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花瓣曲02（下）：玫瑰下的遗院（二，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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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7月22日，上午

地点：运城省云江市云陇市陇南区麒麟县县局大门

李少女被父亲拽着胳膊拖到县局大门前，刚停下脚步，她就像炸毛的猫一样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声音尖利得能刺破上午的安静：“你们凭什么抓我进来？就因为监控拍了个影子？我都说了那不是我！你们这是冤枉人！”

她指着县局的牌子，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引得路过的民警频频侧目：“我爸也是警察！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同事家属的？不问清楚就往局里带，是想屈打成招吗？”

父亲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上前想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连你也不信我！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是你女儿还是他们是你女儿？”

见我们要往局里走，她突然冲过来拦在门口，张开胳膊像块挡板：“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进去！监控拍的根本不是我，你们就是想找替罪羊！我偏不让你们得逞！”

母亲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拉着她的衣角劝：“闺女，有话好好说，别在这儿闹，让你爸难做人啊！”可李少女根本不听，反而越闹越凶，甚至伸手去推旁边执勤的民警：“让开！我没犯法，你们没资格拦我！”

执勤民警上前一步，语气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就是你，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时间、衣着都对得上，你还要这样抵赖吗？”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李少女心里，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声音却比之前更急更乱：“什么清清楚楚？那监控肯定是模糊的！你们就是看错了！我那天穿的根本不是视频里的衣服，你们别想栽赃！”

她伸手想去抢民警手里的笔录本，被父亲一把按住手腕。挣脱不开的瞬间，她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里满是委屈和慌乱：“我真的没去！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我！监控是假的，是你们故意剪了片段陷害我！”

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父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压低声音却带着狠劲：“你别再闹了！进去把事情说清楚，要是真跟你没关系，没人会冤枉你！”可李少女像是没听见，反而哭着往地上坐，双手拍打着地面：“我不进去！进去了你们就会逼我认账！我不去！”

母亲看着女儿哭闹不止，又瞅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心一横，伸手从女儿背包里往外掏东西——灰色围巾、带碎花的笔记本，还有半盒没吃完的薄荷糖，每一样都和民警之前说的监控内容对得上。

李少女瞥见那些东西的瞬间，哭声猛地顿住，随即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疯了似的扑过去抢：“你凭什么翻我包！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母亲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手里的笔记本掉在地上，扉页露出一角玫瑰贴纸——和案发现场遗留的玫瑰图案样式一模一样。李少女的眼睛瞬间红了，冲上去死死捂住笔记本，声音尖利得发颤：“这是我的东西！跟案子没关系！你们别乱看！”

她转头瞪着母亲，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做的？连你都帮着他们冤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说着，她抓起地上的薄荷糖往远处扔，又把围巾狠狠摔在地上踩：“这些破东西算什么证据！巧合！都是巧合！你们就是想找个人顶罪！”

父亲上前想把她拉起来，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你们都一样！翻我包、看我东西，根本没把我当人看！我就是死，也不会认这种莫须有的罪！”

我盯着她藏在身后的手，语气冷得像冰：“别躲了，你右手攥着的那把折叠刀，刀柄上的纹路、刀刃的长度，跟案发现场照片里的凶器一模一样，你还要怎么解释？”

李少女的身体猛地一僵，攥着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下一秒，她像疯了一样把刀往地上扔，刀“当啷”一声砸在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火星。

“这是巧合！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她冲我嘶吼，声音里满是慌乱的破音，“市面上到处都有这种刀，凭什么说我的就跟案发现场一样？你们就是故意找我的茬！”

她又转向母亲，眼泪疯狂往下掉：“妈！你看他们！连一把破刀都要揪着不放！我就是用来削水果的，跟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就是想冤枉我！”

见母亲没说话，她又冲过来想捡地上的刀，却被民警抢先一步按住手。被控制住的瞬间，她彻底失控，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放开我！那是我的刀！你们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当证据！我没杀人！你们都是骗子！”

我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她被民警按住的手，语气里满是不容辩解的质问：“行了，别再装了。从早上拦着我们不让走，到现在拼命否认，你说到底为什么拦着我们去现场？是不是怕我们在那儿找到更多跟你有关的东西？”

李少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刚才还在挣扎的动作瞬间滞住，随即又爆发出更激烈的反抗：“我没有！我就是担心我爸！怕你们办案不仔细！”她的声音又急又哑，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却没了之前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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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你爸？”我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刀和散落的物品，“担心你爸会拦着你藏证据，还是担心我们查出你凌晨去过现场的真相？”

这话彻底戳中了她的痛处，她突然放弃了挣扎，瘫软在民警手里，却依旧梗着脖子喊：“我没有藏证据！我拦着你们就是不想你们冤枉好人！你们查不出凶手，就只会盯着我！我爸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父亲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像是被揪了一下，语气里满是痛心：“你到底还在瞒什么？那刀、那监控、还有你凌晨去现场的事，你说清楚啊！”可李少女只是闭着眼哭，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有偶尔溢出的呜咽，暴露了她藏不住的慌乱。

我看着她瘫坐在地上、只剩呜咽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的冷硬：“事情已经到这一步，证据都摆在眼前，你再闹也没用，还要怎样？”

这话像根刺扎进李少女心里，她猛地抬起头，眼泪糊满了脸，却死死瞪着我，声音尖利得发颤：“结束了？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我没做过！那些证据都是巧合！你们根本没查清楚，就想把我当凶手！”

她挣扎着要从民警手里站起来，动作又急又乱：“我不接受！你们这是错案！我要找我爸！我要让他看看你们是怎么冤枉人的！”

见父亲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不说话，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一边哭一边嘶吼：“爸！你也觉得是我做的吗？他们说结束就结束，你不管我了吗？我是被冤枉的啊！”

她突然扑向旁边的警车，想用身体去撞车门，被民警及时拉住后，还在拼命踢打：“我不跟你们走！事情没说清楚就不算结束！你们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要告你们！”

父亲看着女儿撒泼打滚的样子，积压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声音里满是痛心和斥责：“昨天晚上不回家，你疯了吧！一夜不归宿，还敢跟我们扯监控是假的、东西是巧合，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李少女被这话戳得浑身一震，踢打的动作瞬间停住，脸上的嚣张渐渐被慌乱取代。但她还是强撑着梗起脖子，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我就是在朋友家待着！凭什么你就认定我去现场了？一夜不回家怎么了，我成年了！”

“成年了就能夜不归宿、就能跟案子扯不清？”父亲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攥住她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朋友是谁？哪家朋友？你倒是说啊！别再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被父亲逼问得说不出话，李少女的情绪彻底失控，一边哭一边用力掰父亲的手：“我不说！说了你们也会去问，会去冤枉我朋友！你们根本就不信我！我没疯，疯的是你们！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定罪！”

母亲在一旁急得直抹泪，拉着父亲的衣角劝：“孩子爸，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激动，闺女会害怕的……”可父亲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攥着女儿的手往县局里拖：“今天你必须跟我进去说清楚！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朋友刚跑到县局门口，一看见被民警围着的李少女，就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就是不要脸！我家明明在楼下，你非要拿着刀往楼上冲，还说要‘使劲杀’——那两户人家是我二叔家和大姨家啊！你怎么能下这种狠手！”

这话像炸雷似的在李少女耳边炸开，她的脸“唰”地一下没了血色，随即猛地冲过去想捂朋友的嘴，声音尖利得发颤：“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去过你家楼上！你别跟着他们冤枉我！”

朋友被她推得后退两步，更生气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胡说？我家楼道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凌晨三点拿着刀敲我二叔家的门，没敲开又去大姨家门口转悠，要不是我爸妈起来拦你，你还想干什么？”

李少女的眼泪疯狂往下掉，却依旧死不认账，伸手就要抢朋友的手机：“你删了！那是假的！你肯定是被他们收买了！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