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阵盘跃迁，图腾碎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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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把姑奶奶当苦力了！”楚红妆看着消失的银光和闭合的入口，气得狠狠一跺脚，足踝上的血铃无声地震荡了一下。她目光扫过报废的阵盘和祭坛下方那些被污染的灵气结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狠色。“法则烙印区……没那么好进！等着瞧！”她迅速盘膝坐下，吞服丹药，抓紧恢复，目光死死盯着那恢复平静的岩壁，显然并未放弃。
……
没有天旋地转的眩晕，没有撕裂般的空间挤压感。赵亮只感觉仿佛穿过了一层粘稠但温和的水膜，眼前被一片纯粹、柔和、仿佛蕴含了宇宙初生奥秘的银白色光芒所充斥。
下一刻，脚踏实地。
光芒散去，眼前的景象让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完全独立于外界的奇异空间。没有洞窟的岩壁，没有熔岩湖，没有硫磺味。天空（如果那能称之为天空的话）是一片无垠的、缓缓流淌的暗银色光幕，如同凝固的星河。脚下是光滑如镜、同样呈现出深邃暗银色的奇异材质地面，倒映着头顶流淌的星河，让人仿佛置身于宇宙虚空。
空间并不算特别广阔，方圆不过百丈。但在这片空间的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圆柱！
柱体通体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历经亿万年岁月洗礼的暗金色。它并非规则的圆柱，表面布满了无数天然形成的、扭曲盘绕的凸起纹路，这些纹路深邃、古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蛮荒与神秘气息。巨柱高约十丈，直径需数人合抱，如同支撑天地的脊梁，静静矗立在这片暗银空间的中心。
而在巨柱的表面，那些扭曲盘绕的凸起纹路之间，镶嵌着、或者说“生长”着无数细小的、如同星辰碎片般的奇异晶体！
这些晶体大小不一，形态各异，颜色也千差万别。有的赤红如火，内部仿佛有熔岩流淌；有的湛蓝如冰，散发着极致的寒气；有的翠绿欲滴，生机盎然；有的厚重如土，沉稳包容；有的锋锐如金，切割虚空；有的氤氲如水，变幻莫测；有的甚至呈现出纯粹的透明，折射着周围的光线，扭曲着空间……
它们并非随意镶嵌，而是与那些古老的暗金纹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仿佛本就是柱体的一部分。每一块晶体都散发出截然不同、却同样纯粹而玄奥的法则波动！火之爆裂、冰之冻结、木之生长、土之承载、金之锋锐、水之润下、空间之折叠、时间之流淌……无数种法则的碎片气息交织、碰撞、共鸣，形成一片庞大而混乱的法则力场，笼罩着整个空间！
仅仅是站在这里，赵亮就感觉自己的神识仿佛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拉扯着，时而炙热，时而冰寒，时而沉重，时而轻灵，时而锋锐刺骨，时而柔韧缠身……无数法则的碎片信息如同洪流般冲击着他的意识！
“法则碎片……真正的法则烙印！”姜雨彤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撼的颤抖，冰璃剑在她手中发出低微的清鸣，似乎与空间中弥漫的冰寒法则碎片产生了共鸣。
樊晴更是闭上了双眼，五行灵源佩悬浮在她身前，五色光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转、明灭，贪婪地捕捉、感应着空间中无处不在的五行法则碎片。她的气息在法则碎片的冲刷下，竟然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赵亮眼中淡蓝的数据流早已如同决堤的洪流，疯狂奔涌！视野中的世界被彻底解构！
暗银色的空间被网格化、数据化。中央那根巨大的暗金图腾柱，其表面每一个凸起的纹路、每一块镶嵌的法则碎片晶体，都被精确扫描、建模！
“目标：古老图腾柱（暂命名）。”
“材质分析：未知惰性金属与高密度星辰尘埃混合体，年代：无法估量……”
“表面纹路：非人工雕琢，疑似天然形成或高等法则具现，蕴含微弱空间、时间法则残留……”
“法则碎片晶体：共计三百六十五枚（可观测）。属性涵盖：五行基础、风雷变异、空间、时间（微弱）、生命、死亡（微弱）、杀戮、守护……能量等级：金丹期至元婴期不等！结构状态：稳定，但法则信息呈碎片化、离散化，相互间存在微弱排斥与干扰……”
“法则力场强度：指数级波动！核心区域（图腾柱三丈内）力场混乱度：致命级！强行靠近将引发法则碎片连锁湮灭反应！”
“安全区域：图腾柱十丈外。感悟需以自身灵力/神识为引，吸引同源法则碎片共鸣，过程极度凶险，易引发异种法则反噬……”
推演结果让赵亮心头凛然。这地方既是无上宝地，也是致命陷阱！每一块法则碎片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也像一颗颗不稳定的炸弹，稍有不慎就会引爆！
“先别靠近柱子！”赵亮立刻出声警告，声音在寂静的法则空间内异常清晰，“十丈外安全！尝试感悟同源碎片，但务必小心排斥反应！”
姜雨彤和樊晴闻言，立刻压下心中的激动和靠近的冲动，各自寻了一处相对空旷的位置盘膝坐下，收敛心神，开始小心翼翼地以自身灵力或神识，去沟通、吸引空间中与自己属性相合的法则碎片。
赵亮却没有立刻开始感悟。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过图腾柱表面每一块法则碎片，最终，停留在了图腾柱靠近顶端的位置。
那里，镶嵌着一块约莫拳头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纯粹、深邃、不断细微扭曲波动的透明晶体！这块晶体不像其他碎片那样散发着强烈的属性波动，它异常内敛，却让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微微扭曲。在赵亮的数据视野中，这块晶体周围的空间褶皱密集度远超其他地方！它散发出的法则波动，正是他目前最渴望、也是《空间阵纹初解》后续最需要的——空间法则碎片！
“目标锁定：空间法则碎片晶体（高阶）！”
“能量结构：高度稳定，空间法则信息密度：极优！”
“获取路径推演：需以自身空间法则感悟为引，构建共鸣通道，承受碎片法则信息冲击，逐步同化吸收……”
赵亮眼中闪过一丝灼热。他盘膝坐下，闭上双眼。识海中，《空间阵纹初解》那浩瀚的银色模型瞬间浮现、流转。他调动起自身对空间阵纹的所有理解，凝聚出一缕极其精纯、带着特定空间频率波动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图腾柱顶端那块透明的空间法则碎片。
嗡！
当他的神识触碰到碎片晶体的瞬间，一股浩瀚磅礴、如同宇宙星河倒灌般的空间法则信息洪流，瞬间冲入了他的识海！
那不是文字，不是图像，而是最纯粹的空间结构变化、折叠原理、节点跃迁、维度扭曲……无数玄奥莫测的信息碎片如同狂暴的星辰，狠狠撞击着赵亮的意识！他的识海剧痛，仿佛要被撑爆！秩序矩阵瞬间超负荷运转，疯狂地解析、梳理、归纳入库这些碎片信息！
他的身体周围，空间开始不自然地扭曲、折叠，发出细微的嗡鸣。衣袍无风自动，仿佛置身于无形的风暴中心。
就在赵亮全力对抗空间法则碎片信息冲击的同时，距离他数十丈外的空间边缘，那片暗银色的“天幕”上，一点极其细微的、如同墨水滴入清水的暗红色污迹，正悄无声息地晕染开来。污迹深处，两点微不可查的猩红光芒，如同毒蛇的瞳孔，死死地锁定了图腾柱下那三道沉浸于法则感悟的身影，以及柱体表面那无数诱人的法则碎片晶体。粘稠的恶意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在这片纯净的法则空间中悄然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