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营业篇（一）：学校有卧底（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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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立刻反驳：“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去你家找你，阿姨说你没回去，我当然会担心你失踪啊！再说了，之前学校门口还有黑衣人晃悠，我能不着急吗？”
“我那是……”李诗闻刚想辩解，又想起刚才和张昊铭的争执，语气又沉了下来，“算了，跟你说不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张昊铭到底答不答应我的求婚！”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张昊铭，眼神里满是执拗，显然还没放弃之前的想法。张昊铭被她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往张昊霖身边靠了靠，张昊霖则皱着眉，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又绕回求婚这件事上。
我抬手打断两人的拉扯，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语气重新沉了下来：“别再扯其他事了，现在重点说学校卧底的问题。李诗闻，你之前说和张昊霖、张昊铭一起留意到学校有陌生人，还丢了东西，你先说说，那些陌生人具体是什么样？丢东西的规律是什么？有没有看到过可疑的人进出学校的特定区域？”
李诗闻抿了抿嘴，虽然还带着点情绪，但也知道这事重要，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那些陌生人大多穿深色衣服，很少说话，总在放学时蹲在学校对面的树底下，盯着进出的学生看，尤其是盯着初三和高二的教学楼。丢东西的都是我们高二（3）班和隔壁（4）班的，上周三课代表的作业本是在教室后门丢的，周五有同学的钱包是在食堂储物柜里不见的，日记本是放在课桌抽屉里没的——感觉对方很清楚我们的作息，知道什么时候教室里没人。”
晓晓在旁边补充：“我还看到过一次，有个穿黑色外套的女人，拿着一张纸条跟校门口的保安说了什么，保安就放她进去了，她进去后直奔教学楼的储物间，过了十几分钟才出来，手里还多了个黑色袋子。”
张昊铭这时也接过话：“我被关的那个储物间，里面有几个旧箱子，我偷偷看了一眼，里面好像装着一些学生的作业本和课本，还有几张写着名字的纸条，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那个关我的女人，说话声音很细，总戴着口罩，我没看清她的脸，但她好像很怕被人认出来，一直催我给昊霖打电话，让昊霖带何队去学校。”
我点点头，在心里梳理着线索：“穿深色衣服的陌生人、有特定目标的偷窃、能轻易进入学校的女人、藏着学生物品的储物间……看来这卧底确实藏在学校里，而且很可能和那个关张昊铭的女人是一伙的。”
校长的声音突然从酒店门口传来，他手里攥着一个文件夹，快步走到李诗闻面前，脸色铁青地把文件夹打开，指着里面的监控截图：“李诗闻，你疯了吧！学校最近丢东西的事，我们调了监控，所有可疑画面里全都是你的身影！你自己看看！”
文件夹里的截图清晰地显示，李诗闻曾在课间独自留在教室，趁没人时翻开过其他同学的课桌；还有一张是她在食堂储物柜前徘徊，手里拿着一个和丢失钱包款式相似的物品；甚至有一张截图，拍到她在放学时和校门口的黑衣人说了几句话，随后黑衣人便离开了。
李诗闻看到截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连后退：“不是我！校长，这不是我干的！监控里的人虽然像我，但肯定不是我！是有人故意模仿我的穿着，想栽赃给我！”
晓晓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地睁大眼睛：“这……这真的是你吗？我之前还以为你是被冤枉的……”
校长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失望：“我们比对了监控时间和你在校的记录，每次丢东西时，你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有同学说，看到你最近总往学校储物间跑，诗闻，你跟老师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李诗闻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伸手想抓张昊铭的胳膊，却被对方下意识躲开。她看着周围人怀疑的目光，声音发颤：“真的不是我！我往储物间跑，是想找之前丢的笔记本，不是偷东西！那些黑衣人，我只是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我的笔记本，根本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校长看了眼旁边的张昊霖兄弟俩，又转向众人，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们也别猜了，那些在学校门口晃悠的黑衣人，其实是我两个大孙子（张昊霖和张昊铭）的手下。他俩之前跟我提过，担心学校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怕有人针对学生，才让手下过来盯着，没成想反而引起误会，还被监控拍了去。”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李诗闻更是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张昊霖兄弟：“他们……他们真的是你们的人？那之前监控里拍到我跟他们说话，其实是误会？”
张昊霖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是我没考虑周全，没提前跟学校和你们说清楚。我让他们在门口盯着，一是怕真有卧底对学生下手，二是想帮着找丢东西的线索，没想到反而让你被误会了。”
校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是今天早上调监控时，看到黑衣人觉得眼熟，问了昊霖才知道是这么回事。至于学校丢东西的事，现在看来，应该跟这些黑衣人没关系，但监控里的画面还得查清楚，不能真冤枉了诗闻。”
晓晓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都是误会啊，我之前还一直怀疑昊霖是卧底，怀疑诗闻跟黑衣人一伙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李诗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皱着眉：“可监控里的人明明跟我很像，到底是谁在栽赃我啊？还有丢的东西，到底找着了没？”
张昊铭往前一步，拉了拉校长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哭笑不得：“行了爷爷，您就别绕圈子了！跟他们说清楚，您本来就是我和我弟的亲爷爷，之前没说，是怕大家觉得我们靠关系搞特殊！”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里，在场的人瞬间炸开了锅。晓晓瞪大了眼睛，指着校长和张昊霖兄弟：“您……您是他俩的亲爷爷？那之前学校丢东西，您调监控的时候，没提前跟他俩通气啊？”
校长拍了拍张昊铭的手，无奈地笑了笑：“我当这个校长，最忌讳的就是搞亲属特殊化，要是提前跟他俩说，万一真有什么事，反而落人口实。再说了，查监控是为了找真相，不管是谁，都得按规矩来。”
李诗闻也愣住了，之前的委屈和激动一下子散了大半，她看着校长，又看看张昊霖兄弟，语气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原来你们是祖孙啊……那之前我还以为校长您是故意针对我，没想到……”
张昊霖挠了挠头，补充道：“其实我们早就想跟大家说，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借着卧底的事，说开了也好，省得以后再闹误会。”
我看着这突然解开的亲属关系，心里的疑惑也消了些，随即开口：“既然是一家人，那之前的误会也能说通了。现在重点还是回到学校卧底和丢东西的事上——校长，您调监控的时候，除了像李诗闻的身影，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画面？比如陌生人员进出储物间之类的？”
校长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地说：“没有了。我们把近两周的监控都翻遍了，除了拍到像你的那个身影，没再发现其他可疑人员，尤其是储物间附近，只有你和张昊铭进去过的记录。”
“怎么可能没有！”李诗闻瞬间炸了，声音陡然拔高，上前一步指着校长，眼眶通红，“您明明是张昊霖兄弟的爷爷，肯定是偏向他们！说不定您早就看到其他可疑画面了，只是故意藏起来，不想牵扯到他们的手下，就把脏水都泼到我身上！”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之前说监控里全是我的身影，现在又说没其他可疑画面，这不是明摆着认定我是小偷、是卧底吗？我都说了那不是我，是有人模仿我，您为什么就是不信！”
李诗闻的父母赶紧上前拉住她，劝她冷静，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对着校长大喊：“您这样当校长，根本不公平！就因为他们是您的孙子，您就包庇他们，冤枉我一个学生！我不服！”
校长被她的指责说得脸色发青，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张昊铭抢先一步：“李诗闻，你别太过分！我爷爷一直按规矩办事，从来没偏袒过我们，你不能因为自己被怀疑，就乱泼脏水！”
“我乱泼脏水？”李诗闻挣开父母的手，瞪着张昊铭，“要是你们没让黑衣人在学校晃悠，要是校长不是你爷爷，能有这么多误会吗？说到底，都是你们的问题！”
我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语气忍不住带了火，对着李诗闻沉声道：“行了！别再闹了！你们女生怎么就非要揪着这点事不放，跟所有人都过意不去？我们现在是要查学校卧底的事，不是来跟你掰扯谁对谁错！你这样胡搅蛮缠，不就是想把我们都逼疯吗？”
我顿了顿，看着她依旧不服气的样子，语气更重了些：“还有，你到底要干什么？一直纠结监控、纠结偏袒，对查案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在这里添乱——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这样，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李诗闻的哭声猛地停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带着几分倔强和愤怒：“我添乱？我被人冤枉、被人泼脏水，难道还不能说吗？你凭什么说我是废物！”
她的父母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拉着她的胳膊道歉：“同志，对不起对不起，孩子年纪小，说话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这就带她冷静冷静！”
张父也赶紧打圆场：“风生，别气别气，诗闻这孩子就是太委屈了，没控制住情绪，咱们还是先顾着查案的事，别跟孩子置气。”
李诗闻却甩开父母的手，依旧盯着我，声音带着哭腔却不肯服软：“我没不懂事！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清白，这也有错吗？你们凭什么都向着他们，就欺负我一个人！”
我看着李诗闻依旧不依不饶的样子，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目光扫过她的脚：“你总觉得别人欺负你，可你先看看自己——之前就听说你脚崴了，到现在还没好利索，整天跑东跑西瞎折腾，就不能先把自己的脚管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总揪着别人不放！”
我往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失望：“算了，我不管了！跟你们说不清，明明有证据要查，你们女的却死活不承认自己的问题，非要把简单的事闹复杂，再这么耗下去，卧底没查到，大家先被你吵散了！”
李诗闻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缠着纱布的脚踝，随即又抬起头，眼眶更红了：“我脚崴了跟这事有什么关系？我承认什么？我本来就没做错！是你们不愿意相信我，还怪我闹——你们就是偏心，就是不想还我清白！”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透着一股执拗，李诗闻的母亲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对着我连连叹气：“同志，实在对不起，孩子这脾气就这样，我们现在就带她去旁边休息，不耽误你们查案了，您别往心里去。”说着，就强行拉着李诗闻往酒店角落走，李诗闻还在挣扎着想要辩解，却被母亲死死按住。
李诗闻的父亲看着女儿还在挣扎着辩解，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之前的耐心荡然无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猛地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李诗闻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李诗闻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带着颤抖：“爸……你打我？”
她父亲的手还僵在半空，胸口剧烈起伏，语气又急又怒：“我打你是让你醒醒！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分场合地闹，不听劝还乱咬人，连自己的清白都不会用正经办法证明，只会在这里撒泼！我们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李诗闻的母亲也愣住了，连忙上前抱住女儿，一边给她揉着脸颊，一边对着丈夫埋怨：“你怎么能打孩子呢！有话好好说啊！”
张父和校长见状，也赶紧上前劝和。张父拉着李诗闻父亲的胳膊：“兄弟，别气了，孩子还小，不懂事，打也解决不了问题，咱们慢慢说。”
李诗闻捂着脸，靠在母亲怀里，哭声比之前更委屈，却没再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被父亲这一巴掌打懵了，也打蔫了。
李诗闻捂着脸，猛地推开母亲的手，眼泪混着怒火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说！”
她指着张昊铭，又扫过在场所有人，情绪激动得浑身发颤：“根本不是我偷东西！是张昊铭让我帮他拿东西的！上周他说自己的笔记本落在教室，让我课间帮忙取，我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有人翻课桌，我想拦，却被对方推了一把，还被塞了个钱包在口袋里——监控拍的就是那时候！”
“还有储物间！”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更响了些，“是张昊铭说里面有他爷爷（校长）要的旧文件，让我帮忙找，我进去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穿黑外套的女人跑出去，我追出去就没影了，后来你们就说丢了东西，监控里只有我！”
她看向张昊铭，眼里满是失望：“我以为你是信任我才让我帮忙，结果出了事你一句话都不说，还看着我被大家怀疑！我跟你求婚，是因为我觉得你不是故意的，可你呢？你只会躲在你弟和你爷爷后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投向张昊铭。张昊铭脸色骤变，慌忙摆手：“不是的！我没让你帮我拿笔记本，也没让你去储物间找文件！你别乱说话！”
“我乱说话？”李诗闻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你给我的，上面写着教室座位和储物间的柜子号，你还说要是有人问，就说是帮校长拿东西——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字？”
张昊铭看着那张纸条，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脸色越来越白。校长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字……确实像昊铭的。”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张昊铭身上，等着他的解释。
我盯着李诗闻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张昊铭，语气里满是失望和不耐：“行了！别再演了！我们不是傻子，不会被你几句话糊弄过去！你一会儿说被栽赃，一会儿又拿张纸条指认张昊铭，翻来覆去没个准话，跟个疯女人似的，怎么说都打不醒！”
李诗闻听到这话，手里的纸条“啪”地掉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泪又涌了上来：“我没演！这纸条是真的！你们怎么就是不信我！”
张昊霖这时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纸条，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对张昊铭说：“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纸条真是你写的？”
张昊铭张了张嘴，眼神躲闪着，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没有……可能是有人模仿我的字……”
校长看着混乱的场面，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当务之急是把纸条拿去比对字迹，再重新调取学校的监控——尤其是储物间附近的死角，说不定能拍到那个穿黑外套的女人。”
我点点头，转头看向众人：“不管李诗闻说的是真是假，先按校长说的做，查清楚字迹和监控再说。至于其他的，等有了证据再定论，别再在这里吵来吵去。”
李诗闻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父亲拉住，父亲的脸色依旧难看，却没再动手，只是沉声道：“你先闭嘴，等查清楚了再说，要是真冤枉了你，爸给你道歉。”
张昊铭看着手里的纸条，手指微微发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晓晓站在一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满是茫然——原本只是查学校卧底，怎么突然牵扯出这么多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空气里满是紧绷的气息，而藏在背后的真相，还等着被揭开。
【第56章营业篇（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