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展现才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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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满是落寞。

凌墨沉默了片刻。他看了看任务卡上“紫砂工艺坊”的字样，又看了看老人手中质朴的陶埙，心中微微一动。

他忽然开口，声音清晰而平静：“老先生，我想买一个埙。另外，能不能再耽误您一点时间，我想用一下您的工具和一点陶泥，捏个小东西。”

老人愣了一下，随即爽快地摆手：“埙你拿去，钱不钱的不要紧。工具陶泥那边都有，你随便用！”他指着不远处树下一张石桌，上面果然有一些简单的塑形工具和一小袋湿润的陶泥。

弹幕再次沸腾。 “他又要干嘛？” “做陶艺？在这里？现学现卖？” “任务不是要去工艺坊吗？这算不算违规？” “节目组没说中途不能做别的吧？规则漏洞？” “现场拜师学艺？现学也来不及啊！”

在无数疑惑的目光中，凌墨付了五十元，仔细选了一个音色最好的埙收好。然后走到石桌前，洗净手，拿起那一小块深褐色的陶泥。

他没有立刻开始揉捏，而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手中的那一捧泥。

他的手指修长，动作却异常沉稳有力。揉、捏、拍、打……湿润的陶泥在他指尖仿佛有了生命，听话地变换着形状。

他做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那不是新手笨拙的尝试，而更像是一个沉浸此道多年的匠人，在重复一件做了千百遍的工作。

老人原本只是好奇地看着，但随着凌墨手下那件小器物的雏形逐渐显现，他的眼神从随意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震惊！

那是一只小巧玲珑的紫砂茶宠，一只憨态可掬的金蟾。但凌墨的技法，却远远超出了“捏个形状”的范畴。他用简易的工具，竟然在小小的金蟾背上，刻出了无比精细、脉络清晰的荷叶纹理！那线条流畅自然，深浅浅浅，极具功力。

这绝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手上功夫！没有对泥土性情极深的理解，没有对手腕力量精准的控制，根本做不到！

“这……这……”老人指着凌墨的手，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小伙子！你……你这手艺跟谁学的？这‘指法’、这‘刀工’……没有二十年沉心静气的功夫，绝对到不了这个火候！你才多大年纪？”

凌墨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完成最后几笔的修饰。

当最后一道刻痕完成，那只栩栩如生、细节惊人的紫砂金蟾茶宠呈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直播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紧接着，弹幕彻底爆炸了！！！

“！！！！！！！” “我他妈看到了什么？！” “这真是他刚才用手捏出来的？不是变魔术？” “给大佬跪了！这手艺！工艺品店卖几百块我都信！” “老爷子说二十年功力？凌墨他才二十多岁吧？！” “穿越！我怀疑他是穿越的！或者被老匠人魂穿了！” “前天画画，今天陶艺？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节目组的脸呢？拿出来再打一次！用这个金蟾砸！”

节目后台，副导演看着屏幕，手里的咖啡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了一裤腿，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完成了作品、正用湿布仔细擦手的年轻人。

“快……快联系紫砂工艺坊那边的专家！”他猛地抓住助理，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把这段直播切片给他们看！问他们……问他们这水平怎么样！”

他心中有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强烈的预感：他们节目组，可能真的请来了一个怪物。

凌墨将那只小巧的金蟾茶宠赠给了老人。

老人双手颤抖地接过，如同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激动得老泪纵横：“好……好！好手艺！老祖宗的东西，没断！没断啊！”

凌墨对着老人微微鞠了一躬，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公园，继续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

阳光炽烈，他的背影依旧单薄，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直播间的弹幕，依旧被无数的惊叹号所淹没。

而前方那座紫砂工艺坊，不再是一个刁难的陷阱，反而像是一个等待着他去登台亮相的舞台。

所有人都在期待，当那里的所谓“大师”，看到这个年轻人时，又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