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上):学校篇:绝望下的选择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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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12日,下午。

罗晓曼案的结案报告刚敲定最后一个字,审讯室里艾晴的供述录音还在循环播放,办公室的门就被民警推开,他手里捧着一个牛皮纸快递盒,额角沾着细密的汗:“风生,刚收到个寄给SCI调查团的快递,面单上没写寄件人,只标了‘紧急’。”

我放下笔,指尖划过快递盒粗糙的表面——没有快递公司标识,封口胶带是最普通的透明款,却缠得格外紧实。撕开胶带时,里面只掉出三样东西:一张塑封的女人照片、一张打印的身份信息表,还有一张手写的家庭地址纸条。

照片上的女人三十岁左右,扎着低马尾,穿着浅灰色职业装,站在一栋老式居民楼前,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我拿起身份信息表,上面的名字栏写着“罗敏”,年龄32岁,职业是蒙兰市第三中学的后勤行政人员,表格里还标注了她的身份证号、联系电话,甚至写着“负责学校宿舍楼物资采购,近三个月频繁出入废弃仓库”。

最后那张地址纸条,字迹是用黑色水笔写的,笔画有些用力,纸边微微发卷:“蒙兰市西区建安里小区3栋5单元101室”。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文字,既没说明寄件人的身份,也没提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些信息。

我把照片和信息表平铺在桌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照片边缘投下淡淡的阴影。罗晓曼案刚结束,突然收到另一个姓“罗”的三中工作人员的信息,这会是巧合吗?可寄件人特意标注“紧急”,又把地址写得这么详细,显然是希望我们找到这个人——只是,这个人身上,到底藏着什么事?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我捏着那张地址纸条,指腹蹭过“建安里小区”这几个字,心里隐约觉得,这或许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件事的开始。

建安里小区3栋5单元楼下,我让民警联系物业时,韩亮已经绕着单元楼转了一圈,回来时眉头皱着:“楼道里没看到异常,但5楼的窗户关得严实,连窗帘都拉得密不透风。”

物业师傅拿着钥匙赶来,手还在抖:“这户住的是罗敏吧?平时挺安静的,怎么会……”话没说完,钥匙已经插进锁孔,“咔嗒”一声,门开了。

一股淡淡的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率先走进去,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靠垫扔在地上,茶几上的水杯倒着,水迹已经干了。而在卧室门口,一具女尸蜷缩在地板上,穿着和照片里罗敏同款的浅灰色职业装,头发散乱地遮住半张脸。

杨海泽蹲下身,小心地拨开女尸的头发,又摸了摸她的颈动脉,抬头时语气沉了下来:“已经没气了,死亡时间大概在24小时内。”寸寿生在女尸旁边摸索了一圈,捡起一张掉在地毯缝里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和女尸面容一致,名字栏印着“齐盈盈”。

“齐盈盈?”王思宁凑过来,手里还拿着快递里的信息表,“快递上写的是罗敏的地址,怎么死的是齐盈盈?”

我走到卧室窗边,拉开窗帘,外面是小区的绿化带,没有明显攀爬痕迹。再转头看女尸,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勒痕,指甲缝里还夹着几根深色纤维——不是自杀,是他杀。

两个民警已经开始在屋内勘查,抽屉被拉开,衣柜门敞着,显然有人翻过这里。我盯着齐盈盈的身份证,又看了眼门口的快递地址,心里的疑问越来越重:寄件人给我们罗敏的信息和地址,却让我们找到齐盈盈的尸体,这到底是故意引导,还是寄件人也不知道这里换了人?罗敏又去哪了?

我在卧室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摸到一个上锁的铁盒,用工具撬开后,里面整整齐齐码着12张身份证。我一张一张拿出来翻看,每张身份证的出生日期都在1973年之后,刚好横跨12年——1973年的“李雪梅”、1974年的“赵雅兰”、1975年的“陈芳”、1976年的“刘艳”、1977年的“周莉”、1978年的“吴敏”、1979年的“郑娟”、1980年的“王秀”、1981年的“冯丽”、1982年的“韩梅”、1983年的“朱琳”、1984年的“徐静”。

这12张身份证上的照片都是不同的女人,信息完整,看起来不像是伪造的,但翻来翻去,既没有死者齐盈盈的身份证,也没有快递里提到的罗敏的身份证。韩亮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眉道:“一年一张,刚好12个,这也太有规律了,不像是普通的身份证收藏,更像是在刻意收集不同年份的女性身份信息。”

王思宁拿起1973年那张身份证,对着光看了看:“材质和防伪标记都没问题,像是真的。可谁会收集这么多陌生女人的身份证?齐盈盈和这些人有关吗?还是说,这些身份证是罗敏的?”

我把12张身份证按年份排开,放在客厅茶几上,目光扫过每张照片:“不管是谁的,这12张身份证绝对不简单。齐盈盈死在这里,罗敏的地址却指向这儿,现在又冒出12个陌生女性的身份证——这里面肯定藏着更深的事,说不定和人口、身份冒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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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寿生在一旁补充道:“我刚查了屋里的其他抽屉,没找到和这12个名字相关的文件或物品,看来这铁盒里的身份证是核心线索。”我点了点头,让民警把身份证收好,送去技术队核验身份真实性,心里却越发觉得,齐盈盈的死和这12张身份证,绝不是偶然。

我把齐盈盈的身份证和快递里罗敏的身份证都摆在茶几上,和那12张按年份排开的身份证并列对比。齐盈盈的身份证日期是1985年,照片里的她梳着短发,眼神清亮,和地上尸体的面容能完全对上;罗敏的身份证是1995年的,照片上的低马尾和浅灰色职业装,和快递里那张女人照片一模一样,信息栏里“蒙兰市第三中学后勤行政”的标注也清晰可见。

“齐盈盈1985年,罗敏1995年,刚好在那12张身份证(1973-1984)之后。”王思宁指着日期,语气带着疑惑,“这会不会是故意避开?还是说这12张身份证和她们俩根本没关系?”

我拿起罗敏的身份证,指尖蹭过背面的有效期:“快递里特意寄了罗敏的信息和地址,却让我们找到齐盈盈的尸体,现在两人的身份证又都不在那12张里——要么是寄件人只知道罗敏的线索,不知道齐盈盈会在这里;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到这,让我们发现齐盈盈的死和这12张身份证。”

韩亮蹲在尸体旁,又仔细看了看齐盈盈的指甲:“她指甲缝里的纤维,刚才初步看像是某种深色外套的布料,说不定和凶手有关。要是能查到这12张身份证的主人在哪,或者罗敏现在的下落,说不定就能串起来。”

我把两张身份证收好,递给身边的民警:“先把这两张也送去技术队,和那12张一起核验,重点查罗敏最近的行踪,还有齐盈盈和罗敏之间有没有交集。”转身看向卧室里散落的物品,心里很清楚,这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可能藏着解开谜团的钥匙——而眼下最关键的,就是找到罗敏,弄清楚她和齐盈盈、还有那12张身份证的关系。

我捏着齐盈盈的身份证,指腹在地址栏上顿了顿,抬头看向众人:“首先,罗敏家的住址发现齐盈盈的尸体,这说明两人肯定有关联,齐盈盈的家说不定藏着更多线索——所以,我们接下来去齐盈盈家?”

王思宁立刻点头,手里的笔记本已经翻到新的一页:“我刚查了齐盈盈身份证上的地址,就在隔壁的和平小区,离这儿不远,开车十分钟就能到。”

韩亮收起勘查工具,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正好,去她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和罗敏的联系记录,比如书信、照片,或者那12张身份证主人的线索。”

两个民警已经去取车,寸寿生则把齐盈盈的尸体暂时保护起来,联系法医前来处理。我把罗敏和齐盈盈的身份证揣进兜里,目光扫过客厅里散落的物品,心里隐约有个猜测——齐盈盈的死,说不定和她发现了罗敏的秘密有关,而那个秘密,很可能就藏在她自己家里。

“走,先去齐盈盈家。”我率先朝门口走去,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不管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到了她家,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和平小区的楼道比建安里更老旧,墙皮有些脱落,走到齐盈盈家所在的4单元202室时,我敲了三下门,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门打开的瞬间,一个穿着米色家居服的女人探出头,看到我们一行人的制服和勘查设备,眼神瞬间绷紧,皱着眉问:“你们干什么啊!”

我拿出证件,亮在她面前,语气尽量平和:“我们是SCI调查局分局的调查员,过来了解些情况。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指尖微微用力,沉默了两秒才回答:“我叫齐旻旻。”

我盯着她的眼睛,放缓语速,把早已准备好的消息说出来:“你应该认识房屋主人齐盈盈吧?她去世了,我们在罗敏的住处发现了她的尸体。”

“什么?”齐旻旻的声音一下子拔高,眼睛猛地睁大,手不自觉地捂住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盈盈……她怎么会去世?罗敏又是谁?她怎么会在别人家里?”她的身体晃了一下,下意识扶住门框,语气里的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我是她妹妹,昨天还跟她通了电话,她说要去见个朋友,怎么就……”

我看着齐旻旻泛红的眼眶,继续追问:“我们推测,齐盈盈昨天见的朋友可能就是罗敏。另外,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或者齐盈盈提过特别的人和事?”

齐旻旻愣了几秒,突然转身走向客厅角落,拖出一个半人高的纸箱:“有个箱子,大概一周前有人送到楼下,说是给盈盈的,她没说里面是什么,一直放在这没动。”

我和韩亮一起打开纸箱,里面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拆开后掉出一张老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站在海边,女人是齐盈盈,男人穿着蓝色衬衫,笑容爽朗。翻到照片背面,用黑色钢笔写着“齐盈盈和杜兰特”,字迹有些潦草。

“杜兰特是谁?”王思宁凑过来,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语气里满是疑惑。

齐旻旻突然开口:“我知道这个人!盈盈之前跟我提过,说是她大学同学,前几年还联系过。”她快步走进卧室,拿出一张揉皱的纸条递过来,“这是盈盈之前随手记在纸上的地址,说要是找杜兰特,就去这儿。”

我接过纸条,上面写着“蒙兰市东区海滨路8号院3栋1单元”。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纸条上,我盯着“杜兰特”这个名字,又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心里的疑问更重——齐盈盈见罗敏之前,会不会先见过杜兰特?这个杜兰特,又和齐盈盈的死有什么关系?

“立刻去这个地址!”我把照片和纸条收好,对众人说,“不管杜兰特是不是关键人物,找到他,总能问出点关于齐盈盈的事。”

海滨路8号院3栋1单元的大门虚掩着,推开门时,一股冷风裹着灰尘灌进来。客厅里的沙发垫翻在地上,茶几上的玻璃杯碎了一地,抽屉全都被拉开,文件散落得到处都是——显然有人在这里翻找过什么,乱得像刚经历过一场争执。

“什么意思啊!”王思宁皱着眉,蹲下身捡起一张掉在地上的报纸,“这看起来不像是没人住,倒像是……被人闯进来过?”

韩亮走到窗边,指着楼下停着的一辆银色轿车:“车还在这儿,说明人可能没走太远,或者走得很匆忙。”我则在客厅角落的柜子里翻找,突然摸到一个相框,抽出来一看,是张结婚照——照片上的男人正是之前齐盈盈照片里的杜兰特,而他身边穿着婚纱的女人,竟然是罗敏!

我把相框翻过来,背面用红色马克笔写着“杜兰特和罗敏结婚照,2002年5月”。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杨海泽凑过来看了一眼,语气带着震惊:“原来罗敏和杜兰特是夫妻?那齐盈盈为什么会和杜兰特有关系?”

寸寿生在抽屉里翻到一本旧相册,里面除了这张结婚照,还有几张杜兰特、罗敏和齐盈盈的合影,看起来像是多年前的朋友聚会。“这么看,他们三个人早就认识?”他拿着相册,眉头拧成一团,“那齐盈盈死在罗敏的住处,杜兰特家又乱成这样,难道是三个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我盯着结婚照上罗敏的笑容,又想起齐盈盈尸体旁的混乱现场,心里隐约有了个方向:罗敏、杜兰特、齐盈盈之间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关系,而这份关系,很可能就是齐盈盈死亡的关键。现在杜兰特和罗敏都不见踪影,这里的混乱现场,说不定就是他们留下的。

我在客厅沙发底下摸到一串冰凉的金属——是把车钥匙,上面还挂着银色的轿车钥匙扣,和楼下那辆银色轿车的款式对得上。我们拿着钥匙下楼,走到车旁按下解锁键,“咔嗒”一声,车门开了。

副驾驶座位上放着一个黑色帆布背包,拉链没拉严实,我伸手把背包拿出来,拉开拉链翻找。里面除了几本旧笔记本,还有一张折叠的信纸,展开后,娟秀的字迹扑面而来,字里行间满是情绪:“杜兰特,你疯了,你为什么要和罗敏结婚?当初,我和你的婚礼现场时,她来了之后,你就和我悔婚。”

王思宁凑过来看完,倒吸一口凉气:“这……写信的人是谁?难道杜兰特之前要和别人结婚,结果罗敏一出现,他就悔婚了?”

韩亮拿起信纸,对着光看了看:“纸页泛黄,墨水有些晕开,应该是好几年前写的了。结合之前的结婚照,杜兰特最后和罗敏结了婚,那写信的人,会不会是……齐盈盈?”

我捏着信纸,指尖划过“婚礼现场”“悔婚”这几个字,又想起齐盈盈照片里和杜兰特的亲密模样——如果写信的人真的是齐盈盈,那她和杜兰特曾经是情侣,甚至差点结婚,后来因为罗敏的出现而分开。那齐盈盈的死,会不会就和这段旧情有关?

“再看看背包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我把信纸递给民警收好,继续翻背包。除了几本记满日常琐事的笔记本,再没找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但那张信纸已经把三个人的关系缠在了一起——齐盈盈、杜兰特、罗敏,这段横跨多年的感情纠葛,或许就是解开齐盈盈死亡之谜的关键。

正翻着背包,旁边的民警突然开口:“风生,刚才法医初步查验了齐盈盈的尸体,脖颈处的勒痕是主要死因,但身上还有一处刀伤,目前还没找到对应的凶器。”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眉头又拧紧了几分——勒痕致死,还额外补了刀,凶手的意图显然不只是杀人,更像是在泄愤或者掩盖什么。刚想追问更多细节,目光无意间扫过车后座的脚垫,角落里藏着一个黑色的刀鞘,我伸手勾出来,拉开鞘口,一把银色的水果刀滑了出来,刀身靠近刀柄的位置,赫然刻着一个“X”形印记。

韩亮立刻凑过来,盯着刀身上的“X”:“这刀会不会就是凶手用的?刚才在罗敏住处没找到凶器,没想到藏在杜兰特的车里。”

我拿着刀,小心地避开刀刃,让民警拍照留存:“先把刀送去技术队,比对齐盈盈身上的刀伤,还有刀柄上的指纹。”心里却在琢磨,这个“X”印记很特别,不像是普通刀具会有的标记,说不定能通过这个线索,查到刀的主人,甚至找到凶手的踪迹。

王思宁在一旁补充道:“现在凶器有了线索,可杜兰特和罗敏还是找不到,他们会不会已经跑了?”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车里凌乱的背包和沙发下的车钥匙:“他们走得很匆忙,连车钥匙都没带走,说不定没跑远,或者遇到了别的事。”

眼下,这把带“X”的刀成了新的突破口,我让一部分人留在车里继续勘查,另一部分人去周边打听杜兰特和罗敏的下落,心里很清楚,离解开齐盈盈的死亡之谜,又近了一步。

我把带“X”的刀交给民警保管,转身继续在车内摸索,手指在驾驶座储物格里摸到一张硬纸片——抽出来一看,是张设计简约的名片,正面印着“冒颖颖”三个字,下面还留着一串手机号和“自由撰稿人”的标注,背面没有任何信息。

“冒颖颖?”王思宁凑过来念出名字,眉头皱着,“之前没听过这个名字,她和杜兰特、罗敏又是什么关系?”

我刚要开口,韩亮突然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信纸,展开后,潦草的字迹带着明显的怒气:“杜兰特,你疯了吧!你为什么要和罗杀逼(罗敏)结婚,我冒颖颖就是你的结婚对象!”

这封信的内容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之前在信里控诉杜兰特悔婚的,竟然不是齐盈盈,而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冒颖颖!我把名片和信纸放在一起比对,虽然字迹风格略有不同,但信里“结婚对象”的表述,和名片上的“冒颖颖”完全对应。

“这么说,杜兰特当年要结婚的对象是冒颖颖,不是齐盈盈?”杨海泽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困惑,“可之前齐盈盈和杜兰特的合照那么亲密,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中间?”

我捏着那张名片,指尖蹭过“自由撰稿人”几个字,心里的疑问更复杂了:冒颖颖、齐盈盈、杜兰特、罗敏,这四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杜兰特先是和冒颖颖定了婚,因为罗敏悔婚,那齐盈盈又是以什么身份参与其中的?她的死,会不会也和冒颖颖有关?

“立刻查冒颖颖的信息!”我把名片递给身边的民警,“根据手机号和职业,先找到她的下落,说不定她知道更多关于杜兰特和罗敏的事,甚至可能和齐盈盈的死有关。”

民警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声音,他按下接听键,听完后抬头对我们说:“麦乐那边查到冒颖颖的信息了,她现在住在市南区的文创园公寓,具体是3号楼1502室。”

我立刻把车里的证物——带“X”的刀、冒颖颖的名片、那两封控诉信,还有杜兰特的背包——都收好,让民警做好登记,随后一行人驱车赶往市南区文创园。

公寓楼里满是文艺风格的装饰,我们找到1502室,敲了三下门。门开后,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探出头,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我们:“你们找谁?”

我亮出证件,语气平静地说:“我们是SCI调查局分局的调查员,找冒颖颖了解情况。”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侧身让我们进门,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我就是冒颖颖,你们找我,是为了杜兰特的事?”

我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对,我们刚从杜兰特家过来,那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明显有人翻找过东西。”

冒颖颖听到这话,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皮衣袖口,沉默几秒后开口:“其实我刚才路过他家楼下,隐约看见一个女的在门口闹,情绪特别激动,还摔了东西。我没敢靠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她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好像叫……苏美尔。”

“苏美尔?”王思宁立刻掏出笔记本记下这个名字,抬头追问,“你确定没听错?她除了这个名字,还说别的了吗?比如杜兰特或者罗敏的事?”

冒颖颖皱着眉回忆,摇了摇头:“没太听清别的,就听见她反复喊‘苏美尔’,还说‘东西到底在哪’,然后就哭着跑了。我当时觉得奇怪,没多想,现在看来,说不定和杜兰特家的混乱有关?”

我盯着冒颖颖的神情,没看出明显的慌乱,但“苏美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名字,让原本就复杂的线索更乱了——这个苏美尔是谁?和杜兰特、罗敏、齐盈盈又有什么关系?那个闹事的女人,会不会就是罗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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