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花瓣曲03(2):玫瑰下的遗院(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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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7月23日,中午,庭审4小时前

我们刚在SCI调查局整理完莲教授相关的案卷,准备提交给检察院,监狱那边突然传来紧急消息——莲教授在监舍内自杀了。

等我们赶到监狱时,法医已经在现场勘查。监舍内很整洁,莲教授躺在床铺上,脸色发青,嘴角残留着少量白色泡沫,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的胶囊外壳。法医起身对我们说:“死亡时间大概在2小时前,距离他入狱仅3小时。初步判断是服用了有毒物质自杀,毒药应该是藏在胶囊里带进来的,具体成分还需要化验。”

周队皱着眉,看着监舍的监控回放——画面里,莲教授入狱后一直坐在床边,神色平静,没有任何异常举动,直到1小时后,他从衣领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进空胶囊,仰头吞了下去,随后躺回床上,渐渐没了动静。

“他怎么会把毒药带进来?”韩亮看着监控,语气疑惑,“入狱时的安检那么严格,藏在衣领里不可能没被发现。”

监狱负责人脸色凝重:“我们已经查了当时的安检记录,负责搜身的狱警是新来的,可能经验不足,没注意到他衣领内侧缝的小夹层——毒药就是藏在那个夹层里的。”

王思宁拿起桌上的空胶囊外壳,递给技术组:“尽快化验毒药成分,看看和孙迪秦体内的箭毒木毒素有没有关联。另外,查莲教授入狱前见过哪些人,有没有人给过他这个胶囊。”

我看着监舍里莲教授的遗体,心里一阵复杂——他作为多起命案的幕后黑手,本该在4小时后的庭审上接受法律的制裁,却用自杀的方式逃避责任,这让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又该如何接受?

周队深吸一口气,对监狱负责人说:“立刻封存莲教授的遗物,排查所有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员,绝不能放过任何帮他传递毒药的人。另外,通知受害者家属,告知他们莲教授自杀的消息,我们会继续彻查毒药来源,给他们一个交代。”

阳光透过监舍的铁窗照进来,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虽然莲教授死了,但他自杀背后的疑点——是谁帮他传递毒药、毒药成分是否与命案相关,仍需要我们一一解开。这场围绕着命案与真相的追查,即便主犯已死,也还没到真正结束的时候。

我们在监狱会议室里围着莲教授自杀案的线索图讨论——桌上摊着监舍监控截图、毒药胶囊照片,法医刚传来初步化验结果,说毒药成分与孙迪秦体内的箭毒木毒素有细微差异,更像是经过改良的新型毒素。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喊,隐约能听到“我要见他”“你们肯定藏了什么”的字眼。监狱负责人匆匆推门进来,脸色无奈:“是孙迪秦的妻子,得知莲教授自杀后,非要来监狱要说法,拦在会客区不肯走,情绪特别激动。”

周队放下手里的化验报告,起身道:“我去看看,她丈夫是受害者,情绪激动能理解,得跟她把情况说清楚。”我们跟着周队走到会客区,就看到一个穿黑色外套的女人正攥着监狱民警的胳膊,眼眶通红,声音嘶哑:“我丈夫死得那么惨,莲教授是凶手!现在他自杀了,我的冤屈找谁诉?你们肯定没好好看管!是不是有人帮他逃罪了!”

我递过去一杯温水,轻声说:“女士,您先冷静。莲教授自杀是突发情况,我们已经在查他携带毒药的来源,还有帮他传递毒药的人,一定会给您和所有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庭审虽然无法进行,但他的罪行已经有完整证据链,法律会认定他的罪责,不会让他就这么逃掉。”

女人接过水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可他死了,我丈夫的仇就这么算了吗?我每天都在想他是怎么被毒死的,现在连当面质问凶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王思宁蹲下身,看着她:“我们理解您的痛苦,但您放心,我们会继续深挖线索,找出帮莲教授传递毒药的人,他们也是帮凶,同样要承担法律责任。而且莲教授的资产已经被冻结,后续会按法律程序赔偿给受害者家属,尽量弥补您的损失。”

周队也补充道:“我们已经成立专项小组,负责彻查毒药来源和监狱安检漏洞,有任何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您。您现在要保重身体,才能看着帮凶被绳之以法,告慰您丈夫的在天之灵。”

女人看着我们坚定的神色,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哽咽:“谢谢你们……我相信你们会查清楚的。”

送走孙迪秦的妻子后,我们回到会议室,气氛比之前更凝重。韩亮敲了敲监控截图:“能帮莲教授把毒药带进监狱,背后肯定有人接应,说不定是他以前的学生或下属,得重点查他入狱前的联系人。”

周队点头,拿起对讲机:“技术组立刻排查莲教授入狱前72小时的通话记录和见面人员,监狱这边配合调取所有来访登记;其他人继续分析毒药成分,看看能不能找到生产源头。”

窗外的争吵声已经消失,但我们都清楚,这场因莲教授自杀引发的风波还没结束——只有揪出背后的帮凶,堵住所有漏洞,才能真正的结束,让这场跨越多年的追查彻底落幕。

另一边,赵玲兰(原名姜玲珑)被关押在监狱女监区的狱房里,并未因莲教授的死而安分。趁着午休狱警巡逻的间隙,她竟撬开了床铺下方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藏着一条狭窄的维修爬道,不知是她早就发现,还是入狱前就提前摸清的路径。

她缩着身子钻进爬道,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往前爬,爬道尽头直通狱长办公室的通风口。她悄悄撬开通风口格栅,翻身落在办公室地面时,正好撞见狱长在整理文件。狱长惊得猛地站起来,手指着她刚要喊人,赵玲兰却先一步扑过去想抢桌上的电话,嘴里还喊着:“放我出去!莲教授都死了,你们没证据抓我!”

狱长死死按住电话,同时按下桌下的紧急呼叫铃,声音沉着:“你跑不掉的,老实点!”不过半分钟,闻声赶来的狱警就冲进办公室,几下就将挣扎的赵玲兰按在地上,反手扣上手铐。赵玲兰一边被拖拽着往外走,一边挣扎咒骂,不甘心地回头瞪着狱长。

刚被押回监区走廊,迎面就撞见同样被狱警看管的女囚犯刘柏梅。刘柏梅是之前因诈骗入狱的,和赵玲兰在同一监舍时就因抢洗漱位结过怨,此刻见赵玲兰狼狈被押,当即冷笑一声:“哟,这不是想逃跑的‘大人物’吗?怎么?没跑成还被抓回来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想跟莲教授混,现在人家死了,你也没靠山了!”

赵玲兰本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瞬间炸了,挣扎着要扑向刘柏梅:“你少胡说八道!我跟莲教授没关系!你个诈骗犯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没资格?”刘柏梅也来了气,往前凑了两步,被狱警拦住还不罢休,“你杀了自己亲妹妹,还帮莲教授藏秘密,比我坏多了!现在跑不掉了,等着坐牢吧你!”

两人越吵越凶,赵玲兰甚至想踹向刘柏梅,狱警赶紧将两人拉开,分别押回各自监舍。被推进监舍前,赵玲兰还回头瞪着刘柏梅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怨毒——这场突发的争吵,不仅暴露了她在狱中的人际关系,也让狱警更加警惕:这个看似慌乱的女人,心里还藏着没说出口的情绪和秘密。

被狱警按住的赵玲兰,听到刘柏梅的嘲讽,情绪彻底失控,挣扎着拔高声音喊道:“刘柏梅,你简直不要脸!别在这装好人污蔑我!我明明看到,是你趁没人的时候,往莲教授的水瓶里下毒!你以为没人看见,我全都看见了!”

这话像一颗炸雷,让走廊瞬间安静下来。刘柏梅的脸色“唰”地变白,刚才的嚣张瞬间消失,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又强装镇定地反驳:“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莲教授下毒了?你少血口喷人!你自己是凶手,还想栽赃给我!”

“我栽赃你?”赵玲兰冷笑,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就是莲教授入狱前一天,你以送生活用品为借口,去见过他一次!当时我正好在走廊拐角,清清楚楚看到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往他手里的玻璃水瓶里倒东西!要不是你下毒,莲教授怎么会那么快死!”

押着两人的狱警立刻警觉起来,其中一人掏出对讲机汇报:“监区走廊发生突发情况,囚犯赵玲兰指认刘柏梅给莲教授下毒,请求立刻调取入狱前一天的会见室监控,以及刘柏梅的物品检查记录!”

刘柏梅听到“调监控”,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声音开始发颤:“没有……我没下毒……那只是普通的白糖,我给他泡水喝的……”

“白糖?”赵玲兰不依不饶,“白糖需要藏在小纸包里偷偷倒?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肯定是你受了别人指使,怕莲教授在庭审上说出什么,才提前下毒让他自杀!”

周围看热闹的囚犯都安静下来,目光紧紧盯着两人。狱警不再犹豫,分别将赵玲兰和刘柏梅押往不同的审讯室,同时安排人手去调取监控和物证。走廊里的骚动渐渐平息,但赵玲兰的指控,却给莲教授自杀案埋下了新的疑点——如果刘柏梅真的下过毒,那她背后是否还藏着更复杂的关系网?而赵玲兰又为什么会偏偏撞见这一幕?

技术组调取了莲教授入狱前一天的会见室监控,画面清晰显示:刘柏梅以“家属托送物品”为由见到莲教授时,趁狱警不注意,从外套内侧口袋掏出一个白色小纸包,快速将里面的粉末倒入莲教授手边的玻璃水瓶中。随后,法医对水瓶残留液体、刘柏梅当日携带的物品进行化验,确认粉末正是与莲教授体内一致的改良型箭毒木毒素,且刘柏梅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相同毒素的微量成分。

面对铁证,刘柏梅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在审讯室里哭着交代了真相:“是莲教授让我这么做的!他入狱前偷偷给我传信,说要是庭审前没机会逃跑,就帮他带毒药进来,让他‘体面’地死,还说会给我家人一笔钱,保我出狱后生活无忧。我一时贪财,就答应了……”

“他怎么跟你传的信?毒药又是从哪来的?”周队追问,眼神锐利。

“他通过监狱外的一个熟人,把信和毒药藏在我女儿送的零食包里,我拿到后就藏在衣服夹层里带进来的。”刘柏梅抹着眼泪,声音颤抖,“我真不知道那是能致死的毒药,以为只是让他昏迷躲庭审……现在我后悔了,我不该帮他,更不该害了人!”

我们立刻顺着“监狱外熟人”这条线索追查,很快抓获了帮莲教授传递信和毒药的中间人——正是他以前的科研助理。至此,莲教授自杀案的所有疑点全部解开:他早有自杀预谋,通过刘柏梅和旧助理传递毒药,用“自我了结”的方式逃避法律制裁,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留下了完整的证据链,让帮凶也难逃法网。

将刘柏梅和中间人依法追加指控后,我们把结果告知了所有受害者家属。孙迪秦的妻子拿着化验报告,红着眼眶说:“虽然莲教授死了,但你们找到了帮凶,也算是告慰了我丈夫的在天之灵。”

这场横跨七年、牵扯多起命案的追查,终于随着所有关联人员的落网,画上了彻底的句号。SCI调查局的会议室里,我们将所有案卷整理归档,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亮了“正义永不缺席”的标语——这不仅是对受害者的交代,更是我们身为调查人员,始终坚守的信念。

2005年7月23日下午2点,云江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庭审现场座无虚席,高明、孙迪秦、张磊及两名学生的家属悉数到场,目光紧紧盯着被告席上的刘柏梅与赵玲兰(姜玲珑)。

庭审开始后,公诉人当庭出示了完整证据链——刘柏梅给莲教授传递毒药的监控录像、毒素化验报告、中间人证词,以及她本人的认罪供述;而赵玲兰杀害赵玲梅的DNA痕迹、仓库现场血迹、赵玲梅生前留下的指认纸条,也一一呈现在法庭上。

面对铁证,刘柏梅全程低头,对“故意杀人罪(帮助犯)”的指控供认不讳;赵玲兰虽仍有辩解,但在证据面前,最终也承认了“故意杀人罪”的犯罪事实。

下午4点30分,审判长当庭宣判:刘柏梅明知毒药会致人死亡,仍帮助莲教授传递并实施下毒,构成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赵玲兰因口角争执故意杀害亲妹赵玲梅,且存在逃脱未遂情节,构成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判决落下的瞬间,受害者家属中有人红了眼眶,有人轻轻舒了口气——这场横跨七年、牵扯多条人命的案件,终于以法律的公正裁决,给了所有逝者和家属一个明确的交代。

庭审结束后,我们站在法院门口,看着夕阳渐渐沉下。虽然莲教授以自杀逃避了庭审,但他的帮凶与关联者均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有隐藏的真相也全部曝光。这场围绕“玫瑰下的遗院”展开的追查,至此才算真正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我们刚把庭审记录归档,SCI调查局大厅的挂钟刚指向18点半,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碎花衬衫的女人攥着手机冲进来,语气急切:“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我邻居张老太,她家里藏了好多奇怪的东西,还经常半夜在阳台烧东西,我怀疑她跟之前的命案有关!”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怒骂声:“你个小丫头片子!敢瞎举报我!我烧点旧衣服怎么了?藏点老物件碍着你了?你就是看我一个老人好欺负!”

转头一看,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大步走进来,指着举报的女人鼻子骂:“我在这住了二十年,从来没干过违法的事!你倒好,天天扒着窗户看我家,还跑到这来造谣!今天你必须给我道歉,不然我跟你没完!”

举报的女人被骂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没造谣!前天我半夜起床上厕所,看到你在阳台烧黑色的布,还听见你说‘不能让人发现’,昨天我又看到你从外面搬回一个带锁的木箱子,里面好像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周队上前拦住情绪激动的老太太,语气平和:“阿姨,您先别生气,这位女士也是担心,有话咱们慢慢说。您家里烧的旧衣服、藏的木箱子,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要是没问题,澄清了也能还您清白。”

老太太喘着气,脸色稍缓,却还是皱着眉:“烧的就是我老伴生前的旧衣服,放久了发霉,我就想烧掉;木箱子是我孙女寄来的玩具,怕被老鼠咬,才锁起来的。这丫头片子就是疑神疑鬼,还敢报警!”

为了弄清真相,我们跟着两人去了她们居住的小区。进门后,老太太主动打开木箱子——里面确实装满了儿童玩具,金属碰撞声是玩具车零件发出的;阳台角落还堆着没烧完的旧衣服,上面印着几十年前的老式花纹,没有任何异常。

看到真相,举报的女人满脸愧疚:“张阿姨,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误会您了。”老太太哼了一声,却还是摆摆手:“算了,下次别瞎猜了,邻里之间哪能随便怀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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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调查局时,天已经黑了。王思宁笑着说:“这一下午,又是庭审又是邻里误会,倒也算热闹。”周队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杯:“热闹归热闹,不过也提醒咱们,任何线索都得核实清楚,不能凭猜测下结论。”

虽然只是一场乌龙举报,但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们心里却格外踏实——比起之前的命案,这样的“小插曲”,反而更像生活该有的样子。

晚上8点,SCI调查局的值班电话突然响起,听筒里传来一个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警察叔叔,我要举报……我妈妈三天没回家了,一直在龙岩麻将馆打麻将,我怎么劝她都不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好害怕……”

我们立刻让少女提供了麻将馆的地址,随后带上执法记录仪,一行人驱车赶往龙岩麻将馆。推开门时,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摆着四张麻将桌,七八个人正围着桌子激战,洗牌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其中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正是少女口中的母亲,她面前堆着不少筹码,完全没注意到我们进来。

“麻烦大家停一下,我们是SCI调查局的,这家麻将馆涉嫌聚众赌博,请配合调查。”周队亮明证件,韩亮和杨海泽随即上前,将桌上的麻将、筹码一一收拾进物证袋。穿红外套的女人这才慌了,起身想走,被王思宁拦住:“您是李女士吧?您女儿说您三天没回家,我们需要带您回调查局了解情况,也跟您女儿好好沟通。”

“我……我就是玩一会儿,不算赌博!”李女士脸色涨红,却还是被我们依法带离。就在这时,柜台后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猛地拍桌站起来,正是麻将馆老板娘,她指着我们大喊:“你们凭什么收我麻将!我这就是朋友间娱乐,不是赌博!赶紧把东西还我!”

“老板娘,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以营利为目的聚众赌博,无论金额大小都涉嫌违法,我们是依法执行公务。”我拿出执法记录仪,“刚才的情况我们都录下来了,麻烦您配合。”

老板娘还要争辩,她身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也就是她丈夫,赶紧拉住她,低声劝:“别跟他们吵,咱们确实理亏,万一闹大了更麻烦!”老板娘甩开丈夫的手,依旧怒气冲冲:“理亏什么!我这店开了好几年,从来没出事!今天算我倒霉!”

即便被丈夫死死拽着,老板娘还是瞪着我们的背影,嘴里不停嘟囔着抱怨的话。我们没再理会,带着李女士和收缴的赌具离开麻将馆。路上,李女士看着窗外,终于红了眼眶:“我不该光顾着打麻将,忽略了孩子……”

回到调查局时,少女已经在大厅等着,看到母亲,立刻跑过去抱住她。我们让母女俩在调解室沟通,同时对李女士进行了批评教育,并处以相应的行政处罚。看着母女俩手牵手离开的背影,周队叹了口气:“比起查案,有时候化解家庭矛盾,更需要耐心。”

晚上10点多,我们整理完执法记录,窗外的街道已经安静下来。这场突发的聚众赌博查处,虽然不算重大案件,却也让我们明白——比起追查凶案的惊心动魄,守护普通人的家庭和睦,同样是我们的责任。

我们刚把李女士母女送出门,麻将馆老板娘就带着她丈夫,再次冲到SCI调查局大厅,这次她手里还攥着一叠账本,拍在接待台上,声音比傍晚更尖利:“你们今天必须把麻将和筹码还我!这账本上记的都是朋友间的茶水钱,根本不是赌资!你们凭什么扣我东西,还罚我款!”

值班民警上前解释:“老板娘,我们已经核实过,您店里的麻将局有抽成,属于营利性聚众赌博,扣赌具、罚款都是依法执行,您要是对处罚有异议,可以走行政复议程序,没必要在这闹。”

“行政复议?我看你们就是故意针对我!”老板娘一把推开民警,坐在地上撒泼,“我不复议!今天你们不还我东西、撤销处罚,我就不起来!我这店一天不开门就少赚一天钱,你们得赔我!”

她丈夫在一旁急得满头汗,拉了好几次都没把人拉起来,只能不停跟我们道歉:“对不起,警察同志,她就是脾气倔,我再劝劝她……”可无论怎么劝,老板娘都梗着脖子不肯起来,一会儿哭骂自己倒霉,一会儿指责我们“滥用职权”,大厅里的争吵声此起彼伏。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晚上11点到凌晨1点,再到凌晨3点,老板娘的嗓子都喊哑了,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会儿要找我们领导理论,一会儿又说要打电话给媒体曝光,甚至还想冲进办公区抢收缴的赌具,被我们拦下后,又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周队原本已经下班,接到值班民警的电话后又赶回调查局,看着满地撒泼的老板娘,语气严肃:“老板娘,我们理解您心疼店铺,但依法执法没有商量的余地。您闹到现在,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涉嫌妨碍公务,要是继续这样,我们只能依法对您采取强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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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强制措施”四个字起了作用,老板娘的哭声渐渐小了,她丈夫趁机上前,终于把她拉了起来。老板娘揉着发红的眼睛,嘴里还在嘟囔,却没再敢撒泼。最后,在丈夫的劝说下,她终于签了行政处罚通知书,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调查局。

看着两人消失在凌晨的夜色里,值班民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一闹就是七个多小时,真是熬不住。”我递过去一杯热咖啡:“幸好没真闹到要采取强制措施,也算有个收场。”

凌晨3点半,调查局大厅终于恢复安静,窗外的天空泛起淡淡的鱼肚白。这场由麻将馆查处引发的闹剧,虽然耗时耗力,却也再次提醒我们——执法过程中,不仅要守住法律的底线,还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妥善处理每一起纠纷。

我们一行人熬到凌晨四点多才在调查局的休息室躺下,刚睡了四个多小时,早上八点多就被大厅里熟悉的吵闹声惊醒——不用想,肯定是麻将馆老板娘又来了。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休息室,果然看到她正拍着接待台大喊:“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开门!我今天去麻将馆,发现门被封了,还贴了拆除通知,肯定是你们搞的鬼!赶紧把封条撕了,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她丈夫跟在后面,脸色憔悴,一个劲地拉她:“你别闹了,拆通知上写着那片区域本来就是违建,要规划成公园,跟警察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老板娘甩开他的手,转头看到我,立刻冲过来,“你说!是不是你们跟拆迁办串通好的,故意趁我被查的时候拆我店!”

我打了个哈欠,指着大厅墙上贴的《云江市违建拆除公告》,语气平静:“你先看清楚,龙岩麻将馆所在的那片老商铺,去年就被划入违建拆除范围了,拆迁办早就发过通知,只是你一直没搬。昨天我们查处赌博时,拆迁办正好按计划进场封门,今天早上正式开始拆除——那地方本来就是要拆的,跟我们没关系。”

“不可能!”老板娘还是不相信,伸手就要撕公告,被韩亮拦住。她看着我们坚定的神色,又看了看丈夫递过来的拆迁通知复印件,上面的盖章和日期都清清楚楚,脸色终于一点点垮下来。

“那我的店怎么办?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没了之前的嚣张,眼里满是慌乱。她丈夫叹了口气:“早就跟你说要搬,你非不听,现在只能按规定走补偿流程了。”

看着老板娘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补充道:“拆迁办有专门的补偿政策,你可以去街道办咨询,合理的诉求都会被考虑。但聚众赌博的处罚还是要执行,别再把精力放在吵闹上,赶紧处理拆迁和补偿的事,才是正经的。”

老板娘没再说话,被丈夫拉着慢慢走出了调查局。看着他们的背影,王思宁从后面走过来:“这下她应该不会再来闹了吧?咱们总算是能好好补个觉了。”

我点点头,刚要回休息室,值班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是居民咨询户籍问题,没再出什么乱子。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大厅,驱散了凌晨的疲惫,我们终于能暂时松口气,补上一场安稳的觉。

我们刚在休息室补了不到一小时觉,SCI调查局大厅就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抬头一看,一家七口人挤在接待台前——年轻夫妻抱着怀里的孩子,两边的老人围着值班民警,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话题全围绕着孩子的户籍问题。

我赶紧走过去,示意大家先安静,随后看向抱着孩子的年轻夫妻,开口问道:“孩子父母在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也就是孩子父母中哪个人是户主?”

这话一出,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几秒。孩子妈妈先皱起眉:“我们俩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我户口还在我爸妈这,他户口在老家跟着公婆。现在想把孩子户口上到我这,公婆不同意,非要上到老家,这不就吵起来了嘛!”

孩子奶奶立刻接过话:“孙子户口肯定得跟爸爸走!我们老家那边马上要拆迁,能多分补偿款,上到她娘家有什么好的!”孩子外婆不服气地反驳:“我们这边学区好,孩子以后上学方便!拆迁款能跟孩子教育比吗?”

两边老人又要吵起来,我赶紧抬手制止——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先理清孩子父母的户籍情况,再谈后续的户口归属问题。

我抬手压了压,拦住又要争执的两边老人,目光转向抱着孩子的年轻夫妻,语气放缓了些:“孩子父母,你们俩现在在哪里住?是住在孩子外婆这边,还是回孩子奶奶老家那边,或者是有自己的房子?”

这话让原本各执一词的老人都停了嘴,纷纷看向小夫妻。孩子爸爸挠了挠头,语气有些犹豫:“我们俩去年在市区贷款买了套两居室,现在大部分时间住自己家,但周末偶尔会去两边老人那吃饭……主要是户口的事,两边老人意见不统一,我们也拿不定主意。”

孩子妈妈跟着点头,怀里的孩子被大厅的动静吵得动了动,她赶紧轻轻拍着哄:“就是因为住得散,才更纠结户口上哪——上外婆家近学校,上奶奶家能沾拆迁的光,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才来麻烦你们给个说法。”

我摇了摇头,看着纠结的小夫妻和两边老人,把户籍政策的关键条款一条条说清楚:“不是说不能上到老人名下,而是得符合对应情况。你们俩先考虑立一个新的户口本,户主你们夫妻俩选任意一个都可以,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至于想落户到双方老人任意一方名下,得满足这几种情况才行:

1. 孩子父母去世,且两人户口已经成功注销。但你们俩都好好的,这条明显不符合。

2. 孩子父母健在,但因犯罪、患重大疾病等原因无法尽到抚养义务。你们俩有稳定工作,身体也没问题,这条也不符合。

3. 孩子长期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居住,可以申请迁户口。但你们说大部分时间住自己的房子,只是偶尔去老人那,算不上‘长期居住’,这条同样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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