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老床的床板:掀开看到嵌着的指甲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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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是在奶奶头七那天发现那床老床的。
乡下的老宅子杵在山坳里,青瓦上爬满苔藓,木梁被岁月浸成深褐色,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哀鸣,像谁藏在暗处哭。奶奶走得突然,前一天还在灶台边给她煮红薯粥,第二天清晨就没了气息,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芽糖,糖渣粘在皱纹里,硬得像琥珀。
收拾遗物时,林晚秋在西厢房的角落撞见了那张床。它被一块褪色的蓝花土布盖着,布角磨出了毛边,露出的床脚雕着模糊的缠枝莲,木头缝里嵌着黑褐色的污渍,凑近闻能嗅到一股混杂着霉味和旧木头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像铁锈又像血的味道。
“这床是你太奶奶传下来的,”帮着收拾的邻居王婶凑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神往床板上瞟,“你奶奶年轻时就睡这张,后来说闹心,就挪这儿了,十几年没动过。”
林晚秋的手顿了顿。她从小在城里长大,只逢年过节回老宅子,对这张床没半点印象。但不知为何,指尖碰到蓝花布的瞬间,她突然觉得后背发寒,像有双眼睛正从床板缝里盯着她。
“扔了吧,占地方。”林晚秋咬了咬唇,想把布重新盖回去,可手却不听使唤,顺着布角往上撩。土布滑落的瞬间,床板的全貌露了出来——那是块整块的香樟木,表面被磨得光滑,却在靠近床头的位置鼓着一块,像是里面嵌了什么东西,鼓包周围的木纹扭曲着,像无数细小的手在抓挠。
“别碰!”王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你奶奶说过,这床板不能掀!”
林晚秋的心跳得飞快,手腕被攥得生疼,可目光却死死钉在那块鼓包上。鼓包的边缘隐约能看到几道浅色的印子,细细长长的,像是指甲划出来的。她鬼使神差地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鼓包,木头是凉的,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温热,像是下面压着个活物。
“王婶,你看这是什么?”林晚秋的声音发颤,指尖顺着鼓包的边缘摸,突然触到一道细小的缝隙。她下意识地用指甲抠了抠,缝隙里掉出一点暗红色的碎屑,凑近看,像是干了的血痂。
王婶的脸瞬间白了,手一松,后退了两步,嘴里念叨着“造孽啊”,转身就往门外走,走时还不忘叮嘱:“千万别掀床板!晚上别待在西厢房!”
王婶走后,西厢房里只剩下林晚秋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她盯着床板,心里像有个声音在催她——掀开看看,掀开就知道了。她咬了咬牙,找了根木棍,顺着缝隙撬了撬。“咔嗒”一声轻响,床板的一角翘了起来,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不是血的味道,而是像腐肉泡在水里的腥臭味,直冲鼻腔。
林晚秋强忍着恶心,用木棍把床板彻底掀开。下一秒,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冻住了。
床板的背面,密密麻麻嵌着数十个指甲印。
不是浅浅的划痕,是深深刻进木头里的,指甲断裂的痕迹还清晰可见,有些指甲印里嵌着暗红色的残渣,像是干涸的血和肉屑。更恐怖的是,这些指甲印排列得极其规整,沿着床板的边缘绕了一圈,像是有人躺在床板下,用指甲一点点抠着木头,想要爬出来。
林晚秋的胃里翻江倒海,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到了门框,发出“咚”的一声响。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床板的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那是一根细小的、苍白的手指,指尖泛着青紫色,指甲盖裂着缝,正从指甲印的缝隙里慢慢伸出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掉在地上的发绳。
“啊——!”林晚秋尖叫着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冲出西厢房,直到撞进堂屋的供桌,看到奶奶的黑白照片,才浑身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照片里的奶奶笑得慈祥,可林晚秋却觉得,那笑容里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那天晚上,林晚秋不敢待在老宅子,去了镇上的旅馆。可她一夜没睡,闭上眼睛就看到那根苍白的手指,还有床板上密密麻麻的指甲印,耳边总回荡着“吱呀”的声音,像是那张老床在召唤她。
第二天清晨,林晚秋硬着头皮回了老宅子。西厢房的门开着,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那股腥臭味。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却发现那张床板已经被重新盖好了,蓝花布铺得整整齐齐,像是昨晚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可地上的发绳还在,发绳上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碎屑,和昨天从床板缝里掉出来的一模一样。
林晚秋蹲下身,捡起发绳,手指又碰到了床板。这一次,她清楚地感觉到,床板下面有东西在动,像是有人在里面翻身,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伴随着细微的、像是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沙沙,沙沙”,从床板的每一道缝隙里渗出来,钻进她的耳朵里。
“谁在里面?”林晚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抓起身边的木棍,猛地掀开了床板。
床板下面空空的,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有几只仓皇逃窜的蟑螂。可那些指甲印还在,嵌在木头里,像是在嘲笑她的胆小。
难道真的是幻觉?林晚秋皱着眉,伸手摸了摸那些指甲印。指尖刚碰到木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咬她的手指。她猛地缩回手,看到指尖上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渗血,伤口的形状,竟然和床板上的指甲印一模一样。
血珠滴落在床板上,瞬间被木头吸了进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而那些指甲印,似乎比刚才更深了些,暗红色的残渣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林晚秋吓得魂飞魄散,抓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外跑,刚跑到院子里,就撞见了村里的老支书。老支书拄着拐杖,脸色凝重地看着她,说:“晚秋啊,你是不是动西厢房那张床了?”
林晚秋点点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老支书叹了口气,领着她往村头的祠堂走,边走边说:“这床不是普通的床,是‘镇魂床’,你太奶奶当年是用它镇着东西的。”
祠堂里阴暗潮湿,正中央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牌位,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老支书指着牌位说:“这是你太爷爷的牌位,可你太爷爷根本没下葬,他的尸骨,就在那张床板下面。”
林晚秋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
“你太爷爷是民国时期的郎中,”老支书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的寒意,“那时候村里闹瘟疫,死了好多人,你太爷爷为了救村民,用了偏方,可没想到,偏方引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有天晚上,你太爷爷突然疯了,拿着刀砍人,最后被村民绑了起来,锁在西厢房里。”
“后来呢?”林晚秋的声音发哑。
“后来就没声了,”老支书叹了口气,“村民们怕他再伤人,就没敢开门。过了半个月,你太奶奶打开门,发现你太爷爷已经死了,死在那张床上,指甲都嵌进了床板里,像是临死前想抓着什么东西爬出来。你太奶奶说,他不是真的疯,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所以就把他的尸骨封在了床板下面,用香樟木镇着,说这样能困住脏东西,不让它出来害人。”
林晚秋浑身发冷,她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的样子。奶奶当时躺在病床上,手一直抓着床单,指甲都快嵌进布眼里了,嘴里反复念叨着:“别出来,别出来……床板要松了……”
原来奶奶说的不是胡话,是在提醒她那张床!
“那现在怎么办?”林晚秋抓住老支书的胳膊,“我昨天掀开了床板,还流了血,会不会……会不会把脏东西放出来了?”
老支书的脸色更沉了,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你得赶紧离开老宅子,这几天村里不太平,已经有两个人出事了。”
林晚秋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跟着老支书往村外走,路过村头的小卖部时,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她凑过去一看,小卖部的老板躺在地上,脸色发青,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死死抓着胸口的衣服,指甲都断了,指尖还沾着暗红色的血。
“和前天李婶死的时候一样,”旁边的人小声说,“都是指甲断了,像是抓什么东西抓的……”
林晚秋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她突然想起自己指尖的伤口,还有床板上的指甲印。难道这些人的死,和那张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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