她,却不忘朝我瞪过来:“就是!你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们先咄咄逼人,还好意思说我女儿闹!”
我皱着眉摆了摆手,先压下“咄咄逼人”的争执:“行了,别再扯什么咄咄逼人了,说这些没意义。现在直截了当说——你们这边,想解决这事的条件是什么啊!”
女方女儿刚平复点的情绪又冒了点火星,却没再大喊,咬着唇说:“条件就是别一口咬定是我挑事、让我们扛全责!医药费我们可以出一部分,但必须先查清事实,不能凭你们一句话定我们的罪!”
女方父亲也跟着点头,语气强硬了些:“对!这就是我们的条件,事实没查清之前,想让我们认全错、出全款,不可能!”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个小女孩的声音,怯生生地拉着身边大人的手问:“妈妈,那个村子东边的小卖部附近,不是刚发生一起事件吗?那个女的,为什么要撞那个男的啊!”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屋里,这边女方的女儿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爆了,猛地转头看向门口,声音比之前更冲,再次大发雷霆:“你胡说什么!谁撞他了!明明是他先找事,一个小孩子乱嚼什么舌根,会不会说话啊!”
门口那女人听见女方女儿的呵斥,也没退,反而往前站了半步,语气笃定地说:“行了,我也不是乱说话!叔、阿姨,你们家女儿今天根本没去上学,这事我都问过学校老师了——而且,今天被她撞的那个人,就是她班主任的侄子啊!”
这话一落,屋里彻底静了。女方女儿的脸“唰”地没了血色,刚才的火气全变成了慌,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只有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女方父亲愣了愣,转头瞪着女儿,声音发沉:“你没上学?你早上不是说去学校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父亲这么一问,她像是被戳破谎言的刺猬,所有的慌乱瞬间都变成了火气,一下子大发雷霆,声音又尖又颤:“我没上学怎么了!学校里那么多人说我坏话,班主任还总偏向他侄子,我去了受气吗!”
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眼眶通红却还硬撑着犟:“你们别听她瞎编!就算我没上学,也没故意撞人,是他自己挡路,我没看清才碰到的!”
女方母亲看着女儿这模样,也慌了神,一边拉她一边朝门口女人喊:“你别在这挑拨离间!我女儿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有误会!”
门口那女人皱着眉,语气更添了几分肯定,直接戳破她的辩解:“什么误会啊!我可没说错——她班主任的侄子,根本不是普通同学,就是她们班的副班主任啊!”
这话一出口,女方女儿的火气猛地顿了,像是被抽走了半截底气,喊着的话卡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却发不出声。女方父亲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抓住女儿的胳膊,声音里满是质问:“副班主任?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有矛盾,故意找事的!”
被父亲抓着胳膊质问,女方女儿像是被惹到了极致,猛地挣开手,再次大发雷霆,眼泪混着火气往下掉:“我跟他有矛盾怎么了!他当副班主任天天针对我,作业挑我错、上课故意不叫我,我难道不能不服气吗!”
她跺着脚喊,声音里满是委屈的犟劲:“可就算有矛盾,我也没故意撞他!你们凭什么都信外人,就不信我!我受的委屈你们谁管过啊!”
女方母亲赶紧拉着她,又转头跟门口女人急:“你这话说得太误导人了!孩子跟老师有摩擦正常,怎么就扯到故意撞人上了,你别再添乱了!”
女方女儿彻底绷不住了,指着门口女人的方向,声音又急又哑,再次大发雷霆:“你到底跟我们家有什么仇!非要在这编瞎话、挑事,把所有脏水都泼我身上!”
她一边喊一边抹眼泪,却没半分服软的样子:“我跟副班主任有摩擦是真的,但我没撞他!你们宁愿信一个外人的胡话,也不愿听我一句解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女方父亲看着她这歇斯底里的模样,脸色又青又沉,攥着拳头没说话,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僵了起来。
我抬手按住还在争执的几人,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严肃,打断了屋里的嘈杂:“行了,都停一停!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人也还在医院躺着,再吵、再犟、再互相甩锅,还要怎样啊!”
女方女儿的哭声顿了顿,却还是咬着唇嘟囔:“不是我们要吵,是你们和外人都冤枉我……”
女方父亲深吸一口气,拉了拉女儿的胳膊,看向我:“那你说,现在到底要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
我看向女方父亲,语气放缓了些,把选择权递过去:“怎么处理,看你的。是继续查细节,还是按之前说的协商,你拿主意。”
这话刚落,门口就传来脚步声,班主任匆匆走进来,开口就说:“各位,先别吵了。刚才我侄子的母亲跟我通了话,她说这事算了,你们不用赔医疗费了——因为我侄子还有我,已经分别辞职了,以后不想再扯这些纠纷。”
屋里刚静了两秒,女方父亲猛地转头看向女儿,一怒之下对着她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又气又恨:“你看看!你看看这事闹的!人家老师和侄子都辞职了,你满意了?就因为你一点破矛盾、一点破脾气,把事情搅成这样,你良心过得去吗!”
被父亲这么一顿吼,她的委屈和火气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也不管班主任还在旁边,一下子大发雷霆,眼泪砸在地上:“我怎么了!是他们先针对我的,现在他们辞职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都怪我!”
她攥着衣角往后退,声音又尖又颤:“你们从来都不问我受了什么委屈,只会一味骂我,我就算有错,难道全是我的错吗!”
女方母亲赶紧上前拉她,又对着男方使眼色,想让他别再骂了,屋里的气氛又变得紧绷起来。
我看着她又哭又闹、双方僵持不下的样子,语气里带了几分急切的无奈:“行了,别再耗着了!你看看这样不行,那样也不接受,到底要干什么啊!别绕圈子,直接说你的条件!”
她被我问得哭声一顿,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却依旧犟着:“我的条件就是,别再把所有事都算我头上!他们辞职是自己选的,跟我没关系,以后也别再找我麻烦!”
女方父亲皱着眉瞪她,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女方母亲悄悄拉了拉胳膊,示意他先别说话。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容辩解的笃定:“他们为什么会离职呢?这事从头到尾围着你转,不是你是谁啊!”
她被这话戳得瞬间炸了,忘了擦眼泪,又开始拔高声音犟:“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离职!说不定是他们自己不想干了,凭什么赖我头上!”
女方母亲赶紧拉着她的胳膊劝,可她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挣开手喊:“你们都跟外人一伙的,根本没人信我!”
我往前半步,语气里没了多余的耐心,直接把关键问题抛出来:“行了,别再找理由了!你就说,凭什么你要把班主任的侄子撞进医院呢?”
她被问得身子一僵,刚才的犟劲弱了些,却还是咬着牙辩解:“我不是故意撞的!是他挡在路中间,我没刹住才碰到的,怎么就成我故意撞他了!”
女方父亲在旁边听着,脸色更沉,忍不住哼了一声:“没刹住?走路能‘没刹住’把人撞进医院?你这话自己信吗!”
我看着她,语气缓和了些,算是给这事留了个台阶:“行了,这事既然人家都不追究医疗费了,下次再遇到事,注意一点,别再这么冲动。”
这话刚说完,她立马皱起眉,满是不服气地开始质疑:“下次注意?你的意思是,这事还是我的错?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凭什么还要我注意,就没人说他挡路不对吗!”
我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点透不说透”的无奈:“行了,别揪着‘挡路’说个没完了!公路又不止那一条,你绕着走不行吗,非要凑上去起冲突?”
她被这话堵得脸一红,却还是不服气地抬着下巴质疑:“我走哪条路是我的自由!凭什么因为他在那,我就要绕路,这道理说不通啊!”
女方母亲在旁边赶紧打圆场:“孩子就是认死理,你别跟她计较,以后我们肯定劝她,遇事多绕着点走。”
“凭什么要我绕路!”她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一下子大发雷霆,喊完这句话,所有的硬气突然泄了,猛地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埋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女方母亲赶紧凑过去拍她的背劝,声音软下来:“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人说不让你走那条路,就是让你遇事别冲动……”
我看着这场景,皱了皱眉没再说话,屋里只剩下她的哭声,刚才紧绷的火气,倒比之前淡了些。
我把目光转向女方父母,语气严肃又带着提醒:“行了,这事也差不多到这了。你们以后好好管理一下你们的女儿,别总让她像个小孩似的,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下次再出这种事,可没这么好解决了。”
女方父亲叹了口气,点点头没反驳,只是拍了拍还在哭的女儿:“听见没?以后别这么任性了,这次是人家不追究,不然有你受的。”
女方母亲也跟着劝,手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是啊,以后遇事多想想,别再这么冲动哭鼻子了,让别人看笑话。”
听到“好好管理”“像小孩”这话,她埋着头哭的动作猛地停了,一下子愣住,像是没反应过来。可也就两秒,她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再次大发雷霆:“管理我?我又不是你们的东西!什么叫像小孩,我只是没忍住委屈而已,凭什么这么说我!”
她一边喊一边从椅子上蹭起来,手还在不停抹眼泪,却犟着不肯服软:“你们都觉得我错,连我爸妈都不帮我,我受够了!”
女方母亲赶紧拉住她,又朝我递了个歉意的眼神:“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以后肯定好好教她。”
我看着她油盐不进、还在犟嘴的样子,没忍住跟女方父母感慨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无奈:“这种人,不就是打不醒啊!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去,下次再出事,你们难辞其咎。”
这话刚落,她的哭声瞬间停了,眼睛瞪得通红,指着我就要往前冲,还好被女方母亲死死拉住:“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不是不醒,是你们根本没听我说话!”
女方父亲脸色也不好看,一边拦着女儿,一边跟我赔不是:“实在对不住,让你见笑了,这孩子就是太拧了。”
我盯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反问的锐利:“意思是说,你不会做错事吗?”
她被问得一愣,随即像被踩到尾巴似的,再次拔高声音:“我没说我不会错!可这次明明不是我的错,是他们先针对我,你们凭什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女方母亲在一旁急得直拉她的胳膊,小声劝着:“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别再顶嘴了。”
屋里的气氛又一次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会再次爆发争吵。
我压了压语气,没再跟她争对错,直接把话题拉回重点:“行了,别再纠结谁对谁错了,现在说正事——你的条件是什么啊!”
她攥着衣角,眼泪还没干,却依旧带着股犟劲,咬着牙说:“我没别的条件,就是要他们说清楚,之前不是故意针对我!还有,以后别再有人说,这事全是我的错!”
女方父亲在旁边皱着眉,刚要开口劝她别较真,就被女方母亲用眼神拦了下来。
我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提醒,把时间点掰清楚:“之前?你说的之前,可不是今天早上发生的啊!今天是撞人的事,你扯之前的摩擦,到底想混为一谈还是怎么说?”
她愣了愣,像是才反应过来时间线不对,可嘴上还是不肯松:“我没混为一谈!但要是没有之前他们针对我,今天也不会撞上啊!这本来就有关系!”
女方母亲赶紧打圆场:“孩子就是记仇,没分清轻重,你别跟她计较,咱们还是先聊今天这事的条件。”
我摆了摆手,先稳住屋里的气氛,把话抛给她:“这样,别再扯今天的碰撞了,你先说一说之前那些事——到底是怎么针对你的,一桩桩说清楚。”
她攥着衣角的手松了些,眼眶还红着,却慢慢理清了语气,带着委屈开口:“就上周,我作业明明只错了一个标点,他非要在全班念我的名字,说我态度不认真;还有前几天上课,我举了三次手,他都叫别人,最后还说‘不会的别瞎举手’,明明我会!”
女方父亲听着,眉头皱得更紧,没再像之前那样急着骂她,只是沉默着没说话。
班主任皱着眉打断她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澄清的认真:“行了,别光说一面之词。我侄子上周的作业是我检查的,除了那个标点,他还有一页练习题没写完——不是故意挑你错,是作业本身没完成。还有,你说你会那道题,那当时我侄子问你借草稿纸,顺便问你解法,你会的话为什么不答,还说‘关你什么事’?”
这话一出,她的脸瞬间白了些,刚才还顺畅的话头顿住,攥着衣角又开始低头,声音小了半截:“我……我那时候忙着写自己的题,没顾上……”
女方母亲见状,赶紧打圆场:“可能孩子那时候真走神了,也不是故意的,班主任您别往心里去。”
我抬手打断还想辩解的几人,语气干脆,算是给这事定了调:“行了,这些细节不用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人家也不追究医疗费了,就此结束吧,你们回去吧?”
这话刚落,她原本低着的头猛地抬起,一下子愣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紧接着就带着犟劲质疑:“就这么结束了?那之前他针对我的事,还有你们说我全错的事,就不算了?凭什么一句‘结束’就翻篇啊!”
我看着她揪着不放的样子,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声音也提高了些:“你要干什么啊!人家不追究,对错也掰扯清楚了,现在让你回去还不行,非要再闹点事才甘心?”
她被我问得往后缩了缩,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咬着牙不肯松口:“我不是要闹,就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只有我要被说!”
女方父亲叹了口气,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行了,别犟了,听人家的,咱们先回去。”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女方女儿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彻底大发雷霆,声音又尖又急,眼泪跟着掉了下来,“你们都向着外人,根本没人听我说话!凭什么他没做错,就我要受委屈!”
她一边喊一边往桌子边撞了下胳膊,女方母亲吓得赶紧抱住她,劝着“别激动别激动”,可她根本听不进去,还在不停念叨:“我不回去!这事没说清楚,我就不回去!”
我指着门口,语气里没了半分退让,把地点挑明戳醒她:“行了,别在这撒泼!赶紧回你家去,这里不是你家,是警察局啊!”
这话刚落,她像是被彻底惹炸了,一下子大发雷霆,跳着脚喊:“警察局怎么了!警察局就能不讲理吗!我没做错事,凭什么赶我走!你们就是跟他们一伙的!”
女方父母脸都白了,一边死死拽着她,一边不停跟旁边的民警道歉,生怕她再闹出事来。
我看着她,语气尽量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事情已经解决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定的也定了,还不回你的家?”
她先是一下子懵了,张着嘴愣在原地,像是没明白“解决了”是什么意思。可也就几秒,她反应过来,又皱着眉开始质疑:“解决了?怎么就解决了!我受的委屈还没说清楚呢,这就算解决了?你们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往前倾了倾身,没再跟她绕圈子,直接把问题抛回给她:“行,那你说,这事情要怎样,你才肯认‘解决了’,才肯回家?”
她被问得顿了顿,刚才的急劲稍缓,却还是梗着脖子,带着委屈提要求:“我要他跟我道歉!还有,以后别再故意针对我!不然这事不算完!”
女方父亲在旁边赶紧拉她的胳膊,小声劝:“别瞎提要求了,人家没追究你撞人的责任就不错了!”
“你闹够了没有!”父亲看着女儿又哭又闹、还要往外冲的样子,忍了半天的火气终于绷不住,一怒之下抬手就扇了女儿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警局里炸开,她瞬间僵住,哭喊声戛然而止,捂着被打的脸颊,眼睛瞪得通红,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女方母亲也慌了,一边拉着父亲的手,一边凑过去摸女儿的脸,声音都带着哭腔:“你怎么能打孩子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这日子没法过了!”父亲甩着手,看着僵在原地的女儿、又哭着拦他的妻子,一怒之下彻底没了耐心,扯着嗓子喊出这句话,“离婚!我现在就走!”
没人来得及劝,他当场从随身带的包里翻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签上名字往桌上一摔。女方母亲看着纸上的字迹,哭得浑身发抖,却拦不住他转身的动作——父亲没再看女儿一眼,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警局,只留下满室的沉默和母女俩的哭声。
“都怪你!都怪你!”女儿捂着还发烫的脸颊,看着父亲消失在门口的方向,所有的委屈和震惊瞬间变成怒火,当场大发雷霆。
她对着母亲又喊又推,声音里满是歇斯底里:“要是你刚才拦着他,他能打我吗?能要离婚走吗?现在好了,家没了,全是你们的错!”
女方母亲被推得一个踉跄,却没力气反驳,只能蹲在地上哭,警局里的哭声和女儿的怒吼声混在一起,格外刺耳。
我指了指眼前这一地狼藉,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印证:“你看看,我们SCI调查局当初就说过,再闹只会把事情搞砸,现在这不就是结果了?你还不相信。”
这话刚说完,她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地方,所有的情绪彻底失控,一下子大发雷霆。她抓起桌上的纸巾盒往地上摔,嘶吼着:“结果?这算什么破结果!是你们的破调查逼走了我爸,是你们看着他打我不拦着!全怪你们!”
纸屑散了一地,女方母亲蹲在旁边,连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她发泄。
话音刚落,警局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她的父亲竟折了回来,手里攥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进门就“撕拉”一声将纸撕得粉碎。他看着还在摔东西的女儿,语气又急又痛:“女儿,你要干什么啊!当初不是我要走,是你逼我走的!”
这话彻底点燃了她的火气,女儿一下子大发雷霆,指着父亲的鼻子嘶吼:“我逼你?明明是你抬手打我,是你说要离婚!现在回来装好人,还倒打一耙说我逼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爸!”
碎纸飘在地上,女方母亲猛地抬起头,看着父女俩又要吵起来,急得连忙爬起来想拉架。
父亲看着女儿歇斯底里的样子,像是瞬间泄了所有劲,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声音里满是妥协的疲惫:“大小姐,别闹了,回家。”
她举着拳头的动作猛地顿住,一下子懵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跪在地上的父亲,半天没回过神。缓了几秒,她才皱着眉,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始质疑:“你……你这是干什么?跪我?故意装可怜让我愧疚是吧?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来这一套!”
母亲看着跪在地上的丈夫,又看着愣在原地的女儿,眼泪混着绝望往下掉,没多想也跟着“扑通”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的哀求:“女儿,你还要怎样啊!我们都做到这份上了,别再耗了,回家好不好?”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我们站在旁边也懵了,没人敢上前打断。
可女儿没被触动半分,反而像是被这两记下跪惹得更炸,当场大发雷霆,抬脚往旁边的椅子上踹了一脚:“你们疯了是不是!下跪给谁看啊!故意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孝,是不是!我不要你们这样,我只要一句真心的话,就这么难吗!”
我看着她又气又急、却始终不肯松口的样子,再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夫妻俩,语气里满是困惑:“什么意思啊!大小姐?你爸妈都做到下跪求你回家了,你还要的‘真心的话’,到底是哪句?”
她被我问得身子一僵,嘶吼的声音顿了顿,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细说,只是红着眼眶喊:“你们根本不懂!不是下跪、不是回家就能解决的!”
地上的母亲听着,哭得更凶,伸手想拉她的衣角,又被她猛地躲开。
我看着这僵持的场面,又瞅了眼还跪着的夫妻俩,语气里忍不住带了点急劲:“要干什么啊!有话明说,别在这耗着——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好好说话、跟你爸妈回家?”
她攥着拳头,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听见这话,眼泪掉得更凶,却还是扯着嗓子喊:“我不是要耗!是他们从来没好好听我说!现在只会用下跪逼我,这根本不是我要的!”
我往前迈了半步,声音里没了之前的耐心,带着点催促的急劲:“你要干什么啊!别光哭、光喊,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说啊!”
她被我这声追问逼得身子一颤,眼泪砸在地上,却还是咬着牙不肯松口,只是梗着脖子喊:“我要他们别再装!别再用下跪、离婚逼我!我要他们真的听我把委屈说完啊!”
我摆了摆手,不想再在警局里耗着,语气尽量缓和却带着坚决:“这些不用说了,有委屈回家慢慢说,这里不是掰扯的地方,回去吧,回去说。”
她刚喊到一半的话突然卡住,一下子懵了,睁着通红的眼睛盯着我,几秒后又皱紧眉头开始质疑:“回去说?回去了他们还会听吗?上次我想讲,我爸直接打断我,这次要是回去,是不是又要不了了之?”
父亲从地上慢慢撑着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火气,满是妥协的软和:“走,回家。这样,回去之后你说什么,我们都听啊!之前……之前是爸不对,对不起。”
她盯着父亲,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没散的警惕,一下子没接话。母亲赶紧跟着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凑到她身边轻声劝:“你看你爸都这么说了,咱们回家,好好说,啊?”
女儿盯着父亲,又看了眼身旁点头附和的母亲,到了嘴边的怒吼突然卡壳,一下子懵了——她好像没料到,父亲会主动道歉,还承诺愿意听她说话。
愣了几秒,她皱着眉又开始质疑,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尖锐:“真……真的会听我说完?不会我刚开口,你们又打断我吧?”
父亲没再多说,只是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语气诚恳:“不会,爸保证。”
她盯着那只手看了半天,终究没再反驳,吸了吸鼻子,转身往门口走。母亲赶紧跟上,父亲最后看了眼地上的碎纸,也快步追了上去。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警局门口,这场闹剧终于落了幕。
【第90章(V),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