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失落的洋馆【1(一,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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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3月25日。

我说:“行了,你,这个虽然说是这个名字,但实际上是一个洋馆,准确来说是一个特别着名的一个馆展,也称之为洋馆。”

然后卢文姬一下子大发雷霆,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踩了底线一般尖声叫道:“什么馆展?我看就是你们编造出来的幌子!这明明就是我们卢家的产业,什么时候成了什么馆展了?你们就是想把它据为己有,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我指着洋馆门口斑驳的介绍牌,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自己看这里的介绍,从头到尾没提过半个‘卢’字,跟你们卢家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这创始人的名字、背景写得明明白白,哪点能硬扯到你们头上?”

我扫了眼她和一旁闷声的卢苇善,又看了看身后的吴莲秋等人,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说起来,你们俩跟我们这些女探员都是女人,可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她们拿证据说话,凭本事办事;你们呢?只会撒泼耍赖,把胡搅蛮缠当本事。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卢文姬像是被这话彻底点燃了引线,猛地跺着脚尖叫起来,声音比噼啪作响的火堆还要刺耳:“凭什么拿我们跟她们比?她们算什么东西!这洋馆就是卢家的!介绍牌是你们改的!创始人也是你们瞎编的!”

她一边吼一边朝着火堆扑去,像是要借那团火壮自己的气焰,被她父亲死死拽住才没闹出更大的乱子。而那堆原本只是用来取暖的篝火,不知何时已越烧越旺,跳跃的火苗舔着干柴,映得她涨红的脸忽明忽暗,竟真跟她此刻歇斯底里的模样渐渐重合——一样的炽烈,一样的失控。

争吵声、火焰燃烧声混在一起,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爬到头顶,正午的阳光透过洋馆破败的窗棂斜射进来,落在满地的灰烬和对峙的人影上,将这场闹剧拖进了燥热的午后。

我皱着眉看向还在嘶吼的卢文姬,语气里满是不耐:“行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非要一口咬定这庄园是你们卢家的?”

“它有二百年历史,就算当年真跟谁有关,那也是二百年前的事了,轮得到你们现在跳出来认祖归宗?”我加重了语气,“何况这地方五十年前就已经废弃,荒草丛生,你们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这时候跳出来,到底图什么?”

火堆的噼啪声似乎都弱了几分,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这场无谓的争执上。卢文姬的嘶吼猛地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松口。

卢文姬像是被这话砸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出声,眼神发直地盯着跳动的火苗,仿佛在消化那“二百年”“五十年废弃”的字眼。

过了片刻,她猛地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那些话甩出去,随即又梗起脖子,声音带着几分虚浮的尖锐:“你胡说!五十年前废弃?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你们故意散播的谣言!二百年又怎么样?只要是卢家的东西,过一千年也是卢家的!”

她往前凑了两步,火堆的热浪扑在脸上,却没让她有半分退缩,眼里的质疑像火星子似的往外窜:“你们就是怕我们认回祖产,才编这些谎话骗我们!我才不信!”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她:“按你这逻辑,我们这些家族的祖宗要是追溯到江家的江昌吉,是不是就能说这地方归江家了?可我们从没这么认定过。”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山庄是卢家的?”我特意加重了语气,“就连你们卢家的卢明远——那位在这儿做了好几年的厨师,都从没听说过这山庄跟卢家有半毛钱关系。他天天在附近打转,比你们清楚得多,怎么他不知道,就你们俩‘知道’?”

火堆的火苗猛地蹿高一下,映得卢文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这连串的质问堵得没了声音。

卢哥(卢明远)把手里的铁锅往地上一顿,发出“哐当”一声响,看着卢文姬沉声道:“你们呀,都是卢家的旁支,自己家的根都没捋清楚,就在这儿瞎嚷嚷。我问你,那山庄到底是谁创建的?”

卢文姬像是被踩了痛脚,瞬间炸了毛,尖声叫嚷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做饭的也敢教训我?傍支怎么了?傍支就不能认祖产了?那山庄……那山庄就是我们卢家的!我奶奶说过,老辈人传下来的!你管是谁创建的,反正就是卢家的!”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要么扯些“奶奶说的”“老辈传的”没影的话,要么就绕回“卢家的”三个字上,跟卢哥的问题压根不沾边,纯属胡搅蛮缠。

江伟翔往前站了一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新浪那个山庄,准确来说跟我们江家有关。江家创始人江雷姆,是江昌吉的亲兄弟。当年他背叛家族,另立了雷姆分支,这山庄就是他那一支的产业。”

“2001年2月28日我们抓的泰雷姆巴佩父女,就是江雷姆的后代——说白了,是我们江家当年没清理干净的叛徒余孽。”他盯着卢文姬,眼神里带着冷意,“雷姆分支从根上就是背叛者,你们现在死咬着这山庄不放,难不成是想跟这群叛徒为伍?”

火堆的火苗猛地歪了一下,像是被这话里的锐气惊到。卢文姬的脸涨得发紫,想反驳,却被“背叛”两个字堵得喉咙发紧,只能死死攥着拳头,眼里的疯狂里多了几分被戳破心思的慌乱。

我说:“你还要怎么说呢你?”

卢文姬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在露营地的空地上猛地跳起来,指着我们的帐篷嘶吼:“什么江雷姆!什么叛徒!全是你们编的鬼话!这山庄就是卢家的,跟你们江家、跟什么叛徒都没关系!”

她踢翻了脚边的折叠椅,帆布发出“哗啦”一声响,惊得火堆里的火星子四处乱溅:“你们就是怕我们占了山庄,才串通起来骗我!卢明远是叛徒!江伟翔也是骗子!你们都想吞了卢家的东西!”

露营地的帐篷在她的嘶吼声里微微颤动,远处的树林传来几声鸟叫,衬得这片空地愈发嘈杂。她父亲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想拦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原地撒泼,把好好的露营地搅得一片狼藉。

我说:“行了,你还在这儿诅咒我们。云江市的根基里,江家占着一份,你非要这么胡搅蛮缠干什么?别疯了!”

我指了指远处隐约可见的洋馆轮廓,语气带着几分嘲弄:“你不是一口咬定那是卢家的吗?想去?可以啊。拿出钥匙来。拿不出钥匙,你怎么进去?难不成要砸门?那可就真成强盗了。”

露营地的风卷着火星子掠过,卢文姬的嘶吼猛地卡了壳,手僵在半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钥匙?她哪有什么钥匙。

陈迪迦往前一步,目光落在卢文姬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锐度:“简单来说,同为女人,你到底图什么?非要抢占那个地方?这里不是你的公主梦剧场,更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公主时代了,好吗?”

“那洋馆里的线索,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自己也清楚——连钥匙都拿不出来,还硬要往自己身上揽。”她瞥了眼一旁满脸无奈的卢父,“我看啊,恐怕是你父亲把你宠坏了,才让你觉得凡事都能靠撒泼耍赖得到。”

火堆的火苗低了下去,映得卢文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这几句直白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里的怒火渐渐掺了些委屈,却依旧不肯服软。

卢文姬的父亲见状,脸涨得通红,一把将她拽到身前,扬起手就往她脸上甩了几巴掌,“啪、啪”的脆响在露营地回荡。他喘着粗气,眼里又气又疼:“我真的想把你送到特殊学校去!让你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

另一边,卢苇善的父亲也早按捺不住,猛地拉住一直闷声较劲的女儿,同样连扇了几巴掌,打得卢苇善身子直晃。他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发颤:“你也一样!跟着瞎闹什么?明天就送你去特殊学校,好好反省!”

两个女孩被打得懵了,捂着脸不敢作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火堆旁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柴火偶尔的噼啪声,和两位父亲压抑的喘息声。

我看着两位父亲,语气不容置喙:“不用等明天,今天就送她们去。”

说着便立刻联系了贺叔——贺副校长的弟弟。没过多久,贺叔便匆匆赶来,伸手就要拉卢文姬和卢苇善。

卢文姬挣扎着尖叫:“凭什么把我们带到特殊学校?!”

“你们自己不会独立生活吗?”我冷声道,“看到什么就想占为己有,难不成还想把市长轰下去自己当?真那样,不是精神病是什么?整天就知道抢现成的,不会自己去挣!赶紧带走!”

她们被拖拽着上了一辆车,开车的却是个陌生女人,那车也根本不是特殊学校的专用车。

我当即高声下令:“按分组上车,追那辆车!看它到底要开去哪里!”

五组人马迅速各就各位,顶着正午毒辣的太阳,引擎相继轰鸣起来,紧紧跟随着前方那辆神秘的车,在空旷的公路上展开了一场追逐。阳光晒得车身发烫,后视镜里的路面蒸腾着热气,谁也说不清这场追逐的终点会是哪里。

五组车辆紧紧咬着前方那辆车,穿过正午空荡荡的国道,眼看就要追上时,那辆车突然一个急转弯,钻进了一条岔路。我们五组车来不及互通消息,只能各自循着大致方向追去,不知不觉间竟分成了五条岔路。

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仪表盘的温度指针一路飙升。不知追了多久,五条路竟在前方不远处汇成一条窄窄的土路——那辆车正沿着这条路往前冲,路面坑洼不平,车轮碾过扬起漫天尘土,根本看不出是通往哪里,更不是去洋馆的方向。

又追了约莫半个钟头,土路尽头突然出现一片低矮的房屋,炊烟在屋顶袅袅升起。车头的导航早已没了信号,村口歪歪扭扭立着块木牌,被晒得发白的字迹隐约能认出是“白崖村”三个字。

那辆车“吱呀”一声停在村口老槐树下,我们五组车也相继减速停下,引擎在寂静的村子里发出沉闷的回响。大中午的日头晒得地面发烫,连村口的狗都趴在阴影里吐舌头,谁也没想到这场追逐会停在这样一个偏僻的村子。

白崖村村长眯着眼打量着我们,手里的旱烟杆在鞋底磕了磕:“你们是谁啊?大中午的在村口闹哄哄的。”

周队上前一步,亮明身份说明来意。村长听后“哦”了一声,往那辆停在槐树下的车瞥了眼:“刚才是有辆车子进来,开车的是我们村卢家组的,叫卢卡敏。这丫头就是个白眼狼,从小就拧巴,还一直惦记着卢明远那小子。”

我当即掏出手机拨通卢明远的电话,让他立刻带赵晨赶来白崖村。

没过多久,卢明远和赵晨就骑着摩托车到了。刚停稳车,卢卡敏突然从车里冲出来,先狠狠瞪了眼卢苇善和卢文姬:“叫你们把卢明远找来,磨磨蹭蹭办不好事!”转头看见卢明远,她眼睛一亮,语气瞬间软下来,“明远,你可来了,我爱你啊。”

卢明远皱紧眉头,往后退了半步:“卢卡敏?你不就是当年总跟着瞎闹的那个丫头?我当初为什么离开这里,你们心里没数吗?一群连幼儿园都没正经读完的,现在怕不是初中还没毕业吧?整天搞这些幺蛾子干什么?”

我们这才弄明白——卢苇善和卢文姬是被卢卡敏指使的,三个人合着伙想把卢明远骗到村里,而她们仨,竟然都还没初中毕业。

随后赶来的卢苇善父亲、卢文姬父亲,还有卢卡敏的父亲,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三个丫头的底细抖了个干净:不爱上学、整日游荡、总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我听得哭笑不得,看着那三个垂头丧气的丫头,忍不住道:“搞了半天,闹得鸡飞狗跳的,原来就是三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丫头片子在瞎折腾。”

卢卡敏梗着脖子反驳:“你们不也一样?”

我耐着性子解释:“我们2001年3月23日就毕业了,现在都2005年了,整整四年了。”我扫了她们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你们连学都读不完,怕是连毕业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连学都不肯好好的学,怎么拿毕业证?毕业证就是毕业的证明,这都不懂?”

我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我不是想嘲笑农村,毕竟你们仨和卢哥(卢明远)是一个村子的。可看看人家卢哥,再看看你们,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卢卡敏像是被踩到了痛处,脸涨得通红,猛地尖叫起来:“你凭什么说我们!毕业证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不稀罕!卢明远好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不喜欢我!你们就是看不起我们!就是觉得我们农村人没文化!”

她一边吼一边往地上跺脚,把村口的尘土都震得飞了起来,眼神里满是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我说:“再说了,卢哥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村子?不就是想出去闯闯,给你们这些后辈做个榜样,让你们知道好好读书能有更好的出路吗?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我瞥了眼还在气头上的卢卡敏,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合着在你眼里,他离开就是因为不喜欢你?怕不是脑子不清醒,疯掉了吧?人家是去外面学本事,你们倒好,守着村子瞎胡闹,连学都不肯上,还好意思怪别人?”

卢卡敏被这话堵得脸都紫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呜呜哭了起来,哭声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却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卢卡敏猛地从地上蹿起来,梗着脖子喊道:“那又怎样?反正卢苇善、卢文姬说的那个SCI就是群废物,不成气候,整天在外面瞎混!危险?危险又能怎么样?”

我冷冷地看着她,声音陡然沉了下来:“行了。我们正好就是SCI的成员,我就是SCI的创始人。卢哥是我们SCI的后厨厨师。你对SCI调查局不满,就是对那些已经不在世的、曾为SCI付出一切的前辈不敬——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

“你要是真有这闲工夫挑刺,不如好好陪陪你母亲,踏踏实实地把日子过下去,别再惹是生非。”我扫了眼她和旁边低着头的卢苇善、卢文姬,语气里带着痛惜,“你以为SCI里的女探员是怎么来的?那都是我高中和初中的同学,她们是为了守护才加入的。而你们呢?总想着走捷径、闹事端,这不就是在往歪路上走吗?”

“我不想再看到悲剧重演,这才是我成立SCI的原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再这么呆头呆脑的,分不清好歹。”

卢卡敏的脸瞬间白了,张了张嘴,那些准备好的刻薄话像被堵住的水流,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里只剩下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卢卡敏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气:“你的意思是说SCI里的女探员还有你的初中同学?这不就跟我们一样吗?初中毕业而已。”

我挑了挑眉,反问:“行啊,那你有没有高中同学?”

卢卡敏梗着脖子道:“当然没有!”

“所以啊,”我轻嗤一声,“连高中都没上过,难怪初中都没毕业。她们虽然是我的初中同学,但后来都去别的城市读了高中,毕业后回到云江市,才机缘巧合加入了SCI。她们是读完了该读的书,才有底气选择自己想走的路,这跟你们能一样吗?”

卢卡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想说什么,却被“读完了该读的书”几个字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别过脸去,望着村口的老槐树发呆。

王思宁往前站了半步,眉头拧成个疙瘩,语气里满是不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一天到晚对着我们SCI挑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作什么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瞎折腾,简直让人无语!”

他扫了眼卢卡敏三人,声音更沉了些:“简单说,你们就是天生的麻烦制造机。就拿走路来说,一条路摆在那儿,你们自己不敢走,让男的先走探路,等人家走过去了,你们又说人家是在炫耀。这不就是没事找事吗?这还是明摆着的例子,私底下这种事怕是多了去了!”

卢卡敏被这番话激得抬起头,眼里又冒起火苗:“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那是……那是小心!你们男的就是鲁莽!”话虽硬气,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尖锐,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底气明显不足。

我冷笑一声,盯着卢卡敏:“你说我们男的鲁莽?你们才是鲁莽到家了!自己是什么德行,就说别人是什么样子?你们这叫反着来干,典型的‘说人先看己’的反面教材!”

“说别人高冷,你们比谁都摆臭脸;说别人闹事,你们闹得最欢。说白了,就是一身反骨,还是反骨里的极品——反骨仔都不够形容,得叫‘杠精中的战斗机’,专门跟人抬杠,不杠赢不罢休。”

我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你自己想想,你撺掇她们俩把卢明远骗回村子,这事办得多鲁莽?还好意思说我们鲁莽?我告诉你,你错得离谱!先掂量掂量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再来说别人!论鲁莽,你才是头一份!”

卢卡敏被怼得连连后退,脚底下绊到块石头,差点摔在地上。她捂着胸口,脸憋得通红,嘴里嘟囔着“我没有”“你胡说”,却没了之前的嚣张,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王思宁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说白了,不就是想整蛊我们吗?真当别人都是傻子?我们可没那么好糊弄,要我说,真正傻的是你自己。”

“别把我们当成可以随便耍的傻子,真当把我们骗了你们就能得意了?”他往前凑了凑,眼神锐利如刀,“我告诉你,你费尽心机忽悠我们、整蛊我们,到底图什么?怕不是真疯了?自己都拎不清状况,还想算计别人?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卢卡敏被这番话刺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却想不出一句像样的反驳,只能死死咬着牙,眼里的火气渐渐被难堪取代。

正说着,村口慢悠悠走来两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看模样是卢卡敏的长辈。两人二话不说,竟从怀里掏出麻绳,不由分说就把卢卡敏的手脚捆了个结实。其中一个老婆婆对着卢明远喊道:“明远,把她背走,这丫头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喊出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封建把戏?”

“绑着手脚让男人背着走,是想把男人养成伺候人的废物吗?”我指着她们,语气又急又气,“现在是2005年了,这种裹小脑的封建糟粕还没剔除干净?简直让人无语!”

“真要这么做,男人被磋磨成废人,女人被惯成不知好歹的傻子,最后只会祸害两家人,迟早得把日子过垮!”

两个老婆婆被我说得愣住了,手里的拐杖顿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固执渐渐多了几分茫然。被捆着的卢卡敏也忘了挣扎,只是瞪着眼睛,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卢文姬突然尖声打断,眼神死死剜着那两个老婆婆:“行了!你们俩还演到什么时候?连戏都演不像!要不是你们,我们的计划怎么会破?全是你们害了我们三个!”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当初我们也想上学的!是你们天天逼着我们搞这些歪门邪道!卢达利、卢达莎,你们俩简直不要脸!这么多年,你们给我们灌了多少迷魂汤?现在好了,计划泡汤,我只能被送去特殊学校,这都是你们害的!我要举报你们!”

一旁的卢苇善也红着眼嘶吼起来:“难怪你们总在背后撺掇这些无聊的事!我告诉你们,我已经被你们逼到要去特殊学校了!SCI,你们快判她们死刑!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两个老婆婆被这劈头盖脸的控诉骂懵了,手里的拐杖“哐当”掉在地上,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嘴里喃喃着“你们胡说什么”“我们是为了你们好”,却在两个女孩悲愤的眼神里,渐渐没了底气。

卢苇善往前冲了两步,指着那两个“老婆婆”,声音因愤怒而发颤:“别装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老人,赶紧把脸上那层假脸皮撕下来,让我们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她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我看你们也跟我们一样,初中都没毕业,就学着装老人来骗人!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简直无语到家了!”

这话一出,那两个“老婆婆”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其中一个想开口辩解,声音却变得有些尖锐,完全没了之前的苍老沙哑,破绽愈发明显。

卢文姬像是被彻底激怒,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两个“老婆婆”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扯——随着两声惊呼,两副布满皱纹的头套被硬生生拽了下来,露出两张稚嫩又带着惊慌的脸。

果然是卢达利和卢达莎!两个同样没读完初中的丫头,脸上还沾着头套内侧的胶水痕迹,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人。

“我就知道是你们!”卢文姬把手里的头套狠狠摔在地上,“装什么老婆婆?以为这样就能骗得过所有人?连妆都化不明白,胶水都糊到下巴上了!”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村长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喃喃道:“这……这俩丫头片子,真是反了天了……”

卢达利和卢达莎被戳穿后,头埋得更低,手紧紧攥着身上宽大的老人衫,连耳根都红透了,再没了之前装模作样的镇定。

卢达莎梗着脖子喊:“那你们呢?什么SCI,全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两个中年男人快步从村里赶来,正是卢达利和卢达莎的父亲。卢父一把揪住卢达莎的胳膊,气得手都在抖:“你们两个疯了不成?!这些头套、老人衫,全是你奶奶的遗物,难怪家里东西找不到,原来是被你们拿去干这种荒唐事!真是傻子!”

他转头看向我们,语气缓和了些,又带着对女儿的无奈:“她们俩之前天天追着看《运城系列》,里面提到SCI时,嘴硬说永远支持,现在真人站在面前,倒说人家是假的?我告诉你们,他们是真的SCI成员,我早就听过他们的名号!”

卢达利和卢达莎被父亲骂得缩着脖子,听到“《运城系列》”几个字时,脸唰地红了——那部剧里的SCI探员,正是她们之前偷偷模仿过的对象。此刻被戳穿,再看看我们身上隐约露出的探员标识,两人的嘴彻底闭紧了,眼里只剩下无措。

卢文姬瞪着卢达利姐妹,语气带着被背叛的愤怒:“你们两姐妹安的什么心?表面上跟我们说默默支持SCI,转头就撺掇我们搞垮他们,说要由我们来‘战胜’他们——简直是神经病!你们的那些计划,我这里全记着呢,到时候就得判你们死刑!不然难消气!”

我抬手示意她冷静,目光扫过卢文姬、卢苇善和卢卡敏三人:“与其争论这些,不如你们三个现在把知道的、想到的所有线索都整理清楚。”

“下午可能就要开庭,你们仨是关键证人。”我加重了语气,“把卢达利、卢达莎告诉你们的所有计划,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这才是眼下该做的事。”

卢卡敏咬了咬嘴唇,先点了点头;卢苇善抹了把脸,也跟着应了声;卢文姬虽然还憋着气,但看了眼地上的头套,最终还是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卢达莎垂着头,声音里带着点不甘:“我还以为主角能换呢,没想到换不了。凭什么女的只能当配角,男的就是主角?”

我嗤笑一声:“说到底,你们俩的心思就是想当主角呗。可你们也不看看,那些所谓的女配角,都是我当年的初中、高中同学,她们是凭着本事留在SCI的。”

“你们呢?连当个配角的资格都没有,还痴心妄想要当主角?”我扫了眼她和卢达利,“难怪会折腾出这些闹剧,说白了就是想抢主角的位置。我告诉你们,别做梦了。”

“再说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影视剧。非要往这上面套的话,你们以为的‘女主角’压根不存在——我要是把这事儿写成剧,剧名得叫《恋爱脑与懵男的故事》,讲的就是一个满脑子情爱、一个全程发懵的人瞎折腾。”我顿了顿,语气更冷,“哦,你们可能更想改成《侠女与渣男》?但我明确告诉你们,这是SCI的调查现场,是悬疑剧,不是你们脑补的恋爱剧,更轮不到你们来加戏。”

卢达莎的脸白了又红,手指抠着衣角,最后索性把头埋得更低,再没了之前的执拗。卢达利则一直低着头,像块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连呼吸都放轻了。

卢达利和卢达莎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扬起手,对着两人的脸“啪啪啪”连扇了几巴掌,打得她们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脸不敢作声。

“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瞎闹的下场!”他指着我们,声音因愤怒而嘶哑,“SCI判你们死刑都是轻的!人家有自己的规矩——对他们不满、质疑他们,按规矩都得重罚!你们俩现在离死刑不远了,还敢嘴硬?!”

这番话像块石头砸在地上,卢达利和卢达莎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眼里第一次露出真切的恐惧,嘴唇哆嗦着,连哭都忘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村长抽旱烟的“滋滋”声,在正午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我当即拨通监狱负责人的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把卢达利、卢达莎姐妹带走。与此同时,吩咐另外三人迅速收集相关信息,包括姐妹俩家里的所有涉案资料,一并整理好送到鹰嘴崖露营地的沈鹤芳那里,让她提前准备后续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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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当后,我转头对麦乐说:“麦乐,拟一则公告。”

公告名:《运城系列》后续

感谢各位观众一直以来的陪伴与支持。《运城系列》自2000年6月25日开播至今,承蒙大家厚爱,我们始终铭记于心。2001年3月系列收官后,我们暂停更新,实为专注于调查局的升级改造工作。

如今,我们正式宣告回归——不仅将推出《运城系列》第二部,更计划在未来筹备第三部。其中,第三部预计于2010年正式启动制作。

久等了,新的故事,即将启程。

麦乐迅速记录下内容,点头道:“马上发布。”公告发出的瞬间,仿佛给这场闹剧画上了一个阶段性的句号,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仿佛在预示着新的开始。

陈迪迦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佩服:“风生,你可真有远见。我还以为这系列每年都会更新,没想到2001年3月23日那回宣布暂停后,直到2005年才明白,你这是在憋着劲儿准备新系列啊。”

我摇摇头:“不全是。你想啊,拍摄和摄影的工作人员多不容易,《运城系列》第一部差不多拍了一整年,我们休息的时候,他们还想跟着拍,我就让他们先停一停。一来是让他们专心做第一季的剪辑,二来第一季结尾那个彩蛋,是我们组自己录的,没让他们跟着熬夜。”

“而且去年2004年末,我们才把新系列《探案吧》第一季拿出来播。这几年,02到05年,每年都搞了个新年庆祝会的篇章,都是在迎春日上映的,说白了其实就是几部微电影。”

陈迪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01到04年每年12月31日,我们都去蒙特市的庆祝场地拍这些‘迎春日电影’。”

“我也不是没想过每年拍一个系列,”我解释道,“但周期实在错不开。本来想01年末让你们接着拍《探案吧》后面九季,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干脆拍四部微电影,图个热闹和纪念意义,也挺好。”

陈迪迦点点头,望着远处的山影笑道:“这么一看,这几年没闲着啊,藏了不少东西。”

我接着说道:“而且我觉得这四部微电影虽说时长不长,但分量不轻。我打算把它们收录在系列小说的附录里。其实我早就策划了9部微电影,前四部已经拍完了,剩下的五部会从今年(2005年)年末12月31日开始陆续拍摄——05年拍第五部,06年拍第六部,07年拍第七部,08年拍第八部,09年拍第九部。”

“上映时间也都定好了,还是每年的迎春日(云江市的特色节日):06年上映第五部,07年上映第六部,08年上映第七部,09年上映第八部,10年上映第九部。”

我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对未来的规划:“等这九部微电影拍完,正好到2010年,我们就可以正式启动《运城系列》第三部的拍摄了,时间上能衔接上。”

陈迪迦听得连连点头:“这么一算,未来五年都排得满满当当的,观众怕是要天天盼着更新了。”

“慢慢来吧,”我笑了笑,“好东西值得等。”

王思宁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风生,你这规划也太细了,没想到《运城系列》还藏着这么多微电影。”

我笑了笑:“咱们每个常规系列都是12季,这几年停更的空档,用微电影填上,也算没让观众太失望。后面还会慢慢升级形式,不止这些。”

“其实也不是非要跟别人一样搞年更,”我补充道,“毕竟不只有我们兰导超级工作室在做,其他工作室也出了不少有意义的剧。我们每年拍这么多,也不是要一直保持这个强度。”

“至于2010年启动的第三部,已经定名叫《运城系列2010》,副名就叫《SCI罪案调查集2010》,到时候会更聚焦SCI的真实探案细节,算是给这个系列来个硬核回归。”

王思宁摸着下巴点头:“听着就带劲,到时候肯定追爆。”

我说:“这么安排是因为,2010年的第三部按综艺的周期算,三个月加剩余三个月,正好六个月,剩下的半年空档其实也相当于一整年的规划。我想着,2010年结束后,从2011年开始,改成每年每周更新一期,也就是一集独立故事。”

王思宁眼睛一亮:“这样好啊,观众能一直有得看,不会断档太久。”

“这些节目本来就有不少延伸空间,”我补充道,“2011年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而且每年录制时,也会留足休息的时间,不会一直连轴转。”

王思宁追问:“你的意思是,从2010年开始,每年都会固定拍摄?”

“可以这么说,”我解释道,“具体是拍摄六个月、更新六个月,轮流交替。节目更新的那六个月,我们就彻底休息;更新结束后,再用六个月时间录制新内容。从2010年起,就保持这种节奏——六个月工作,六个月休息,既不耽误产出,也能让大家喘口气。”

王思宁笑着点头:“这节奏靠谱,张弛有度,肯定能做得长久。”

陈迪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会按每年一个系列的节奏来,没想到后面会升级成这种模式,确实有意思,能把内容做得更扎实。”

我点点头:“这种模式不是现在说实施就能成的,得花时间筹备。就像《探案吧》第一季有16章内容,第二个系列更长,毕竟小说素材要整理好几年,急不来。我打算先把12卷正文加附录里的四部微电影写进去,慢慢打磨。”

王思宁在一旁啧啧称奇:“你这心思也太细了,连后续这么多年的规划都想到了。”

“还有,《案件大全04》作为《运城系列》第三部,也得做升级。我最近一直在琢磨封面设计和标题,这些都得敲定。对了,刚才说的剧名得改改,等回头再细想。”我话锋一转,看了眼天色,“咱们明天中午就能回SCI调查局,今天下午的庭审得先处理完。”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监狱狱长打来的。接通后,他焦急的声音传来:“风生同志,不好了!卢达利和卢达莎跑了!刚才清点人数时发现人没了,监控显示她们被一个戴口罩的神秘人接走了,现在正在全力追查!”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压下去的风波似乎又要再起。挂了电话,我看向王思宁和陈迪迦,脸色沉了下来:“人跑了,被神秘人接走了。看来这事儿还没完。”

杨海泽眉头紧锁:“怎么会让她们跑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庭审怕是真得推迟了。”

我当机立断:“事不宜迟。七组、八组、九组、十组还有后勤组,你们负责在这里收拾所有东西,尽快搬回SCI调查局。剩下的六个小组,跟我一起追查卢达利、卢达莎的下落,务必找到她们!”

闪电六组即刻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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