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黑暗下的艺术I(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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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晚星姐是修复旧钟表的高手,上个月接了一个单子,说是要修复一个老式挂钟,客户就是曲烨。她跟我说过,曲烨拿来的挂钟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苏思敏的画里有秘密’,还让她别告诉别人。晚星姐觉得不对劲,就把纸条偷偷收了起来,说要是曲烨再来问,就假装没发现。”

周晓彤跟着问:“那她的工作间在哪?有没有留下什么和这个挂钟相关的东西?”小孟领着众人走到修复馆后院的工作间,推开房门时,工作台上一个黑色箱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陈迪迦戴上手套打开箱子,里面放着那个老式挂钟,钟摆下面挂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正是小孟提到的“苏思敏的画里有秘密”,旁边还有一本夏晚星的修复日志,最后一页写着“曲烨今天又来问挂钟的事,语气很凶,还说如果我把纸条的事说出去,就对我不客气。我总觉得,苏思敏的失踪和这个挂钟有关”。我拿起挂钟,仔细查看后问:“夏晚星有没有跟你说过,曲烨为什么要修复这个挂钟?或者她有没有见过曲烨和其他人一起出现?”小孟想了想,点头道:“见过一次,上周二下午,曲烨和一个男人一起来的,晚星姐说那个男人是唐余泽,两人在门口吵了一架,好像在说‘箱子’‘苏思敏’之类的词,具体没听清。”

三组调查结束后,众人回到局里汇总信息时发现,三个死者的工作间里都有黑色箱子,且分别关联到唐余泽、苏沐殇、曲烨三个关键人物——苏清沅的箱子指向唐余泽对苏思敏作品的刻意隐瞒,林若曦的箱子牵扯出苏沐殇让她修改相似画稿的秘密,夏晚星的箱子则暴露了曲烨通过旧挂钟掩盖线索的行为,而这三个人,正是此前苏思敏失踪案中最核心的嫌疑对象。

我们一行人抵达云江市艺术学院后,直接将唐余泽和曲烨分别带至两间空置的教室进行审问。我(何风生)带着韩轩、骆小乙、何居然、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麦乐走进唐余泽所在的教室,刚关上门,唐余泽就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我将苏清沅工作间里找到的评审表和便签拍在桌上,声音沉了下来:“唐教授,认识苏清沅吗?她工作间里的评审表上有你的签名,便签还写着你对苏思敏的作品‘格外关注,刻意隐瞒’,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唐余泽眼神闪烁了一下,拿起评审表看了几秒,才低声开口:“我认识苏清沅,她是这次青年画家展的策展人。苏思敏的作品……确实用了我早年未公开的旧稿元素,我帮她改画时没多想,后来发现问题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苏清沅发现后问过我,我只能让她别声张,怕影响学校声誉。”

韩轩立刻追问:“上周三晚上,你和曲烨、苏沐殇一起搬了个黑色大箱子上车,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还有苏清沅口袋里有你的画展邀请函,你们最近除了工作还有别的接触吗?”

提到黑色大箱子和苏沐殇,唐余泽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双手攥紧:“箱子里就是画室的旧文件和废弃画稿,没别的!苏沐殇……她只是帮我整理过画稿,上周三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苏清沅的邀请函是我给她的,想请她帮忙推荐几个参展画家,没别的接触!”

王思宁拿出夏晚星修复的老式挂钟照片,推到唐余泽面前:“那这个挂钟你认识吧?夏晚星说上周二你和曲烨在修复馆门口吵过,还提了‘箱子’和‘苏思敏’,你们到底在吵什么?”

唐余泽盯着照片,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最后只是摇头:“我记不清了,可能是为了画展的事跟曲烨起了争执,没别的。”无论我们再怎么追问,他都只是重复这些话,不肯再多透露半个字。

另一边,陈迪迦、吴连秋、刘佳琪、周晓彤、林小柔、田雨欣在另一间教室审问曲烨。曲烨刚坐下就显得很不耐烦,双手抱胸:“我都说了,我和苏思敏的失踪没关系,你们到底还要问多少次?”

刘佳琪将林若曦工作间里的设计草图和笔记本页面放在桌上:“曲烨,林若曦是你介绍给苏沐殇的吧?她的草图上标着‘沐’字,笔记本还写着‘苏沐殇让她改的画稿和苏思敏的参赛作品很像’,你早就知道苏思敏的作品有问题,为什么不早说?”

曲烨拿起草图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语气却依旧强硬:“我是认识林若曦,但苏沐殇让她改画的事我不清楚!苏思敏的作品用了唐余泽的旧稿,是唐余泽逼她用的,我劝过她,她不听!”

周晓彤紧接着问:“上周三晚上,你和唐余泽、苏沐殇一起搬的黑色大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夏晚星修复的挂钟里有‘苏思敏的画里有秘密’的纸条,是你放进去的吧?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个秘密?”

听到“黑色大箱子”和“挂钟纸条”,曲烨的情绪激动起来,猛地拍了下桌子:“箱子里就是旧画稿!纸条不是我放的!是唐余泽!他怕苏思敏把旧稿的事说出去,把人藏起来了,还让苏沐殇帮他掩盖!现在苏沐殇在哪我也不知道,唐余泽肯定知道!”

田雨欣追问:“你说唐余泽藏了苏思敏,有证据吗?你最后一次见苏沐殇是什么时候?”

曲烨顿了顿,语气弱了些:“我没证据,但他肯定有鬼!我最后一次见苏沐殇就是上周三晚上搬完箱子后,她跟我说要去外地躲几天,之后就没联系了。”

林小柔继续问:“那你知道苏沐殇可能去了哪吗?她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具体的地方?”

曲烨皱着眉想了想,摇头:“她没说,只说等风头过了再联系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也不知道苏思敏到底怎么样了。”后续无论众人怎么引导,他都只说自己不知道苏沐殇的去向,也拿不出唐余泽藏起苏思敏的证据。

我们一行人从调查局出发,带上周队的队伍直奔云江市郊苏家村。抵达村口后,很快找到村长,说明来意后,村长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昨天傍晚,村东头那间闲置老宅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窗户,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那宅子不就是苏沐殇家的老房子嘛!”

我们立刻跟着村长跑向村东头的老宅,韩轩和几名民警率先破门而入。院子里杂草丛生,正屋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我们看到角落里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是失踪一个月的苏思敏!她身上有些灰尘,眼神带着惊恐,看到我们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们赶紧上前安抚,确认她身体无碍后,安排人员先将她送回调查局休息。

与此同时,周队带着另一组人返回云江市艺术学院,直接将唐余泽和曲烨带回调查局羁押;麦乐则联系上苏思敏的父母和姐姐苏思琪,告知他们苏思敏被找到的消息,让他们尽快到调查局团聚。

等所有人都聚集在调查局时,已是中午。苏思敏在家人的陪伴下,情绪逐渐稳定,但关于三起命案的真凶,目前仍毫无头绪——苏思敏说自己被苏沐殇关在老宅里,期间没见过其他人,也不知道苏沐殇的去向;唐余泽和曲烨依旧对命案一事矢口否认,现场勘查也暂未发现能直接指向凶手的线索,案件的突破口仍停留在寻找苏沐殇和核实命案关联证据上。

我(何风生)走到情绪逐渐平复的苏思敏面前,拿出手机,调出之前那串可疑号码和信息内容,轻声问道:“苏思敏,你看一下,这个苏小姐以及还有这条‘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你看到了吧?别告诉别人,否则……’的信息,是你发过的吗?”

苏思敏凑过来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后猛地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和后怕:“不是我!这个号码我从来没见过,信息也不是我发的!我被关在老宅里,手机早就被苏沐殇拿走了,根本没办法发信息。”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这条信息里说的‘箱子’,我只知道唐教授和曲烨之前搬过一个黑色大箱子,苏沐殇跟我提过,说那箱子里装着‘能让他们闭嘴的东西’,但我没敢多问……没想到会有人用我的名义发这种吓人的信息。”

我点点头,让周晓彤把苏思敏的话记录下来,又追问:“那你还记得苏沐殇拿走你手机后,有没有提过要给谁发信息,或者跟谁联系过吗?”苏思敏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儿,摇头道:“她很少在我面前打电话,只有一次隐约听到她跟人说‘信息已经发了,他们肯定会慌’,但没听清对方是谁。”

我(何风生)转头看向被羁押在一旁的唐余泽和曲烨,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们两个,别再绕圈子了——之前搬的那个黑色大箱子,现在到底在哪里?”

唐余泽猛地抬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曲烨则攥紧了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半天没出声。就在这时,周队拿着一份刚送来的报告快步走进来,声音打破了僵局:“风生,有消息了!我们根据唐余泽画室的物流记录,在城郊的废弃仓库里找到了那个黑色大箱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具女性尸体,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半个月前,还需要进一步尸检确认身份。”

这话一出,唐余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曲烨也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着:“不可能……当时明明处理好了,怎么会被找到……”

我立刻追问:“尸体身份还没确认?箱子里除了尸体还有别的东西吗?”周队点头:“尸检正在做,箱子里除了尸体,还有几张被撕碎的画稿,拼接后能看出是苏思敏早期的作品,上面有明显的撕毁和踩踏痕迹。”

苏思敏听到“画稿”和“尸体”,身体晃了晃,苏思琪赶紧扶住她,她声音带着哭腔:“那画稿是我刚入学时画的……那个箱子里的人,会不会是……苏沐殇?”这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唐余泽和曲烨身上,等着他们给出答案。

我正盯着周队递来的现场照片,目光突然落在尸体口袋露出的半张身份证上,立刻让技术人员放大细节。看清身份证信息后,我抬头对众人说:“不是苏沐殇,这具尸体的身份叫毛安玉——她的身份证就在身上,上面写着出生日期和住址,能确定身份。”

苏思敏听到这话,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但眼里还是满是疑惑:“毛安玉?我不认识这个人,她怎么会在那个箱子里?”苏思琪也跟着追问:“会不会是唐教授和曲烨跟这个人也有矛盾?”

唐余泽听到“毛安玉”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曲烨则脸色发青,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周队立刻接过话:“我已经让人去查毛安玉的背景,还有她和唐余泽、曲烨的关联,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我看向唐余泽和曲烨,语气更沉:“现在箱子找到了,尸体身份也确认了,你们还打算瞒吗?毛安玉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把她放进箱子里?还有那三起命案,到底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两人依旧沉默,只是眼神里的慌乱越来越明显。此时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中午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房间,却没让这桩案子的真相多透出一分——毛安玉的出现,又给这起案件添了新的谜团,而三起命案的真凶,依旧藏在暗处。

我正盯着审讯室里沉默的唐余泽和曲烨,手指无意间碰到口袋里从黑色箱子旁捡到的一部旧手机——之前现场勘查时以为是无关物品,没来得及细看。我立刻解锁屏幕,翻到信息界面时,心脏猛地一沉:里面不仅有与苏沐殇的对话记录,还存着和唐余泽、曲烨的聊天,且多条信息标注“已发出”。

我点开与苏沐殇的对话框,最新一条是三天前发的:“箱子里的人处理好了?别让她跑出来,否则我们都完了。”苏沐殇的回复是:“放心,我把她关在老宅,跟苏思敏一起看着,她跑不了。”再往上翻,还有关于“用苏思敏名义发信息吓唬目击者”的内容,发信号码正是苏小姐。

紧接着,我点开与唐余泽的对话,里面全是关于“毛安玉发现旧稿秘密”的讨论:“毛安玉查到苏思敏的画是用你的旧稿,她要报警,怎么办?”唐余泽回复:“不能让她开口,找机会把她弄走,跟之前的箱子一起处理。”而与曲烨的聊天里,曲烨多次提到“苏清沅、林若曦、夏晚星知道得太多,留着是隐患”,发信人则回复:“我会处理,你管好唐余泽,别让他乱说话。”

我拿着手机走到唐余泽和曲烨面前,把屏幕怼到他们眼前:“别装了!这部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你们都看看——用苏小姐发信息的是你们的同伙,毛安玉是因为发现旧稿秘密被你们灭口,苏清沅、林若曦、夏晚星也是被你们的同伙杀害的!现在还不把同伙是谁说出来?”

唐余泽盯着屏幕,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曲烨则脸色惨白,双手撑着桌子才没倒下去,半天挤出一句:“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手机……”可他们慌乱的神情,早已暴露了内心的恐惧——这部手机的出现,终于让三起命案和毛安玉之死的线索,紧紧缠上了唐余泽和曲烨,也让隐藏的真凶浮出了一角。

SCI调查局大厅里刚缓和一点的气氛,突然被周晓琴慌慌张张的声音打破:“晓彤,不好了!那个叫周晓霖的女的来了,还在门口嚷嚷,说SCI调查局局长是她!”

周晓彤一听,立刻皱起眉,我(何风生)和周队也快步走到大厅门口。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花哨的女人叉着腰站在台阶上,身边跟着一对神色局促的中年男女,看模样应该是她的父母。女人看到我们,立刻提高声音:“我是周晓霖!这个调查局的局长本来就该是我,你们赶紧把位置让出来!”

郑军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急道:“风生,这要是闹大了,我的局长位置保不住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一步,目光直视周晓霖:“行了,别在这里胡闹。你说你是局长,有任命文件吗?有备案记录吗?什么都没有,就凭一张嘴硬给自己安身份,你觉得谁会信?”

周晓霖被我问得一噎,随即又梗着脖子:“我不管!我就是要当局长!”她的父母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劝:“霖霖,别闹了,我们回家吧,这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可周晓霖根本不听,依旧在门口叫嚷,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

周晓彤往前站了一步,看着周晓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行了,别在这胡搅蛮缠了——我们早就查过,你连初中都还没毕业,连基本的调查局任职资质都没有,凭什么说自己是局长?”

这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周晓霖的情绪。她猛地甩开父母的手,脸色涨得通红,声音尖锐地冲周晓彤嚷嚷:“你少管我!我毕没毕业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当局长!你们都是故意跟我作对!”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推周晓彤,幸好旁边的韩轩及时上前拦住。周晓霖见状,更是激动,又哭又闹地跺脚:“你们欺负人!我爸妈都没这么说我!今天你们不把局长位置给我,我就不走了!”她的父母在一旁急得直叹气,想拉又拉不住,大厅里顿时一片混乱。

我上前一步,声音沉了下来,压过周晓霖的哭闹声:“行了,别在这撒泼了!我们SCI调查局有明确的任职标准,从来不会欢迎你这种连初中都没毕业、只想靠蛮不讲理要位置的小娃娃!”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后想劝又不敢劝的父母,继续说道:“局里的人基本都是二十岁以上、有专业能力的小伙子和姑娘,每个人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进来的,不是靠哭闹、靠硬要就能留下的。你现在这样,不就是平时父母太惯着你,把你惯得以为想要什么都能随便要吗?”

这话戳中了周晓霖的痛处,她的哭声猛地一顿,脸上又红又白,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你……你胡说!我爸妈才没有惯着我!我就是想当局长!”可她的声音已经没了之前的底气,连带着动作都显得有些慌乱。

我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又气又无奈,忍不住提高声音:“行了!我当初和王思宁创建SCI,是为了查案子、护平安,不是来应付这种无理取闹的!现在倒好,全因为你们这些没完没了的闹剧乱了阵脚,SCI到底得罪谁了?我们两个创始人,难道还要听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小娃娃指手画脚?”

这话刚落,一直拉着周晓霖劝架的周父突然动了手——他猛地甩开女儿的胳膊,扬起手就朝着周晓霖脸上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周晓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爸!你居然打我!”

周父气得胸口起伏,指着她怒斥:“我不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调查局是办正事的地方,你凭什么在这撒野?还敢冒充局长,我看你是被惯坏了!今天必须跟我回家,好好反省!”说着,他不顾周晓霖的哭闹,强行拽住她的胳膊就往门外拉,周母也赶紧跟上,嘴里不停劝着“别闹了,快跟爸妈走”。

被父亲拽着往外走的周晓霖,突然挣脱开手,红着眼眶转头冲向周晓彤,声音又尖又利:“周晓彤!都怪你!要不是你多嘴说我没毕业,我爸怎么会打我?SCI容不下我,你也别想好过!”

她一边喊,一边伸手就要去扯周晓彤的衣服,幸好刘佳琪及时上前拦住她。周晓霖挣扎着,唾沫星子随着怒气溅出来:“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帮着他们说我?我告诉你,我就算进不了SCI,也不会让你在这里舒心工作!”

周晓彤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冷静却带着严肃:“我只是说事实,你能不能别把所有错都推到别人身上?现在你父母都在劝你,你就别再闹了。”可周晓霖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对着周晓彤大喊大叫,直到周父再次强硬地拉住她,硬生生把她拖出了调查局大厅,她的怒骂声才渐渐远去。

才安静没几分钟,调查局大厅的玻璃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周晓霖带着三个中年女人和四个陌生女子冲了进来——她红着眼眶,指着身后的人喊道:“这就是我三个姑姑,还有她们的朋友!今天你们必须给我道歉,还得让我当局长,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紫色外套的姑姑就往前站了一步,双手叉腰对着我们嚷嚷:“你们凭什么欺负我侄女?不就是想当个局长吗?你们调查局这么大,多个人怎么了?还动手打人,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另一个短头发的姑姑也跟着帮腔:“就是!我侄女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们跟你们没完!赶紧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她们带来的朋友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有的拍着桌子说“欺负小姑娘不害臊”,有的对着大厅里的文件柜指指点点,说“这地方看着也不正规,难怪容不下人”。周晓霖站在人群中间,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满是得意,仿佛觉得这次一定能“赢”。

郑军皱着眉凑到我身边:“风生,这一下子来这么多人闹,要是影响了办案可怎么办?”我刚要开口,就见周晓彤拿着执法记录仪走了过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各位,请你们安静一下。这里是SCI调查局,是办公办案的地方,不是你们撒泼闹事的场所。如果你们继续扰乱秩序,我们有权按照规定处理,请你们配合。”

周晓霖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她往前冲了两步,指着你尖叫:“我干什么?我就是要当局长!郑军凭什么是局长?他没我懂规矩!”

说着,她眼圈又红了,却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蛮横:“十二年又怎么样?六年又怎么样?你们创建的又不是金疙瘩!我就要来,就要当局长,你们凭什么拦着我?”

她身后的姑姑和朋友们也跟着帮腔,周晓霖更来了劲,伸手就要去推旁边的郑军,嘴里还喊着:“你这个假局长,赶紧把位置让给我!不然我跟你们耗到底!”

周晓霖正张牙舞爪要推郑军,周父突然喘着粗气冲进大厅,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没等周晓霖反应过来,周父扬起手,“啪、啪”连着往她脸上扇了几巴掌,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格外响亮。

周晓霖被打得踉跄了两步,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眼泪瞬间决堤,哭声也从之前的蛮横变成了委屈的呜咽:“爸!你又打我!她们都帮着外人欺负我,你还打我!”

而她身后的三个姑姑和朋友们,原本还在七嘴八舌地帮腔,此刻全都愣住了。几个姑姑举着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错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嘴里的话都忘了说;她姑姑的朋友们也停下了指指点点的动作,眼神里满是茫然,显然没料到周父会突然动手,彻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懵了,大厅里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周晓霖的哭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紫外套姑姑,猛地冲上前指着我们,声音尖得像要刺破耳膜:“你们到底对我哥说了什么?让他动手打自己闺女!我侄女就算再不对,轮得到你们挑唆着打人吗?”

短头发姑姑也立刻跟上,一把将周晓霖拉到身后护着,瞪着我们怒斥:“你们调查局就是这么欺负人的?我侄女想当局长怎么了?你们不答应就算了,还逼得我哥动手,这要是传出去,你们SCI的脸往哪搁!”

最后一个穿碎花裙的姑姑,直接拍着大厅的桌子,唾沫星子飞溅:“我看你们就是怕我侄女来了抢位置!故意找借口刁难她,现在还让我哥打她,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道歉,还得赔偿我侄女的精神损失,不然我们就坐在这不走了!”

三个姑姑你一言我一语,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原本安静下来的大厅又瞬间被她们的怒斥声填满,连周晓霖的哭声都被盖过了几分。

我往前站了半步,声音掷地有声,直接压过姑姑们的怒斥:“行了!你们先冷静下来想想——她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孩子,要是真当了SCI的局长,我们局里上下几百号人,都是靠专业能力办案、凭实绩立足的,以后出去办案,别人问起‘你们局长什么资历’,我们怎么说?这几百人的脸,根本抬不起来!”

我目光扫过三个脸色铁青的姑姑,语气更沉:“你们口口声声护着她,可你们自己想想,真让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外人会怎么议论?是说她有本事,还是说你们一家子不讲道理、硬抢位置?到时候,你们的脸,又能不能抬得起来?”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三个姑姑身上。紫外套姑姑张了张嘴,原本到了嘴边的怒斥没说出口;短头发姑姑皱着眉,眼神里多了几分犹豫;碎花裙姑姑也停下了拍桌子的动作,脸上的怒气明显弱了下去,大厅里的喧闹声又一次小了下来。

站在紫外套姑姑身边的女人先忍不住了,往前跨了一步,指着你拔高声音:“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没毕业就不能有想法了?我们陪着来讨个说法,倒成了不讲道理了?”

另一个穿黑色风衣的朋友也跟着帮腔,语气带着不屑:“几百人的脸算什么?我看你们就是怕小姑娘来了,显露出你们的无能!不就是个局长位置吗,至于这么抠搜着不让人碰?”

最后那个扎着马尾的女人更直接,伸手点了点大厅的地面:“今天这事没完!你们让她爸打了人,还拿‘脸面’说事儿,要么给我们道歉赔偿,要么就让她当这个副局长,不然我们就找媒体曝光,让大家评评理,看看你们SCI是怎么欺负人的!”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又急又冲,刚安静下来的大厅再次被吵嚷声填满,甚至比之前姑姑们的怒斥更添了几分火药味。

我攥了攥拳,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行了!不就是揪着‘脸面’的事不放吗?你们三个在这吵有什么用?她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孩子,就算真让她进了局里,能办得了案、扛得起责任吗?到时候工作出了错,不仅我们SCI受影响,周晓彤一直跟着忙活这案子,她的工作难道要被你们这样胡闹毁掉吗?”

我的话刚落,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快步走进大厅,正是周晓彤的爷爷。他扫了眼闹哄哄的几人,脸色一沉,对着周晓霖的三个姑姑和她们的朋友厉声说:“你们几个赶紧走!这里是调查局,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尤其是你们三个,还带着朋友来这儿闹,真以为没人能管你们了?闹到最后有什么用?除了丢自己的人,还能得到什么?”

周晓彤爷爷的话像一记重锤,三个姑姑瞬间涨红了脸。紫外套姑姑转头就对着身边的朋友发火:“都怪你们!当初非要跟着来,现在好了,闹成这样,丢死人了!”短头发姑姑也跟着附和,语气带着埋怨:“就是!早知道不该听你们的,非要在这瞎嚷嚷,现在被人说,脸都没了!”碎花裙姑姑更是直接挥手:“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儿添乱了,再闹下去,我们一家子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三个朋友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能跟着姑姑们往门口挪。

被姑姑们当众指责,三个朋友瞬间炸了毛。穿黑色风衣的女人猛地甩开紫外套姑姑的手,声音尖利:“你还有脸说我们?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让我们来帮忙撑场面的?现在倒好,出了事就把责任推给我们!”

扎马尾的女人也红了眼,指着短头发姑姑反驳:“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不是来受你们气的!早知道你们这么没担当,谁愿意来这破地方丢人现眼?”

最先开口的那个女人更是直接,抓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语气满是不屑:“真是瞎了眼才跟你们来!以后你们家的破事,别再找我们!”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把之前帮腔的架势抛到脑后,跟周晓霖的三个姑姑吵得不可开交,大厅里的混乱比之前更甚,连周晓彤爷爷的脸色都变得更沉了。

周晓霖完全没管姑姑和朋友的争吵,眼睛死死盯着你,一边跺脚一边尖叫:“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不让我当局长,我姑姑和朋友也不会吵架,我爸也不会打我!你们就是故意针对我!”

她往前冲了两步,被周晓彤爷爷伸手拦住,却依旧挣扎着嚷嚷:“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让我当局长,不然我就赖在这不走!你们毁了我的事,还想让我善罢甘休?门都没有!”

她的声音又尖又哑,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指着你和郑军的手都在发抖,嘴里翻来覆去都是“要当局长”“你们欺负人”的话,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

周晓霖一听你们要走,瞬间急了,往前扑了两步却被她爸拽住,声音又尖又慌:“你们别想跑!你们走了我怎么办?我还没当上局长呢!你们不能就这么走,必须把局长位置给我留下!”

她挣扎着要挣脱父亲的手,眼泪混着怒气往下掉:“你们就是故意躲着我!以为去分局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去哪我就跟去哪,不把局长位置给我,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最后一丝不耐,看着还在挣扎的周晓霖,语气坚定:“行了,你也别闹了——说到底,是你把我们从云江市的主局逼走的。正好这里也要进行场地升级,我们走了也省得再被打扰。”

我转头看向郑军,眼神严肃:“郑局,这里的调查局改造工作,就交给你负责,务必盯好进度,有问题随时跟我联系。”

接着又看向周队,补充道:“周队,你们把手上这四起案件(毛安玉案、苏清沅案、林若曦案、夏晚星案)剩下的收尾工作处理完,比如尸检报告复核、嫌疑人后续审讯记录整理,全部弄妥当后,就带着团队去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的分局汇合。”

安排完这些,我再没看周晓霖一眼,转身开始招呼同事们收拾重要文件和设备,大厅里只剩下周晓霖愣在原地,没了之前撒泼的劲头。

周晓霖看着你转身安排撤离,像是被彻底点燃的炮仗,猛地挣脱父亲的手,冲到你身后尖叫:“你凭什么说我把你们逼走的?明明是你们不敢让我当局长!这里升级关我什么事?你们就是找借口躲我!”

她伸手想去扯你的文件袋,却被旁边的同事拦住,顿时更疯了,指着满厅收拾东西的人哭喊:“不许收拾!这是SCI的主局,不是你们想走就能走的!我还没当上局长呢,你们不能走!你们走了,我当谁的局长啊!”

她的声音又尖又哑,眼泪糊满了脸,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往你身边凑,嘴里翻来覆去都是“不许走”“我要当局长”的话,连她父亲在一旁拉劝都不管用。

我没再跟周晓霖纠缠,转身对着身边的同事们扬声安排:“我们现在就走!郑军局长、张绍峰和张绍浩副局长,还有刑警队的郦雯、郦慕莎,特警队的周队和郑威副队长,行动部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所有人先跟我去分局。”

顿了顿,我又补充道:“法医李宗福、李武,把尸检相关的资料和样本整理好;火场调查队的何同样、李伟、张江、陈昊、赵阳、周明,现场勘查记录务必核对清楚;医疗队的何同乐主任、吴凯、郑斌、王峰、黄伟、马涛,带上急救设备和药品——你们后续处理完手头的事,也全部去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的分局汇合。”

最后,我瞥了眼还在愣神的周晓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从现在起,这里就交给施工队了,很快就是施工场地,你们再留在这也没用,好自为之。”说完,便率先拎起文件箱往门外走,身后的同事们也跟着有序撤离,只留下周晓霖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看着你们一行人拎着行李、排着队往门外走,连后勤组的人都扛着设备跟在后面,周晓霖彻底慌了,她冲过去想拦住走在最前面的你,却被父亲死死拽住胳膊。

她挣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喊得变了调:“你们不能走!这么多人都要走?你们就是故意躲着我!蒙兰市有什么好的?你们给我回来!我还没当上局长呢,你们怎么能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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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回头,她又哭又闹地跺脚,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淌:“你们这群骗子!当初说要考虑,现在倒好,带着所有人跑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去蒙兰市找你们,你们走到哪我追到哪,局长位置我迟早要拿到手!”

她的嘶吼声越来越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的队伍走出大厅,渐渐消失在街角,最后瘫坐在地上,哭声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我回头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周晓霖,语气里没了多余情绪,只剩平静的反驳:“行了,别张口就说我们是骗子。当初若不是你带着人一次次在局里胡闹,影响办案进度,我们何必要从云江市撤走?说到底,是你把我们逼走的。”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唐教授轻轻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眼神里满是无奈;曲烨皱着眉,看向周晓霖的目光带着几分不赞同;苏思敏一家也全程看着——苏父皱着眉摇了摇头,苏母拉着苏思琪的手,小声说了句“太不懂事了”,苏思敏则抿着唇,眼神里满是对周晓霖这般胡闹的不解。

周队带着特警队员和刑警队员上前,将还在哭闹的周晓霖、她的家人,以及之前四起案件的相关嫌疑人逐一控制,有序地往双峰警察局方向带,确保后续调查能顺利展开。

我们这边,一组到十组的成员和后勤组的同事们,拎着整理好的文件、设备和行李,分批前往机场。候机时没人多言,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新行程的期待——毕竟摆脱了之前的闹剧,终于能专心投入工作。随着飞机缓缓升空,我们朝着蒙兰市飞去,目的地很明确: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SCI调查局的新据点。

【第61章(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