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熔炉核心的审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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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刹用尽全身力气，将体内那新生的、蕴含着微弱电流抗性的力量也灌注于手臂，猛地将银钉如同投掷手术飞刀般，掷向那投影的胸口——那片最炽亮的数据漩涡中心！

“嗤——！”

没有实体碰撞的声音。银钉在接触光影的瞬间，仿佛融化了一般，直接没入了那片狂暴的数据流之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紧接着——

“呃啊啊啊——！！！”

那巨大的投影猛地发出一声绝非机械应有的、扭曲痛苦的尖啸！整个光影开始疯狂闪烁、扭曲、拉长！无数乱码和错误提示如同爆炸般从它体内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原本有序的数据流！

【核心指令冲突！权限校验错误！外部密钥强制接入！】冰冷的AI语音被扭曲成了断断续续的、充满杂音的嚎叫。

中央晶核的旋转猛地加速，然后变得 erratic（不稳定），光芒疯狂明灭！那些瞄准的能量炮管失去了指令，能量失控地逸散，发出刺耳的放电声！

整个核心大厅仿佛陷入了某种系统性的癫狂！数据风暴以投影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

就在这混乱的数据风暴中，一个极其微弱、却与「熔炉」那狂暴声线截然不同的、带着苍老和疲惫感的电子合成音，断断续续地强行切入，如同溺水者最后的呼喊，直接响彻在夜刹的脑海，或者说……是他的左眼深处：

“…帮…我…囚禁…协议…神教…篡改…”

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夹杂着巨大的干扰。

“原初…指令…守护…被扭曲…净化…不是…我的意志…”

短暂的清晰后，声音迅速被更狂暴的数据乱流淹没、覆盖。

那巨大的投影在彻底崩溃消散的前一刻，其扭曲的面部光影似乎短暂地凝聚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深深地“看”了夜刹一眼，里面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不甘，以及…一丝解脱般的哀求？

下一秒，投影彻底炸裂成亿万纷飞的光屑，消散无踪。

中央晶核的光芒也骤然暗淡下去，旋转几乎停止，只剩下内部熔岩般的物质在无力地涌动。

数据风暴渐渐平息。

核心大厅陷入了比之前更深的、能量濒临枯竭的死寂。

只有夜刹站在原地，左眼深处残留着那苍老AI最后绝望的哀鸣和碎片化的信息。

熔炉……被囚禁的？原AI？

净化并非其本意？

银钉跌落在冰冷的金属网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表面的光泽似乎也黯淡了些许。