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落的洋馆2【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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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字迹开始潦草,像是写得很急,最后几行被墨迹晕染,只能看清“快跑”“他们来了”几个字。
我合上书,指尖发凉。丙田螺、江雷宇、丙家、江家……这些名字像缠绕的线,在日记里有了交集。“江雷宇……”王思宁喃喃道,“查甄郝珠的社会关系时见过这个名字,说是她的远房表哥,多年前就断了联系。”寸寿生拿起螺壳:“这么说,留下螺壳的可能是写日记的人?她躲在4楼,看着丙田螺和江雷宇杀人?”沈鹤峰推了推眼镜:“丙家与江家,叛徒与合谋……背后怕是牵扯两大家族的恩怨,雷姆山庄只是个幌子。”
我抬头看少女照片,觉得那眉眼有些眼熟——和日记字迹透着的倔强莫名重合。“这照片上的少女,说不定就是日记的主人。”我指着“丙”字,“她也是丙家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这一切。”
宋嘉宝突然“啊”了一声,指着日记最后一页的角落:“你们看,这里画了个小图,像个夹层的样子!”我们凑过去,果然看到个简单的示意图,画的是4楼这个大空间的角落,标着个“藏”字。
石大勇撸起袖子:“找!不管藏着什么,肯定是关键。”我按住他的胳膊,目光扫过满室寂静:“小心点,既然丙田螺和江雷宇杀了这么多人,绝不会留下活口。写日记的人如果还活着,现在恐怕也在危险里。”
阳光透过高窗投下狭长光斑,照在日记上,仿佛能看到字里行间的寒意。丙田螺的嚣张、江雷宇的隐匿、丙家与江家的纠葛……雷姆山庄的迷雾里,终于透出一丝血腥的线索。
在4楼角落找到隐蔽的楼梯,积灰的台阶上留着半枚模糊的脚印,看尺寸像女人的。我示意众人跟上,刚踏上5楼,就闻到纸张发霉的味道——整层楼堆着半人高的文件箱,散乱的纸张上画着密密麻麻的计划图,标注着“清除名单”“实验进度”“转移路线”之类的字眼。
韩亮翻出一份泛黄的表格,指着其中一行:“风生,你看,丙田螺的名字在这儿,职务是‘执行监督’。”旁边有她的签字,和之前在调查局看到的笔迹一模一样。王思宁拿起一叠实验报告,眉头越皱越紧:“这些计划是江雷宇主导的,丙田螺负责执行……他们不仅杀人,还在山庄进行非法实验,甄郝珠的记录根本就是幌子。”
我们把关键文件和丙田螺的相关记录打包收好,回到调查局时天已擦黑。刚推开大门,就撞见丙田螺叉着腰站在大厅中央,一见我们进来立刻炸毛:“你们去哪儿了?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又在查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没理会她的叫嚷,让韩亮把文件摊在桌上:“丙田螺,自己看吧。4楼的日记,5楼的计划,还有你和江雷宇的签字——雷姆山庄的人是你们杀的,实验是你们做的,现在还要装吗?”
她的目光扫过文件,脸色由红转白,随即涨成猪肝色。“胡说!”她猛地把文件扫到地上,声音尖利,“这是伪造的!是你们陷害我!江雷宇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我捡起有她签字的表格递到她眼前,“那这个签名怎么解释?还有丙家日记里写的,你和你叔叔合谋——江雷宇就是你叔叔,不是吗?”
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丙田螺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抢表格:“你闭嘴!不准提他!不准提丙家!”石大勇上前拦住她,她挣不脱就原地跺脚,嘴里翻来覆去骂着“骗子”“混蛋”,一副被戳穿后的困兽犹斗模样。
我看着满地文件和状若癫狂的丙田螺,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把她看住。”我对寸寿生和沈鹤群使了个眼色,“通知周队,带江雷宇的资料来,我们该审审这位‘执行监督’了。”
丙田螺还在尖叫,声音穿透玻璃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但这一次,没人理会她的雷霆之怒——真相的碎片已拼凑得差不多,接下来该让她自己说出最后的秘密了。
丙田螺的上司接到我们提交的证据,半小时后赶到调查局,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辞退文件摔在她面前:“滥用职权、涉嫌参与谋杀,你被开除了,后续调查由警方接手。”丙田螺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再没了之前的嚣张。
正这时,江伟翔急匆匆闯进来,攥着手机:“风生,我堂兄打电话说,江家‘雷’字辈的人正在秘密集结,好像要转移雷姆山庄的实验资料!”
“雷字辈……江雷宇就在其中。”我立刻拿起对讲机,“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各带小队集合,目标江家雷字辈成员的住宅区域,控制所有出入口,不准放走一个人!”对讲机里传来四声利落的应答,背景音里已有急促的脚步声。
我们刚要动身,调查局门口停下一串车队,省长江正涛、市长和江厅长带着人走进来。江省长脸色凝重:“风生,江家涉案人员名单我们收到了,省里已经下令,彻底清查雷字辈相关势力,绝不姑息。”
“行动!”
随着一声令下,各方力量迅速向江家雷字辈的聚居区合围。青龙小队守东门,白虎小队封锁西侧巷道,玄武和朱雀从南北两侧突进。
江家老宅很快起了骚动,有人试图翻墙逃跑,被早有准备的队员当场制服。
江雷宇想从密道脱身,被我们堵在半路。他望着涌上来的人群,忽然笑了:“果然藏不住……雷姆山庄的实验,本是为了重振江家,可惜啊……”话未说完,便被戴上了手铐。
行动持续两小时,江家雷字辈涉案人员尽数落网,现场起获大量实验数据和涉案资金。江省长站在老宅门口,望着被押出来的人,沉声道:“查清楚所有关联人员,不论涉及谁,一查到底。”
我望着渐静的街区,心中大石终于落地。雷姆山庄的迷雾彻底散开,逝者总算能得到交代。韩亮喘着气递来水:“结束了?”“嗯,结束了。”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刚押着江雷宇往外走,一名穿深色旗袍的女人从人群中冲出拦路。她头发一丝不苟,眼神却淬着怒火:“一群懦夫!凭什么动我们江家雷字辈?你们知道他们为江家付出多少吗?”
江厅长皱眉:“江雪影,这里没你的事,回去。”“没我的事?”江雪影冷笑,目光扫过被押解者,“他们是我兄长,是江家的根!你们说拆就拆,问过先祖江雷姆吗?”
我停下脚步:“先祖江雷姆?你倒提醒我了。”我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让周遭静了几分,“从江雷姆创建雷姆山庄起,背叛的种子就埋下了。他打着‘研究’旗号,行的却是掠夺控制的勾当,实验记录里的累累白骨,你看不到?”
“你胡说!”江雪影脸色骤变,“先祖是为了江家兴盛!”“兴盛?”我指着从老宅搜出的账本,“用无辜者的命换所谓‘兴盛’?用非法实验牟取暴利?这叫背叛,背叛了良知,也背叛了江家最初的根基。”我看向被押的江雷宇,他垂着头,没了之前的嚣张,“你们雷字辈继承的,从来不是江家的荣光,是江雷姆留下的罪孽。”
江雪影嘴唇哆嗦,旗袍衣角被攥得变形。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踉跄后退两步。江省长叹气,示意身边人:“送她回去,看好了。”
我没再看她,示意队员继续押解。阳光穿过巷口树影,投下斑驳光影,仿佛能看见江雷姆创建山庄的影子——只是那影子里,从没有过光明。
韩亮低声道:“江家的恩怨,怕是没那么容易了。”“该了的,总会了。”我望着远处天空,“至少从今天起,不会再有人因那个山庄而死。”
没过几分钟,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冲过来抱住刚被扶起的江雪影,仰着头瞪我们,声音带哭腔却倔强:“你们为什么欺负我妈妈?江家是我们的!是我外公、舅舅他们的,轮不到你们拆!”
江雪影搂着女儿落泪,却说不出话。我看着女孩泛红的眼眶,心里一沉,语气却没松:“这里没你的事,带你妈妈回家。”
“我不!”女孩挣开母亲,往前跑两步指着我们喊,“你们凭什么抓我舅舅?凭什么说江家不好?我妈妈说,先祖是英雄!”
“英雄不会用无辜者的性命做实验。”我蹲下身与她平视,“你还小,很多事不懂。但要知道,不管是谁,做错事就要受罚,和是不是江家人没关系。”
女孩愣住,眼眶更红了:“可……可那是我们家啊……”“正因为是家,才不能藏污纳垢。”我站起身对江雪影说,“带她走吧,好好告诉她,什么是真正该守护的。”
江雪影看看我,又看看女儿,最终咬唇拉着女孩离开。女孩还在抽泣,嘟囔着“我不明白”,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口。
韩亮叹气:“这孩子……”“总会明白的。”我拍他肩膀,“收拾现场,回去整理卷宗。”
阳光西斜,江家老宅的朱漆大门关上,门上铜环在余晖里闪光,像一个时代落幕的叹息。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我们将涉案人员及证据移交司法部门,依法清查江家雷字辈非法势力,查封资产,切断违法关联,让罪恶再无滋生之地。
雷姆山庄被正式封存,封条在阳光下像给扭曲历史画了句点。韩亮开车路过时放慢速度:“以后这儿怕是要荒了。”“荒了才好。”我望着窗外远去的山庄轮廓,“总好过再有人被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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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局的灯光亮到深夜,卷宗上的字迹渐清,逝者名字旁终于填上“已查明”“凶手伏法”。宋嘉宝整理照片时指着4楼少女照:“风生,这是丙家小女儿,当年侥幸逃脱,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日记就是她写的。”“她现在在哪?”“已联系上,在邻市生活,说事情了结后想回来给家人上炷香。”
我点头合上卷宗。窗外夜色静谧,晚风吹过带起释然的凉意。该告别的已告别,该偿还的终要偿还,这大概是对真相最好的交代。
夜色漫过调查局窗沿,最后一页卷宗被轻轻合上。韩亮关掉电脑,屏幕反光映出众人的疲惫与释然。
“总算结束了。”王思宁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桌上咖啡早已凉透。
我看着白板上被划掉的最后一个名字——江雷宇,指尖在桌面轻敲,未发一语。雷姆山庄的阴影、丙江两家的纠葛、或死或逃的人……像一场冗长的梦,终于在此刻醒来。
石大勇扛起工具箱,粗声笑:“明天可得睡个懒觉,这阵子熬的夜够补半年了。”
沈鹤峰推推眼镜,和沈鹤群收拾文件:“后续司法流程已交过去,剩下的,交给时间吧。”
宋嘉宝把照片导入硬盘,最后定格在4楼少女照上,轻声道:“希望她能好好的。”
走廊灯光一盏盏熄灭,脚步声渐远。我锁门时回头望了眼空荡的办公室,月光从窗缝溜进来,在地上织成浅淡的网。
(EP119,完)
(EP120:庆祝篇)
2005年3月27日,早上。
SCI调查局的办公室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王思宁抱着一摞卷宗走到我桌前,笑着问:“今天如何?”
我放下钢笔,等众人目光集中过来,笑着说:“今天是我们第120集的拍摄,得好好庆祝一下。庆祝会定在今晚,地下室要好好布置,气球、彩带、吃喝都按老规矩来,谁也别偷懒。”
办公室瞬间热闹起来。韩亮吹了声口哨,寸寿生举手保证布置到位,宋嘉宝要负责拍照记录,王思宁准备去采购,石大勇喊着要酱肘子。我看着吵嚷的众人,心里暖意涌动:“先干活,收尾后晚上准时开趴!”
众人应着散开,办公室里又响起键盘声和翻文件声,只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笑意。
一到十组和后勤组浩浩荡荡往地下室去。郑军扛着彩带走在前面,见我站在楼梯口,凑过来问:“风生,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我指了指里面挂起的气球和贴海报的宋嘉宝:“今天开拍第120集。”
“120集?”郑军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喊,“怪不得搞庆祝会!亮子,多弄点气球!”
韩亮在梯子上应着,后勤组往桌上摆零食饮料,石大勇抱来啤酒喊着不醉不归,王思宁核对清单确认蛋糕配送时间。我走下楼梯,看着大家贴“120”发光字、调试音响,打闹着抢彩带,空气里满是轻松笑声。
“120集不容易啊,”郑军递来矿泉水,“从手忙脚乱到像一家人。”
“所以得热热闹闹松口气。”我接过水,看着伙伴们,心里暖暖的。地下室灯光亮起,已有庆典模样,今晚注定不眠。
正挂最后一串气球,门口传来清亮女声:“麦乐,跟我结婚。”
众人循声看去,穿米白风衣的女人捧着丝绒盒,盯着麦乐。麦乐放下彩带走过去:“这里是庆祝会,你来干什么?麦晓衬。”
“我来要答案,”麦晓衬递过盒子,“上回说的事想好了吗?”
周围响起起哄声,韩亮碰了碰我,我示意大家安静。麦乐耳朵发红:“今天不合适,人太多……”
“人多正好作证,你到底答不答应?”麦晓衬仰头追问。
麦乐叹气挠头:“你这急性子……庆祝会结束好好说,行不?”
麦晓衬笑了,收起盒子:“我等着。”便在角落坐下,托着下巴看大家忙乎。
石大勇喊着“麦乐加油”,哄笑声更热络。我拍麦乐肩膀:“赶紧干活,早点解决终身大事。”他红着脸捡彩带,脚步轻快了些。
麦乐粘好彩带,瞪了石大勇一眼:“别瞎闹。我和麦安才是搭档,目标一致默契够,跟你合不来。”又扫向众人,“之前总说套路,这下把我供出来,纯属瞎起哄。”
麦晓衬刚要说话,麦安拿手机跑过来,脸色发白:“不好了麦乐!爸打电话说,麦家村村长快不行了,在云疗大学附属人民医院抢救,让我们赶紧过去!”
热闹气氛瞬间沉下,麦乐抓起外套:“走,现在去医院!”
麦晓衬跟上:“我开车来的,坐我的车快。”
麦乐没拒绝,和麦安往外走,回头致歉:“风生,庆祝会晚点回来。”
“快去,正事要紧,”我挥手,“需要帮忙随时打电话。”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地下室安静几秒。韩亮挠头:“要不先收拾好,等他们回来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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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布置完他们回来能直接热闹。”我点头。大家重新动手,动作轻了些。郑军叹气:“老村长小时候还给我糖吃,希望能挺过去。”我望着门口,默念一切安好,庆祝会晚点开没关系。
麦安对麦晓衬摆手:“不用麻烦,几步路就到。”
话音刚落,穿深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是麦晓衬父亲,皱眉对女儿:“你干什么?”又对麦乐和麦安缓和道,“通知你们,村长情况不好,尽快去看看。”
麦晓衬刚要解释,麦乐拽着麦安往外:“知道了叔。”两人扛起自行车就跑,麦安喊着“晓衬,医院见”,拐进巷口。
麦父叹气:“这俩孩子……”
“他们急着看村长,您别念叨了。”麦晓衬撇嘴。
地下室里,郑军说:“这俩小子骑车比韩亮开车还急。”
韩亮哼了声:“没见过我开山路。”
我拿起彩带:“先不管,继续弄,等他们回来开席。”大家加快动作,心里惦记着医院消息,盼老村长平安,麦乐麦安顺顺利利。
一上午功夫,地下室焕然一新。墙上满是彩拉花,天花板垂着气球,桌上摆满零食水果饮料,音响放着轻快音乐,空气里飘着甜味。
大家歇脚时,目光总瞟向门口,琢磨着麦乐麦安是否到医院,村长情况如何,他们面对病床村长和乡亲,怕是要硬扛事。
韩亮拧开汽水:“麦乐到医院指定急得团团转,得麦安拉着。”
王思宁点头:“老村长威望高,他俩受照拂,心里不好受。若村长有事,村里没人牵头,他们得多费心。”
郑军靠着墙:“先等他们回来,盼带好消息,晚上一起热闹。”
我望着门口,阳光透过气窗投下光斑。麦乐念旧情,麦安遇事先急,兄弟俩再难也能扛,只是面对可能失去长辈,怕是场硬仗。
“先别想了,”我起身拍手,“中午简单吃点,下午养足精神,等他们回来,不管好坏消息,咱们都陪着扛。”
音乐继续,气球轻晃,每个人心里多了牵挂。庆祝会或许要等,但人在,热闹就不算晚。
手机震动,屏幕显示“麦安”。接起电话,麦安喘息着急喊:“风生……出事了……不是村长的事……是麦乐……”
“麦乐怎么了?受伤了?”我攥紧手机,众人齐刷刷看来。
“没受伤,但被关进医院顶楼办公室了!”麦安带怒色,“看完村长出来,碰到自称麦家村理事会的人,说麦乐不肯接手村里事,就把他扣下,不签字不让走!”
“他们凭什么扣人?”我皱眉。
“说老规矩……我理论被推出来,守在楼梯口不让靠近!风生,你能不能……”
“等着,我们马上到。”我挂电话抓起外套,“韩亮,开车去云疗大学附属人民医院!”
“出什么事了?”王思宁急问。
“麦乐被麦家村的人扣在医院办公室了,”我快步往外,“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真当现在他们说了算?”
韩亮发动车子,引擎声打破热闹,郑军和石大勇跟上,脸上没了轻松。气球仍飘,音乐还响,但没人顾得上庆祝会,麦乐的处境更让人揪心。
车窗外风呼呼作响,我看着倒退街景,火气上涌。那些理事会,无非借老村长病重逼麦乐担责。
“这群人找抽。”韩亮骂着,踩深油门。
我没说话,捏紧拳头。等找到那间办公室,不管里面是谁,都得放人。
【第20章Ⅱ(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