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花瓣曲08(II,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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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风波刚平息,另一边SCI调查局的调解室里,气氛却再次降到冰点。死者的姑姑见躲不过,突然指着门外尖叫:“不是我下的毒!是那个黄毛女孩!是她让我给孩子带那东西的!”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拽着个染着黄毛的女孩走进来,女孩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可还没等众人开口问,又一个男生匆匆跑进来,一看见中年男女就皱眉:“爸,妈,你们怎么在这儿?还有姑姑,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那对中年夫妻抬头看见男生,瞬间懵了——眼前这孩子的眉眼,竟和他们早逝的儿子一模一样。男生还没察觉不对,转头看向死者姑姑,语气带着不解:“姑姑,我刚才听人说,表哥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能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杀了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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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儿子……”死者姑姑猛地抬头,眼神涣散地看着男生,又看向那对中年夫妻,突然明白了什么,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是我瞎了眼!我以为那是你们的孩子,我以为……我对不起我儿子啊!”

哭声撕心裂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原来死者竟是姑姑的亲生儿子,她误把儿子当成别人的孩子泄愤,最终亲手酿成了悲剧。

随着姑姑的崩溃,这一天里接连发生的医院命案、双胞胎被抢、封建迷信风波,终于全部落下帷幕,只留下满室的唏嘘。

2006年9月29日 早上

我们正围着桌子整理前一天的案件资料——中毒案的检测报告、双胞胎事件的笔录还摊在桌面上,笔和文件夹散落着,刚想梳理出完整的案件时间线,办公室的门就“砰”地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浅蓝衬衫的女职员快步走进来,目光扫过屋里,突然指着角落刚趴在桌上闭眼休息的同事,声音瞬间拔高:“这都几点了还睡觉?案子刚结就松懈?文件堆得乱七八糟也不收拾,还有人抱着水杯磨磨蹭蹭,这就是你们干活的样子?”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手里的笔记本“啪”地拍在桌上,语气里满是火气,“上班时间没个上班的样子,大早上就偷懒,这工作态度能查出什么案子!”

正说着,她的上级领导匆匆跟进来,一看这架势,赶紧上前拉住她,皱着眉低声呵斥:“姜晓芳!你要干什么啊?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你随便撒火的地方,轮不到你来教他们怎么做事!”

姜晓芳挣开领导的手,指着那些补觉的同事,语气更急:“不是我要撒火!他们根本没有作息概念啊?大早上的不去干活,反而要补觉,这有什么含义?难道案子结了就不用守规矩了?”

我放下手里的笔,抬头跟她解释:“他们昨晚值夜班,一整晚都在跟进中毒案的后续排查,还有双胞胎家庭的回访,现在刚交班,我们上白班的来接手,他们补会儿觉怎么了?”

“上白班又怎么样?”姜晓芳梗着脖子反驳,眼神扫过我们,“你们是SCI的人,不管白班夜班,不就依然要保持训练吗?松懈下来怎么应对突发情况?”

她上级领导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挡在我们中间,语气严肃:“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是SCI调查局的办案人员,不是你的训练学员!你来这儿对着他们指手画脚要训练,有啥用啊!”

“有啥用?”姜晓芳提高声音,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固执,“不就是让他们保持状态,以后能远离危险地方吗?难道等出事了再后悔?”

我看着她紧绷的脸,忍不住笑了笑,语气带着点调侃:“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吧?一进来就大发雷霆,跟个一点就炸的炮仗似的,还是个容易‘爆炸’的女孩,比昨晚的案子还让人头大。”

这话刚说完,办公室里紧绷的气氛松了点,姜晓芳愣了一下,脸微微泛红,没再说话。领导趁机拉了拉她的胳膊,低声劝了几句,她瞥了我们一眼,最终没再反驳——毕竟前一天的中毒案和双胞胎案都已经顺利结束,再争执也没了意义。

姜晓芳的事刚告一段落,办公室门又被推开,一个穿深色职业装、手里攥着厚厚日程表的女员工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我们整理案件的桌子旁,“啪”地把日程表拍在桌上。

“各位,耽误两分钟,”她抬眼扫过所有人,语气不容置疑,“我是行政部的欧克菲,过来跟你们核对后续时间安排。从明天起,所有人早上八点必须到岗打卡,晚上六点准时下班,中途离岗超半小时要报备;每周三下午加训,不能请假;还有,案件资料必须当天整理归档,不能堆到第二天——”

她话还没说完,之前劝走姜晓芳的上级领导就皱着眉走过来,语气带着不满:“欧克菲,你来这儿干什么?这里是SCI调查局,办案节奏得跟着线索走,不是按行政打卡表来的!我看你们行政部是把这儿当成撒野的地方了,想来就来,想改规矩就改规矩?”

欧克菲却没退让,指着日程表上的条款:“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什么部门都得遵守!你们总不能天天没个准点,资料也乱七八糟的,必须改时间,按统一作息来!”

两人正争执着,又一个穿米色西装的女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会议通知,扬了扬手里的纸:“各位,临时通知,现在立刻去三楼会议室开员工筛选大会,所有在岗人员都得参加,不能缺席!”

上级领导转头一看,更无奈了,扶着额头叹气:“善莲泽!你又是来干什么的?员工筛选是你们人力资源部的事,我们SCI的人要跟进案件后续,哪有空去开这种会?这里是SCI,不是你们开大会的临时场地!”

善莲泽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会议通知往桌上一摔,声音陡然拔高:“什么叫没空?员工筛选关系到整个单位的人员调配,你们SCI就特殊了?再说了,会议室是公共资源,我用用怎么了?现在立刻马上过去,耽误了会议进度,你们承担得起责任吗?”她越说越激动,手叉着腰,语气里满是火气,显然是被“特殊对待”的说法惹毛了,彻底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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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啪”地合上手里的案件文件夹,站起身,目光扫过欧克菲和善莲泽,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行了,都别争了。首先,这里不是你们口中按打卡、开大会管理的普通公司,是SCI调查局——办案要跟着线索走,不是按行政表的时间走,更不是靠开无关的筛选会推进的。”

我指了指办公室门口,继续说:“其次,我们查案靠的是分析线索、梳理逻辑,是靠脑子破案,不是靠你们过来定规矩、耍蛮力压人。最后,我得提醒你们一句,我就是SCI的创始人,从成立到现在,这里就没有所谓的行政部、人力资源部,更没有你们这几个人来指手画脚的份。”

话说到这儿,我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现在,要么你们立刻离开,别耽误我们整理案件后续;要么,我只能按‘擅闯涉密单位’的流程,联系相关部门来处理。你们选哪个?”

这话一出,欧克菲手里的日程表不自觉地垂了下来,善莲泽脸上的怒气也僵住了——她们显然没料到我是这里的创始人,之前的强硬瞬间没了底气。旁边的上级领导也松了口气,默默往后退了半步,把场面留给我。两人对视一眼,最终没敢再反驳,拿起桌上的文件,悻悻地转身往门口走,脚步比进来时快了不少,再也没了刚才要“改规矩”“开大会”的架势。

过了十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周队快步走进来,脸色严肃得很:“刚接到报案,沙坪坝学校里发现一具尸体,得赶紧过去。”

我立刻起身,喊上王思面、韩亮、杨海泽和寸寿生,李武法医和李宗福也迅速拿上勘查箱跟上。一行人跟着周队往学校赶,路上周队简单补充了信息:“死者叫罗泽萍,是学校的学生,发现尸体的是早上来打扫的保洁。”

到了学校现场,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罗泽萍的家属挤在警戒线外,一看见我们,情绪瞬间爆发——她母亲坐在地上哭嚎,父亲红着眼眶冲过来,指着学校方向大喊:“肯定是李三妹干的!我家萍萍前几天还跟我说,李三妹总找她麻烦,还威胁过她!肯定是李三妹害了她!”

安抚好家属情绪,我们立刻动身去李三妹家。敲开门,李三妹的母亲探出头,一听我们是来调查罗泽萍案件、找李三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紧紧抓着门框,声音发颤:“三妹……三妹她早上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她怎么会跟死人扯上关系啊?是不是弄错了?”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孩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看见我们和李三妹的母亲,立刻大喊大叫起来:“你们别冤枉三妹!她昨天还跟我一起逛街,怎么会害罗泽萍!肯定是别人干的,你们找错人了!”她一边喊一边往屋里冲,想拉着李三妹的母亲往后躲,情绪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这正是李三妹的好姐妹。

正乱着,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李三妹攥着书包带走进来,看到屋里的阵仗,又瞥见罗莉敏,皱着眉开口:“罗莉敏,你在这儿瞎喊什么?”

罗莉敏转头看见她,情绪更激动了,声音发颤:“我干什么?罗泽萍都死了!警察都找上门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就是你之前跟罗泽芳总跟她吵架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罗泽芳立刻瞪回去,往前站了一步,指着罗莉敏的鼻子,“是你先来找我的!上次你跟罗泽萍在操场吵得那么凶,还说要让她好看,现在你倒来怪我?”

这话刚落,罗莉敏瞬间炸了,手叉着腰大喊:“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她好看了?明明是你自己看她不顺眼!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好了!”我上前一步打断她们,语气沉了下来,“吵来吵去有什么用?罗泽萍的死因还没查清,你们先把事情说清楚!”

李三妹却突然开口,目光盯着罗泽芳:“是罗泽芳杀的,我前几天看到她跟罗泽萍在天台吵架,还推了罗泽萍一把。”

“你胡说!”罗泽芳立刻反驳,转而指向罗莉敏,“是罗莉敏干的!她昨天还跟我说,罗泽萍要是再挡她的路,就不会让罗泽萍好过!”

罗莉敏被指认,急得跳脚,又突然看向门外:“都不是我!是罗莉霞!罗莉霞跟罗泽萍抢过竞赛名额,还被罗泽萍举报过作弊,她才最恨罗泽萍!”

我一听“罗莉霞”这个陌生名字,瞬间皱紧眉头,看向她们三个:“什么意思?之前只提了你们三个,现在又冒出个罗莉霞,还有第四个跟罗泽萍有矛盾的人?”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李三妹、罗泽芳和罗莉敏互相看了看,都没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罗莉霞的存在——这起案子,比我们一开始想的要复杂得多。

罗莉霞刚挤进门,就看见屋里剑拔弩张的样子,皱着眉喊道:“你们围着吵什么啊?罗泽萍明明就在后山的小黑屋里,我刚才还看见她了!”

我上前一步,语气严肃地纠正:“你在说什么?罗泽萍已经死了,尸体在沙坪坝学校里发现的,我们就是来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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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不可能!”罗莉霞猛地睁大眼睛,连连摇头,“我半小时前还路过小黑屋,看见她蹲在里面哭,怎么会突然死了?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一旁的罗村长叹了口气,上前帮腔:“莉霞,别犟了,学校那边都确认过了,死者就是罗泽萍,不会错的。”

罗莉霞还是不相信,转头抓着罗莉敏的胳膊,急切地问:“莉敏,你跟他们说!我没看错,罗泽萍是不是还活着?”

罗莉敏被她抓得发疼,却只能压低声音说:“霞姐,是真的……萍姐已经死了,学校那边的尸体我也远远看了一眼,就是她。”

“不对!”罗莉霞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我刚才从后山下来,还看见罗泽萍从你们家附近跑了,往李平茂家的方向去了!你们不信,我们现在就去李平茂家找!”

话没说完,她就拽着人往门外走,我们只好跟上去——毕竟这事太蹊跷,总得查个明白。到了李平茂家门口,正好看见李平茂拿着修理工具出来,一见罗莉霞就皱着眉:“霞姐,你疯了吧?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干什么?”

“别废话!”罗莉霞推开他往屋里闯,“赶紧把罗泽萍叫出来!我看见她跑进来了!”

李平茂被她闹得哭笑不得:“什么罗泽萍?刚才进来的是我妹妹李平郦,她刚从外地回来,你肯定是看错了!”

话音刚落,屋里就走出个穿浅色外套的女孩,手里还攥着一把折叠刀——可当我们看清女孩的脸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她的眉眼、发型,竟和罗莉霞长得有几分相似!李法医立刻上前比对之前记录的罗莉霞外貌特征,点头确认:“从面部轮廓和细节来看,确实与罗莉霞高度相似。”

罗莉霞也懵了,盯着李平郦看了半天,又不死心地朝着屋里喊了一声:“罗泽萍!你要是在里面,就赶紧出来!别躲了!”

这一喊,屋里竟真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里屋走了出来——我们所有人瞬间僵在原地,彻底懵了:那身影的轮廓、穿着,赫然就是“已经死去”的罗泽萍!

又过了几秒钟,罗村长盯着眼前的罗泽萍,声音都在发颤:“泽萍……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学校里的尸体明明就是你啊!”

罗泽萍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怨怼,指着自己的胸口反驳:“学校里那个死的不是我!是她把我骗进小黑屋,关了我好几天!我在里面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她却顶着我的身份到处晃!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我才是真正的罗泽萍!”

这话像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既然眼前的是真罗泽萍,那学校里的死者又是谁?

就在我们追问的间隙,村口突然跑进来个姓姑的居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不好了!村头的外屋里又死人了!跟学校里的案子一模一样!”

我们立刻跟着往村头赶,到了那间外屋,果然看到一具女性尸体,死状和学校里的“假罗泽萍”完全一致。屋里还摆着一个破旧的炉子,炉口残留着些黑色灰烬,显然刚用过没多久。

王思宁蹲在尸体旁勘查,很快发现了异常:“队长,死者旁边有个文具盒,上面还写着字。”他拿起文具盒,指着上面的字迹念道,“高曼达——这应该是人名。”

王思宁皱着眉,转头看向我:“队长,我在想,这高曼达会是谁的熟人?一开始我怀疑是罗泽萍干的,但现在真罗泽萍就在眼前,又觉得不太像了……难道凶手其实是冲着高曼达来的?”

我盯着那个写着“高曼达”的文具盒,脑子里飞速梳理线索:“现在两起案子,一起‘假罗泽萍’被杀,一起村头外屋命案,表面上都和罗泽萍有关——可如果真罗泽萍没杀人,那为什么两起案子都隐隐指向她?还有这个高曼达,她和罗泽萍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同伙?还是下一个目标?”

李法医蹲在尸体旁检查,补充道:“死者的死因和学校那起一样,都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致死,而且身上都有被关过的痕迹——凶手的手法、目标似乎都有规律,高曼达这个名字,说不定就是破解规律的关键。”

罗泽萍站在门口,听到“高曼达”三个字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躲闪着没说话——这细微的反应,让我心里更确定:她一定知道高曼达的事,只是在刻意隐瞒。

罗莉霞皱着眉凑过来,语气满是疑惑:“什么意思啊?两起案子都跟罗泽萍扯不清,现在又冒出来个高曼达,这人到底是谁啊?跟这两起命案有啥关系?”

李法医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勘查手套,沉声说道:“第一个学校现场,除了死者尸体和周围环境痕迹,没发现其他多余线索或物品;但村头这个现场,除了写着‘高曼达’的文具盒,也没找到别的有用信息,线索确实太少了。”

我接过王思宁递来的文具盒,小心地打开——里面没有文具,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写着四条奇怪的句子:“1、归来柳暗一枝花;2、马达送迎似;3、百大迎克松;4、慕联龙府送客”,旁边还标注着“归(5),达(6),迎(6),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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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这些字和数字琢磨片刻,突然反应过来:“按标注的数字找对应字的位置——‘归’是第5笔对应‘一’,‘达’第6笔对应‘马’,‘迎’第6笔对应‘百’,‘府’第8笔对应‘联’,拼起来就是‘一马百联’!”

王思宁立刻凑过来,挠了挠头:“‘一马百联’?这算成语吗?我怎么没听过,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总不能是字面说的一匹马带百条联吧?”

我手指敲了敲文具盒,眉头紧锁:“我也没见过这个‘成语’,说不定不是成语。我在想,会不会是谐音或者拆字的提示——‘一马’会不会是‘立马’的意思?‘百联’会不会是个地名?也就是说,让我们立马去一个叫‘百联’的地方?”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一下,罗泽萍站在旁边,听到“百联”两个字时,手指悄悄攥紧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显然,她知道这个地方。

王思宁立刻追问:“那‘百联’这个地方具体在村里哪儿啊?我们没听过这个地名。”

罗村长想了想,指着村西头的方向:“应该是在村西头那片老房子里,以前有个废弃的供销社叫‘百联铺’,后来没人用了,一直空着。”

我们跟着罗村长往村西头走,到了那片老房子区域,果然在一间破旧的屋子前发现了一个埋在土里的铁箱子。清理掉箱子上的泥土,上面刻着一串提示,解到最后得出两个数字:“1036、1266”。

“应该是两个房间号。”我指着周围的老房子,“先找1036。”众人分头找了一圈,很快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门上看到了“1036”的编号——门是老式的密码锁,需要4位数字。我试着输入“1036”,“咔嗒”一声,门开了。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正前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两张卡牌,分别刻着“5”和“7”。“还有1266没去。”韩亮提醒道。我们又找到编号“1266”的屋子,同样用数字打开门,在屋里的抽屉里发现了另外两张刻着“8”和“3”的卡牌。

“把数字凑一起……3、5、7、8?”我看着四张卡牌,试着组合,“按顺序排列的话,密码应该是3578。”

回到铁箱子旁,我输入“3578”,箱子应声打开。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年轻女人站在一片平原上,背后写着一行字:“马达平原,2003.4.12”。

就在我们研究照片时,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冲了过来,指着我们大声嚷嚷:“你们是谁?在这儿翻什么东西!这是我家的老房子,谁让你们进来的!”

罗村长赶紧上前拦住她,解释道:“罗女士,别激动,他们是市里SCI调查局的人,过来查最近村里的命案,不是来捣乱的。”

“SCI?”中年妇女冷笑一声,语气更冲了,“什么SCI不SCI的,我不管!你们没经过我同意就进我家,还翻箱子,这就是犯法!别拿什么身份压我,我不吃这一套!”

我耐着性子说:“罗女士,我们是为了查清楚两起命案的真相,找到凶手,这张照片可能是关键线索,希望你能配合。”

“配合?”中年妇女双手叉腰,声音陡然拔高,“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给脸不要脸是吧?赶紧把照片留下,从这儿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罗村长赶紧打圆场:“罗女士,别这样,今天发生的命案事关重大,要是找不到线索,说不定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你就……”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妇女狠狠推开,场面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周队长往前站了一步,拿出证件亮在罗女士面前,语气严肃又坚定:“我们是民警办案,正在调查村里的命案,这张照片和案件关键线索有关系,需要依法取证。请你配合,不要妨碍公务。”

罗女士扫了眼证件,却根本没当回事,反而往后退了半步,突然拔高声音大发雷霆:“民警办案又怎么样?这是我家的地盘!你们说取证就取证?我看你们是借着办案的由头,想偷我家东西吧!”

她一边喊一边往屋里退,还伸手要去抢我手里的照片:“把照片还给我!那是我家的东西,跟命案没关系!你们再不走,我就喊人了,说你们欺负老百姓!”

周队长拦在她面前,语气冷了几分:“罗女士,妨碍民警执行公务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们已经亮明身份,也说明了情况,如果你继续阻挠,我们只能按规定采取强制措施。”

可罗女士根本不听,反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没天理啊!民警欺负人了!抢我家东西还威胁我!快来人看看啊!”她这一闹,周围渐渐围过来几个村民,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场面瞬间陷入僵局。

罗村长看着罗女士坐在地上撒泼,又急又气,上前一步厉声呵斥:“罗女士!你差不多得了!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又是哭又是闹,还要不要脸了?民警是来查命案的,不是来跟你胡搅蛮缠的,赶紧把嘴巴闭起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罗女士哭嚎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又梗着脖子反驳:“我丢人?他们私闯我家翻东西,还抢我照片,我还不能说两句了?你个村长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我!”

罗村长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周围围观的村民:“你看看大家怎么看的!命案都出两起了,大家都盼着早点找到凶手,就你在这儿拖后腿!今天这照片民警必须带走查线索,你要是再闹,别说我这个村长不给你面子!”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点头附和,有人小声说“确实该配合办案”“别耽误找凶手了”,罗女士听着这些议论,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坐在地上没再说话,显然是被罗村长的话和村民的态度镇住了。

就在罗女士还坐在地上闷不吭声时,韩亮突然从旁边的杂物间跑了出来,脸色发白:“周队、队长,你们快来看!杂物间里……有具尸体!”

我们立刻冲过去,推开半掩的杂物间门——里面光线昏暗,一具女性尸体蜷缩在角落,身上盖着破旧的布帘。等我们掀开布帘,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具尸体的眉眼、发型,甚至身上穿的衣服,都和眼前的罗女士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罗女士听到动静,也好奇地凑过来,一看清尸体的样子,瞬间尖叫起来,连退好几步,指着尸体的手都在发抖:“这、这是谁啊?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这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李法医立刻蹲下身勘查,很快给出初步判断:“死因和前两起一样,都是头部受钝器重击致死,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他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罗女士,“罗女士,你有没有双胞胎姐妹?或者跟你长得特别像的亲戚?”

罗女士用力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没有!我就一个弟弟,早就出去打工了,家里没什么亲戚,更没有双胞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人跟我长得一样,还死在我家杂物间里!”

我盯着两具“一模一样”的身影,心里的疑惑更重:凶手为什么要杀一个和罗女士长得一样的人?是认错人了,还是故意针对罗女士,先用替身试探?而罗女士刚才拼命护着照片的样子,又跟这具尸体有什么关联?

我蹲下身,注意到尸体旁边的地面上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伸手捡起来展开——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还带着些水渍,写着:“罗泽桑,你要干什么啊?你死了,不是我杀的,是你自己(罗泽桑)把自己(罗泽桑)杀掉。”

“罗泽桑?”我念出这个名字,转头看向罗女士,“你认识这个人吗?”

罗女士凑过来看了眼纸条,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罗泽桑……是、是我远房的堂姐!她前几年回村住过一阵,后来听说去外地了,怎么会……”她突然反应过来,指着尸体,“难道、难道这具尸体是罗泽桑?可她怎么跟我长得这么像啊!”

王思宁皱着眉接过纸条,反复看了几遍:“纸条上一会儿说‘你死了’,一会儿又说‘是你自己把自己杀掉’,逻辑怪怪的——像是有人在跟罗泽桑对话,又像是罗泽桑自己写的遗书?但哪有人遗书里反复提自己名字的?”

周队接过纸条,语气沉了下来:“不管是对话还是遗书,罗泽桑这个名字是关键。之前两起案子牵扯出高曼达、假罗泽萍,现在又冒出个和罗女士长得一样的罗泽桑,还留了张奇怪的纸条……凶手很可能是在故意混淆视线,把我们往这些名字里绕。”

李法医检查完尸体,补充道:“尸体身上没有挣扎痕迹,钝器伤口位置和前两起一致,凶手手法没变。但纸条上的‘自杀’说法,更像是在掩盖他杀的真相——看来罗泽桑的死,和前两起命案脱不了干系。”

我盯着纸条上“自己杀掉自己”的字样,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写纸条的人,和罗泽桑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甚至可能……认识高曼达和假罗泽萍?

这时,门外传来女的声音。

SCI调查小分队又如何面对这样情况,我们下一章继续。

【第52章(II,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