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花瓣曲07(下---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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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20日,副院长办公室
芳晓艳被父母当着众人的面责骂,眼眶通红地攥紧书包带,没等父母再说第二句,猛地转身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往楼梯口跑,脚步声在走廊里撞出急促的回响,只留下一地未干的泪痕。
2006年9月21日,早上
清晨的阳光刚洒进三江学院的校门,芳晓艳背着书包,脚步沉沉地走进教务处。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份叠得整齐的忏悔书,双手递到教务主任面前,声音带着未散的沙哑:“老师,这是我的忏悔书,之前我不该纠缠瞿彦同学,不该在走廊里跟人争吵,影响了学校秩序,也给大家添了麻烦,我知道错了。”
教务主任接过忏悔书,刚翻开看了两行,芳晓艳的父母就匆匆赶来——他们是特意请假来学校,想跟老师和瞿彦道歉,却刚到教务处门口就听到女儿的话。芳母一把抓过忏悔书,看到上面“保证不再打扰瞿彦学习”“接受学校任何处分”的字眼,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发颤:“晓艳,你怎么能写这个?你才初二啊,怎么就弄出这么多事要‘忏悔’?我们昨天不该当着那么多人骂你,你别这么作践自己行不行?”
芳父也红了眼眶,他接过妻子手里的忏悔书,手指捏得发白,语气里满是心疼和崩溃:“孩子,有什么事咱们跟爸妈说,没必要写这种东西。之前是爸妈太急了,没好好听你解释,你要是不想在这儿待了,咱们转学也行,别这么委屈自己……”
芳晓艳看着父母崩溃的样子,鼻子一酸,却还是摇了摇头:“爸、妈,是我自己做错了,写忏悔书是应该的。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也不想再让瞿彦同学为难,以后我会好好读书,再也不闹了。”
教务主任见状,连忙上前安抚:“两位家长别太激动,芳晓艳同学能主动认错写忏悔书,说明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这是好事。学校也不会随便给她处分,会帮她好好引导,你们放心。”
芳母却还是止不住眼泪,拉着女儿的手哽咽道:“妈只希望你好好的,别再受委屈了……”
教务主任看着情绪激动的芳家父母,又看了眼低头沉默的芳晓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其实……瞿彦同学昨天就办好了转学申请,就是在你离开副院长办公室之后,他就去教务处提交了材料,手续已经全办完了。”
“什么?”芳母最先愣住,下意识地看向女儿。
芳晓艳原本垂着的头猛地抬起,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几秒钟后,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刚好撞到身后的椅子,便顺着椅面缓缓坐了下去——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眼泪无声地砸在裤子上,却没再像昨天那样哭闹,只是睁着眼盯着地面,整个人僵得像尊雕塑。
芳父见状,心里又急又疼,上前想拉她:“晓艳,你别这样,瞿彦转学就转学,咱们以后好好读书……”
芳晓艳却没理他,只是小声重复着:“他昨天就办了……我还没跟他好好道歉……”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满是失落和懊悔。
教务主任叹了口气,递过一张纸巾:“芳晓艳同学,你也别太难过。瞿彦说,他转学主要是想换个环境专心学习,跟你没太大关系,你也别太自责。以后好好调整状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比什么都强。”
可这话没让芳晓艳好起来,她依旧坐在椅子上,眼泪越掉越凶,只是没再发出声音——她心里清楚,若不是自己之前一直纠缠,瞿彦或许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离开。
就在芳晓艳僵坐在椅子上时,瞿晓背着一个帆布包快步走进教务处,看到角落里的芳晓艳,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说:“晓艳,我哥叫我送你一封信。他确实已经办完转学手续了,今天一早就走了,没敢跟你道别,怕你又难过。”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封折成星星形状的信,递到芳晓艳面前,又把包往桌上一放,继续道:“还有,这包里是我的一些笔记,之前你总说数学跟不上,我把重点都标好了,你拿着用;另外还有我哥的几本物理练习册,他说你之前问他借过,现在直接留给你了。他让我跟你说,别总想着过去的事,好好读书,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别的地方见面。”
芳晓艳缓缓抬起头,接过那封信,指尖碰到信纸时微微发颤。她没立刻拆开,只是攥着信,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声音沙哑地问:“他……他走的时候,还有别的话吗?”
瞿晓摇摇头,蹲下身看着她:“没有了,他就说让你照顾好自己,别再闹小脾气了。其实我哥也挺舍不得的,昨天收拾东西到半夜,还翻了好几遍你之前给他送的那张明信片。”
芳晓艳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把脸埋进信里,肩膀一抽一抽的。芳母连忙上前搂住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眼眶也红了。瞿晓看着这一幕,没再多说,只是把帆布包往芳晓艳身边推了推,转身悄悄退出了教务处——她知道,有些情绪,得让芳晓艳自己慢慢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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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晓退出教务处,快步走到校门口,专属司机早已等候在黑色轿车旁。她拉开车门的瞬间,回头看了眼教务处的方向,才对司机清晰吩咐:“去江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
声音不大,却恰好飘进刚平复些情绪、走到教务处门口的芳晓艳耳中。她脚步猛地顿住,原本攥着信的手又紧了紧,愣了几秒后,没再往前走,只是默默转身回到刚才的椅子上重新坐下。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却没驱散她眼底的茫然——瞿晓突然去医院,是瞿彦身体不舒服,还是有其他事?她想问,却连上前追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攥着那封没拆开的信,指尖一遍遍摩挲着信纸边缘,心里满是说不清的失落。
黑色轿车停在江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瞿晓快步冲进住院部,刚走到三楼病房区,就看到母亲红着眼眶从一间病房里出来,手里还攥着几张单据。
“妈,我哥怎么样了?”瞿晓连忙上前,声音带着急切。
母亲看到她,眼泪又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你哥昨天提交完转学申请,晚上就开始腹痛,忍到今早实在撑不住才来医院,检查出来是急性阑尾炎,现在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
“手术室?”瞿晓心里一紧,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病床空荡荡的,只有叠好的被子放在床头,旁边还放着瞿彦昨天收拾好的书包,“他昨天跟我通电话的时候,怎么没说不舒服?还让我给芳晓艳送东西……”
“他就是硬撑,怕你担心,也怕影响转学的事。”母亲抹了把眼泪,拉着瞿晓的手往走廊尽头的手术室方向走,“医生说手术不算大,但得好好休养,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熬着了。”
瞿晓跟着母亲站在手术室外,看着门上亮起的“手术中”红灯,心里又悔又疼——早知道哥哥身体不舒服,昨天就该多问几句,也不该让他独自撑着办转学手续。她掏出手机,想给芳晓艳发个消息说明情况,手指悬在屏幕上又停住了——现在说了,只会让芳晓艳更担心,还是等哥哥手术结束再说吧。
SCI调查局的大厅里早已布置妥当,红色的拉绳、计时器和计分牌整齐摆放,一年一度的拉“4”节比赛即将开始。我站在场地中央,对着围过来的同事们扬声说:“本次的比赛与以往不一样——今年不仅要比拉绳速度,还要考验团队配合,每队需要在拉绳的同时,完成‘4’字形绳结的拼接,最后速度快、绳结标准的队伍才算赢!”
话音刚落,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一前一后跑了进来,前面的女生眼眶通红,后面的女生攥着一个笔记本,气得脸色发白。
“警官!你们快评评理!”攥着笔记本的女生率先开口,把本子往桌上一拍,“她昨天借我笔记本抄笔记,今天还我的时候,里面好几页重点内容都被撕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还说不知道!”
前面的女生立刻反驳:“我没有撕你的笔记!我昨天抄完就放回你抽屉了,肯定是你自己弄丢了,现在反过来赖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周围准备比赛的同事都停下了动作,纷纷看向她们。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让同事先维持比赛场地秩序,自己则带着两个女生走到旁边的调解区:“别着急,一个一个说。你先说说笔记本是怎么借出去的,她还回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当场检查?”
调解区的争执还没平息,大厅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初中女生猛地推开门,手里攥着一支断成两截的钢笔,快步冲到调解区,对着那两个高中女生就喊:“你们俩别吵了!我的钢笔是不是被你们拿了?我昨天放在教室抽屉里,今天就不见了,刚才在走廊还看到你们俩拿着跟我一样的钢笔!”
高中女生们愣住了,其中一个皱眉反驳:“我们什么时候拿你钢笔了?你看错了吧!”
“我没看错!”初中女生气得眼眶发红,把断钢笔举到她们面前,“我的钢笔笔帽上有个小坑,刚才我明明看到你手里的笔有一样的记号,现在我的笔断了,肯定是你们拿了之后弄坏的!你们不仅撕笔记,还偷东西,太过分了!”
场面瞬间乱了起来,三个女生各执一词,声音越来越大。我连忙上前拦住她们,让初中女生先冷静:“你先别急,说说你钢笔的样子、放在哪里,还有你看到她们拿笔的具体时间,我们一步一步查,肯定能找到真相,别先着急下定论。”
旁边准备比赛的同事也围了过来,有人提议调教室监控,有人帮忙安抚三个女生的情绪。原本热闹的拉“4”节比赛,暂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矛盾打断,我看着眼前各有委屈的女生,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得先把这起校园物品纠纷解决,才能继续比赛了。
三个女生的争执还没捋顺,SCI调查局的门又被推开,一个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快步走进来,脸上满是怒气,刚站稳就对着我们大声说:“警官,我要举报我邻居!他们家太过分了!”
我连忙示意同事先安抚三个孩子,转身迎上去:“阿姨您别激动,慢慢说,邻居家怎么了?”
妇女把菜篮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语气急促地说:“我邻居家是租的房子,最近天天晚上搞到一两点,又是唱歌又是摔东西,我家孩子明年要高考,天天被吵得睡不着觉!我去找他们说过三次,每次都说‘知道了’,转头还是照样闹!昨天晚上更过分,他们家宠物狗还跑到我家门口拉屎,我找他们理论,男的居然还跟我吵,说我‘多管闲事’!”
她越说越气,伸手抹了把脸:“我实在没办法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能不能去管管?再这样下去,我家孩子都要被熬垮了!”
旁边的初中女生停下了争执,好奇地看向中年妇女;两个高中女生也对视一眼,暂时忘了笔记本的事。我让同事先记录妇女提供的邻居住址和基本情况,又安抚道:“阿姨您放心,我们这就安排人去现场了解情况,要是情况属实,会让他们立刻整改,保证不影响您家孩子休息。”
妇女这才稍微平复了些,连连道谢:“谢谢警官!真是麻烦你们了,要是再解决不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边是没理清的校园纠纷,一边是邻里矛盾,原本要开始的拉“4”节比赛彻底被打乱。无奈之下,我只能让同事们分分工:一组带中年妇女去做详细笔录,一组调校园监控查钢笔和笔记本的事,剩下的人先维持比赛场地秩序,等处理完紧急情况再继续比赛。
韩亮和韩轩跟着中年妇女赶到邻居家时,门口已经堆了好几个装满行李的纸箱,一对年轻夫妻正弯腰搬东西,看到他们来,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你们就是这里的租户?”韩轩上前问道,目光扫过门口的行李,“邻居举报你们夜间噪音扰民,还存在宠物随地排泄的问题,你们知道吗?”
年轻夫妻对视一眼,男的挠了挠头,语气带着歉意:“实在不好意思,之前是我们没注意,晚上在家唱歌声音大了点,宠物也没看好……我们已经跟房东解约了,今天就搬走,以后不会再打扰到邻居了。”
中年妇女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些:“你们早这样不就好了?也不至于闹到要举报的地步。”韩亮和韩轩确认他们确实在收拾行李,又叮嘱了几句“搬东西时注意别吵到其他人”,便带着中年妇女离开了——这起邻里矛盾总算没再节外生枝。
可另一边,SCI调查局的调解区依旧没平静。三个女生还在为笔记本和钢笔的事争执:高中女生坚持说没撕笔记、没偷钢笔,初中女生却咬定自己看到了同款钢笔,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负责调监控的同事匆匆赶回来,拿着平板说:“教室走廊的监控昨天下午坏了,没拍到当时的画面,不过可以去问一下她们同班的同学,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什么。”
我皱了皱眉,刚想让三个女生联系同班同学,那个攥着断钢笔的初中女生突然小声说:“其实……我刚才好像记错了,我看到的钢笔,笔帽上的坑在左边,她的在右边……”这话一出,另外两个高中女生立刻看向她,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看来这起纠纷,或许还有反转。
我看着突然沉默的三个女生,目光落在其中一个高中女生背着的双肩包上——刚才争执时,包侧兜的拉链没拉严,隐约露出一角纸页。我指了指那个背包,开口问道:“行了,先别纠结监控和钢笔了,你背包背后侧兜露出来的,那些笔记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呢?”
那个高中女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把包往身后藏,却被旁边的初中女生看得真切:“就是那个!我昨天看到你从抽屉里拿笔记本的时候,背包侧兜就塞着一样的纸!”
女生的脸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拉开侧兜拉链,从里面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正是被撕下来的笔记页,上面的字迹和她手里的笔记本完全一致。
“这……这是我昨天抄笔记的时候,不小心撕下来的,本来想粘回去,结果忘了……”她支支吾吾地解释,声音越来越小。
另一个高中女生见状,瞬间急了:“你还说不是你撕的!这都找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接过那几张笔记页,对比了一下笔记本的撕口,确实能对上:“现在证据在这儿,你也别再瞒了。把笔记撕下来是不小心,但之后为什么不承认?还有,初中女生的钢笔,你有没有看到过?”
女生低着头,小声说:“钢笔我没看到……我就是怕被她骂,才不敢说撕了笔记……对不起,我错了。”
初中女生听到这话,攥着断钢笔的手松了些,语气也软了:“其实……我刚才也看错了,你的钢笔跟我的不一样,我的钢笔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断,落在家里了……”
场面终于缓和下来,我让撕笔记的女生把笔记粘好还给同学,又叮嘱她们以后有问题要好好沟通,别再闹矛盾。三个女生互相道了歉,才各自离开——这场折腾了半天的校园纠纷,总算告一段落。
2006年9月22日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SCI调查局大楼外的凉意,一位神色慌张的中年男人就匆匆推开了门。他叫李强,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家庭生活向来平淡,可就在昨天,他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家里放在保险柜里的50万现金不翼而飞。那是他和妻子辛苦积攒多年,准备给儿子出国留学用的钱,每一分每一毫都饱含着他们对儿子未来的期许。
“警官,你们一定要帮帮我!那可是50万啊,我和我老婆后半辈子的指望都在里面了!”李强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保险柜的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家里也没有翻动的迹象,门窗都是完好的,我实在想不通这钱怎么就没了。”
我和同事们立刻行动起来,前往李强家中勘查现场。正如李强所说,保险柜外观完好无损,密码锁也正常运行,没有任何暴力开启的痕迹,周围的家具摆放整齐,没有外人闯入翻动的迹象。我们调取了小区的监控录像,从昨天早上李强一家出门上班上学,到晚上回家发现钱丢,期间没有陌生人进入他们家所在的楼层。
“会不会是家里人记错放钱的地方了?王思宁提出疑问。
李强却斩钉截铁地摇头:“不可能,我和我老婆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放在保险柜最底层,用一个黑色的文件袋装着,昨天晚上我打开保险柜,里面就只剩下一个空袋子了。”
在进一步询问中,我们了解到李强一家除了他和妻子,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儿李悦。李悦平时性格乖巧,成绩也不错,在父母眼中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但此时,种种迹象都让我们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孩。
傍晚时分,我们把李悦带回了SCI调查局。面对询问,李悦一开始显得有些紧张,眼神闪躲,但她坚称自己对家里丢钱的事一无所知。
“我每天都按时上学放学,回家就写作业,真的不知道钱去哪儿了。”李悦低着头,声音小小的。
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决定换一种方式询问:“李悦,你要知道,隐瞒事实并不能解决问题,这50万对你们家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
在我们的耐心劝导下,李悦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是我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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